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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拍卖,芙蓉帐暖

作者:甜味白开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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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睿浈再次醒来时,脑部昏沉,胸腔之中充斥着痛感,每一次呼吸都觉得疼痛难耐。

    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昏暗一片。

    “咝”恢复神智之后,纳兰睿浈方才觉得有些凉。

    早春三月,石洞之中却是寒凉无比,只是这个四处都冒着湿气的山洞是什么地方?

    这个山洞不是他方才晕厥过去的地方。

    “赵靖?”纳兰睿浈开口唤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

    待他的话音落下之后,他便听见了一名清丽少年的声音。

    “师父,这个人醒了。”

    纳兰睿浈眼眸眨了眨,转眸朝声源处望去,但间这个山洞之中居然还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人穿着一袭道袍,另一人则是童子打扮,那身穿道袍的人在见到自己看向他时,伸手捋了捋胡须,而那道童盯着自己则是一脸的惊喜。

    方才那个声音当是这个道童发出来的,果真还是个孩子,声音竟然这般清丽尖脆。

    那道长在见到自己醒来之后,便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朝自己行走了过来。

    道童跟在了他的身后,指着纳兰睿浈说道:“师父,他既然已经醒了,那么我们就将他扔去八卦炉里炼丹药,好不好?”

    纳兰睿浈在听见那个道童的话后,眼眸倏地睁大,这个道童方才在说什么?他竟是要用自己来炼丹药么?

    早就听说北漠道教盛行,但是,怎么可以拿活人来炼丹药呢?

    纳兰睿浈好不容易提起一口气指责起来:“你们……你们怎么可以拿活人来炼丹药?”

    那道童在听了他的话后捂着唇竟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师父,你看这个人好笑不好笑,他居然说怎么能拿活人炼丹药,这丹药不拿活人炼,莫非还拿死人炼不成?”

    道长在听见这句话时,点了点头,说道:“童儿这话,说的有理。”

    “有什么理?”纳兰睿浈急的咳嗽起来:“咳咳咳……你们不能拿我来炼丹药的,绝对不能……”

    他乃是南临的皇子,他有着高远的梦想,他要成为南临的皇帝,要在强大兵力之后将东琳打得落花流水,他怎么可以被这个妖道拿去炼丹药呢?

    绝对不行!

    道童在听见他的话后,问道:“为何不行?我瞧你身姿矫健,定是块炼丹药的好料。”

    纳兰睿浈摇头道:“我的体内中了剧毒,你们若是拿我炼了丹药,你们也会中毒身亡的……”

    道童听后惊了一下,转头问道道长:“天啊,师父,他说他中了剧毒,是不是真的啊?”

    道长又甩了一下拂尘,靠近了纳兰睿浈一分,垂首问道:“你中了什么毒?”

    “你们不也瞧见我现在的样子了么?有气无力,那全是因为我体内中的毒,我中了很多种毒,若是拿我炼了丹药,你们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纳兰睿浈好不容易提了一口气将话全部说完,说完之后又开始大力地喘着气。

    现在的他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道长盯着纳兰睿浈看了半晌之后,便对道童说道:“童儿啊,为师看这个人恐是真的中了毒,要不你取他一点血出来拿去化验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中毒?”

    道童闻言,点头道:“好啊,好啊。”

    纳兰睿浈在听见道长话后,额头之上瞬时冒出数条黑线,因为他有些没有听懂这个道长说的话,什么叫取一点血出来拿去化验一下?什么叫做化验?

    莫非这两个人真的是那妖道么?北漠的妖术已经横行到这般地步了?

    虽然他极其不情愿这两个碰他,但是现在的他没有半点力气,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道童听了道长的话后便转身去拿自己的包袱,他从包袱中取出一截针管。

    当他拿着针管去到纳兰睿浈面前时,纳兰睿浈惊恐地盯着那个针管尖利的锋芒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道童没有理会他,而是从怀中又取出一截布条,他掳高了纳兰睿浈的袖子,随后握住他的手,在静脉血管处拍打了一下,当他借着山洞内的烛火瞧见那冒出来的青色血管时,便将手中的针管刺了进去。

    本来按照惯常的顺序,他应该先给纳兰睿浈消毒的,但是,这么变态一个人,他为了什么要给他消毒呢?

