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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里的液体看来颇具吸引力,淡淡的琥珀色冷凝着几块晶莹剔透的冰块,融化的液体在杯子里流转,散发着一种无法形容的香气。莫愁小心翼翼的啜了一口,火辣辣的感觉瞬间充满她的胸腔,成功的夺去她呼吸的能力。莫愁猛然低下头,急急将酒杯放回桌上,双手握着脖子,猛烈的喘着气。
“你要谋杀我。”她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指控的瞪着岳昊极,那双大眼睛还有着因为呛咳而产生的泪水。看着他满不在乎的喝下一杯酒,莫愁不禁怀疑他的味蕾是否已经麻痹。
昊极按了内线电话,示意肯亚再帮莫愁端杯果汁过来。
“你喝不惯烈酒吗?”
“我这辈子碰过最浓的酒精是我妈妈煮的麻油鸡,那里面加的米酒就足够把我摆平了。”莫愁尝试挽回一些形象,端庄的在沙发上坐好,却发现自己的脚碰不到地板。
碰不到地板也好,莫愁实在不太喜欢脚底踩着冰冷大理石的滋味。
“我想要见陈安瑞。他那天虽然乖乖的跟我回去,但是没上几天课,他又跷课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他的下落吧。”她直视着站在窗边的岳昊极,固执的眼神像是不接受否定的答案。“我那天应该坚持跟他回家去见他的家长,但是当时陈安瑞的表现太好,所以我疏忽了。”她有些自责的说。
那天陈安瑞除了偶尔流露不耐的表情,整体上看来简直是个乖宝宝,不论莫愁说什么,他一律点头答应,莫愁一时大意忘记跟着他回家,跟陈安瑞的家长好好的谈个话,竟傻傻的纵虎归山,落得如今还要再度上门来要人的窘境。
“你怎么能确定陈安瑞一定会回到我这里来?”他侧着头看她,这个娇小的女人浑身散发着挑战的气息,在她身上找不到一点惧怕。
“他的同学告诉我的,况且那天我要带走他的时候,你不是也说你会处理吗?不用多加猜测,那个孩子一定是惧怕你的恶势力,所以一脱离我的掌握,就连忙跑回来帮你为非作歹,连自己的家都不敢回。”她愤怒的挥挥粉拳,谁知道挥动的幅度太大,猛然打到某个有如石头般坚硬的东西,她疼得哀号出声。
有如巨人的肯亚无声无息的出现,手里端着一杯柳橙汁。无端端被这个小女人打到,他却一点表情都没有,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啊!法国面包先生。”她不自觉小声的喊出来,被旁边的昊极听到。
肯亚沉默的看她一眼,缓慢的把果汁放到她身旁的桌上。“小姐的果汁。”声音低沉得像是一声闷雷。
莫愁喃喃的道谢,她的手还在隐隐作痛?咸彀。趺囱拍芏土冻稣庵旨u猓恳豢榭榈木澜峁钠穑瓷先ズ貌幌湃恕氲秸饫铮氖酉卟挥傻米皆狸患砩希崭赵谕ピ海狸患鏊鹕硎保哺芯醯剿巧硪卦谖髯跋碌那拷n砬宰畔胂裨狸患砩系募u猓缓蠛云斓模牧澈斓孟袷鞘焱傅姆选?br>
“看到肯亚会脸红的女人,你倒是第一个。”昊极缓慢的说,很好奇这个小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莫愁连忙把头转过来,却因为转得太急,险些扭伤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已一直在这个男人面前出糗,笨拙得像是个幼稚园小娃娃。莫愁的脸颊还呈现高温的状态,看上去就像是某种正等待人采撷的可口水果。
“不要谈题外话,我今天来是要待带回陈安瑞的,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他安全的带回家去,然后跟他家长谈谈,彻底让他脱离你这个邪恶的家伙。”她过度激动的说道。
昊极看着她好半晌,不太能确定这个女人的脑袋是如何运转的。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做坏事了,严格说起来,他还在暗地里执行正义,要是政府知道他的义举,可能都会感动传颂勋章给他。而眼前这个君莫愁,压根儿就认定他是个坏胚子,听她的口气,他就像是那些小报记者所描写的一样,把坏事做尽做绝,还想染指未成年少男。
