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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龙抬头。
下午刚下过一场雨,到了傍晚时晴空万里、爽风习习,这便是热带地区的气候。谢居安独站于花园后的悬崖上,望余晖的最后一抹嫣红消失于天际化。黑暗如雾笼罩着大海、岛屿、还有留连在沙滩的游客们。华灯初上,灯光与天上的繁星交相呼应,此良辰美景,谢居安却不得一刻消受,自查出杀楼被黑夜和光明蚕食,皇宫花园也遭受了它们多番騒扰,今夜便在此狙击。
亲人们已被暗中转移走了,乘着铁手寒派来的核潜艇,潜行在千里之外,法阵内仅留下司徒亮和雷敬涛保护着小思安。
崖下的海面忽刮起一阵风,那是元气的波动,谢居安暗道:来了!便飞迎过去,而鸣鸿早在他飘飞之际,隐藏在九宫法阵中。
“没想到誓不两立的黑夜和光明,没想到今次却是同流合污。”
哈哈哈,魔罗的笑声刺破夜的宁静,显得那么刺耳。
“小子,今夜便让你神魂俱灭。本座还以为天龙子那老不死还躲在此地,所以才多番试探。”
“哼!以为你们吃定我了么?”谢居安环视已包围自己,却泾渭分明的两大阵营,当即冲向两大阵营的交接处,挥拳便打,当然是选光明教士。
砰地一声,那名光明教士还在如绅士一般,想不到谢居安突施袭击,呼唤他的神还未出口,便头颅碎飞,去见他的神了。谢居安已借此冲出他们包围圈。
“快加持神的祝福!”黄金教士喊道。
“这小子越来越有我黑夜的风范!”魔罗哈哈大笑“你们给我追杀这小子,本座在皇宫等你们的消息。”说完飞闪至花园的上空,感受着那泄露的元灵之气,贪婪地长吸一口。
黄金教士不敢怠慢。带着两名银色镶边地教士。紧随其后。
“我们可说好了。你要佛眼精轮。我要精血宝刀。”魔罗对光明地人。可不假颜色。冷森道。
“你以为我光明之人象你们一般。不讲信义。”黄金教士冷哼了声。针锋相对道。
“伪君子。”魔罗不去理会三人。凶光在眼里一闪而没。人已从上空飘入法阵。
“跟上。”
九宫坎离阵将四人拉扯入阵中。倒让魔罗和黄金教士吃了一惊。坐于法阵地中央位置。小思安捏法诀。将佛眼之光控制在五行内。九宫外元气突然变化了。
火,突然燃烧起来,眼前一片火海。魔罗晃了下身躯。拉起黑袍的帽子,将自己包起,缓缓地飞着。黄金教士周围显出一白色光罩。轻易抵挡住了火的侵害。火海忽起波澜,慢慢变得暴燥,竟不时有火龙腾空扑来,四人在九宫阵不知圈了多少回,却找不到出入口。
突然一束带着嫣红的火龙如方才那样扑向魔罗。魔罗只是微一闪避,但那条火龙刷地一声擦过他的腰间,吱吱擦出火花。黑袍焚碎,魔罗现出浑身乌亮的鳞甲,才避免了肉身受创。待要追去,却见火龙已隐没在火海中。
“早知道先将那小子格杀了。”魔罗阴狠地怒吼道。
“想不到你也有失算地时候。”黄金教士冷言相讥。
哼!一把骨质的黑杖悬浮头顶,发出阵阵阴风,将周围的火海逼开,显出满地的草灰,魔罗刚一高兴。坎离冰火阵又变花样了,火海消失了,成了漫无边际的雪地。
冷,魔罗停祭了黑杖。足上已沾满了冰凌。黄金教士微荡了上身来,火与冰转换得如此迅速,以致于稍一疏忽,冰气乘虚而入,身边的一名教士肉体已被冻垮了,随着他的惨叫声,化成了冰块。
“冰,火。莫非此阵是天龙子的坎离冰火阵?”黄金教士失声喊道。
“我看不仅如此吧!”魔罗苍白的脸,已青暴出。脸上更笼起一团黑气。想是暴怒已极。“看来此子非杀不可,将来总是一个大祸患。”黄金教士见自己等人。摸来摸去还找不着北,便下了决杀之心。
谢居安海面上一直逃得狼狈,带着身后追敌,绕着图城多少圈了,那追杀地兵器焕发出亮光,如若流星,竟成了图城夜色一个奇景。许是摸准了谢居安逃跑的路线,追敌竟兵分两路,此时已被其中一路的拦住了。
