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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居安他们下午三点才回到谢家村,当进入供销社卖场,看着那四处被翻腾过的凌乱,里面杂味四溢,谢居安回想着离开时,一家人繁忙的情形,而今却如此萧条,忍不住摸摸那些碎了,或是乱了的货物。郑开重俩人却知道,这时的谢居安是最危险时刻,仿佛隐藏一颗大容量的炸弹,谁要触了他的霉头,绝对会被收拾得生不如死,想到县城那场奢杀,一个人谈笑间,杀了数十人,不禁地打了冷憻。
“小安!”从后门传来谢小敏的声音。“二姐,我回来了。”谢居安回神唤道,缓缓地走过通道,看见谢小敏倚在门框上,上前搂住谢小敏,忍住泪水地说:“是我连累了大家,害了你们,我对不起,对不起”谢小敏强颜以笑地说:“只要你没事,阿妈和我们都放心了。小安,我好想阿妈,明天带我去省城好么?”谢居安无语地点点头。
铁手寒高声问道:“小安,这边要不要收拾下。”谢居安叹道:“唉!算了吧,等商业局派人来清点。哦,郑大哥,过来认识一下。”谢小敏与郑开重相互握手问好后,做饭去了。谢居安一时觉得没什么事,就问道:“郑大哥,最近忙着,把功夫给搁了一段,我想去海边练会儿功夫,你们自便吧。”郑开重见谢居安心情有些好转,就调侃说:“小安,你可不能想甩掉我,我也去见识见识。”谢居安淡淡说:“好吧,这边留下几个人就行了,其他人可以跟去看看,以后是怎么训练的。”铁手寒闻言,欢呼雀跃,连忙去通知锁腿他们和安排留守人员。
早春的大海,天气依然冰凉,波涛依然澎湃,海风劲吹,带着细沙,吹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谢居安一把脱掉衣物,早已飞奔至齐腰深的海水里,面对大海,凝神静气后,沉腰扎马。郑开重没有像铁手寒他们,学谢居安脱掉衣物,跑到海水中,只是静静地站在岸上,看着他们有样学样,除了锁腿外,其他人都被海浪打卷,摔得七荤八素的,觉得远离城市喧嚣的宁静,仿佛心里特别平静。
已经一个小时了,几个人都受不住,陆续回到岸上,擦干身子,颤颤地穿起衣服。郑开重非常佩服谢居安,只见那一浪接一浪漫过他的头,却丝毫不动,也只有这样勤苦修炼,才能有那么高深的武功,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想收获,必先付出。忽地一声长啸传来,众人只见谢居安从浪中跃出水面,迎着浪向前飘出十多米远,仿佛在浪中行走一般,哗地又沉入浪中,然后在那海水游来游去,直至天色快黑为止,气定神闲地回到岸上。
众人已从郑开重口中得知,谢居安将成为他们武术教官,非常兴奋,口中大喊“师傅”围着谢居安。谢居安怪异地看向郑开重,听到他连忙叫道:“哎,吹了一个下午海风,肚子有些痛,快点回家。”没办法地快速穿好衣物,带着众人回到供销社。
晚餐时,在露天摆了一桌,十多个人围在一起,好不热闹。谢居安觉大家挺辛苦的,从卖场中搜罗出几瓶酒,权当致谢。席间,郑开重大哈地问:“小安,今天感觉你有所不同。”“嗯,今天进了一小步。”“小安,我真想知道,何伯伯的武功有多高呢?”“师傅的武功多高我不知道,按我猜测,像今天那样,他站在水面不沉,可以几个小时吧。”“啊?那他武功不是天下第一?”谢居安摇头说:“师傅说,他的武功不及师祖老人家一半,师祖他可以一跃可达数十丈高,当年太行山剿匪时,跃过近百米的山涧,一个人点住几百人的土匪。”谢小敏静静地坐在谢居安身旁,听他们天南海北谈着。
谢居安突然眉头一皱,站起身往供销社旁的祠堂屋脊望了一会儿,然后假装敬酒,和郑开重低语交谈,郑开重脸色慢慢变得凝重,突然和谢居安吵闹起来。众人莫名其妙,连忙劝架,结果劝到屋子里。谢居安连忙把站门口的谢小敏拉屋,告诉大家说:“刚才有股非常浓的杀意,从祠堂屋顶冲我们而来,估计有人要对我们不利,大家要集中到一处,免得被逐个击杀。我刚才是和郑大哥在演戏,想引起对方迷惑。今晚我倒要看看谁是猎物,谁是猎人。”说完,瞧向郑开重。郑开重冷静地布置:“铁手寒和锁腿保护小敏,其他人警戒,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私自行动。我们还要演一场戏,扮假人游戏,把假人装做醉酒的人,背回自个房间,剩下的人在这间装打牌,在走廊走动注意小心。还有一个务必记住,不得靠近窗口,预防有阻击枪。”大家只敬了个军礼表示遵从命令。
谢居安只从房间角落拿了十多根大铁钉,吩咐自己去当猎人了,叫大家一定要小心,然后看了看谢小敏,一闪身不见人影。众人在按计划开始行动。
谢家祠堂屋顶隐蔽地方,有三个人在不断比划、交谈着,就是有人听到也不懂,因为他们说的国外语言。他们就是冯查理特地从自己社团中找来的顶尖杀手,目标就是吕强和小三俩人,后来又加上谢居安名单。在前天,从阿拐传来的确切消息,这些人在谢家村,冯查理就安排他们和一位翻译兼驾驶员,自己驱车来fu县,在fu县城与阿拐接洽后,由三个杀手执行格杀任务。没想到昨晚午夜刚到fu县,他们就听到山青帮被人举报,正被武警围剿着,阿拐下落不明,估计是凶多吉少,本想打电话向冯查理汇报,却一直没法打出去。三个人经过商量,为了大笔佣金,决定冒险前往谢家村,击杀目标。
农村的夜很宁静,除了呼呼的海风,还有偶尔传来狗吠声。供销社院子空地中央,一盏灯孤独地亮起,被夜风吹地晃来晃去。谢居安静静站在宿舍楼顶的阴暗处,有意识地避开了祠堂那方向的视线,一边闭目凝听,一边运着锻络篇。
凌晨四点,人最想睡的时候。谢居安听到轻微的踩到地上碎瓦块的声音,还有窸窣的涉过草丛声音,过一会儿,围墙上有落下玻璃片的声音,那玻璃片插在围墙上,就是为了避免有人爬墙而入,没想到这时却给正在爬墙而入的人,带来了麻烦,不过,对于这种训练有素的杀手们来说,也仅仅是麻烦而已。谢居安小心地探头而望,见两个高个黑影正匍匐在围墙上,不仔细瞧的话,还真看不清楚,就回身凝神感受,隐隐觉得有二股杀气,仿佛远在祠堂那边更锐利些,难道正如郑大哥所说的阻击枪么?