“君老师,我想你有些反应过度了,我可是一个正当的商人。”得知她的身分是一项惊喜。昊极原本以为她只是个好管闲事的社工,为了东方灭明所托付的事情,他去调查绿水国中二年级特别班的一切,却意外的发现君莫愁就是新上任的导师。
她的身分没有带给他困扰,经过深思熟虑,君莫愁反倒在他现在的计划中占着一席之地。不过眼看她如今的激烈反应,以及对自己的深恶痛绝,昊极已经有些心理准备。这个小女人,怕是不会太合作了。
“正当的商人?”她从鼻子里哼出她的不相信。“我才不管你要自称什么,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把陈安端交给我。”她站起身,朝他逼近一步。
“这有些技术上的问题。”他缓慢的说。好玩的发现,自己的声调愈是缓慢,她的怒气就愈高张,像是受不了他如此满不在乎的悻度。一且激怒她,那双眼睛就会闪耀火花,昊极发现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些接近恶作剧,他爱极了她眼睛冒火的模样。
“不要跟我打哈哈,只要你把那孩子交给我,我就不再烦你。”看见他张嘴想说话,莫愁毫不客气的挥手打断。“不要想跟我解释你们必须讲义气那一类的话,我不会相信你的,那些话可以骗骗小孩,骗骗那些跟着你招摇撞骗做坏事的人,但是骗不了我。”她骄傲的挺起胸膛。
他的双手交叠在胸前,没有感觉到一丝怒气,只觉得好玩。“你太戏剧化了,黑社会片子看多了吗?”
“该死的你。”她咬牙切齿的扑向前,就差没有张牙舞爪。“把那孩子交给我,不然我就不然我就”她挫败的停住,说不出什么比较有分量的威胁。
“要我把孩子交给你也行。”
“什么?”他说得如此容易,莫愁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的对着他眨眼睛。
他靠近她的脸庞,呼吸轻柔的吹拂着“我不但可以把陈安瑞交给你,还可以保证他天天准时去上课,不过前提是你必须答应我的要求。”他仔细的看着那张小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那双眸子里有着困惑与吃惊,浓密的睫毛扇啊扇,温润的红唇微微的张开。
莫愁愣了几秒钟,然后急急的深吸一口气,猛然跳开他伸手可及的范围。她的脸上开始流露惧怕的神情,双手握住自己的衣襟,一面摇头一面还不停后退,眼神变得又慌乱又着急,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到几秒钟那双大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险些就要溃堤而出。
“你这个邪恶的男人!”她倒吸一口气,双手防卫的挡在胸前,愤怒而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把他当成恶狼般防着,像是他只要敢越雷池一步,她就会马上从旁边的窗子跳出去。“你怎么能这样威胁我?”她不停的眨眼睛,努力不让泪水流出来,让他看出自己有多害怕。
“威胁?”这次轮到昊极一脸的茫然。他只是提出要求,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要求的内容,何时曾经威胁她来着?
“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难道真的要把我当晚餐吃掉吗?我还以为你多少有点理性,能够好好的沟通,结果事实证明你跟报章杂志上写的一模一样,甚至比那些记者描写的更邪恶。”她早该听父亲的劝告,多用脑袋想,而不是一味的只依靠冲动,现在落入这个邪恶男人的手上,她已经怕得有些神智不清了。“你真的要把我留下来吗?看清楚点,我真的没什么肉。”她胡乱的说道,再看见他站起身,她已经吓得快昏过去了。
他要怎么对付她?想到自己从一进门就对他不假辞色,毫不客气的大放厥词,岳昊极从来都身处高位,谁敢对他这么吆喝?她是不是把他逼到极限,现在这个男人已经恼羞成怒了?
