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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李绍衍闻言顿时睡意全无,翻身从床上坐起,目光凌厉的瞪着小顺子又问了一遍。
小顺子被李绍衍吓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的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淑妃娘娘还有刘婕妤她们今天早上发现的时候已经断气多时了。”
李绍衍微微眯起凤目,眸中暗藏着骇人的冷光,只坐在床边沉吟片刻便对小顺子冷声道:“传李桓进宫,还有淑妃和刘婕妤的尸体谁也不许碰,谁敢私自处理,杀无敕!”
“奴才尊旨。”小顺子深知事关重大,所以他才敢冒死觐见,只是如今真相难明,恐怕接下来的日子里谁都不会好过了。想到这里,小顺子更不敢耽搁,转身便出了含烟殿一路小跑的去行馆请世子李桓。
叶星瞳怔愣的坐在床边心情烦乱不已,就连小顺子已经走了也没能使她从刚才的厄耗中挣脱过来。几个小时前她还曾与萧淑妃交谈过,淑妃因无法与亲人团聚而露出的凄然与无奈,叶星瞳仍感觉历历在目可如今呢?那个因一封家书便激动得热泪盈眶的女子,此时却已经香消玉殉,同她多年未见的大哥从此天人永隔这难道就是命运吗?叶星瞳不明白!难道在这后宫之中当真是人命贱如草芥,就连堂堂四妃之一亦不过是随时都可以牺牲的角色吗?
“皇上”
“不许!”李绍衍不等叶星瞳开口便冷声拒绝,害得叶星瞳心里一阵郁闷,忍不住问道:“你还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就拒绝吗?”
李绍衍淡淡的瞥了叶星瞳一眼道:“不用问朕也知道你想做什么,你现在有孕在身,从现在开始还是专心休养吧,至于淑妃的事情,朕自会处理。”
“可是”
“没有可是!”李绍衍不等叶星瞳反驳便起身下床,命宫女太监替自己更衣。
叶星瞳坐在床上神情阴郁的看着李绍衍。而李绍衍却对她的不满视而不见,这不禁让叶星瞳感到泄气,知道眼前的男人是铁了心不让自己搅进这件事中去了。其实想想也是,她现在又有什么能力去还淑妃一个清白呢?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她心中地不忿又要向何处舒解呢?
想到这里,叶星瞳的心里尤如堵了一块异物似的憋得她呼吸不畅,既痛恨这世上的不公。又痛恨自己的无能,是以默默的瞥了眼正准备离开李绍衍,带着几分怒气和期望的说道:“事情因我而起,只希望皇上能明察秋毫,还死者一个清白。”
李绍衍地脊背微微一僵。沉吟了片刻才缓缓答道:“朕自有打算。”说完,李绍衍便再未理会叶星瞳,而是径直离开了含烟殿。
看着李绍衍离去的背影,叶星瞳心中真是五味俱全。想起萧清哲,又想起昨夜淑妃对自己的嘱托。叶星瞳心里有如剧浪起伏,竟是再难平静,是以蓦然起身。对青岚和青芸说道:“替我梳洗更衣,我一会要出去走走。”
当李绍衍到达内务府大牢时,李桓已然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皇上。”李桓见李绍衍到了,急忙紧走几步迎上前道:“臣弟已经检查过淑妃和刘婕妤的尸体了。”
“嗯。”李绍衍应了一声,迈步走进停放尸体的房间问道:“有何结果?”
李桓随侍在旁,轻轻掀开蒙在尸体上地白布回道:“从表面上看两人大概是在昨夜三更左右死的,死因则是因为服食了大量的寒石散。”
“寒石散?”李绍衍闻言微微锁紧双眉,眼神不由得变得凌厉深沉起来。
李桓一看李绍衍的神情便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是以继续说道:“虽然表面上看两人的死状极为相似,但臣弟曾经仔细检查过,刘婕妤对寒石散似有瘾症,恐怕已经是服用了相当长地一段时间了吧,至于淑妃娘娘”
“淑妃怎么了?”李绍衍绕着尸体转了两圈。看着已经毫无生命气息的萧梨儿,心中不禁窜起一道无名业火。使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阴郁。
李桓偷偷看了李绍衍一眼,心中一惊,虽知事情若是追究起来定会引来一场轩然大波,但他却不敢隐瞒,只得如实禀道:“臣弟检查过淑妃娘娘她似有挣扎过地痕迹,显然是被人强行灌下的毒葯”
“岂有此理!”李绍衍听罢不禁勃然大怒,一甩袍袖厉声喝斥道:“这内务府里的人都是死人不曾?曲长龄何在?“
内备府大总管曲长龄早就畏畏缩缩的站在了门口等着被皇帝点名,此时见皇帝龙颜大怒,心知今天这关难过,只得颤颤微微的跪倒在李绍衍面前向上叩头道:“皇上饶命,老奴知罪!“
李绍衍眯缝着眼睛扫了眼抖作一团的曲长龄,随即冷哼一声问道:“哼!知罪?朕倒要问问你到底知的是什么罪?”
曲长龄心中骇然,惊恐万分的擦了擦额角地冷汗,知道现在如果有所隐瞒那便是死路一条,是以只好吞了吞口水,这才结结巴巴的把昨夜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皇上息怒!昨天夜里皇上您曾下旨准兰婕妤进牢探望淑妃娘娘,老奴事先也已经吩咐了侍卫不得妄加阻拦,而今天天还未亮,老奴便接到消息说淑妃娘娘和婕妤娘娘全全都暴毙而亡了,是以老奴不敢耽搁,便同小顺子公公说了,事中缘由老奴是真的一概不知啊,还请皇上明查。”
李绍衍目光阴郁的瞪了曲长龄许久,心中则飞快地思索着整件事中存在的矛盾之处。从这老太监地神色上看他似乎并未说谎,只是他话里提到的那名侍卫到让他颇为在意,是以李绍衍沉吟片刻,便冷冷问道:“那名负责看守的侍卫如今何在?朕要他当面回话。”
曲长龄一听皇上问起那名看守,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表情数变之后这才好像泄了气般的瘫作一团,无力的答道:“那名侍卫侍卫唉,老奴除了昨天夜里见过他一面之后,便便再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