硬战,只得硬战了,狭路相逢勇者胜。谢居安并不停速,冲向拦截之敌。
轰轰,一拳以水之柔,一拳以山之刚,呼啸而去。刚充满了气势,柔让人防不胜防,一名黑甲人严阵以待,挑枪相迎,不去管这两拳,直刺向谢居安胸部;而他身边地人,也祭转兵器击向谢居安。
拳头将那名黑甲人冲击得向后飞摔,而谢居安也受其他人攻击,乒乒砰砰一阵,沉落到海水中。呕,谢居安吐了口精血,背部、腰部麻痛难当,正沉入海底。
“他受伤了!”追到海水中的一名教士向其他人传送神识道,于是一群人像闻腥的鲨鱼群,正围捕他们的猎物。
换阵了!鸣鸿急划入海底,朝谢居安奔来,谢居安静躺于海底的淤泥上,以鸣鸿为阵眼,又将周围十丈布起坎离冰火阵。
“你看那把刀斜插在那里,人也不见动静。”一名黑甲人道。
“我去将他碎尸万段!”刚才那位被谢居安奇袭的仁兄,虽受伤不重,但那种耻辱让他愤恨难当,不顾他人提醒,提枪冲杀前来。叮!枪尖刺到谢居安脑部,谢居安只得以手臂格挡,被刺中了手臂。轰!谢居安被钉入淤泥中,顿时淤泥一片翻腾,浑浊了周围的海水,只留下鸣鸿正散发出微弱的金黄之光。
“快抢那把刀!”另一名黑袍人已冲上前来。
何止他一人如此想法,众人均抢向那把刀,这可是融有一滴精血的宝刀!唯独那位仁兄还不解气,使着长枪在淤泥中乱戳一通。
鸣鸿金黄之光大作,催动坎离冰火阵运转。海底突然燃烧起来了。
啊!啊!
首先遭殃地是那些教士们,本来肉体就弱,因贪念争夺宝刀,没了圣光的加持,猝受离火焚烧,瞬间化成灰灰;而那些黑甲人。虽有一定的阻缓,但离火已入体,正被烤烧得痛苦难当,在淤泥里打滚。
这就是谢居安灵光一现的“捕鲨计划”拼着受伤将追杀之人杀。
那位持枪的仁兄见骤起突变,停止了刺杀,舞起枪堪堪挡住离火之袭。但他忘记足下的淤泥里,刚刚让他泄愤地谢居安。
谢居安的玄黄之体已多处破裂,这种疼痛激起他的残性。从淤泥中钻出来,重击向那名黑甲人地下档。嘶啦的骨碎之声,离火乘虚而入。开始焚体。啊,黑甲人短促惨叫,一会儿就剩下了一套黑甲躺在淤泥中。
谢居安自然照单全收了这些兵甲、武器,急匆匆赶往皇宫。
魔罗和黄金教士已冷静下来,俩人就朝一处攻击,没过多久就见冰雪世界开始摇晃。身在法阵中央的小思安,已拼其全力,无奈修为相差太远,饶是大部分地力量由藏秘精轮承受下来。但那余力仍让他受震而创。
“孩子,如果不行的话,别再坚持。叔叔出去和他们拼了!”司徒亮看着小思安不住嗑血,不免一阵阵心疼。
小思安那固执的眼神,看起来与谢居安多么相似“不!我一定要坚持到爸爸回来!”双手依然在结着手印。
雷敬涛眼看自己有力使不出,在一边徨无计时,法阵内嗖地一声,见浑身伤痕累累的谢居安闯进来了。
“快变阵!”谢居安已盘坐在小思安对面。鸣鸿直压在阵眼。
小思安撤去了精轮,已萎在地上呕血不止,直至精轮收入体内,才遏止了呕血。
“小亮,我已告诉你们出阵方法,你们带着小思安出去吧。”谢居安扔出三套黑甲后,便闭眼不闻不动。
司徒亮弯腰捡起黑甲,为小思安穿上后,自己也快速穿起。抱起小思安退出了法阵中央。
从冰又转换成火。这早在魔罗预料之中,俩人还是在持之以恒地攻击。
为了让司徒亮三人安然离开。谢居安只得暂时封掉鸣鸿。而外面一连串地砰砰爆响,九宫坎离冰火阵终也告破了。
谢居安迅速在五行阵中,重新布起。
不用等待,魔罗和黄金教士已闪入阵中。
“这次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掌心。”魔罗见谢居安已受重创,阴狠说道。
“这次我就没打算逃!”谢居安淡然一笑,鸣鸿高亢的鸣叫,已代表他地想法。
依然是冰火坎离之阵,但鸣鸿已化为一只凤鸟,在法阵地上方飞舞。
