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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现在马上离开?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不是还要再待三天吗?”
纪里枫和蒙钦奇回到大殿之后,便马上集合了所有团员,宣布了他们的决定。由于事情过于突然,因而造成一些疑虑,这也是他们事先便已料及的,但还是必须这么做。
“我没有开玩笑。”纪里枫平静地道;“这的确是我和蒙先生共同的决定,所有人立即撤离此地,不接受反对意见。”
“我无法接受!”吴立华忿忿不平地道:“这可是整个团体的行动,你凭什么一句话就要教我们放弃这个庞大的宝藏,这不也是你的梦想吗?”
“没错,我的确是一直梦想着这一天。但放弃这一切也是不得已的,只有希望大家能够谅解。我已征得蒙先生的同意,完全放弃再探索这个岛屿,回去之后,大家最好也不要提起这里的事。”
“这也未免大专制了吧!”吴立华怒道:“这个地方是所有的人一起找到的,凭什么这样就要教我们放弃?况且这家伙又不是我们的同伴,有什么资格说话?”
蒙钦奇谈谈地开口过:“因为是我出钱把你们常到这里来的,够资格了吧?”
吴立华差点为之语塞,马上又转移了攻击目标“你何在要我们离开,谁知过你下一步是不是独占了这个地方,你以为我们全是傻瓜吗?纪里枫被你骗倒了,我可不像她那么蠢!”
蒙钦奇闻他辱及纪里枫,心生恶意,冷冷地过:“我可以不计较你对我的攻诘,但你绝不该这么说她。我无意欺骗任何人,即便是你!”
吴立华又要发怒,但李绪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别这么激动,先听听小枫的说法!”她转头对纪里枫说:“小枫,你作这个决定总有个理由吧,可以告诉我们吗?至少我们都有知道的权利。”
纪里枫向蒙钦奇看了一眼,后者微点了一下头,她才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大家应该都还记得我在出发前,再三向各位呼吁的首要原则吧!”
“你是说”
“我们在行动、搜集资料的时候,绝对严禁对当地的状况造成任何影响、破坏。”纪里枫接口道:“这就是我的理由。”
“这算什么理由?”吴立华讥嘲道:“到目前为止,我们也不曾做出任何破坏啊!”“我们破坏了这里的安宁。这个地方并不希望被公诸于世。”纪里枫淡淡地道。
吴立华好笑地道:“你该不会说这里还有人吧!”
“为什么不可能呢?”纪里枫反问道。
“这还用说吗?本来问是不可能的!”
纪里枫看向其他人,质疑地问道:“难道你们在此地搜查的时俟都不觉得奇怪吗?这么一尘不染的地方,像是封闭了许久的古迹吗?”
“小枫,难不成你看到了什么?”李绪兰忍不住开口问道。
纪里枫和蒙钦奇互看了一眼才说道:“可以这么说。方才我们的确见到了‘上古遗民’,才明白现在这样一大群人待在人家的‘客厅’里,已对他们的生活造成极大干抚,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离去。”
“哪有这种事!”吴立华根本不相信“除非我们真的亲眼见到有人在此生活,否则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
“我只知道他们不会轻易在外人日前现身,否则不会光找我们两人谈了,但是,我知此刻一定有他们的人正看着我们。”
纪里枫的话马上引得所有人开始左顾右盼,那反应让蒙钦奇差点忍不住笑意,嘉许地看了她一眼,这妮子真有“危言耸听”的天分,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确有“旁观者”存在。她的这番话也已让多数团员有点半信半疑了,因为她的话并非全无根据。
“你这种说法我还是无法接受。”吴立华仍不肯放弃地坚持道。
“够了!”蒙钦奇插口道:“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结论就是所有的人马上离开,而且绝不准从这里带走一砖一瓦,没有其他选择,听清楚了吗?”
