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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在宁静的小鲍园中扬起,紧接着传遍每一个角落的,是一名女子忿忿不平的指责声浪。
“为什么你老是这样?”那俪瞅着眼前的俊帅男子,扯着嗓子质问。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她付出那么多之后,他依然可以处处留情、潇洒不羁地不把她的感情当一回事。
侯翼以舌顶顶脸颊肉,麻辣痛感在瞬间传遍全身的感觉神经,令他不禁暗暗呻吟一声。
“侯翼,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没有感觉到我对你的爱?所以你才会故意让谢玲玲那个女人,带着你来对我耀武扬威?”
她气不过的就是这一点,他是她的男朋友,同时也是其它女人的男朋友!
他永远都不会是她一个人的!
但她就是不信邪,不信以她美丽的外表、雄厚的背景无法掳获他的心!
直到昨天――他居然带着其它女人来参加她的生日宴会,而那个女人还是她的死对头
他拒绝当她的舞伴,却带着她的死对头来参加生日宴会,这个怨气教她如何忍下去?
面对那俪咄咄逼人的质询声,侯翼只觉得自己无辜极了。
他做错了什么?不过是跟另一个女人,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罢了!为了这件小事,她就把他找出来狂吼叫嚣?
女人这是有史以来,他对一个女人失去了耐性。
原本那俪不是这样的,她从来没有这般无理取闹过,她总是那样的美丽体贴、成熟明事理,也一直明白他的心、他的感情,但是今天
她成为一个善妒的女人,她再也不是当初只是要他一丝怜爱的女人;她变贪心了,她向他索讨的情感越来越多,而那是他所给不起的
“那俪,你明知道我绝对没有那种心思。”她一向是个好情人,而他也不愿意失去一个好情人。
“你明明就有!”她娇蛮的反驳“你明明知道我跟谢玲玲一向不对头,你为什么要推掉我的邀约,去答应她的?”
“那是因为我跟她有约定在先”他皱眉,开始厌倦解释及安抚。
“我不管!我不管!”她抡拳搥打着他的胸膛“我要你跟谢玲玲分手,我不要她也是你的众多女朋友之一!”
“那俪,你别无理取闹好吗?”他暗暗叹了口气,已拿不出一丝气力抚平她的怨气。
难道是因为昨天加班,睡眠不足的开系?还是频频近来被老妈逼婚,让他失去了耐心?或者是因为他饿得一点与她争辩的气力也没有了?
“我胡闹!?”那俪尖着嗓子“侯翼,你搞清楚,我那俪可不是没人要,我只是只是爱你太深,所以我才容忍你的多情,因为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一定会响应我的爱,可是现在”她迅速地泛红了眼眶“你却说我在胡闹!?”
“那俪”看着她眼眶有着打转的泪,侯翼的双盾皱得更紧。
“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答案!”她右脚一跺,非要与他理出个结纶不可。
侯翼轻吁一声,隐隐作疼的脑子正快速地想着解决的方法,目光不经意的一扫,一个怯弱纤细的身影陡地窜入他的眼瞳。
这里不是久待之地!
玉沉香的脑中清楚浮现这几个字,而有了这一层认知的她,正打算以最快速的动作离开小鲍园。
她把小皮包给甩上肩,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吃不到一半的饭盒,随意抓起搁置一旁的报纸,急忙地想要闪躲眼前上演的情侣吵架场面。
“人倒霉的时候,真的是什么事都会遇上。”她吐吐舌,小声的犯着嘀咕。
她压根儿没料到,连想在小鲍园寻求一方宁静、偷个小闲,也会撞上人家吵架。
幸好这对情侣没有发现她的存在,让她有时间收拾东西,赶紧退场。
正当她以为自己以神不知、鬼不觉之姿退场时,一个娇斥声硬生生从身后传入耳。
“你给我等一下!”
玉沉香脚下步履顿了一下,然后又缓缓地跨出一步――
“小姐,我叫你等一下,你是没听见吗?”顺着侯贸的目光探去,那俪也发现了现场有个第三者存在。
“那俪,你又想怎么样了?”难道她没看见那女孩一脸无措尴尬的表情吗?
“不怎么样!”那俪白了他一眼“我想让这位小姐帮我评评理!”
“啊?”徐缓转过身的玉沉香,一听见她的独断决定后,不禁瞠大双眼,小脸上写满了讶然。
“那俪,你别胡闹下去了。”侯翼脸色一凛,极力隐忍的恼怒直冲脑门。
“你越说我胡闹,我就越要胡闹下去!”她冷哼一声,上前抓住一脸呆滞的玉沉香,厉声质问:“小姐,你是不是从刚刚就在这里了?”
