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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莫言的感觉,是从电影红高粱开始的。记忆里的红高粱,挥不去的是一望无际的高粱地和往酒缸里撒尿的场景。红高粱让我的乡党张艺谋一炮走红,让作者莫言名播天下。事过20多年,掂量一下红高粱,仍能感到它对中国电影界的冲击作用。在这部作品里,剔出张艺谋倾注的他当时有关电影美学和理性的思维,莫言原作对中国传统文化发自内心的拷问,引发了观众自主思维趋势,这在当时的背景下弥足珍贵。
莫言的作品曾经有一段时间,成为评论家关注的热点,特别是他的丰乳肥臀出版后,更是引发了一场有关文学作品如何展示现实的争论。我从来没有同莫言见过面,就是那一年他被邀前往西安,我也是从本地的一本杂志刊登的一篇文章得知。文章谈了莫言在西安的趣闻,说他不住接待方安排的酒店,住到好友刘浏那里。那时的刘浏,刚在一家报社就职,下榻之处是租赁一间民房。刘浏租赁的民房虽没有大酒店宽敞舒服,而莫言却乐在其中。用莫言的话讲,就是每天晚上,他可以和刘浏天阔海空一阵。我同刘浏很熟,他作为劳动周报的记者来我所在企业采访后,我俩就成了忘年交。
我记得莫言的丰乳肥臀出版后的一天,刘浏从西安打来电话给我,问我能不能为丰乳肥臀写一点读后感之类的文字。评论一位全国知名的作家,对于我来讲这是第一次。可能在通话中,刘浏感觉到我有点为难,他明确的告述我,丰乳肥臀给莫言惹了点麻烦,写一点文字就是在帮助莫言。文章写好后,我邮给了刘浏。没有想到,事情的结局就像一阵微风刮过,丰乳肥臀没有下架,莫言还是莫言。
这就是我的脑海里有关莫言的全部记忆。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声是深夜唯一的声音。听着雨声,我形成了莫言的文坛形象:一个文坛侠客的形象。
文坛侠客,完美于史马迁史记侠客列传中那些侠客,他们不但拥有做人的硬气和侠气,最主要的是他们拥有做人的良知和道德,拥有展示社会和历史进程的才气和感悟拥有良知和道德,就能直面社会和人生;拥有做人的硬气和侠气,就能发出真诚的呼喊;拥有展示社会和历史进程的才气,就能把历史和社会浓缩为让阅读者惊讶和启迪的画页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拿着长矛在深夜雨中前行身影,这就是莫言的,一个独来独往的文坛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