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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情况啊,你直说啊!出问题了?”林初好道。
“那倒没有,”韩丽珠转身,干脆实话实说,“建的差不多了。”
“那你躲什么?”
“因为,因为是你二哥建的。”韩丽珠没给林初好说话机会,立马继续道:“反正你也是以林家名义建的,我就给林泊简写信了。林泊简让林慕风去了,说三个月内建好。”
“哦,”林初好意味深长,“所以你写信给我大哥了?”
“你不生气吧?”
“谁建都是建,我有何气生?”林初好扬了眉眼,“倒是你,给我大哥写信,表白了没啊?”
“别胡说,我对林泊简那是崇敬。”
“嗯,好,等我大哥婚事定下来,我看你也就只能崇敬了。”
“婚事,林泊简要订婚了?谁家?”韩丽珠着了急,去拉她。
“你写信问他嘛。”林初好笑着跑开。
“林初好,”韩丽珠扬了声音,“你再跑,我就不告诉你电公公喜欢什么了!”
“韩丽珠!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三楼,东方珩看向远处,不由笑了。
笑闹一阵,韩丽珠送走了林初好,上了三楼,正瞧见站在窗口的东方珩。
“太子殿下。”韩丽珠躬身作揖。
东方珩看着窗外,林初好的背影,问道:“她可需要什么帮助?”
韩丽珠心中一笑。
阿好是因为觉得殿下救了自己,所以就想把所有好的送他。
那殿下呢?
这般上心,又是什么原因呢?
可笑过,又为林初好可惜。
谁都知道,日后能成为太子妃的人,面对的得是何种挑剔!
若没有嫁过小侯爷,他们本也可是一对璧人,韩丽珠叹息。
“她和离后恐不能立刻离京,得找个落脚的地方。”
“找到了?”
“这几日便去替她寻。”
“不必寻了。”东方珩道。
“殿下的意思是?”
“此前她送了我后面的宅子,我也不急着用。便给她先做回旋之用。”
“那可是好,”韩丽珠躬身。“我替初好谢殿下了。”
“无需言谢,这本就是她买的。”
韩丽珠起了身,原想离开。
却发现东方珩说话时的温和,和平日的疏离完全不同。
于是大了胆子,“殿下就这么瞒着身份,不肯让她知道吗?”
东方珩没答,韩丽珠知道自己僭越了,便告辞离开。
若离开她侯府,还这样瞒着身份吗?
东方珩回了房间,不知不觉便想了许久。
门突然推开了。
“我的殿下,你就忍心这么放我鸽子?”范嘉裕走了进来。
“我把整条街都寻了个遍,也未见殿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嘉裕,”东方珩放下手中茶杯,“你此前说,桃源居旁边的宅子也能买下来?”
“是啊,怎么嫌那桃源居小了,想合成一处?”
“不合。”东方珩道:“你帮我买下来就行了。”
“哦,”范嘉裕看着似做了深思熟虑的东方珩,“陛下放我鸽子,不是就为了买处宅子吧?”
东方珩恢复了如常神色,道:“西南回来的人说,东方煜这次伤的不轻。”
范嘉裕在东方珩旁边坐下,道:“朝廷上传来的战报,只有二皇子大败西夜一族,并未提及二皇子受伤。”
“却是瞒着的。西夜虽败,但大旱之年,他们退无可退,若知晓东方煜受伤,恐卷土重来。”
“西夜老王有心称臣,可二皇子一心赶走西夜立下战功。现下新王继位,两国想要和谈,恐怕难了。”范嘉裕叹气。
东方珩沉思片刻,缓声道:“对东方煜来说,成也西夜,败也西夜。”
范嘉裕点头,“若今年雨水充沛,东方煜便如愿立了威。若大旱,这西夜恐成大患啊。”
二人不约而同,望向窗外,万里无云无一丝雨意。
与此同时。
西边境的役使,策马入城,扬起一路的尘。
掌事大监肃穆神色,一路小跑。
将边境密保,呈入宫中。
***
云锦居。
“少夫人身子不适,小侯爷回去吧。”起夏嘴里称着小侯爷,脸上却没什么尊敬。
“这都几日了,若是不舒服,便去瞧瞧吧?”邹承白道。
“已经瞧过了,就不用小侯爷担心了。”
“瞧过可说如何?”
“说要静养。”起夏冰冷道。
“那我过几日再来看她。”
邹承白转身,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身后关了门,似并不欢迎。
他往书房去的路上,瞧见了郭嬷嬷。
“小侯爷。”郭嬷嬷上前。
“嬷嬷可是来寻我的?”
“是老夫人让我来的。”嬷嬷压了音量。
邹承白知道她这是有话说,便道:“嬷嬷来书房吧。”
进了书房,郭嬷嬷站在门口,也没往里处去,问道:“老夫人听闻少夫人病了,于是关照我来问问。”
“让祖母担心了。”邹承白道,“我这就去见祖母。”
“小侯爷莫惹侯爷生气吧。”郭嬷嬷阻道:“若是侯爷知晓,您还偷偷去见老夫人,恐还会怪老夫人的。”
那日父亲和母亲,斥责祖母的话,邹承白虽未亲耳听到,但也知晓个原原本本。
他气他们这般对待祖母。
可是又比旁人,更理解父亲和母亲的话。
他自小被祖母宠爱,于是不愿和对自己严格的母亲亲近。
而他之所以耽于儿女情长,也多为祖母给的机会。
现下侯府陷入多事之秋,祖母也绝非毫无责任。只愿父亲能早日消气,他也好再去祖母身前尽些孝心。
“嬷嬷放心吧,初好没有大碍。”
“其实,”郭嬷嬷道,“其实此前老夫人觉得委屈了少夫人,于是叫少夫人去万寿堂吃了餐夕食。等第二日,老夫人才知少夫人似乎病了。”
“初好是在祖母那儿回来后病的?”邹承白急问:“当时可有异样?”
“好,好像是受凉了,没什么精神。”
“那应该就是了,”邹承白道:“我这几日去看她,都被拦在外面,未得见面。”
“我瞧见那顶贵的刘大夫来瞧的,不知瞧的如何?”郭嬷嬷问。
“好像并无大碍,只需静养。”邹承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