昊极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发现这个女老师的想像力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她的身子此刻正在不停发抖,万分惊惧的看着自己。他发现自已每靠近一步,她就深呼吸一次,但是等他走到她身边时,她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完全忘了要呼吸。
发现他伸出手握住自已冰凉的手臂,莫愁吓得动弹不得。恶魔不该有这么温暖的手掌吧?她胡乱的想着,发现自己已经失去逃走的机会。他会怎么对付自己?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再也忍不住了,莫愁扁扁嘴,然后不客气的放声大哭。
昊极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这个哭得烯哩哔啦的女人,在心里回想,何时曾经有女人敢在他面前哭得如此放肆?女人的眼泪他不是没见过,多少美丽女子都用过这一招,想用眼泪攻势打动他的心。在速食爱情充斥的社会里,眼泪变成一种手段,许久之前他也会为这些眼泪心折,直到他认清楚女人的眼泪不值得他付出任何感动,因为很多时候眼泪往往代表着极高的要求。现在的女人都太聪明,懂得利用自身的武器来控制男人,昊极已经把这些把戏都看透了。
但是,遇上了眼前这个女人,他却意外的只感觉慌乱,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镇定。
君莫愁的哭泣可不同于他所熟悉的那些女人,她丝毫不顾形象,像个孩子似的双手捂着脸,不停发出哀号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儿,大量的泪水渗透指缝,顺着光滑洁润的手背往下滴流;这跟昊极熟悉的那种女性化哭泣完全不同,反而让他一时傻了眼。
居然有女人是这样哭的?昊极有些不可思议。
女人哭泣时不都是低垂着头,先是美目中波光荡漾,一脸欲言又止之后,万千的情感凝结成珍珠般美丽的泪水,缓慢的流下脸颊,让旁人看得心痛到极点,彻底骗光所有人的同情心。
而君莫愁居然连最基本的演技都没有,哭得毫无美感,几秒钟之内就变成了一个又吵又湿的泪人儿。
昊极不知道该怎么做,一双手在半空中晃啊晃,无法决定是否要拥抱她,怕自已一旦碰触到她,她会哭得更大声。
“不要哭了,我没有要伤害你。”他无奈的说着,皱着眉头弯下颈子。昊极开始后悔刚刚那样逗弄她,现在她哭成这样子,他该怎么收场?他觉得像是回到以前求学时代,自己还是个调皮男孩的年纪,把女同学捉弄过头,弄哭了人家,只能拚命的想法子止住对方的眼泪。
她只是继续哭着,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纤细的肩膀不停的抖动着,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你不要反应过度,我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的要求。”他诱哄的说道,觉得自己的耳膜有些受不了。她不是安静的闷声哭,而是发出极惊人的声量,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哭声,昊极觉得家里的玻璃彷佛都在震动,只差几分贝就会出现裂痕。
昊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自从他加入“鬼魂”几年来经手的任务何其复杂与诡谲多变,好像还没有遇过这么头痛的事情。
“不要哭了。”他束手无策的哄道,伸手拉开她捂住脸的双手,强迫君莫愁直视他的眼睛。
这个孩子似的小女人仍旧在哭,斗大的泪滴不停的从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流泄,轻眨几下睫毛,泪水就落得更急了,整张脸上都是泪痕。是因为她的眼睛比他所见过的女人都大,所以出水量也特多吗?昊极忍不住猜想。
莫愁挣脱他的手,颤抖的抬起头,温润的红唇也在发抖,深吸一口气想恢复情绪,却只能制止住哭声,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拚命滑落。
“我没有要欺负你,你不要哭得这么凄惨,我屋里的佣人听见还以为我兽性大发袭击了你,这样我已经千穿百孔的名誉又要遭到破坏,说不定那些人明天就集体递出辞呈,吓得不敢替我工作了。”他无奈的摇摇头,摇摇她的肩膀。“冷静一些,好吗?”
她颤抖的吸着鼻子。“你不会把我当成晚餐?”对于第一次见面时他所说的威胁她还谨记在心。