    于是乎,他就这般地扎进了血管之中。

    站立在他身边的道长在见到道童如此迅捷的动作时,止不住地惊诧了一下,他瞧见那个血管在道童的抽取之下,鲜血的血液便到了那个针管之中。

    原来,这个针管是这样用的啊。

    纳兰睿浈也搞不明白针管的原理,当他瞧见自己的血液从血管内跑进那个透明琉璃小管时,眼眸睁得硕大无比,心中更加肯定面前这两个道士一定会妖术。

    待道童将血抽完之后便一把将针管抽了出来。

    他抽血的动作很快而且技术很好,纳兰睿浈居然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道童抽出针管之后便取出一个自制的小袋子,将血给打了进去,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山洞。

    纳兰睿浈瞧见那道童不见了,便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臂处,因着方才被针管的尖刺戳了一个洞,此时那里正在不停地流血。

    道长立在他的身边,定定地看着那血一股一股地冒出来。

    纳兰睿浈伸手捂住了冒血的地方想要将血止住。

    隔了一会儿,便见那道童折返而回,他对道长说道:“师父,他的血我已经化验好了,他的体内并没有毒。”

    道童的回话让纳兰睿浈惊了一下,莫非这个人还真能化验血不成?

    道长闻言,转眸瞪着纳兰睿浈,呵斥道:“好你个妖人,居然敢欺骗贫道,贫道今日定要将你扔进八卦炉内,让你尝一尝被烈火焚烧的滋味!”

    纳兰睿浈闻言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虽是七尺男儿,但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从来都没有受过任何的苦,而今听着有人要将他扔进炉子里面焚烧,那该有多痛啊?

    道长正在怒头上时,却听那道童说道:“师父,他体内虽然没有毒,但是这个人的身体现在的确不好,他好似受了极大的冲击,这样的人拿去炼丹药,确实也不是很好。”

    纳兰睿浈在听闻道童的话后,却是由惊转为不敢置信,这个道童真真是会妖术的,他居然连自己体内受了内伤都一清二楚。

    不过,虽然他不敢相信,但是听这道童的意思,他当是不会将自己扔去炼丹炉内了。

    只要不被焚烧,就好。

    然而,此时的纳兰睿浈哪里能够料到,那个道童竟然想到了一个更变态的方向,以至于当他人生的后面几年里,一旦想起就会吐得昏天黑地。

    只听那道长问道:“童儿,既然不能将他拿去炼丹药,要不就将他扔了算了,这样的人要来何用?”

    纳兰睿浈听后,在心里频频点头,觉得这个道长说得太对了,要自己有何用,扔了算了。

    然而那道童却说道:“师父,徒儿有方法可以清楚他体内的内伤,将他体内的内伤清除之后,不是又可以将他用来炼丹药了么?这叫人尽其用嘛……”

    “什么?!”纳兰睿浈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在这两个人妖人的一言一语之下被击得粉碎,听了道童的话后,他竟是又惊了起来。

    道长闻言,捋了捋胡须,问道:“童儿啊,你有什么方法啊?”

    道童对着道长笑了笑,随后踮起脚尖在道长耳前低语了一番,他说的话声音很低,纳兰睿浈自然没有听见,当那道童说完话后,那道长点了点头,随后手中拂尘一甩,纳兰睿浈竟是就这般地晕了过去。

    纳兰睿浈再次醒来时,只觉耳旁人声躁动,那种声音呜呜的似蚊虫一般扰人而难听。

    他缓缓睁开眼睛,刺目的红光扑面而来让他的眼睛忍不住有些酸痛。

    一个激灵,他陡然睁开了眼睛,一旦睁眼方才瞧清楚他的面前居然有一层红色的纱曼。

    这是什么地方?

    纳兰睿浈想要翻身站立起来,结果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他想要开口说话,一张口却是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

    那两个妖人将他弄到什么地方来了?

    正当纳兰睿浈极力寻答案时,却听耳旁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各位大爷夫人们,我们这醉月居啊今日来了一位十分俊美的爷,他可是纯正的童子身哦,如若谁今夜能够拔得头筹,这位爷今儿个就属他的了!”

    声音落下之后,纳兰睿浈便听见前方满堂喝彩声此起彼伏,那样的声音堪堪将他的耳膜震破。

    他有没有听错?他这是被那两个妖人绑来类似青楼的地方了么?

