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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单于叔都是在魏婉悦的寝宫里度过的,虽然两个人在单于叔强烈的要求下,睡在一张床上,可是也不再有上一次那样出轨的行为,单于叔最多就是吻了一下魏婉悦的额头,那种单纯的发乎情止乎礼的一种感情。
这天,单于叔终于可以下床来到外面透口气,其实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魏婉悦为了保险,才没有让他下床,一般都是呆在寝宫的床榻上修养着。
“单于,你的伤怎么样了,我们还是进去吧,万一吹风感冒了那怎么办?”魏婉悦看着身体还没有彻底好转的单于叔,虽然他嘴上老实说自己没事,可是看着他脸色难看的样子,怎么才说服得了别人呢。
“婉悦,我没事了,你不用这么担心,你不是还要去宫外的吗,难道忘了自己的正事?”单于叔看着一脸小心谨慎的魏婉悦,他无奈的笑了笑。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他还夸张的比划了一下,可是立刻就让他疼得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魏婉悦看着疼痛不已的单于叔,立刻走上去嘲笑着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知道疼了吧。进去吧,明明身体没有完全康复,却偏偏还要在这里逞强,现在知道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吧。”
“呃!公主教训得是!”单于叔皱着眉,恭维着魏婉悦,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伤居然会这么严重,早知道的话,拿一根簪子他就插偏一点,这样也不至于有这么严重的伤势。看来还是自己棋差一招,否则的话,此刻自己也就可以和魏婉悦高高兴兴的在一起游玩了。
魏婉悦将单于叔搀扶到了床榻上,细心的拿出自己的绣帕,替他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你还说你的伤好了,没走几步路,就像是个颓废的老人一样,看看额头上都是汗水,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轻易的让你离开房间了。”
看着魏婉悦一张殷桃般的小嘴,一颗也不停留着,单于叔心动之际抓住了他头上的细嫩白皙的手。“婉悦,有你的陪伴,就是我最好的疗伤灵药,我害怕什么呢!”
魏婉悦害羞的收回手,背过身来到梳妆台前,拿出了她搁置了很久的簪子。“说,这是怎么回事?”魏婉悦将簪子搁在单于的面前,这不是已经断了吗,自己好像记得还扔到了水里去,难道他又重新打造了一只吗?
看着魏婉悦手上的簪子,单于叔知道她一定是好奇为什么该断的东西没有断。“如果我说这是我在你走后将它捡起来的你会信吗?”
“信?你说什么我都信,只不过这跟簪子似乎被我丢进了水里,你这样能够找得到吗?”魏婉悦看着单于叔,那个湖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最起码也不能够打捞到这样一个细小的东西。
“你忘记了,这支玉簪可是在晚上会发亮的,就算是在水里,也不能够挡住它的光芒,所以找到它,并不是一件难事。”单于接过了魏婉悦手上的玉簪,俯身将它插在了魏婉悦的头上。“不用怀疑,这支簪子不是我派人重新打造的,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这个东西我就不会交还给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说着,单于叔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块被魏婉悦彻底的摔碎了的玉佩。
看着完整无缺的玉佩,魏婉悦惊讶的叫了起来,“天呐,你怎么可以把支离破碎的玉佩给镶嵌好,而且还看起来一点点的缝隙都看不到,这未免也太巧夺天工了吧!”
“天下能人异士很多,关键是在于你有没有心去寻找,既然我有心,就不会让它消失,自然会招人镶嵌好,恢复成原来一样了。”单于看着魏婉悦脸上欣喜的表情,并没有过多的感到高兴,似乎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内一样的。
“玉佩是我的,你要还给我!”魏婉悦一看这那块曾经送给他的玉佩,竟然完好无缺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第一时间就是伸手去拿这个玉佩。
可是单于叔就想想逮找了她的性子一样,非但没有见玉佩给她,还顺势收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她扑了个空。“这玉佩,可是你送给我的,又怎么能够要回去呢!”说着单于叔就把玉佩塞入了自己的怀里,看着气鼓鼓的魏婉悦,他轻笑着说道:“我不是将珠花插在你的头山了吗,现在你依然带着珠花,我依然拿着你的玉佩,我们两个什么都又回到了原点上,这样不是很好嘛?”