这时,围墙边传来细微在树叶摇晃声,一个人已经进入院子中,另一个依然伏在围墙上警戒。谢居安暗骂,果然是狡猾之辈,呈三角布置,不容易被一网打尽,只要一击不中,其他二人就可以逃脱。谢居安决定先格杀进入的那位,从楼顶边翻身,飘然落地,只见他正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块状的东西,正滴滴调整完,就出手将其射杀时,那人却往谢居安方向潜行过来,待他到了那两个方向视线盲区的角落时,快速地施重手将其杀死,只见他手中的东西,数字04:46,正快速地减少,谢居安觉得这东西肯定非常危险,或许就是定时炸弹,就快速地换上对方衣裤。
闪身出角落,谢居安迅速飘向围墙上那位杀手位置,从地上跃起。墙上那位感觉不对时,待要开枪时,谢居安手握铁钉直插对方头部,啊地一声惨叫,划破这宁静的夜。谢居安没有去细看对方的惨状,连忙飘身往围墙外,全力展开逍遥步法后,听见了“呯!呯呯”一长二短的枪声“叮,卟卟”子弹击碎围墙上的玻璃块和围墙外草丛声音。
谢居安在伏在一块大石后,脱下衣服往旁一扔,自己向反方向,呈之字形向祠堂全力奔去。呯又是一枪,打中那件衣服,也许是对方见是打不到谢居安,踩得祠堂瓦片喀嚓喀嚓不断响起。谢居安听到这声音,呔地一声拔地而起,空中翻身落在祠堂屋顶边,顺着那踩瓦声,将十多根铁钉全力甩出后,飞身奔去。啊地一声,那人顺着屋顶流水槽滚动着,卟地摔在下边刚好有一堆农家囤着的草垛,迅速从草垛中爬出来,拼命朝村口方向跑,可是他怎么会跑得过谢居安呢。谢居安奔至屋檐,用劲一踹屋檐,像箭一般飞射而出,一翻身落地,瞬间就奔至第三个杀手身后,空中侧身,施展出双剪腿,啪地一声踢着了,只见那杀手因惯性奔了几步,就仆倒在地,一动不动。谢居安侧身逼近,又在其背部重跺了一脚,才静静站在原地。
“滴,滴”谢居安才记得腰上还别着定时炸弹,一看是数字是00:58,朝不远的大水库跑去,远远地扔到水库中央后,才想起刚才听到村口有汽车发动的声音,该过去看看,还有没同伙。果然当走到村口,传来几句外语的招呼声,谢居安轻松把他解决后,就把车的钥匙拔走了,走到半路时,轰地炸得地面微震,引得全村的狗大吠起来。
谢居安回去安慰着谢小敏,把事情经过向众人讲了一遍,特别那定时炸弹把众人吓得脸色刷白,然后叫郑开重带着人马去收拾残局,把车的钥匙扔给郑开重时,郑开重简直像小孩一样高兴地跳起来,高叫:“小安,我的好兄弟,我准备以后跟你混了。”惹得众人哈哈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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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查理在行动前一个小时,接到内线通知,就携着一干心腹,驾着车往gx方向急驰。可惜他的形踪早被安全部门监控起来,一有风吹草地,已经即时报告给工作组领导。工作组非常震怒,一方面决定向军区请求派出两部直升机支援行动,不惜一切要把这个始作俑者留在国内;另一方面,严查这个内奸,从邮电部门查到,竟然是省委小会议室电话,时间是在会议期间,这可是在省委内掀起轩然大波,除了已经确认在会议期间从未离席的省委书记、省长等主要领导,有离席的与会人员及会务人员受到中央纪委、安全部隔离审查。
当冯查理行至一座跨江大桥时,前后路已经被武警和军队官兵堵死了,江上有快艇在等着。看来只有投降一途,才有活路的可能,不然反抗的话,会被击杀的。小黑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小声对冯查理说:“老板,被抓到必死无疑,还要受尽审问,不如一搏,后车厢备有一个氧气瓶,你去拿着,我等下把车冲下江,如果活着,叫他们千万别亲自来,这里是不适合大社团存在的。”冯查理点点头。待冯查理准备好,小黑叫摇下车窗后,加足汽车马力,直往大桥水泥栏杆冲去,只见车子冲毁栏杆,往香江落去,瞬间就被江水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