    他这是被人摆在堂前开始拍卖么?

    怎么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堂堂一国皇子居然沦落青楼被人拍卖?还被说成是纯正的童子?

    因着心中极为气愤,纳兰睿浈一个恼怒竟是闷出一口鲜血来。

    而在他吐完血之后,他只觉眼前的红色纱幔竟是缓缓打了开来。

    当面前那红色纱幔被人打开后,他便瞧见了面前竟是黑压压地坐着许多人,那些人当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直看得他眼花缭乱。

    人们在见到纱幔打开之后,在见到里面藏着的人时,愣了半晌之后便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有些人还将手放进嘴里吹起口哨来,那场面要多激烈就有多激烈。

    因为此时的纳兰睿浈身上穿着一袭玄色的袍子,那袍子微微敞开,而他的身上竟是身无寸缕,那间或露出来的肌肤看得众人群情激昂。

    纳兰睿浈本就长得英俊至极,而今他穿了个袍子,人又横卧在软榻之上,墨色的发丝也被放了下来,如此这般的场景又怎叫人不激动呢?

    大堂上方的一个包厢之中,易容过后的水墨凝与东方流景坐在房间之中观赏着大厅内的场景。

    当东方流景瞧见纳兰睿浈的扮相时,忍不住黑线四起,他转头看向身旁兀自喝着茶的女子,问道:“凝儿,你怎么把他弄成这般模样了?”

    如若把他身上那玄色的袍子换成红色的,可不就是自己那日的再版么?

    水墨凝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之后对着东方流景说道:“流景,其实纳兰睿浈很有几番姿色的,如若不把他弄成这样,那些饿狼又怎会扑向他呢?”

    东方流景听后,唇角抽了抽,惹到他家娘子这后果还真是很严重啊。

    想起往日里纳兰睿浈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此时的他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有些时候,整人并不需要直接将那人杀了,这样侮辱他才真真让他生不如死呢。

    须臾,东方流景又问道:“娘子,你给他准备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因着不能让纳兰睿浈再练邪功,所以,今夜必须破了他的童子身,可是,娘子她究竟给他找了个什么样的人呢?男人还是女人?

    水墨凝闻言,眉眼弯弯,对东方流景说道:“流景,你慢慢看嘛,我若全部告诉你,你一会儿就没有惊喜了。”

    “呵呵……”东方流景闻言忍不住地颔首低笑出声。

    二人便又将视线放在了大厅之中。

    侧卧在软榻之上的纳兰睿浈在见到众人的惊呼声时,方才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着。

    当他瞧见自己居然衣衫不整时,恨不得就此死去。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找个在南临呼风唤雨的人会被人弄到北漠的青楼里来拍卖,身上还穿着这样一个散开的袍子。

    真是太辱没他了!

    他今夜若是不死,定然要将那两个妖人碎尸万段!

    纳兰睿浈心底狂骂的时候,身旁的老鸨又说道:“各位大爷夫人们,现在可以叫价了。”

    “我出黄金一千两!”

    待老鸨声音落下之后便有人开始叫了价,那价格一叫直听得厢房内的水墨凝生生呛了一口茶。

    “我靠!纳兰睿浈的姿色果真上乘,一开口就是黄金一千两!”

    东方流景见状从怀中掏出手绢儿递给了水墨凝,水墨凝接过手绢儿轻轻地擦拭起唇瓣来。

    纳兰睿浈在听见那个数目时,眉头深深地皱在了一起,想这北漠国民风开化,子娶父妻,弟娶兄妻,青楼之中也是乱做一团,居然男人女人都可以出来嫖娼,真让他不齿啊!

    “我出黄金一千五百两!”

    第一个人出完价之后又有人喊了价。

    “我出黄金两千两!”

    叫价的人此起彼伏,一番激烈的战况之后价格竟是被叫到了天价。

    待最后那一个人喊价之后便再也没有人出声了,因为喊价的那个人直接喊了黄金一万两!

    “我晕了,黄金一万两啊,大妈,没想到你还真是潜力股啊。”当水墨凝在听见最后那人的喊价时激动地叹息出声。

    她凝着眼眸朝那喊价之人望了过去,但见喊价的那人是一个中年妇女,她身子肥胖皮肤黝黑,长着满脸横肉,看着竟是有点像屠夫。

    当东方流景瞧见最后那个喊价之人时,眼角狂烈抽搐,这……这个也有点太骇人了吧?

