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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眼见动物有难,岂能教她视若无睹、袖手旁观的任由它自生自灭。
人是动物,书畜生家禽也是动物,同样都具有生命,并不能因为它们是无能力反抗的弱势团体,就可任意的欺负、凌虐它们。
所以当傍晚董降心在环堡通道上,看见不知是何人所为,将一只小猴子打得半死的丢弃在护卫墙外,她气愤得失去理智,忘记沙玛的警告,也忘记幽厉的命令,擅自就跑出堡去救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猴子。
经过巫婆半个多小时的抢救,终于让垂死中的小猴子挽回半条命。
董降心很高兴差点命丧黄泉的小猴子活了过来,只是她的喜悦维持不到三分钟,便让幽厉一句冰冷的话将她打人恐慌中,让她唇边的笑容突然冻僵住。
“你不能软禁我!限制我的自由!”这个未开化的蜜子,不知道哪条筋又不对劲了,居然想关地。
“你违反我们的约定。”幽厉眉头深皱,表情十分的不悦。
“我说过了,我不是想逃走,我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善举,竟然会被他解释成想毁约落跑。
他也未免太担心过度了吧!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就认定她想逃。她真的快受不了他的神经兮兮了,就算几分钟没见到她的人,也没必要如此紧张。
倘若她真想逃,他也未必拦得住她。
“忘了告诉我一声?还是找不到沙玛的人?”他语气充满嘲讽意味,阴沉的脸色找不到半点愤怒的成分,只有犀利的黑眸隐约看得出他在生气。
“都有!”董降心再也忍不住的发火了。
“你应该来找我的。”幽厉面无表情的抿紧嘴,表示她犯错,他还是要处罚她,不过念在他初犯,他从轻发落,仅将她关在房间三天以示惩罚。
董降心火大的瞪着他,不知道他头壳是不是坏掉了。
“猴”的性命,就差几秒钟就足以到天堂去报到了,她哪有美国时间去搬救兵!
“你不能将我关起来!”见他打定主意要关她,她气绿了一张脸“幽厉!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将我关起来,我一定会憎恨你、唾弃你、讨厌你一辈子,永远也不和你说半句话!”
她恐吓的威胁他,并不是担心会被关起来,而是害怕不知道会被关多久。
是十年、八年?还是一年、半载?或者只是一、两天?
稍稍关她个半小时,她就觉得要发疯了,更遑论被关上一辈子,那她铁定撞墙给他看!
“既然不想接受惩罚,就该在冲动之前有所考虑。”幽厉冷酷的表情,实在很难看得出他是否仍在生气,不过由他软化的严厉眼神,可得知他只是不悦罢了。
董降心气得直想踹他一脚!从刚才说要责罚她到现在,他仍未明确的告知要关她多久,可恶的利用她的恐慌,让她提心吊胆的得到教训。
显然他是故意吓她的,目的是为了要她以后别再如此冲动,着实让他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紧张死了。
“就十分钟的打斗。无视于他的拒绝,也不理会他是否听得见,她断续宣佈规则“若我赢了,你不能处罚我,反之,我输了,就任凭你处置。”
“我不接受你的挑战。”他其实已经没打算要惩罚她。
“战帖我已下,你不接受也不行!”她摆出攻击的姿势,做好随时开打的准备,有点强人所难的逼他非与她打不可。
幽厉板着一张冰脸,感到好气又好笑的瞪她一眼,给她的回应就是转身走人。
董降心觉得他有性别歧视!就因为她是个女的,便不屑与她打斗,这对她而言是一种羞辱,更是一项否定她武道人格的鄙视。
“喝”呆怔了一下,她火冒三丈的突袭他,给他一记凌空飞腿,打算踢倒他这个蛮子,让他人仰马翻。
可惜幽厉有所防备,身子灵活的一闪,躲过她的飞腿攻击,也敏捷的痹篇她的十爪功。
“住手!降心!”他暴怒的大吼一声,脸色十分的恐怖,像是在生气她的无理取闹,又似在担心自己会无意中打伤她。
“我偏不!”董降心正面攻击他,先给他一记刺拳,再给他一记下钓拳,硬是要逼他出手。
“董降心!”幽厉生气的连名带姓叫她,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神经,要她理智一点。
不过,打上瘾的董降心,根本不愿收手。
“好,我认输。”不想伤害她,他弃械投降。
“我不准你不战而降,我要公平的打斗!你必须跟我打,”董降心不让他收手,继续攻击他。
她不是一般平常的女孩,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稍稍碰一下身子就倒下的病西施,也不是那种随便吓一吓,就害怕得大哭尖叫的小家碧玉,更不是脾气火爆的母老虎。
她可是一个会打斗的武道者,拥有一身连男人也自歎弗如,不禁慑服的好功夫,是一家武道馆的第二顺位继承人。
严格说起来,她就像一朵亮丽耀眼的红玫瑰,看似妍美无害,实则即多刺具有危险性,所以男人都只敢远观爱慕,而不敢靠近追求,只除了功夫凌驾她之上,惟一能制服她的幽厉例外。
打斗在标榜斯文有气质、有教养的知识份子眼里,是一种野蛮、粗俗,不是文明人该有的行为。
不过,在董降心眼里!打斗却是一种消耗体力、发洩情绪的最佳运动。
她不认为会打斗的女孩,就一定是个男人婆,是个举止粗鲁、没教养的蛮人。像她和伏心,有谁会说她们是个讲话没内容、谈吐没涵养、气质不高贵、行为不文雅的男人婆?
