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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透底
永宁皱着眉头说道:“我听静慧表姐说,他是道岳法师的弟子,可以母亲又说道岳法师如今是普光寺的主持我也挺奇怪,他怎么会在会昌寺挂单?”她一边说,一边看向了袁天罡,虽然房玄龄不清楚这事的底细,但是袁天罡应该会知道的。
果然,袁天罡看了看永宁,问道:“你说的这个辩机小和尚,可是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今日与你过招的,可是就是他?”
“过招?过什么招?”房玄龄一愣,看了看袁天罡,又看了看永宁,有些不明白他们俩在说什么。
永宁撇了撇嘴,说道:“他整个人都怪怪的,说话的声音,看人的眼神”说着,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光是回想,那种酥麻的感觉就又回来了。
袁天罡皱着眉头看向永宁,叹了口气,有些疑惑地说道:“听你说的,倒是极像他们索情宗的炼情术你可有受什么影响?”他其实还是挺担心的,但是永宁拒绝元气探体,倒让他一时没了主意。
永宁摇了摇头,说道:“除了后背发冷,倒也没什么不过,我反击了他一回,也不知他有没有什么”她突然想到“慑魂取念”被拒时,为了避免受伤,她意念撤回的时候,顺手丢了个反弹型的小魔咒做防护,话说,当时她觉得那辩机确实是想回击她一下的,但是他眼神迷茫了一下,就没了下文,她还是回来仔细回想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的
袁天罡却挑了挑眉,问道:“反击?怎么反击的?”
“呃——我似乎把他对我的攻击给反弹了回去”永宁的眼神有些飘忽,在房玄龄跟前讨论这些东西,她实在觉得压力很大呀!
房玄龄的脸色非常之阴沉,比在前厅的时候更难看了三分,看着永宁的眼神颇为不善,心里着实不满女儿有这么些事都瞒着他。不过,他对永宁所谓的反击,实在不能理解,这些年他对永宁的“关心”绝对属于无处不在型的,可是他对永宁的“攻击力”却一点都没有了解,这事对他而言,简直比辩机出现在会昌寺,更让他难以理解。他干咳了一声,用尽可能和蔼的声音问道:“永宁,你什么时候,跟什么人,学的功夫?居然都能跟人过招,都能反弹别人的攻击了?”
永宁有些紧张地看了袁天罡一眼,可是这位新认下的师傅两眼望天,显然没有为她解围的意思,更有甚者,这位也正竖直了耳朵等着听她的答案。她不安地搓了搓手,说道:“那个,爹爹,那年我生病的时候跟你说过的,有些东西,有些东西”当着袁天罡的面,她怎么都不愿意把“生来就会”这几个字说出来。
房玄龄的眉头依旧皱得死紧,接着问道:“你都会些什么?”
“这个”永宁有些不太确定房玄龄的接受能力,而且旁边还有一个袁天罡,更让她觉得为难,拿不定主意,这会儿能“显摆”什么
袁天罡眯着眼看了看永宁,将手边的茶汤一饮而尽,茶杯放到了永宁跟前,说道:“可有本事再变碗茶出来?”
“这怎么可能?!”没等永宁说话,房玄龄已经先说了这么一句,在他心里,他家闺女也不过是会点拳脚功夫,再高明点,也不过飞檐走壁,哪至于袁天罡说的这么神话,这么传说,这么不可思议
永宁低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茶杯,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房玄龄与袁天罡的脸色,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然后手上做了个手势,嘴里低声念叨了句别人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就见不光袁天罡递过来的那只茶杯热腾腾地冒起了热气,更让房玄龄目瞪口呆的是——他亲眼看见另外有只茶杯凭空出现,而且同样冒着热气!
袁天罡本就站在永宁身边没动,等那杯茶一出现,他虽也惊讶,但却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就往嘴边送。永宁也不理袁天罡,径自端起她变出来的另一杯,送到了房玄龄跟前。
房玄龄有些木然地接过了永宁递过来的杯子,然后低着头很认真地观察,这杯子确实跟他书房用的是一套的,可是——他转头看像放置茶具的角落,只看摆放的位置,都不用查数,他都知道自己手上端着的这个是多出来的他轻抿了一口茶,跟卢夫人亲手泡的是一个味道!这,这能是幻术吗?!