炙热,极端地炙热!那滴精血在谢居安催动,顺着五行全化为离火。
那名银衣教士哼了声,化为灰烬。
魔罗和黄金教士均惊骇无比,他们知道谢居安存着与俩人同归于尽的想法。
谢居安地脑海里,现在只剩下那九面壁图,在必死前的那份冷静和灵动,让原来一些似是而非的领悟被推翻,又重新被印证。他不在管面前地强敌,不再顾虑亲人们的安危,一心只为领悟战神九式。
在烈火熊熊的法阵内,谢居安显得那么安祥、淡定。
可魔罗和黄金教士却没有那种心情,俩人已动手攻向谢居安。
悲之式!大悲无泪。一股悲意在凤鸟低鸣声中,蔓延开来,直击向魔罗和黄金教士的神府。
砰!砰!魔罗和黄金教士击在谢居安身上,只是轻微地一晃,俩人均好奇地看向对方,何时变得如此仁慈?俩人同时啊地叫起来,抱住头部在地上翻滚。
心魔,伴随着修者从始至终。
火还燃烧着,烧尽五行阵树木、小草,也将毫无设防的魔罗和黄金教士烧燃。一种锥心的痛。让俩人同时清醒,运功强压住入侵的离火,以图逼出体外。
战之式!战人,战地,战天,与天地战。其乐无穷。凤鸟全身也燃烧起大火,阵中离火似乘凤鸟之意,变得坚韧无比,燃烧尽世间一切丑恶吧。
魔罗和黄金教士觉得自己身体开始熔化,从体表的细胞开始,慢慢向里蔓延。魔罗无法阻止离火燃烧之势,正要准备自爆时,火焰像利剑一般直入他的神府,已将他地婴儿焚烧。元神俱灭成为他的下场。
圣光还在不断地抵抗着涓涓离火的持之以恒入侵,已处于相持阶段了,黄金教士悔之晚矣。不敢稍动。
怒之式!这是秉承火地一个极端本性。暴虐吧,燃烧的精灵。涓涓如细流的离火,已经转化成磅的大江,滔滔向前怒号着,摧毁一切阻挡的力量。黄金教士脸现古怪的笑,不知是为他自己苦苦挣扎后,一种解脱地笑。圣光不能阻挡怒火的脚步,所以黄金教士燃烧起来,只是那股上天堂的执念让人觉得神圣。
灭之式!那股毁灭的力量。将五行阵爆裂,将花园炸了个深坑,连同凤鸟都炸无影无踪。司徒亮在皇宫的屋顶看到一切,此时忍不住悲声地哭了,元神尽灭,人还会活转过来么?
一夜的奇象让游客饱尽了眼福,太阳从东方的海面冉冉升起,当第一抹的阳光照到深坑里。
生之式!凤凰涅,浴火重生。细微的凤鸣,让司徒亮欢欣得落泪,只有感受死地悲伤,才发现生地欢欣。一只小鸟从深坑中扑扑飞起,个体虽小,却让人不敢直视,这就是王者风范。的深坑,突然从游客们地视线中消失。司徒亮知道这是谢居安布置法阵的缘故。
“小亮。叫小思安到里面静休,记住不要走错了层数。”
“走错层数?”司徒亮孤疑地问。他一直想往下走,却只能停留在第四层,无论如何下不到第五层。
“其实东方先生学究天人,他的奇术如浩瀚大海,我现在也只能领会苍海一粟。”
谢居安带着司徒亮返回的路上。
林蕊突现在俩人面前“野兽同学,我留你赔偿我!”
“赔偿?”
“你骗了我,又你得赔偿我青春损失费?”
司徒亮嘀咕着“好像越来越年轻,脸上没有一丝皱纹!”
林蕊嫣着红脸低下头,双手揉着衣角,讷声道:“正因为还有几百年好活,我已找不到男朋友了,所以”
“这也懒我?”
“不懒你,懒谁啊!可别忘了我这株小草!”又一名青衣少女转悠上前,迈着青春脚步走向他们。
“这”谢居安头大了。
“你不是躲在深坑,脑袋也被烧坏了吧?”司徒亮恨不得上前敲破谢居安的脑袋。
“狐狸,我是兔子,一只披着狐狸外衣的兔子。”
“仙儿!”
“我本来还想去鹰谷一趟呢。”
“师祖说你不许去,要不然又惹上哪位师姐妹。”
“我是这样的人么?”突然涌现的一群人,从他们的眼神中已经得到肯定。
“瓷娃娃别老拉我啊,我还要去静修。”
“啐,你走到哪儿,我就跟跟到哪儿,谁叫不让我看看你那破轮子。”
众人闻言哈哈笑起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