她们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资优生,也是天才一族的成员,更是家世显赫、背景吓人的台湾一家跨国企业集团的千金小姐。只是已成了过去式。
谁教她们姐妹俩,粗心大意的让金屋银窝被人鸠佔雀巢去,还笨得拱手让出公司经营权,不幸的沦落为平凡人,有幸的尝一喀、尝什么叫做“吃苦”
现在的她们,不再是个“吃米不知米价”的千金小姐,而是个会为了一两块菜钱,就与人争得面河邡赤,斤斤计较绝不吃亏的普通人。
人生真的是多变化,对于目前困苦的境况,董降心没有任何的怨言,也不怪死去的父亲将所有的土地、股票、债券,以及整个集团给了一个外人,一个与她们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兄林肇堂。
不过,这样也好,把公司交给林肇堂经营,总比交给老实敦厚的大哥打理好。
她那个整日沉浸于武学中的大哥董伯儒,不是经商的料,将公司交给他管理!只怕不出一个月的时间,董氏企业就准备宣佈倒闭。
只是父亲实在不该将母亲的嫁妆董家的别墅,在母亲过世不到半年,就转手卖给别人。
而现在,对方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让房子沦落到被查封惨遭拍卖的下场。这对急于想买回别墅的她们而言,无疑是最佳的机会。因为法拍屋是市价的一半,仅需她们拿出五千多万,就有可能买得回来。
一直累积在心中,对于父亲的不满,此刻终于爆发了,她需要一个管道好好发洩气愤的情绪,而与幽厉对打则是一项最能发洩的方法。
难得找到一个势均力敌,又不会伤害地的武道者,她岂肯干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当然是借题发挥的先跟他打一场再说。
“你们在干什么?”巧遇他们在打斗,董伏心惊骇的大叫,眼花花的把董降心看成是“被攻击”者“住手!幽厉,你不可以攻击降心!”
幽厉真是恶魔般的男人,居然使用暴力攻击他孩子的母亲!实在是个没人性的混蛋!
看来传闻是真的了!他的确是个冷酷无情、残忍兇暴的恶魔!