“啊!”玉沉香逸出一声惊叫。
被那俪这么一拉扯,她手中的饭盒随即掉落地面,干净的白饭及丰富的菜肴,就这么奉献给大地。
她一脸惋惜的看着落地的饭盒,未填饱的肚子正对她发出抗议声。
浪费!浪费!真是太浪费了!
那俪没有察觉到她惋惜的眼神,也不去看掉在地上的饭盒,急切地想要从第三者身上获得心态的平衡。
“你有没有听到我的问话?”
“啊我”玉沉香这才猛地回过神,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不安跃上了迷蒙眼瞳,怯怯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的谈话,而是我本来就坐在那边吃饭,然后你们就来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
“这个不重要!”那俪毫不在意的挥挥手“重要的是你都听见了,对不对?”
玉沉香犹豫了一下,不敌眼前混血美女的咄咄逼人气势,僵硬地点了下头。
“很好!”那俪扬起了唇“那么你给我评评理,是他胡闹,还是我胡闹?你看过谁的男朋友带别的女人,到女朋友的生日宴会上捣乱吗?”
玉沉香悄悄地瞄了侯翼一眼,总觉得他那紧绷的面容看起来有些吓人。
“这位先生我觉得你你不应该这样”从刚才她不小心听到的指责声中,她大概知道这位先生是个脚踏多条船的花心男“我认为你应该要专注的对待这位小姐才对,你不应该”
“这位小姐说的对,你为什么不能专心对待我呢?”不等她说完,那俪接口质问。
“可是小姐,我觉得”玉沉香胆怯的出声插话“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如果这位先生不爱你,你也不用苦苦执着于他”
“你给我闭嘴!我是要你帮我评理,不是帮他评理!”她火大的朝玉沉香一吼。“你也给我闭嘴!”侯翼失去耐性的低声一吼,转向那俪,脸色阴沉泛青。“那俪,你闹够了没有?你特地把我从公司约出来,就是为了谈这种小事吗?如果没其它事的话,我先回公司去了。”
这几天加班下来,让他有些精神不济,也令他失去了与那俪周旋的耐性。
“侯翼,什么叫做这点儿小事!?”那俪失去了应有的好气度,气愤地上前抓住欲转身离去的他“你难道就不能体会一下我的心吗?你以为一个女人的气量有多大?我一再地容忍你的多情跟花心,但我就是不能容忍你把感情分给谢玲玲!”
“那俪,你变了。”望着她浮现的怨妒神情,她已不再美丽、不再宽容。
“我没有变!我对你的心一直都没有变!”她凝望着侯翼,想从他眼中找寻出一丝她想要的爱“是你是你一直吝于付出你的心、你的情,我不懂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感情分给其它女人,而不愿只给我一个人?”
“那俪,这个问题我们从一开始就讨论过了。”他抿紧了唇。“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可能无法响应你的情,这样你还愿意不顾一切的爱我吗?”
“愿意!”这是她当初的答案,直到今天仍未改变,所以她一再地忍受他身边总有女人来来去去,因为她知道这些女人,都无法独占他的情、他的心。
但是,在他挽着谢玲玲,出现在她的生日宴会时,她才猛然觉醒――
她爱他至深,不愿轻易放开他!所以她决定主动出击,夺取他的爱、他的心。
“我从未勉强过你,感情亦是你情我愿的,如今你又为何要强求我对你付出感情?”他早就说过,他是个浪子,无法为一个女人安定下来。
热泪迅速地盈满眼眶,那俪无法相信,他竟会说出这种无情之语。
“侯翼,你变了”她强忍着眼中的泪,倔强的不让泪落下“你变得冷酷无情,连一句抚慰我的话也吝于说出你才是那个变的人”
“我没变。”他脸色一凛“那俪,是你强求太多,而我无法做到。”
“你这个浑蛋!”毫无预警地,她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再度响起的巴掌声,让玉沉香傻了眼,眼前上演的场面让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开始后悔刚刚怎么不脚底抹油赶紧溜了呢?
瞧瞧她现在的景况,夹在他们之间,清楚瞧见、听见他们之间的争执,把自己推向两面不是人的窘局。
“你气消了没?”忍着颊边的麻痛感,侯翼保有好气度的反问。
“没有!只要你身边还有其它女人,我的气就永远都不会消!”她吸了吸鼻,强打起精神、撑起她骄傲的外衣“侯翼,如果你不跟其它女人分手,那我们就分手!”