好是好,只不过这玉佩就如她的心一眼,经不起第二次的破碎了。魏婉悦看着一脸笑意的单于叔,神色有些落寞的说道:“既然你不想换给我,那么就好好地收着,着玉佩就像我的心一样,可不能够受第二次的破碎了,如果你敢让我在为你担心害怕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娘子,我保证不会了!”单于叔将魏婉悦轻轻的搂在怀里,一口娘子,喊得魏婉悦心花怒放急了。
魏婉悦羞涩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想要挣脱单于叔的怀抱,娇嗔着说道:“单于叔,嘴上留点神,本公主还没有嫁给你,怎么就成为了你的娘子了,小心我告到父皇那里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她是吓唬自己的单于叔更加的将她紧紧的用在怀里,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单于叔轻声的说道:“婉悦,我知道你不会忍心告诉皇上的,你说过,不要想让你在为我担心了。一句娘子,代表你永远都是我的娘子,不管以后我们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都没有什么可以分开我们。”
“恩!你好好的修养吧,我出宫一趟,这件事情因为你的伤势而一直都耽搁着,但是现在必须要处理了。”魏婉悦从单于的怀抱里挣脱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够将正事忘了,在她远嫁繁星国之前,她一定要替孤独氏,替整个皓月国除掉钱振涛兄妹两。
“去吧,我会让蓝皓在暗中保护你和晴儿的!”单于叔点了点头,然后有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胸口。
这么多天星辰阁都一片平静,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一样,越是表面平静,内地却是一副波涛暗涌的样子,所以他必须时刻都留意着一举一动。都这么多天过去了,灵妃没有收到关于皇后怎么样的事情,而皇后也一直都假装身体抱恙不见客,所有的事情一下子只见都仿佛沉淀下来。只有魏婉悦,假装出宫找紫苑郡主叙旧,却实际上是找风云轩的父亲识别苏瑶琪给她的毒药。
宫外,风府,魏婉悦让晴儿将苏瑶琪给她的一瓶毒药放在了风云轩父亲的面前,恭敬的说道:“风老先生,您可看得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毒药,有人告诉我,这毒如果下在任何食物里面都是无色无味的,跟之前的曼陀罗花毒,完全不是一样的。”
风老先生拿过了晴儿手里的瓷瓶,打开盖子轻轻的嗅了一下,立刻将毒药放置一边,风云轩见状立刻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解毒的丹药拿了出来,给他服下。
一旁的紫苑见到公公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不由得担心的问道:“公公,您怎么了,有没有什么大问题?”
“风老先生,你可嗅出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毒药吗?”魏婉悦也注意到了,这种毒就算是轻轻的闻一下,也会轻微中毒的现象,毒性之利害,就连是武林上有名望的风老先生都为止怅然。“晴儿将毒药收好,我们回宫后就将苏瑶琪带到母后身边,指认灵妃意图谋害皇后。”
“等等,公主!”紫苑急切的含着魏婉悦,淡淡的开口说道:“公主,不可如此草率。您这么着急的揭穿灵妃的真面目是不行的,难道你没有看出来皇上是在恶意的偏袒着灵妃吗?”紫苑在宫中那么多年,对于赫连政宇偏袒灵妃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是奈何不了灵妃的。
“紫苑,你想来都足智多谋,你说这件事情我们该怎么办呢?父皇偏袒灵妃我早已知晓,可是灵妃毒害我的母亲,我怎么能够让她过得如此的逍遥的,现在又想毒害母后,本公主说什么也不会放过灵妃那个贱人的!”魏婉悦目视着远方,微微眯起的眼睛里,一丝恨意迸射出来。
“要有证据就要灵妃身边人亲口说的证据,这样一把人的证据是会被轻易的推翻的。”紫苑看着魏婉悦,然后将她按坐在了位子上,缓缓地开口说道:“李嬷嬷跟在灵妃身边多年,又是灵妃的奶娘。而且为人狡猾多变,你如果能够将她给抓住,问出了一点点呃蛛丝马迹,灵妃就算是皇上在想偏袒,恐怕也逃不过太后的制裁,这件事情,你恐怕还惊动太后老人家,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后宫中无休止的争斗了。”
“太后?”魏婉悦惊讶的看着紫苑,她怎么就没有想到用太后来压制灵妃呢,“紫苑,虽然太后可以压制灵妃,可是单于叔说过,钱振涛手里有一份关于父皇登基真正的原因的密函在手里,如果太后也知道这件事情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想着自己临行前单于叔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她也变得谨慎起来。