被误解的幽厉,觉得很无辜也很无奈,并不是他充耳未闻,只是他已处于被攻击的状态了,还要他怎么样。
“幽厉,我叫你住手!听见了没?”董伏心发现跟蛮子说话,就像跟外星人沟通一样,是件非常辛苦的事,因为他们都听不懂人话。
简直气死人了!气得她头顶都快冒出烟来了,也气得她想插一脚,加入他们的打斗中。
只是看到幽厉铁青骇人的脸孔上,佈满着令人心生畏惧的可怕怒气,她迟疑了,再感受到他庞大的身躯,散发出如生人匆近的危险冰冷气势,她想想还是算了。
她还想多活几年,不想那么早就去向上帝报到,所以她放弃想支援董降心、打败幽厉的念头,选择当只缩头乌龟,很有“姐妹情”的只在一旁摇旗呐喊,充当啦啦队的为董降心加油。
“十分钟已到,降心,可以住手了吧!”时间早已超过十分钟,幽厉提醒董降心,看她把他当成沙包猛打很捶,浑身香汗淋漓,他舍不得的建议她先歇一歇。
人是血肉之躯,他怕她再打下去,会累得虚脱晕倒。而就算她要再打,只要她先休息一下,他绝对会奉陪到底。即使是被逼,他也会成为她的对手。
“我还没打够。”董降心不愿住手,好不容易碰一个像样的对手,她不好好将心中所有的不满、愤怒一次发洩光,难不成还要圉着闷气弄坏自己的身体。
“降心”他完全拿她没辙。
想让她马上住手,惟一的方法就是动手制伏她,逼她认输,如此一来,难保不会伤害到她。但若不想见到她受伤,他就不能回手,陪她耗时间,直到她体力尽失为止,她自然就会住手。
“幽厉!你是聋子不成?还是假装没听见我的话?我叫你住手,你竟敢不给我住手!”董伏心气得脸红脖子组的,不过还是只敢在旁边叫嚣而已。
这个幽厉有点过分哦!瞧瞧他那是什么眼神,好歹她也是他未来的大姨子!不买她的帐也就算了,居然还侮辱人的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斜睨怒瞪着她,像是在嫌她太吵,又似在责备她眼睛被蛤蛎肉糊住,闲闲的站在那也不帮忙。
帮谁?帮他击败际心吗?有点好笑,她头壳又没坏掉,她干什么要帮助外人打自己的妹妹?
她的胳臂又没往外弯,要她帮他?除非天落红雨、六月下雪,否则的话嘿嘿!要不然就先奉上五千万好了,或许她会考虑、考虑。
“啊!小心!降心,危险!”见幽厉的拳头差点击中董降心的脸,董伏心惊骇的大叫,怒气一上来,便无所顾忌的开始对着他炮轰“幽厉!你还不住手!你想让降心流产,是不是?想看你的孩子夭折在腹中才甘愿停手吗?”
可恶!他不想当父亲就算了,她还想当阿姨。敢让她的外甥出不来跟她说哈罗,她铁定跟他拚命。
幽厉一怔,被震撼力十足的消息震得惊讦过度的愣住,连人什么时候突然呆傻住也不晓得,只知道他像被雷劈中,整个人茫然又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说什么?”他不太敢相信听到的事实,怀疑自己可能听错了。
“降心怀孕了!”当他重听,董伏心没好气的朝他大声吼喊。
说他是个未开化的蛮子,好像还太“赞美”他了,简直是个不长脑子的莽夫!居然让降心做激烈的打斗,也不怕孩子流掉。
咦慢着!看他错愕、讶异、惊喜的表情,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哦!懊不会他不知道降心怀孕了?且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
哦,天啊!他这位老兄也未免太健忘了吧!居然连自己有没有避孕也记不得了,她真是败给他了!
“你是说降心有孩子了?”压抑不住喜悦,幽厉兴奋得眉开眼笑,雀跃得像得到全世界般的开心。
然而,就在他惊喜交加、失神呆愣之际,给了董降心一个突击的好机会,连续两个回旋踢,完全没有防卫的他,大意的被击中后背,当场人仰马翻,以最滑稽、最难看的姿势摔倒在地。
“砰!”像天崩地裂、楼层坍陷般的巨声突然响起,他被踢倒在地,以跌个狗吃屎的糗态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只可惜在场的人全忘记带相机出来,要不然人称“恐怖恶魔”的幽厉,就会在一夕之间成为“肉脚恶魔”
“啊?”少爷会被打败?静默一旁的沙玛,吃惊得两粒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呃?”看着幽厉夸张的趴在地上,四肢好笑的成大字型,董伏心忍不住的放声大笑!,没办法,她的自制力太差,亲眼目睹到比铁树开花更不可能的奇观,她想憋住不笑,很难哦!
只是觉得有点可惜,哦,不,更正,应该是十分的可惜才对!可惜到她想捶胸顿足。
很不可原谅!她竟然白白的错过一次捞钱的机会!要不然光是照片加底片的价值,就足以让她向他这个未来的妹婿勒索个五千万,外加一笔非常可观的“堵嘴费”
真是可惜啊!千金难买早知道,她扼腕的紧握粉拳,气得直磨牙。
而至于造成幽厉这副狼狈不堪、惨不忍睹的罪魁祸首董降心,则知错很识相的不敢嘲笑得太离谙、太明显,努力的抿紧双唇,阻止自己失态。
她可不想再火上加油激怒他,让他喷出沸腾滚滚的巖浆,而自己成为第一个倒楣被灼伤的人。虽然祸是地引起的,但罪不应该由她来承担,因为伏心笑得比她还大声。
“少爷,你没事吧?”沙玛怕他撞晕头了,才迟迟爬不起来,不过,她更怀疑他是觉得丢脸才不起身。
“我没事!”幽厉气炸的闷着声大吼,铁青着一张脸缓缓的站起来,表情可怕得像想指死某人般的恐怖。
一时的大意,居然留下一辈子抹灭不去让人取笑的把柄,可恶!