    看她那五大三粗的模样,纳兰睿浈今晚当是会被蹂躏得很惨的吧?

    “凝儿,这人你找的?”

    水墨凝回道:“流景,你不知道这个妇人,她自从死了丈夫之后便四处找男人,当真可谓骄奢淫逸,不仅如此,她还去抢别人的丈夫,只要看到长相俊美的男子她就会去抢来当自己的男宠。在这个北漠的小城镇里,山高皇帝远,她许是仗着自己后台硬没人敢惹她。”

    东方流景闻言,俊眉敛在了一处。

    水墨凝又道:“我只不过找了个人在她面前吹了个风而已,没想到她真的为了纳兰睿浈一掷千金,你瞧她那模样,纳兰睿浈今晚指不定被她折磨成什么样呢,待赵靖找到纳兰睿浈之后,这个女人估计要被纳兰睿浈除去,一箭双雕,既惩罚了纳兰睿浈又为民除害,如此岂不是美事一桩么?”

    东方流景听后笑道:“娘子,你还挺为黎民百姓着想的啊。”

    水墨凝闻言摇晃着脑袋,说道:“那是啊,怎么着咱也是一新时代的人才不是?”

    东方流景瞧见水墨凝洋洋得意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的琼鼻,宠溺地说了一声:“你啊……”

    “呵呵……”

    他们二人在厢房之中情深深雨蒙蒙你侬我侬,而那纳兰睿浈却似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当他瞧清楚了那个买下他的中年妇女时,恨不得就此撞柱而亡。

    他辉煌的人生从此就要一败涂地了。

    那中年妇女出了天价之后便再也没有人高出她的价格了,于是老鸨便满心欢喜地说道:“好,这名男子的初夜就是凌夫人的了!”

    那凌夫人摇晃着肥硕的身躯堆着满脸横肉的笑容移动着步伐恨不得此刻就直接扑向纳兰睿浈。

    纳兰睿浈瞪大眼眸看着那个似乎即刻就要朝自己扑过来的肥硕女子,竟是胸口一闷再度晕厥了过去。

    而那个坐在二楼厢房看好戏的水墨凝在见到纳兰睿浈就此晕过去时,笑得前仰后合起来:“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啊……”

    谁让这个纳兰睿浈用巫术害自己呢?谁让他居然还有那般龌龊的想法,今儿个就甩一个猛女给他,看看他还肖想自己不?

    “哈哈……”东方流景在瞧见纳兰睿浈忍受不住打击晕厥过去时,也颔首笑出了声,果然跟着他家娘子,每日都是有笑点的啊……

    纳兰睿浈晕厥过去之后便被那个凌夫人命人运回了凌府。

    他身上的穴道是被东方流景封住的,这个世上除了东方流景以外没有其他人能够解除。

    那凌夫人将纳兰睿浈抬去了自己的房间,当她洗漱好了之后便换了一声衣服去到了房间之中。

    纳兰睿浈躺在床榻之上,因着中途被人抬来抬去的缘故,他身上的袍子也不能挡住春光,此刻他就躺在床上,朦胧火光之中,春色一览无余。

    凌夫人在瞧见如此美艳的男子时,口中竟是忍不住地朝下流起哈喇子来。

    纳兰睿浈因着气急攻心晕厥过去,却是被一阵潺潺水流声给惊醒了。

    一旦惊醒他便转头望了过去,当他瞧见那个又肥又丑又老的女人竟然对着他流哈喇子时,他只觉胃部如浪潮翻涌,当真连隔夜饭都被他给吐出来。

    他干呕了几下,发现胃部竟是没有东西,而口腔之中竟是蹿出一股子苦味。

    他这是连苦胆水都给吐出来了么?

    “本夫人的小甜心,夫人我来了……”

    凌夫人瞧见纳兰睿浈醒了之后便朝他熊扑过去了。

    纳兰睿浈惊恐地盯着那个肥硕的女子朝自己扑了过来,他不能说话身子又不能动,便只能生生地受着。

    小甜心?