“这个问题好办,只要你让剑秋给你易容,让你扮成李嬷嬷的样子,接近灵妃,这个事情你一问不就知道了吗?别看灵妃非常的狡诈,一般都是李嬷嬷在她的身边出主意,其实论头脑,灵妃根本就挤不上她身边的李嬷嬷。”紫苑将自己想了大半个月的计划告诉魏婉悦,虽然是有些兵行险招,但是目前这个办法也只能够这样做了。
“紫苑,你不愧是女诸葛,这样的点子都被你想到了,看来你的一句话让我顿时茅塞顿开啊。”魏婉悦在紫苑的开导下,似乎知道自己回宫后,该做些什么了。兴奋不已的魏婉悦只想给紫苑一个熊抱,只不过现在她有孕在身,抱抱是不可能的。
“云轩,风老先生没事吧!”想着刚刚为了替自己检验毒性的风老先生,魏婉悦有些愧疚的看着风云轩,说道:“风老先生,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带来这个东西,让您帮着检验的话,也不会让您一不小心的就吸了一点毒进去,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看着尖尖平缓气息下来的风老先生,魏婉悦悬着的心,也就落了下来。
“公主,老朽没事,一点点毒还是不至于要了老朽的命,你放心。只不过这毒在皇宫里可是最难见的,一般都产自于边疆,见血封喉毒性之强,只要染了上了一点点,都会七窍流血而死,嘴唇泛蓝,脸上也是一片灰暗。”风老先生平缓了自己的气息后,缓缓地开口说道。
“七窍流血而死?”晴儿一脸惊愕的看着风老先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难道这毒药就是当年毒害先皇后的毒药吗?
“晴儿,你怎么了?”看着一脸呆滞的晴儿,魏婉悦有些担心,问道:“晴儿,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公主,当年先皇后就是七孔流血而死,而且就跟风老先生说的一样,嘴唇泛蓝,脸上一片灰暗的样子!”想着先皇后死前的样子,晴儿十分的害怕事情,身体都有些忍不住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当年她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可是却让她面对那么残忍的一幕,心理多少有些害怕。曾经多少个午夜梦回的时候,她都梦见了先皇后来问她公主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她。
“你说什么?当年我的母亲也是这样的!”魏婉悦有些不可置信,灵妃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吧。为了登上皇后的宝座,以至于杀了一个还不够,还要再杀一个。“晴儿,你有没有看错啊?”
“绝对不会错的,那一幕,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它就像是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晴儿想着脑海里的画面,瞳孔逐渐的放大,最后变得呆滞起来。内心的恐惧,让她被埋在心中的恐惧,渐渐地了上来。
“快,点她的穴道,不要让她的经脉逆行!”风老先生见晴儿的脸色又红变白,最有变成一片死灰色,他立刻让风云轩点了她的穴道,以免让她因为心中的恐惧而导致筋脉逆行,到时候她就只有筋脉尽断而死。
看着昏倒了的晴儿,魏婉悦连忙将她扶到一边做了下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她,魏婉悦心里的愧疚渐渐地被提升了起来,当初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年仅十岁的晴儿也不会看见那样令她恐慌的一幕。想着自己每天晚上都能够有一个好的睡眠,而她却要和噩梦作斗争,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如果自己能够早一点来到这个国度的话,她也许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紫苑,你让晴儿到你们客房里去休息一下吧,我想让她安安稳稳的睡一个好觉!”魏婉悦轻轻叹了口气,看来灵妃一天不除,云雅公主的母亲一天都不会得到安息,而晴儿也不会一天能够解脱。
“公主,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晴儿的!”紫苑也十分疼惜晴儿,两人年纪差不多,可是经历的事情却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如果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又能够称受得了吗。
紫苑唤来了两个丫鬟,将晴儿抬到了客房里,而风云轩则和风老先生依然就在偏厅。
“公主,你这次来,应该不是简单的让老朽替你辨别毒药的吧!”风老先生一眼就看出了魏婉悦还有别的事情,但是却不是求他,而是求他的儿子,却要得到自己的允许。
魏婉悦点了点头,也毫不造作的说道:“既然老先生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么婉悦也不再隐瞒了。婉悦想请令公子风云轩往西北去一趟,在钱振涛的军营里找到盗取一块可以调集千军万马的虎符和帅印?”