少爷被惹火了!不想受到波及,沙玛聪明的早早退到通道最远处,安分的扮演一个看戏者的角色。
就不知道谁是本年度最倒楣的人。而最不可能是那个例楣的人是降心小姐。
降心小姐现在已有身孕,少爷疼她、宠她都来不及了,哪有可能伤害她、责备她,更不可能发火的朝她大吼大骂。
所以,答案当然是伏心小姐了。
“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他目光燃着熊熊怒火的瞪着董伏心,把受辱难堪的不满情绪,藉求证全发洩在董伏心身上。
脚程慢了一拍,跑得不够沙玛快,可怜又无辜的董伏心,逃不过当炮灰的命运,只有自认倒楣的接受他狮子般的怒吼。“我说”呜好心被雷亲,她委屈的家受到虐待的小媳妇“降心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没有开化的野蛮人,果真是不讲理的青番。她慷慨的免费告诉他降心怀孕的事,也没向他勒索半毛钱,他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恶声的对她咆哮!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难得当一次大好人,结果落得被吼的下场,怨谁呀?!只怪自己太鸡婆、太“好心”了,好心到眼睁睁的看着大把、大把的钞票长着翅膀飞走了!
千错万错都是降心的错!敝降心干么好强的扳倒他,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脸,输不起的恼羞成怒将所有的气愤全住她身上倾洩。
可恶!一人衰不如众人衰,没道理只有她一个人当炮灰。
董降心见苗头不对,随着沙玛身后拔腿想开溜。
“哦喔!有人要落跑了!”眼尖的逮到两个没义气的傢伙,蹑手蹑脚的想偷偷离开风暴现场,董伏心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奸笑,很不客气的伸出柔荑,指着一老一小活像两只老鼠的人。
“董降心!你给我站住!”幽厉愤怒归愤怒,还不至于气到忘记谁才是真正惹火他的罪魁祸首。
火山爆发了!好可怕,想保命的话,此时不溜待何时!
董伏心和沙玛有志一同的趁着幽厉的注意力被转移,两人脚底如抹上油般,跑得比谁都快,彷彿他是个恐怖狰狞、会食人的怪物。
“好过分哪!你们两个女人,没义气的丢弃我一个人自个儿逃跑!”只有傻瓜才会笨得留下来面对怒狮,董降心反应慢半拍的也想溜。
“董降心!”见她有身孕还乱跑乱跳的,甚至该死!他忍不住的咒骂一声,想到刚才激烈的打斗,他脸色更加阴沉的瞪着她,暴怒的直想掐死她。
“我没有跑。”董降心睁眼说瞎话,不承认有走了三步路。
“你给我过来!”他在生她明知有身孕,还故意找他打斗的气。
“能不能”百般不情愿的转过身面对他,董降心干笑着“不过去?”
“你说呢?”幽厉气得双眼几乎冒出火来,一想她隐瞒他怀孕这件事,怒火更炽。“还不马上给我过来!”
哦喔!惨了,怒狮发火了,她完蛋了!
“我我脚麻,还是你自个儿过来好了。”这儿距离通道口比较近,要逃也比较快。
她十分后悔该跑而没有跑,天真的以为乖乖的留下来,顶多只是被吼两声而已,结果!这个想法是错的!扁是看到他恐怖骇人的表情吓,就知道他一定是愤怒得想掐死她。
“你确定要我过去?”他瞇起眼,脸色依然阴沉,不过表情已没那么吓人。
“不然我看还是我自个儿过去好了。”她很没志气的向他的愤怒屈服。
没办法!请教他长得那么恐怖骇人,再生起气来,心脏不好的人,几乎都很难承受得住惊吓。
抬起像灌了铅般沉重的脚,她畏怯的走到他面前,像做错事的小孩,心虚的低垂着头等待处罚。
“我现在有身孕,你要骂我之前,得先考虑清楚,小心你的孩子被你的吼声吓坏,十个月一到,还躲在我的肚子里不敢出生。”偷觑了下他的表情,她先声夺人,拿孩子当保命护身符。
幽厉还是紧抿着嘴,不说话的瞪着她。
他出乎意外的反应,让董降心眉头一皴。既不骂她!也不吼她,难不成他想打她?