分手这决裂的言辞震撼了玉沉香,她想要开口劝慰,然而侯翼却在此时开口。
“你想分手?我没意见。”
“你!”那俪气愤的咬了咬下唇,高跟鞋重重一顿“好,分手就分手!你就别后悔!”
撂下无法挽救的言辞后,她带着凌厉的气势及昂扬的骄傲,旋身离开。
这冲击性的画面及骇人的宣示,让玉沉香好半晌都无法回过神来。
直到那俪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她眼界,她发现她好像必须说一些话,来化解盘旋于空气中的窒闷气氛。
“先生,你你可以不去追你的女朋友吗?”她知道她是没资格说话,但是不说些话,又好像怪怪的。
“不用了,等她冷静下来后,就会知道刚才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喔”她看向地面,现在应该没有她的事了“先生,我想”
她猛一抬头,眸子接触到他那深邃迷人的眼瞳,心不禁莫名地一恸――
这一瞥,才让她真正看清他的面容,适才他表露出的紧绷阴沉神情,在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让人移不开眼的褶褶神采,浑身流窜着一股卓然自信。
哇――她不禁暗暗发出叹息。耀眼迷人的俊挺五官、傲然威扬的深邃黑眸,还有他的俊逸风采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位小姐无法放弃爱他了。
因为尽管知道他是个多情的人,还是会深深慑服于他的俊雅迷人,感情根本无法说收就收、说弃就弃
悄悄地,她将手移至心脏部位,温热的掌心感觉到胸腔内的剧烈心跳,惹得她不禁蹙紧眉。
她对俊男的抵抗力实在太弱了,才不过看了俊男两眼,一颗心就坪坪直跳,不由自主地浑身发热、脸儿发红。
再待下去,她肯定会因为心跳过度剧烈而休克,不行她绝对不要成为因为见到俊男过度兴奋,而休克气绝的女人。
“先生,我想应该没我的事了,我我先走了。”她垂下眼睫,无法解释内心的騒动。
騒动,自他出现后便存在了。
她想要丢弃这份騒动,然在接触他的眼时,内心掀起漫天巨涛,让她有一种想要接近他,却又想疏远他的矛盾心情。
不敢再看他一眼,她只想尽快离开他,好平息騒动的心跳。
“小姐。”侯翼出声唤着一副慌张的她。
玉沉香充耳未闻,一心只想以最怏的速度,离开这个惹得她脸红心跳的俊男,她不想因为多看他几眼,最后心跳剧烈而亡。
她不想上社会新闻的头条,不想成为社会的大笑话――
“小姐。”侯翼探手揪住她的手肘。
“啊!”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她受到惊吓,喉间不禁滑出尖锐叫声。
慌措的她脚下一个跟舱,失去了身体的平衡感,使她整个人往前扑倒。
“小心。”侯翼眼明手快的跨步向前,及时挡在她身前,将她抱了个满怀。
毫无预警的,一片柔软物体贴上了他的唇,令他有短暂的失神――
阵阵淡淡的、浅浅的粉嫩气息,袭入他的鼻,以清新姿态在他心中盘旋出一片淡雅天地,令他不由得细细品味起,这似有若无的幽雅馨香
舒服!阵阵香气带给他心脾通畅的舒服感,使他开始流连起这幽兰馥香,更令他忍不住想攫取压于唇上的嫣红。一个上前贴近,他轻轻施压于她的唇,尽情感受她的柔馥滋味――
轰!他他在做什么!?
玉沉香的脑子出现这个大问号,可下一刻,那股压力及轻啄感消失,却又让她怅然若失、茫然不已。
是梦、是幻?恍惚间她似乎还感受得到压在唇上的温度
待她猛一回过神来,感觉到一具宽阔温暖的胸膛正环绕着她,灼烫的温热穿透她的衣衫,渗进了她敏感的肌肤。
瞬间,心跳失去规律,阵阵热气直往脑门冲,脑海不断地重复适才不经意的亲密片段,这下更令她手忙脚乱的推开他,急促的表达谢意及歉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过谢谢你。”她赶紧蹲下,抓起掉落的皮包及报纸,急急跨出了步伐。
“小姐,你等一等。”侯翼的大手搭上了她的细肩。
“啊!”他的触碰让她又吓了一跳,迅速转身,成慎的看着他“先生,不关我的事并不是我的错”
她绝对不是故意要介入他跟女朋友之间的争吵,而是他的女朋友硬要抓她来评理的,所以什么都不关她的事!
见她如惊弓之鸟的对他防备至极,侯翼不禁反省起自己来。
难道是他长得太吓人?还是他说话太大声?或者是他脸上写了坏人两字?否则为什么她一见到他,就吓得急急倒退三大步?