“盗取虎符和帅印?”风云轩惊愕的看着魏婉悦,军营可是重地,他怎么能够轻易的混进去呢。“公主,这事情恐怕要问过家父了。事关重大,可不能儿戏了。父亲您怎么看呢?”
风老先生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慢条斯理的说道:“公主,这件事情,还容许老朽慢慢思虑一下。这虎符帅印丢了,钱振涛必定会大怒,届时事情肯定一发不可收拾,那么云轩就一定会有危险的。并不是老朽贪生怕死,只不过很多的时候,要有个万全之策那就事半功倍了。”
“何谓万全之策?”魏婉悦不解的看着风老先生,他的态度既没有反对,更没有答应,难道是因为自己有了更好的主意吗?“风老先生,您请直说,婉悦愿意洗耳恭听。”
风老先生本来就是江湖中人,生性善良,不喜欢别人欺善怕恶,更加厌恶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所以对于钱振涛,为官者不能为百姓谋福利,而一心想着自己的利益,他更是与处置而后快。
“公主不妨将帅印和虎符伪造一份,让云轩带着一同前往,到时候将东西掉包后,钱振涛一时半伙也不会发现的,这个时候,我们不但拖延了钱振涛的时间,也让云轩平安归来。”
“好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魏婉悦欣喜若狂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风老先生,果然是姜是老的辣,如果不是他这一个计策,恐怕自己真的要风云轩去,就是将他置身于火坑之中。“等晴儿醒过来后,我一定让宫里的巧匠打造一套帅印和虎符,到时候立刻送出宫来。”
“公主,万万不可!”风老先生当机立断的就打断了魏婉悦的想法,“公主,要伪造帅印和虎符可是罪名不晓得事情,宫里的工匠是不会帮你的,公主只需要到皇宫里找到虎符和帅印的样子和款式,交到老夫,老夫保证能够在半个月之内,将公主要的东西带回来。”
“好!”魏婉悦点了点头,都说江湖上的能人异士特别的多,自从见了单于叔将破碎的玉佩镶嵌在了一起,今天风老先生又说半个内待会她想要的东西,这真的是太让她瞠目结舌了。“云轩,你拿着虎符和帅印,大可不必赶回来,找一个客栈好好的住下来,事情办妥之后,就写一封家书回来让紫苑飞鸽传书告诉我就可以,到时候,我会送信告诉你接下来该做些什么的。”
“公主,您是什么意思,跟钱振涛的虎符帅印掉包不就是剥夺他的兵权吗,为什么你还让我留在那里,难道想让我调兵遣将不成!”风云轩只是随口说着,可是没有想到魏婉悦真的时候那个打算。
“云轩,你说对了,等我将钱振涛调离西北的时候,你就带着真的虎符和帅印,然后入住中军帐,等着我的下一步的动作,如果有人违抗你的命令,那你就可以格杀勿论,到时候如果皇上追究其责任来的话,我会帮你的。这就是当初我要你为我办的事情,你可是心有所畏惧。”魏婉悦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系列的想法,只要等自己将虎符和帅印的样式带出宫,一切就可以进行了。
“畏惧倒是没有,就是紫苑现在身怀六甲,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而已!”风云轩此刻想的并不是自己的安慰,而是关心紫苑,如果他万一回不来了,紫苑岂不是会伤心死。
“放心吧,只要你按照我的做,我保证你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魏婉悦夸下海口,她也不允许风云轩有一点点的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