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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聪白不会知道,最后的大反派是廖羽,只不过他走的路,冥冥之中都是定数。
“师兄,多有得罪了。”
余聪白朝着乾远拱了拱手。
乾远出现在这里,不过也是师尊设下的困难之一,他懂的,做事,不能太一帆风顺。
招式之间,狠厉快速。
两剑相交,发出巨大的嗡鸣声,强大的气流,将墨色的长发掀起。
“师尊的滋味真当是好,不知你可还喜欢?”
“不可胡言乱语!”余聪白感受到乾远眼里的杀意,心头一跳。
这两年必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台下众人惊呼不已,目不转睛,暗自猜测谁会夺冠,甚至有人下赌注。
好强悍的实力,余聪白内心惊呼,不敢懈怠一丝一毫。
偏生乾远一边攻击,一边与他传音,扰乱余聪白的心。
“若非你是纯阳之体,那日屠村的时候,你就该死了。”
“师尊与我才是相配,从始至终,你不过只是一颗举足轻重的棋子罢了。”
“我不信,”余聪白目光清明,“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样子很拙劣。”
乾远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你以为他救你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不舍得纯阳之体罢了。”
又是“铮”的一声,余聪白被一剑挑飞,向后飞去,就在衣袍落下比武台时,即刻华丽转身,持剑刺去。
“没意思。”乾远歪了歪脑袋,毫不掩饰自己的魔气,顿时整个赛场笼罩在黑色的瘴气之中。
人群惊慌,“是……魔族!”
“不好,这气体有毒,大家快捂住口鼻!”
比武台上,乾远一只手狠狠掐住余聪白的脖子,将其悬在空中。
“你我本该合作,可惜了。”
余聪白面色涨红,呼吸困难。
“绝无可能。”他一字一句道,眼睛发热。
他对师尊百分百信任,他不信师尊会这么对他,更不相信乾远竟然会挣脱封印。
然而能让乾远挣脱封印,此事唯师尊才能做到。
“难道还想等他来救你吗?”
乾远话音刚落,寒光忽现,廖羽已然砍断乾远的手掌,将小徒弟带进怀里。
“乾远。”廖羽警告道,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乾远狰狞着笑了笑,断去的手很快便重新长了回来。
“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瘴气已去,地上躺倒一片人。
乾远毫不在意地看向四周,廖羽让他来演一场戏,一场很拙劣的戏。
尤其是看见廖羽关怀着余聪白,他那颗躁动不已的心便想膨胀起来,将天地炸个粉碎。
“我没事,师尊,”余聪白声音有些嘶哑,他抬头看向周围的师兄弟,“还是先救情况严重的人吧。”
“他们无碍。”廖羽拉住余聪白的手腕 。
“你们当我不存在的吗?”乾远怒道。
一个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一个是不把他放在心上,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让乾远这个曾经的大魔头感到十足的屈辱。
“我要你死!”一招凌厉的五爪袭来,却停留在余聪白身后半步,稳稳不动。
强大的气流将乾远墨色的长发刮向脑后,使衣袍发出猎猎声响。
廖羽半拥着眼前昏迷的人,一掌击出,震得乾远不受控制地砸入几十米远的深坑中。
取出一枚纯白的丹药塞进余聪白的口中,廖羽眸中神情流转,轻声喊着余聪白的名字。
“师尊……”
余聪白扶着廖羽的胳膊站稳身子,但转瞬又借势倒在廖羽的怀里,周身的气质仅在片刻间就发生变化。
“师尊,你试探我?”
余聪白委屈巴巴地说道,圈住廖羽的腰的胳膊愈发收紧。
他低头埋在廖羽的胸口,仔细听着那阵阵有力的心跳声。
久久,从他的头顶传来一阵低低的叹息声。
廖羽亦是紧紧抱着余聪白,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应答。
只是在心动的一刻,念起劫生。
由心动进而引发一系列难以控制的情绪与猜忌。
他,只是不太能相信别人的真心,为此不惜想要试探,哪怕会伤害彼此。
“师尊,我真的喜欢你。”
“非常非常喜欢。”
但眼下很明显不是一个说情谈爱的时刻。
廖羽退了开来,恰逢其他弟子赶来支援。
余聪白也就只好咽下一万零一百句情话。
廖羽本就没打算对乾远赶尽杀绝,只因还有尚可利用的价值。
收拾好残局后已是夜深。
余聪白坐在窗前,借着烛火的照耀,细心擦拭着剑身。
师尊缘何不见他?
这怎是一个坠入爱河的少年郎想明白的问题,只见他眉眼间带着一丝郁郁寡欢,却又倔强地不肯睡去。
“师尊总归是能明白我的心意的。”
余聪白放下长剑,走到一旁的书案,提笔便开始研墨书写。
烛火熄灭,蜡泪滴到桌沿,天色大亮,透过窗棂洒在余聪白惨白的脸上。
他将写好的情书收整好放进了腿边的小宝箱里,百无聊赖地想着怎么给足师尊安全感。
另一边的廖羽亦是一夜未眠。乾远非但没有逃之夭夭,反倒悄无声息地溜到廖羽的房间。
“天地八卦镜,可观未来,师尊,你总归要知道,我们才是正缘。”
乾远自以为是地邪笑着,下一秒便被廖羽一脚踹飞出去。
他揉了揉心口,“师尊力道不够啊~”
随后,乾远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廖羽低头瞥了一眼桌案上古朴的铜镜,连他自己都算不出余聪白的未来,难道天地八卦镜便能算出吗?
天亮没多久,余聪白便赶来敲廖羽的房门,可怜兮兮的说着:
“师尊,你那里可还有灵药,我脖子疼,心也疼,夜里都疼得睡不着。”
“为何不早说?”廖羽突然打开房门,正对上余聪白有些发红的眼睛。
屋外骤然刮起一阵白色的花海。
怎么不心疼?怎么不在意?
廖羽目光落在余聪白留有红印的脖子上,眉头兀自蹙起。
“进来,我亲自给你上药。”
余聪白没动,他嘻嘻笑道,“想要这个,只有这个才能治好我的心疼。”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廖羽没忍住敲了一下余聪白的脑袋,“别耍滑头。”
余聪白摸了摸脑袋,还是苦肉计好用,还是师尊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