“不会。”他保证的说,眼光却不听话的瞄过她娇小却玲珑有致的身躯。她的确没有什么肉,但是这种身段无疑能带给男人最绮丽的幻想。自已真的不会把她当成晚餐吃掉吗?当昊极做出这项承诺时,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你没有打算要威胁我当你的情妇,然后对我始乱终弃?”她指控的问,双手挣脱他的掌控,又牢牢的护住自己的衣襟。
昊极闭上眼睛,先在心里从一数到十,再大吼一声“没有。”他胸腔里的空气不够了,愤怒与挫败像是一把火,把他胸腔里的空气燃烧殆尽。“我该死的没有想要你当我的情妇,我该死的也没有要把你当成晚餐,听清楚了没有?”老天,这女人是上帝制造出来用来考验男人耐性极限的,昊极觉得太阳穴正在剧烈的阚痛。
莫愁害怕的退后一步,喃喃说道:“喔,天啊!我没有意思要惹你生气。”她偷瞄着眼前这个大男人,女性的直觉让她知道,岳昊极正处于很想把她的颈子扭断的愤怒状态。
“你为什么以为我在生气?”他瞪着她。
“因为你对我吼叫。”从她跟岳昊极初次见面以来,莫愁只看见他冷静的表情,讲话的声量不会超过一定的分贝,简单的说,她知道岳昊极是一个很自制的人。就连报章杂志都给了他一个“冷面杀手”的封号,足见这个男人的扑克牌脸有多出名。
莫愁开始觉得脖子凉凉的,彷佛感觉到死神轻柔的呼吸。
昊极叹了一口气。他也有些吃惊,自己居然会失去自制。都是这个莫名其妙、行事不按?淼呐耍扔媚切┟勰:乃枷耄儆美崴盟睦碇抢5獭殖ぬ疽簧磺樵傅南肫鹱约阂押芫妹挥姓饷醇ざ恕?br>
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昊极发现她又半威胁的张开嘴巴吸气,彷佛只要他一开口骂人,她就绝对会故技重施的放声大哭,而看她吸气的气势,这次的哭声绝对会把他的耳膜震破,把客厅的玻璃震裂。
懊死的!昊极在心里骂着,却只能把怒气吞进肚子里。对着一个满面泪痕的女人,他也实在骂不出什么话来。哼!君莫愁,到底是哪个家伙替她取了这个名字?这种制造麻烦的女人,叫做鬼见愁都不为过。
“擦擦脸,我们都冷静一下再谈。”他抽出口袋里的手帕,塞进她的手里。
看他似乎不再满脸杀气,眼神也不再灼灼的看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吞进肚子才能泄愤,莫愁放心多了。她乖乖的用手帕把脸上的泪痕抹乾净,之后揉揉手帕,好奇的摸着上面精美的刺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她又把手帕拿到面前,这一次,她毫不客气的拿那条手帕擤擤鼻子。昊极在心里呻吟,可怜自已的手帕竟然落到这种下场。
“这条手帕我带回家洗乾净了再还给你。”她说道,看见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冷静下来了吗?”经过几分钟令人不耐的沉默之后,昊极的声音再度响起。
莫愁点点头,对于之前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
“很好,我们重新再谈。你有任何疑问就提出来,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莫愁过度乖巧的用力点头。
“好,我先说明一下,我只是对你有一些要求,做为交换陈安瑞回去上课的条件,你答应的话对我们两人都有好处。我不会有什么非分的要求的。”昊极冷静的说道,不太高兴的发现自已的酒杯已经空了,他走到莫愁身边,不客气的拿起她只喝了一口的酒杯,大口的将酒吞入肚里。此刻的他极度需要酒精镇定神经。
看见他喝着自己曾经喝过的酒,想像那些曾经触碰过她双唇的液体滑进他的身体,莫愁感觉怪怪的,莫名其妙的开始发抖,不太能理解自己的反应。她连忙甩甩头,专注于两人目前的谈话。
“不会有非分的要求?”她怀疑的问,大眼睛里流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但是你是混黑社会的啊,你们不是为非作歹惯了,还喜欢强抢良家妇女”看见他逐渐发黑的脸,她不敢继续说下去了。“算了,把你的要求说出来吧!”她见风转舵的把话题转入正题。
昊极瞪她一眼,却拿她没有办法。这么一个小女人,用武力嘛,那一身没几两重的身子怕是连他一根指头都承受不住;骂她嘛,他又对她惊人的“哭功”招架不住,只好尽力把怒气压制住。
“我要到你的班上去上课。”他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什么?”她猛然跳起来,直勾勾的望着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希望他再说一遍。“我没有听错吧?”她发出不自然的笑声。
“把陈安瑞带回学校的条件是,我也要到你的班上去上课。”他重复自己的要求,看见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我哪个字说不清楚,需要重复的?”