可能吗?以他愤怒的严重程度来看,说不定难保真的会动手。
“你不能打我!”她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后退了两步。“我有快两个月的身孕,是禁不起你拳头的招待。在你打我之前,最好想清楚,免得孩子流掉了,再来责怪我。”
“我有说过要打你吗?”就算他气得想杀人,也绝不可能会伤害地。
“是没有啦。”如此说来,不就她自个儿担心过度了。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她终于安心了。
“孩子是在日本那一夜有的?”虽是句疑问,但他语气十分的肯定。
“嗯。”不点头承认不行,她老实招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孩子的父亲,绝对有权知道这件事,而她却故意隐瞒,为什么?难道她想拿掉这个孩子?
有这个可能性吗?他发现自己非常不喜欢这个猜测,希望她不会走火入魔的把孩子拿掉,否则他一定掐死地。
“忘了。”她才不会笨得去承认,自己是有意隐瞒的。
“忘了?”这么难以令人信服的答案,她以为他会相信吗?他看得出来,她根本就不打算告诉他有关孩子的事。
“嗯”冒着可能会被掐死的风险,董降心胆战心惊的点了两下头。“我忘了提,不过,忘记并不代表隐瞒。”
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她急于否认的不自然神情,不正显示她是蓄意隐瞒,否则一向冷静的她,为何如此紧张?
“我看你是故意不让我知道孩子的存在。”想到一个小生命已在她腹中成形,之前所有的不悦全一扫而空,幽厉高兴得不知该如何形容快乐的心情。
“是又如何?”她有点生气了,怀孕让她的情绪起伏变化很大“你有向我表明身分吗?没有!有告诉我,你就是那个男人吗?也没有!那你怎么能够责备我,没有告诉你孩子的事?”
“我没有责备你。”像每一个即将成为人父的男人,幽厉眉开眼笑的,与前一刻愤怒的表情有着天地之别。
“只是兇我。”她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没好气的反过来责怪他。
“那不是兇,是大声而已。”为了要安抚她不悦的情绪,幽厉将她搂人怀中,以刚硬的手臂圈住她挣扎不已的娇躯。
“哼。”她不肯原谅的别过脸去。
语气不好就叫做大声,那吼人不就叫做唱歌?这是哪一国的解释啊!
“降心。”嗅闻到愈来愈浓烈的香气,幽厉皱着眉头。
“干么?”董降心气消了,只是不喜欢他搂着她,又限制她的自由,所以才没给他好脸色看。
“你在生气。”幽厉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每次到最后,角色都会互换变成她在生气?
“又怎样?”难不成他想吼她?敢吼她的话,他就等着准备与她长期冷战。
“生气对胎儿不好。”幽厉要地宽心,保持愉快的心情,以后生出来的孩子才不会有火爆的脾气。
“你知道就好。”也不反省一下,谁才是惹她不高兴的罪魁祸首。
迟钝的傢伙!