耻辱啊!
想他侯翼,不但拥有出色外貌,还有令人抵挡不住的翩翩风采,一般的女人见着他,就像是蜜蜂见到蜜一样,黏上来都来不及了,哪里会躲、会逃呢?
见她这副如受惊小兔般的怯懦,候翼发现他的自尊心略略受到伤害了。
他微笑,展现绅士风度“小姐,我知道不开你的事,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那”她的眼四处乱瞄,始终不敢停驻在他俊逸的面容上“那你想要怎么样?”
“我没有想要对你做什么,你不要害怕好不好?”瞧她一副吓坏的模样,他不禁开始认为自己是个无可救葯的大坏蛋了。
“我我没有害怕。”她只是紧张而已。
一来是因为她跟男性接触的机会不多,也没什么与异xìng交往的经验;二来是因为他的脸生得好俊,俊得乱了她的心,让她脸上的红潮一直褪不下、心跳剧烈
综合以上两点原因,使她不知该如何对他,也不知该如何应付他。
“没有就好。”不论如何,她那副避他如蛇蝎的态度,着实伤了他的心“我只是想要请问你,你现在有空吗?”
“你”她惊骇地抬头看他,小嘴微张“你你想要做什么?”
“小姐,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请你吃顿午饭。”
“啊?”她傻了眼,因他这突来的邀约。
侯翼瞄了眼地面上翻覆的饭盒“因为那俪跟我的开系,所以打搅了你吃饭的雅兴,那俪甚至还让你打翻了饭盒。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由我补请你一顿午饭好吗?”
“这”她的脑子跟牙齿不配合的直打颤。
侯翼凝望着她不知所措的灰白小脸“小姐,我绝对不是坏人。我只是想要表达歉意,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这”心又莫名地坪跳失速,脑子轰地乱成一片。
“别这了,就让我请你吃一顿午饭吧!”他扬起了迷人的粲笑,朝她跨近一步,双瞳迸射出惑人心神的光点。
他的笑看起来是那样迷人、他的眼神看起来是那样真挚,他实在教人难以拒绝。
“我我”她吞吞吐吐,脑子变成一团无法思考的浆糊。
“走吧!不要拒绝我的好意。”他朝她俏皮的吐了吐舌,主动牵起她的手“更何况我的肚子也快饿扁了。”
玉沉香不知该作何反应,圆睁的双瞳死瞪着被他轻握的小手。
恍然间,她似乎感觉到一丝丝温热从他的掌心穿透她的指间,被他触及的肌肩传出一阵阵似有若无的麻酥感!
他的笑脸让她招架不住,他真诚的眸光今她舍不得眨一下眼,他俊雅的风采使她差点忘记呼吸,他的触碰让她脑袋一片空白
空白、空白,她的脑中只剩一片空白,其它的都无法去想、无法反应、无法让她继续分析下去。
空白的脑子随着周遭鲜艳的色彩,而注入了思考力。
美丽的红蓝交错玻璃窗,差点闪了她的眼。
她眨了眨眼,慢慢适应周遭华丽的装潢,感受着臀下所坐的柔软座椅。
服务生个个都穿著整洁的制服,空气中不时传来低低的交谈声,一种静谧高雅的气氛在其间蔓延――
她虽然见识少,可是也隐约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先生,请问这里是哪里?”她怀抱着一颗不安的心,小声的问首。
“这里是我常来的餐厅,他们的商业午餐做的很精致,你可以试试看。”侯翼点好了餐,将菜单递给她。
“谢谢。”她客气的接过菜单,才打开第一页,就被那昂贵的标价给闪了眼。
一仟五一客商业午餐竟然要一仟五佰块!?
天啊!一仟五耶!可怜的她扁平的皮包里头只有一张五佰元大钞,而那五佰元还是她未来三天的生活费呢。
她顶着刺激过度的昏胀脑袋,菜单内最便宜的,就是两片一佰五的大蒜面包了。
强持镇定地将菜单递还给服务生,她低声要求:“先先生,请给我一份大蒜面包好吗?”
侯翼瞥了眼她极力隐起的苍白脸孔,一抹笑意飞快地消逝于唇间。
“取消大蒜面包,两客商业午餐。”
“啊?”她瞠大眼看向侯翼“先生我不饿”
“别跟我争。”他露出大大的笑容“我说过要弥补你,所以这顿午餐我请好吗?”
“我”拒绝的话语在接触那双深如泓潭的眼后,便失去坚持意志,只能傻愣愣的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