西市常有幻术表演,也有这种凭空取物的,房玄龄也在应酬间看过几次,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有想过永宁变东西的手法用的是幻术,可是等这杯茶到了他手里,尝过了味道,他突然不能肯定这是不是幻术了
袁天罡心里的惊讶比房玄龄只多不少。他修行多年,虽然道行在大多数修士眼里都低得可怜,可他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但是对于永宁这样的施法手段,他却是从来没见过的。尤其是永宁施法时的法力波动,更是让他觉得陌生。一时之间,他看向永宁的目光不由得灼热了起来,可是一想到他刚才强认了永宁做徒弟,又不由得担心“那个,小娘子,拜师之事,还是容后再议吧老道,怕是没那个能耐做你师傅的”说着,他苦笑了起来。
永宁一愣,随即明白袁天罡是在担心她的“授业恩师”怕落个抢人徒弟的名声,估计他更怕被她所谓的“师傅”记恨她抿嘴一笑,说道:“我既认了您做师傅,您只管应下便是,其他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她意定神闲地给袁天罡吃定心丸。
袁天罡听了她的话,脸色果然好看了些,坐了回去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小心翼翼地说道:“你这法术,与老道常见的,似有不同”
永宁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功法,只有有天赋的人才能修习,与资质好坏无关,不像东嗯,不像大多数功法那样,谁都可以修炼,只是资质所限,成就高低不一”她差点说漏了嘴,暗暗吐了吐舌头,提醒自己话出口前先在脑子里过一遍再说。
“天赋?!”袁天罡与房玄龄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些别的意思来。
永宁最讨厌这种被隐瞒的感觉,抿着嘴坐在那里看了看两人,问道:“父亲大人和师傅,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个”房玄龄看向袁天罡,其实他一直觉得袁天罡当年讲的那些事,纯属怪力乱神之说,不足为信,但今天永宁露了这一手后,又点出了“天赋”这个问题,他突然对当年的那些话,有些相信了但即便他相信了,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跟永宁开口,于是,他用眼神将这个问题丢给了袁天罡。
袁天罡也很苦恼。他一直知道永宁必定是个与众不同的,但却没想到她居然已经与众不同到了这种程度。他此时都有些怀疑,永宁是不是带着投胎前的记忆了,如果永宁真的还记得前生的事袁天罡再度苦笑,他有些不确定,如果永宁还记得前生的事,那她会怎么对付他这个害她投胎转世的人
“怎么?很难讲吗?”永宁挑着眉问,从房玄龄和袁天罡的神情看来,似乎问题很严重呀!
袁天罡躲避着永宁的眼神,干咳了一声,说道:“这个事,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那个,乖徒儿,为师最近为你卜了一卦,你近来命犯小人,而且桃花债缠身,要多加小心应对,记住为师的话,为师那乾元观,便是你的退步之地”
永宁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命犯小人,不用说她也知道,静慧不就在客院住着吗?可是这桃花债自打她来了大唐,十二年下来,算得上桃花的也就是晋王李治了吧?可是如果他被用“债”来形容了的话,难道说,他真是朵烂桃花?!她不解地看向了房玄龄,就见她家父亲大人正坐在那里瞪着袁天罡运气,于是一肚子疑问都被她咽了下去,还是回头亲自去趟乾元观让新上任的师傅大人为她解惑好了
“老夫是绝对不会让就宁出家的!”房玄龄称得上恶狠狠地冲着袁天罡撂下了这句狠话。
袁天罡却微笑摇头,一副后知五百年的架式,说道:“老道的卦相是绝对不会出错的,永宁既与我有师徒的缘分,便少不得要入我道门转一圈的”
“那个,师傅呀,你究竟都算出了些什么呀?”永宁不喜欢东方式占卜,就在于这些东方占卜师总说些模楞两可的话,而在西方那些专职搞预言的人,总是能把事情说得很具体,虽然再具体也大多不能改变那些结果,但是至少让人心里有底呀她实在憎恨东方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不得不说,永宁这些年对东方人的思维摸得还是挺透的,袁天罡果然端着高人的架子,多一个字都不肯再说,甚至于没等她再接着追问,便被房玄龄和袁天罡联手赶出了书房。
可惜房玄龄和袁天罡对永宁的本事还是小瞧了,人家姑娘临出门前,非常不客气地扔了一打窃听咒在书房,然后才迤迤然地回了自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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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头一天,上午开大会,下午开小会开得我直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