“你开玩笑的吧?”她深呼吸好几次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个黑社会老大要到她班上当学生?那岂不是会吓坏她的学生?更可怕的情况是,这家伙说不定还会带坏她天真可爱的学生,等他不想上课,想回来“重操旧业”的时候,恐怕她整班的学生都已经成为黑社会帮派的小喽罗了。
莫愁边想边皱眉头。不过她压根儿没想到,她那班学生也不是普通的国中生,比起其他的孩子,绿水国中二年级特别班的学生绝对跟天真、可爱这两个形容词扯不上关系。
“不是开玩笑,这是我的条件。”他观看着莫愁的表情,严肃的告诉她。真是的,他何必如此屈就?他早就脱离求学的年纪很久了,本来他还打算直接动些手脚,取导师之位而代之,亲自下海去当那班学生的老师。偏偏他的身分太过显眼,外界很容易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这样执行任务无疑是打草惊蛇。
“你还想回到学你a 读书?”莫愁有些为难的问道,得到他一个摇头的动作。
虽然她在大学里修教育学分时,教授百般叮咛她,绝对要遵守“有教无类”的准则,不能拒绝有心向学的人,但是当对方是一个被人传说成冷面无情的黑社会老大时,这条准则还适用吗?莫愁陷入两难的局面。
他哼了一声“是教书,不是读书。”
“学校方面会答应吗?”她不抱希望的问。她心里也清楚,岳昊极这种人,若想要达到目的,是不会把任何障碍看在眼里的,要是他有心要到她的班上来上课,学校的校规根本管不到他。
“那不是问题。”他简单的说,发现君莫愁的脸皱得更难看了。
“你要跟我抢饭碗吗?这可是我踏出校门之后第一份教职。再说,你要来教书?你能够教些什么?教那些孩子打打杀杀,或是黑杜会的帮规吗?”她当他脑袋有问题似的瞪着他。
“我有些麻烦,必须要痹篇一阵子,所以想暂时离开公司,到你那间学校去消磨时间。”他流利的说着谎言。
“消磨时间?你以为教学生是件容易的差事吗?请阁下不要小看教育的重要性。”她不高兴了,气岳昊极把自己的工作看得如此容易。
“关于这点,我们不需要讨论。其实我跟本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学校方面我会搞定,他们不会拒绝我。我只是礼貌性的知会你一声,你要是真的不能忍受与我共事,那么恐怕就只能请你另谋高就了。”他撂下威胁。
“卑鄙。”她咬牙切齿的骂着。
“你不是一直认为我是个无恶不做的家伙?”他反问,很高兴自己终于占了上风。
“你放心吧!我只是需要个地方让我待着,不会真的去教那些学生,我会要求学校,让你我两人一同担任特别班的老师,不过我只挂名,关于课程上所有的事情,全都由你处理,我不会插手。怎么样,你考虑得如何?”
“我有考虑的余地吗?”
昊极愉快的摇头“当然没有。你答应就好了,不过我有一个附加的要求。我在你班上教书的事情,请你暂时保密,就算别人问起我的身分,也请你不要泄漏。”多一个人知道他的身分,他的行动就多一层阻碍。他能处理好学校方面,要他们好好闭嘴,不过对于眼前这个小女人,他忍不住要多叮咛一下。
“我知道啦!这种事情给人家知道对我也没好处。你要躲避到学?锢矗隙ㄊ且云鸺业淖飞保也换岫嘧斓娜ゴ笏列锔笙碌纳矸帧r侨媚愕哪切鸺抑溃峙滤腔嵘鄙厦爬矗嫖业难抢次尥帧!彼弈蔚拇鹩Γ雷约旱穆榉持皇怯从螅亢撩挥薪饩觥淙怀晒Φ脑俣却爻掳踩穑锤酱戳烁鱿虢淌榈暮谏缁崂洗螅畹拿纪反蜃沤帷?br>
想着想着,她也在心里怀疑,岳昊极真的以为自己能成功的混进国中当老师,在里面待上一段时间吗?就算在特别班这么特异的班级,他的气势还是太明显,哪个老师会有那种锐利如刀剑的眼神?别说学生不敢作怪了,说不定一看到他就吓坏了。
侧头想了一下,她又开口“不过我也要说明一点,你要来教书可以,不过千万不可以带坏我的学生,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可爱的小猫,在对着一只无动于衷的大狮子挥动小爪子。昊极有趣的想着。
“那是当然的。”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认真。
“不准伤害我的学生,不可以带着他们为非作歹。”她叮咛着,很不高兴要跟这个男人分享导师权。他太危险、太不可测,虽然他对自己没有什么非分的行为,严格说起来,他对自己还挺温柔的。想到这里,莫愁忍不住又脸红,但是她强迫自已正视眼前的问题,把对他奇怪的感觉撇到一边去。
“只要你不哭,一切好谈。”他正经的回答。
“那么,”她不情愿的伸出手。“我想我们将会相处上一段日子,希望能相处愉快。”
娇小的手掌被温热的大手包裹住,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在她全身流窜,莫愁轻微的颤抖着,不明白为什么一碰到他,自己就好像快喘不过气来。当他的温度包围了自己,她的心跳速度就会加快,让她觉得口乾舌燥。他们真的必须要相处上一些日子吗?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自己细白的手掌消失在他古铜色的大手,她心中有些不安。
她是不是做了一个很糟糕的决定?莫愁开始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