蒙钦奇森冷的目光投注在每个人脸上,连吴立华亦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提出异议。
“很好,马上开始收拾行囊,半小时后启程。”
所有团员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纪里枫也钦佩地看着他“奇,你真厉害!说两句话就让他们乖乖听话了。”
“你以为我大企业的董事长是当假的吗?对付人群只有一个诀窍,就是要有魄力。”蒙钦奇看着她的神色虽是温柔,但命令的语气不变“不必拍我马屁了,快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不准拖延时间。”
纪里枫这次只好当个听话的小孩子,蒙钦奇向来是言出必行,她可不想找骂挨。
当他们准备离开时,果然在壁上出现了另一个通道,而来时的通道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这成了纪里枫说辞的最好佐证。这种怪事虽不常有,但尊重其他文明一直是他们共同的信条,说什么也不该在人家“送客”时还死赖着不走。
只有吴立华还是怨声载道。
蒙钦奇注意到纪里枫的神色有点不对,开口问道:“怎么了?”
纪里枫皱着眉道;“我觉得吴大哥的表现有点奇怪,他原来并不是这么积极的人,但他刚才的反应实在很不正常,总有什么原因会教他这么‘依依不舍’的。”
蒙钦奇点点头“凡事小心点的好,我会多注意他的,这小子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我已经忍了他很久了。”
这条新的通道不但感觉起来很短,连实际上也很短,一行人走了三个小时便重见天日,认定方向后再走了五个多小时便在傍晚时分回到了“港口”去时花了五天的路程,回来竟不到半天的时间、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条通道被弄了一些古怪,只有蒙钦奇和纪里枫知道这一定是他们的“古人”朋友顺手帮了点小忙。
船长对他们突然回来就下令启程感到有些不解,不过并没有太多问题。反正,他手下的水手这半个月以来,不是游泳就是躺在沙滩上晒太阳,虽没闹出什么事,但也早已静极思动,很快就做好了出航的准备。
离岸之后,蒙钦奇悄悄示意纪里枫看向右方的悬崖,在夕阳的余晖中,有着两个并立的白衣人,同时对他们施礼恭送。
纪里枫轻轻靠在蒙钦奇身旁,开口问道:“我永远也不会后悔这么做的。”
蒙钦奇亦轻声道:“我们已经有了一段极其难忘的回忆,这就够了。”
“神海号”在回程时并未遇见早先的那场大雾,自有人心知肚明这是怎么回事。蒙钦奇和纪里枫也找了船长来密谈一番,不外是希望水手们对这次航行最好三缄其口,不过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相借,最多当成另一个怪谈,只会让“帕亚尔”更神秘不可测度。
蒙钦奇再次拜访纪里枫的房时,总算记得注意脚下的“杂物,没再被绊了一跤。
其实他不很确定自己为什么要来找她,只是一想到他们的旅程将在三天内结束,他就有种必须和她单独相处的冲动,而这次,他确实地屈从了这个冲动。
纪里枫盘腿坐在舱房的小床上,百般无聊地看着贝卡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不断飞来窜去,有点奇怪它为什么不干脆就留在帕亚尔当“神”算了,结果却还是跟着她回到了船上。
若是依以往的旅程,回程时,她总会把握时间埋头于考察得来的各种资料,弄得废寝忘食也是常事。但这次却完全不同,成天只是在各种不同的地方发呆,提不起半点研究的兴趣,除了那场奇异的经历外,旅程即将抵达终点也是令她心烦意乱的主因。
纷乱的思绪在她脑中交错着,都快糊成一团了。当敲门声响起时,便不假思索地道:“请进。”
依她的“经验”会在这种时候来找她的只有一个人,而她也没有失望。
“奇,你还没休息啊?”