    这个称呼真是让他恶心到家了啊……

    凌夫人扑过去之后便三下五除二地将他身上的袍子给扒开了,当她瞧见壮硕而精致的男子躯体时,凌夫人忍不住地就匍匐在了他的身上一路狂啃起来。

    纳兰睿浈因着常年习武的缘故,身材匀称而结实,比一般的青年男子看着要性感许多,又因着出自皇室血统,他的身上自然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这样的男子在北漠的小城镇里是没有见过的。

    凌夫人又是一个极其饥渴的妇人,瞧见这样的男子,她自然就更加狂野起来。

    纳兰睿浈甫一被她压下,只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她压垮了,他恨恨地闭上了眼眸,不禁回想起了豫章王府中的曲念湘。

    那曲念湘虽说是个刁蛮女子,但是她却长得美丽且身材婀娜,早知道自己的身子会以这样一种方式破除,他还不如早早地便与曲念湘云雨一番。

    而今被这妇人如此糟蹋,他真是悔不当初。

    凌夫人一路在他身上狂啃,他身上四处都留有她的口水,纳兰睿浈活了二十一年,从来没有这般脏过。

    待他恢复了力气,他定然要将身上这层皮全部搓掉才行,不然真的太脏了。

    凌夫人狂啃完毕之后便将肥硕的身躯压在了他的身上,她瞧见纳兰睿浈动都不动一下,遂俯身问道:“小甜心,你怎么不说话?”

    纳兰睿浈紧闭眼眸,只当自己被狗咬了。

    凌夫人见身下的人不说话,便又说道:“你不说话算了,反正本夫人也喜欢你这种被动行的,本夫人自己动便是。”

    说罢便骑在他的身上动作起来。

    纳兰睿浈狠狠地闭着眼,在心底已经将这个人撕碎一万遍了。

    不止隔了多久,久到纳兰睿浈觉得这整架床都要散架时,身上的女人才停歇下来,一旦停下来,他便听见这个女人竟是身子一歪横在一旁睡着了。

    “呼噜呼噜”

    这个女人一旦倒下之后便打起呼噜来,她打呼噜的声音十分之大,吵得纳兰睿浈直接就想拿刀劈了她。

    这个世上怎地会有这样的女人,真是恶心到家了?

    纳兰睿浈挣开了眼眸,却见自己的身上竟是横着一条肥腿,那腿部上面全是肥肉,看着比那房间之中顶梁立柱都还要粗。

    他再心中怒骂万分,可是身上的毒素却没有解除。

    这一天对他来说简直就如炼狱一般,今夜,自己的童子身被破除了,那么自己就再也不能练那无极神功了。

    那么,他的武功又得从头再来,想要修得与现在差不多的武功,恐怕没个五年是不行的了。

    他该去修炼什么样的武功呢?

    想来想去,因着自己十几年的功力毁于一旦纳兰睿浈气愤万千,都是那两个妖道害的,待他抓住他们俩,定然饶不了他们!

    纳兰睿浈固然想要抓住那两个妖道,但是,他却哪里知道这两个人便是他认识的南宫烨与林瑾瑜呢?

    此时的二人正躺在这个城镇的客栈之中,洗漱过后的二人身体之上都留着芬芳。

    东方流景抱着水墨凝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微微摇晃了一下身子,在她身上嗅了一下,叹道:“凝儿,你身上真香。”

    水墨凝有样学样,也在东方流景的胸前闻了一下,调笑道:“我哪有你身上香啊,流景,我好喜欢闻你身上的薄荷香哦,清冽甘醇,让我着迷……”

    “凝儿,我这味道可不就是为了你而存在的么?”东方流景圈着她,随后缓缓扣住了她的螓首,薄唇压下攫住了她的唇瓣。

    其实以前他很讨厌自己身上有味道的,所以作为南宫烨时,他时常会用浓厚的中药味去掩盖这样一种味道。

    而今,他真是庆幸自己身上有味道,只因为他的小娘子喜欢这样的味道。

    老天真是厚待他,怎么就让他身上带着味道呢?

    水墨凝伸手圈住他的脖颈,闭上了眼眸回吻起来。

    东方流景方才站立了一会儿,此刻他的舌头凉如冰块,而水墨凝的丁香小舌却是火热一片。

    女子的体温素来高过男子,东方流景在温度的刺激之下,身体随之发生了变化。

    他啃噬着她的唇瓣,随后身子微微转动便将她压在了身下,两人吻了一会儿之后,却见水墨凝竟是翻身换了一个方向,将东方流景压在了身下。

    水墨凝俯身垂眸看着身下的男子,说道:“我要在上面。”

    东方流景眼角微抬,说道:“娘子,哪有女子在上面的?”