﹒﹒﹒﹒﹒﹒﹒﹒﹒﹒﹒﹒﹒﹒﹒﹒﹒﹒﹒﹒﹒﹒﹒﹒﹒﹒﹒
“少爷,伏心小姐有事求见。”沙玛代董伏心通报一声。
精炼的眸光一闪,犀利的双眸像是能够穿透实心厚重的木门,忽然诡异的一笑,彷彿能洞悉她的来意似的。
“让她进来。”他破例准许她进人被列为军事基地的书房。
火烧屁股急需一笔钱,董伏心一得到许可,马上冲了进去。
“哇啊!”看见监视着岛上一举一动的壮观电视墙、各种高科技电子仪器、顶尖的电脑设备和液晶体通讯器,董伏心忍不住的赞歎出声。
难怪他一年不到公司总部去,整个集团也不会垮掉,料谁也猜不到,总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他,是在太平洋的一座小岛上,透过卫星传送,以一部电脑摇控着整个集团的运作。
“有事吗?”看着她发呆的蠢脸,幽厉表情有些不耐烦,要她有屁快放、有话快说,说完就尽早滚回台湾去,免得一天到晚怂恿降心离开他。
“啊?”被气势磅备的书房震撼住,董伏心一时忘记前来找他的目的。
“说出你的来意。”由起食指敲了敲桌面,唤回她失神的灵魂!他难看的脸色显示耐性已快告罄。
“今天天气很好。”恢复神智,她笑得有些诡异。
幽厉差点抓狂,如果精明的眼眸不是已瞧出她的来意,他可能会动粗的将她丢出他的书房。
“很适合谈交易。”不再废话,董伏心直接导人主题。
“说出你的来意。”结束与高阶主管的视讯会议,幽厉打算到巫婆那去找董降心,没空陪她耗时间。
“我把降心卖给你。”她开门见山的直接说出目的。
他没反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漠然的眼神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不二价,六千万,如何?”董伏心不承认自己在拍卖妹妹,认为这是合理的在向男方要聘金。
幽厉没答腔,对于她所提出的荒谬要求,不表态的只是严肃着一张冷酷的脸,以示回应。
“嫌贵?”她犹豫了一下“好吧!最低价五千八百万,不能再降了,再降下去,别墅我就买不回来了。”
他还是不理会她,任由她一个人唱独脚戏。
董伏心万万没想到,年收入至少数百亿的大富豪幽厉,居然是只铁公鸡,小气到连六千万也拿不出来。
“喂,未来的妹婿,好歹我也即将成为你的大姨子,总该巴结我一下吧!”不懂得贿赂她还情有可原,但她都已这么明白的开口向他要钱了,再不给她,摆明了就是故意装傻。
“我不可能给你六千万。”他不是没有这笔钱,只是这种交易行为会伤害到降心,所以他拒绝。
“啊?”董伏心愕然一怔,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出槌。
“你可以走了。”他下逐客令,示意沙玛将她赶出去。
“喂!幽先生,你到底想不想娶降心?”董伏心不肯走,撒出最后一招杀手间威胁他。“再不给我六千万,当心我不把降心给你了!”
幽厉脸色一沉,双眸迸射出可怕的阴鸶怒光,彷彿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般,表情恐怖得吓人。
“她是我的!”谁敢跟他抢,就得有受死的准备。
董伏心有点愣住,不知道他的独占欲会这么强烈!连对她也充满戒心,甚至把她视为一种威胁。
算他还有点脑子,知道她对降心或多或少有那么些许的影响力。
“幽先生,你的语气也未免太有自信了吧!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降心离开你?”他幽厉算老几啊?能跟她比吗?差得远哦!
幽厉半瞇着眼,复杂难测的面孔没有任何的表情,仅能从他似有怒焰在跳跃的双眸中,稍稍窥探出他在生气。
因为她该死的说得没错!倘若她卑鄙的以姐妹情威胁降心,以降心的个性,绝对会二话不说马上跟着地离开“地狱岛”
“所以如何?”董伏心实在搞不懂,他财力雄厚,六千万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答应她?
“我不会让降心离开我。”他很清楚降心的脾气,买卖交易只会让她愤怒,更有可能让她离开他。
“话不要说得太笃定,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面对他的固执,说服不了他的董伏心有些动怒了。
幽厉的回应是冷着一张脸,摆明拒绝与她交易。
“你就不要后悔!”谈判破裂,董伏心气得七窍生烟。
“没有我的命令,就算你们插翅也难飞得出地狱岛!”不容许别人挑衅他的威严,幽厉铁青的脸色更显得阴沉。
被封为“恶魔”或许是名不副实,但既被人称“恶魔”就亦有潜藏兇残的一面,只要别招惹他,让他愤怒得失去理智,他是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
董伏心很清楚这一点,不敢再惹怒他,让他的情绪失去控制,所以识时务的马上闭上嘴。
“那咱们就试试看。”不着痕迹的后遇到门前,撂下这句话后,还想保有完美脖子,她转身就以优雅的方式逃出书房。
“沙玛。”幽厉嘴角忽然一扬,变幻莫测的心情根本让人难以捉摸。
“少爷。”沙玛往前趋走两步,等候命令。
“跟着她。”犀利的双眸闪过精明的光芒,幽厉浑身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像张开黑色羽翼的恶魔,恐怖得令人毛骨悚然。
“是。”沙玛奉命马上走出书房,随董伏心身后住巫婆住处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