“你呢?在想什么?”蒙钦奇小心翼翼地跨过散落遍地的东西,真难想像这会是一个女孩的房间,但事实又教人不得不相信。幸好他已习惯了,要是看到纪里枫的舱房既整洁又干净,他恐怕还会吓倒。
纪里枫耸耸肩“我本来想整理一下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却发现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已经发了两天的呆了,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
蒙钦奇轻笑道:“这也难怪,大概是因为你平常太缺乏做这种整理工作的经验,才会有这种感觉。”
纪里枫白了他一眼“你是专程来嘲笑我的吗?这回你出钱又出力,结果却什么都没捞到,平白当了冤大头,我们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蒙钦奇坐在她的床沿,眸中有着温柔的笑意“我不觉得这几天都浪费掉了。”
纪里枫不自觉地凝望着他的双眼,那眼眸中仿佛有着万分深这宽广的宇宙,他轻柔低沉的声音更是一下下地牵引着她的心跳,他们强烈地意识到彼此的存在,却谁也没有移动半分,空气中有着凝集的紧张,好像只要稍一碰触就将引起一场无法估计的变化。
在一旁“看戏”的贝卡反而已等得不耐烦了,照这种“进度”看来,还不知何时才能更进一步,干脆由它来助上“一臂之力”吧!
蒙钦奇只感到身后有股力道推了他一下,猝不及防下倒向了纪里枫,总算及时把手撑在她身侧,但两人的距离已缩短许多。
贝卡揉揉自已的尖鼻子,对自己“制造”出来的情势相当满意,接下来就没它的事了,还是躲远一点好了。
纪里枫凝视着蒙钦奇在这十余日的“蛮荒”生活后,洗练得更加深刻的轮廓,仿佛脱尽了文明的气息,换来更多男性的粗扩豪迈,他身上的一切都不断地吸引着她,让她忘却了逃离的冲动。
蒙钦奇已遗忘了方才的“意外”一手轻柔地拂过她的颊边。纪里枫觉得自己仿佛是受到魔咒的蛊惑,却也是千情百愿地渴望着他的诱惑,痴痴地凝望着她期待了好久、好久的王子,不管他知不知道,但她早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他了。她爱他,只有这才是最重要的。
蒙钦奇看着她的眼眸由最初的惊讶、慌乱,逐渐平静、而恍然、而信任、而承诺、而柔情满溢,他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可以有这么多的情绪,还有着许多他无法辨认的感情。
“奇。”纪里枫的呼唤像是一声轻叹,诱使蒙钦奇上前准备一亲芳泽。但当他正要靠近她时,却感到有个硬物很不舒服地顶着他的大腿,迫使蒙钦奇不得不转移注意力,移动了一下,发现“祸首”竟是一把银亮的指甲刀。
蒙钦奇举起“元凶”无力地道:“在你身边真的是得步步为营,才躲得过这些总是教人防不胜防的陷饼。”
纪里枫原是因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感到不解,直到看着他一脸不悦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才不禁笑了开来。
蒙钦奇瞪着她“你还敢笑!一点也不觉得惭愧吗?”
纪里枫仍忍不住笑意地道:“你也知道我就是这个样子,我老哥都因此而离家出走了,大概一辈子都没得救了吧!”
蒙钦奇将指甲刀放在一旁,转而将纪里枫压倒在床上“看来,我得好好研究该如何来‘改造’你了。”
纪里枫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盈着笑意的晶亮双眸闪着动人的光彩,蒙钦奇再也忍不住动心的感觉,低下头吻住了她。
一个长吻轻易地挑起了两人之间积累了许多天的欲情,一经触发就近乎不可收拾,蒙钦奇的理智在纪里枫柔顺的反应中被踢出了脑海,留存的只有对彼此的饥渴与欲望,以及双方深藏在心底的爱意,都以实际的动作向对方表现出来。
身上的衣物一一被驱逐出境,他们遗忘了身外的世界,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
纪里枫狂野奔放的本性在此完全表露无遗,让蒙钦奇几乎忘了原打算温柔待她的本意。但她一点也不在意,因为她要的是他,不论是温柔的他,或是粗暴狂野的他。
他们开放了全部的自己,也得到了全部的对方,同时尝到了极乐狂喜的滋味。
蒙钦奇呻吟一声,筋疲力竭地躺到纪里枫身边,这张小床躺两个人实在太挤了点,但两个人挤在一起的感觉却更是亲密无间。
纪里枫从不知激情竟是这种滋味,这么长久的等待还是值得的,只有他能带给她这一切,无论未来如何,她都无怨无悔。
蒙钦奇也从未感到这么地充实与满足,过去在他的生命中,只有再多的工作也填不满的无尽虚空,但她如今已将他的心完完全全地塞满了,有她蜷缩在怀中,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枫,我本来以为”
纪里枫知道他吞回去的话是什么,翻个身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嘴角噙着一抹甜美的微笑“以为什么?没有性经验的二十七岁老女人很稀奇吗?我对男人可是很挑的。”
蒙钦奇轻捧她的脸颊,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这么说来,我还应该觉得非常荣幸喽!”