    水墨凝闻言扑在了他的身上,螓首在他胸前微微蹭着,右手则是拈住他的衣襟口慢慢摇晃撒娇道:“流景,我就要在上面嘛,好嘛,好嘛……”

    东方流景听着她撒娇的声音,骨头都酥了,又哪里还能再坚持自己的意见?瞬间就缴械投降了:“好好好,就依娘子的。”

    水墨凝伸出手指挑起了东方流景俊美的下颚,眉毛上下动了一下,笑得一脸地暧昧:“流景,我今天要把你慢慢吃了细细品尝哦……”

    “呵呵……好啊……”

    话音落下之后,水墨凝缓缓压下,再度吻上了那一双让她爱到极致的薄唇。

    没隔多久,便听见房间之中想起了诱人的吟哦之声与男子粗重的喘息之声。

    良久之后,运动过后的二人相拥而睡,东方流景圈着水墨凝光裸的身子,在她耳后呵气道:“凝儿,你那小衣服眼色重复了。”

    水墨凝听后嘟着小嘴,说道:“不是还没找到欣儿么?我自己又不会做,不就只有那些了么?”

    东方流景闻言,说道:“已经派人去四处寻找欣儿了,你放心,应当可以找到她的。”

    水墨凝点头道:“希望能够找到她,那丫头跟着我与娘亲,吃了不少的苦,此次找回来之后定然不再让她四处奔波了。”

    欣儿真是倒霉,跟了自己这样一个主子,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过上好生活,后来又被雪绒那个变态抓走了,又被她卖给别人当奴婢,只希望她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东方流景含住她精致小巧的耳垂,说道:“自然要将她找到的,如此为夫才能多看到一些花色啊。”

    “真是没个正经。”

    东方流景又道:“对着娘子还正经个什么啊?回头找到那丫头之后,你多让她做一些,我爱死你穿那小衣服的模样了,还有那小裤子,真是让我沸腾。”

    水墨凝闻言,脸颊绯红一片,恼了一句:“色魔!”

    东方流景闻言又低低地笑了一声,随后伸出大掌缓缓下滑,放在了水墨凝平坦的小腹之上,他的掌心有些微凉,刺激得水墨凝微微战栗了一下,她问道:“你要干什么?”

    “娘子,我们已经拿到纳兰睿浈的血了,明天我们就启程去西玥北疆,让晨曦叔叔给你解除巫术,这样,你这里就可以孕育一个我们的孩子了。”

    水墨凝伸手将他的大掌拿开,嗔道:“我才不要给你生孩子呢,生孩子好痛哦。”

    她现在才刚满十六岁,这在现代还在上初中啊,十六岁的花季,多美的时候啊,她才不要这么早当妈呢,一想到怀了孕生了孩子之后,她就变成家庭妇女了,整天带着孩子一点形象都没有,想想就觉得恐怖,还是再等几年吧。

    东方流景听后,伸手挑起了她的下颚,问道:“娘子,你给我生了孩子之后,你就跑不掉了,你看看,如果你不想要我了,还得想着孩子不是,你总不能不管孩子吧?”

    水墨凝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笨啊,我不知道跑路的时候把孩子也一起带走么?”

    “娘子……”东方流景闻言,惊了一声:“你莫非还真想要跑?”

    她跑得出他的手掌心么?

    水墨凝哼哼道:“那就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如果你对我不好,我绝对跑不见的。”

    “娘子,我怎会对你不好呢?”

    水墨凝听了这话,心里甜滋滋的,她微微抬了抬头瞟了东方流景一眼,说道:“谅你也不敢。”

    “当然不敢,娘子,你是不是觉得你还很年轻,所以不想这么快要孩子?”

    水墨凝点头道:“是啊,流景,你知道么?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呀,十六岁的女孩还在上初中呢,这个时候谈恋爱就是早恋啊,老师都是要阻止的,我跑到古代来之后十五岁就嫁给了你,这已经让我觉得匪夷所思了,我又哪能这么早生孩子?”

    东方流景眼眸微眯,疑惑道:“那你们那里的女孩子什么时候成亲?”