“那还用说!收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却没听你道一声谢,真是有够没教养的!”纪里枫故作不悦。
蒙钦奇却在此时笑了起来,闪电似的笑声在整间舱房中回荡着,连趴在他胸膛的纪里枫也感觉到一阵特别的震动。
“什么事这么好笑?”她不解地间。
蒙钦奇不但没有回答她,反而笑得更大声、更夸张。
纪里枫瞪着他,埋怨道:“你这人有时候真是很惹人厌!”
蒙钦奇还是止不住地大笑着,连看着他的纪里枫最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纪里枫幽幽地自睡梦中回了过来,仿佛能感到蒙钦奇在天将破晓时印在她额上的轻吻。
但她仍沉睡在美梦中不愿睁开眼睛,却感到有个“东西”一直在她脸上又顶又回的,她含笑挥了挥手“奇,别吵嘛,让我再多睡一下。”
直到她听到一个“抗议”的叫声,才真正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后,却只看到贝卡那颗奇怪的尖头,不由皱起眉头:“怎么是你啊!”她的话让贝卡气得屁股一翘,飞到一边去,辛辛苦苦地把她“挖”起来,她不但不感激,还对它说这种话,难怪贝卡不高兴了。
纪里枫发现和自己这在一起的只有那床薄被,心中只有失望两字能够形客。
他已经离开了。
但昨夜并非仅是一场春梦,因为她从未有过这样的习惯,她感觉他仿佛在她身上留下了烙印。
纪里枫拥被坐了起来,却发觉自己正对着一个完全陌生的舱房。天光自上方的小窗投射进来,照进了大半个空间,眼中可见的每一样原本散乱地堆置在各个角落、地板的东西,均已整整齐齐地收拾好了,连昨晚随手抛开的衣物也没有一丝皱褶地叠放在床头。
不用说,这一切自然全是蒙钦奇干的“好事”纪里枫看着这一切,不禁轻笑出声,这个人表达情感的方式可真够特别了。她从没想过除了老哥外,还会有另一个男人来帮她整理房间,尤其是她还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睡觉。
纪里枫穿好衣服后,遂走上甲板,船程只剩半天,其他人醒来后,大概还得花些时间整理东西,只有她因有人“代理”而省了不少麻烦“小精灵”连她的旅行袋都收得异常整齐,大概是早就看不过去了。
甲板上只有蒙钦奇独自站在围栏旁,望着仍是平静无涯的海洋,那立在甲板上的身影,在海风的吹拂下显得更狂放不羁。
像是听到她无声的呼唤,蒙钦奇转头看着她。
纪里枫以轻快的脚步走到他身旁,直接注视着微微起伏的海面,微笑道:“我想你应该是那种连厨房用具都要自己整理的人吧!”
蒙钦奇怎么也想不到她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不禁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猜的喽!”纪里枫得意地道。
蒙钦奇的心情不禁松懈了下来,他一直不知道再见到她时该说些什么才好。光是看着她甜美的睡容,便已令他觉得心中仿佛有股即将爆出的情感,猛烈得令他不知所措,只有先逃开了。
但见不着她,又让他感到心慌意乱,直到她再出现才平静下来,这种矛盾又难以解释的感觉,简直让他以为自己快疯了!但事情只要扯上纪里枫,他好像就“正常”不起来。
“你还好吧?”蒙钦奇问得有点迟疑。
纪里枫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再好不过了。”
蒙钦奇伸手将她轻轻揽在臂弯中,纪里枫则是满心欢快地依偎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