    水墨凝闻言掰着指头算了起来:“你看看哈,我们一般三岁上幼儿园,六岁上小学,十二岁上初中,十五岁上高中,十八岁读大学,一般的大学要读四年,等到我们毕业时都已经二十二岁了,就算要结婚,也要二十二岁了。”

    “二十二岁?娘子,在你们那里女子也要读那么多书的么?”

    “那当然了,要提高全民的素质嘛,莫非女子就不是人了么?”

    “难怪你懂的东西那么多,你的学识应当很渊博的吧?”

    水墨凝秀眉微微挑了挑:“我读的是本硕连读,毕业之后就分配到了陆军总院野战外科研究所,穿越到这里之前,我刚考上博士呢,结果博士才读了没多久就跑到这里来了。”

    “野战外科研究所?那是什么?”东方流景凝眸看着水墨凝,漆黑的夜里,两人的眼眸亮如星辰,之前也听她说了一次她的工作,但是当时因着涉及到南宫煊,他也就没有再细细问下去了,而今他真的好想知道她以前生活的环境是个什么样子。

    水墨凝解释道:“我们所在的国家有军队啊,有军队的话自然就有军人,你是知道的,在我们那个地方若是打起仗来用的都是手枪炸药之类的东西,伤亡是比较严重的,而我所在的单位就是专门对这些人进行手术治疗的。”

    “凝儿,你一个女孩子怎地会想到去这样一个地方?”

    水墨凝叹道:“流景,我在我那个年代一直是一个孤儿的,在我生下来不久之后我便被自己的父母给遗弃了,从小,我就在孤儿院里长大的,我的身边只有孤儿院的那些叔叔阿姨们,是他们用爱心将我抚养长大的,所以,我素来比较坚强。”

    东方流景听了她的这段话,心底涌出一股疼惜,他紧紧地拥着水墨凝,打掌拍着她光裸的背部说道:“凝儿,你受苦了。”

    娘子她在之前生活的世界就没有感受到父母的爱,到了这里又成为了林振青的女儿,真是半点父爱都没有得到,他的娘子真真让他心疼。

    水墨凝讲到了现代的事,鼻头随之一热,如鲠在喉,她靠在东方流景宽阔的胸膛之上抽泣道:“所以,我这个人一直喜欢独立完成自己的事情,我一直很要强的。”

    在现代时,就有一些人觉得她倔过了头,所以,在她周围的人有些人是不太喜欢她的,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她生活的环境,她这样的性格是自小养成的,很难改变。

    到了古代之后,她仍旧坚强倔犟,之所以要强,她才会与流景之间才会走这么多弯路,如若她没有这般强势,当他在结婚当天就揭开面具时,或许他们的爱情会来得更早一些。

    不过,如若那样的话,他们之间的这一份爱就没有那般惊天动地了。

    爱情之所以美,也在于它那份缠绵悱恻,爱情,它注定就是一种不平凡的东西。

    “我喜欢这般要强的你。”东方流景吻着她的额头许诺道:“凝儿,我以性命起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水墨凝闻言伸手抚上了他的唇,说道:“流景,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做赌注,人生的路谁又说得清楚,生命那般长,难免会有一些风风雨雨,只要我们彼此存留在对方的心中,只要我们一直信赖对方,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情一定是无坚不摧的。你知道么?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的身体,我要你一直好好的,你能给我保证么?”

    听着她这段话,东方流景的喉间也有一些哽咽,他们的爱情历经沧桑,他们早已将对方融入了骨血之中,这样的爱恋怎是能够摧毁的?

    这样一个让他倾其生命去爱的女子,他定要给她保证。

    “凝儿,我一定会好好的,我向你保证,这一生,我一定要与你一起慢慢变老,老到白发苍苍,老到哪里也去不了……”

    水墨凝听着他这句承诺的话语,忽然就想起了《最浪漫的事》这首歌里的歌词,她抬眉问道:“即便我老到脸上长满皱纹,老到牙齿都掉光了,你也爱我么?”

    “爱。”

    “也当我是你手心中的宝么?”

    “当然是我掬在手心中的宝贝。”

    听着他的甜言蜜语,水墨凝闭上了眼眸,轻声呢喃道:“流景,我也爱你。”

    东方流景抱着她身,只觉安定无比,其实,哪怕他的生命短暂若烛,只要有她,他便可以倾尽全力去燃烧着自己,只为让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