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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欧拉毫不客气抬起弩弓就要射过去。立时一闭眼睛,不愿再看下去。
他们可是知道欧拉厉害,在如此短的距离之内,或许只有众神才能逃得过他那如暴风骤雨的攒射。
正在此时,一只白皙如玉的素手飞快地伸了过来,极为老练地将拇指伸进了弩弓的护套之中,顶在了扳机的后面,使之无所击发。
欧拉愕然一愣,顺着那只手看了上去。旋即气恼地大叫了起来,道:“阿芙萝,你干什么?只要我一扣扳机,把她干掉了,对咱们大家都有好处。“
饶是阿芙萝自觉冰雪聪明,但还是感到有些跟不上欧拉的思维。
她讶然地眨了眨眼睛,道:“大家都有好处?”
欧拉高声叫道:“当然了。只要把她干掉。这场比赛,你拿冠军,我拿金币,公司开帕提。大家开心。”
说着,他向后一坐腰,扭着屁股,用力地拉了拉弩弓,想要从阿芙萝手中将那弩弓夺回去。
阿芙萝哭笑不得地抬手赏了他一个暴栗。怒斥道:“你个小流氓,只看着眼前的小利。你要真把她给干掉了,整个闪灵族全族都会来干掉你的。”
欧拉惊讶地‘啊’了一声。跟没有文化的叶风不一样,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欧拉(随便说一句,这教育好像也并不成功),可是知道这些闪灵族的厉害,他们天生就是杀手。潜行无声,视觉敏锐。而且小肚鸡肠,牙睚必报。
历史中不少的称雄一时的大人物,无论是拥兵百万,还是富甲一方,但是都没有躲过他们的暗杀。
他挠了挠头,老老实实地承认道:“这我倒是没有想过。”
欧拉顿了一下,又气恼了起来。
他跺着脚,高声叫道:“那么就这么算了?她可是触犯了重罪,手执匕首威胁我们高贵的政府官员”
阿芙萝甩手又赏了他一个暴栗,一指旁边,恨恨地道:“你眼睛瞎了?没看到她正给叶风止血吗?要是玩真的,闪灵族的人渣根本就不会给你机会,那个可恶的变态早就把叶风给宰了~!”
欧拉又是一怔。他侧头看了一眼,看到叶风身上流下的鲜血,立时又惊叫了一声,道:“见鬼,你流血了。”
说着,也顾不得许多,将手中的弩弓一扔,飞快地跑了过去。
他来到了叶风的身边,看到席尔瓦那斯掏出了一张手帕,给打算撕开,好为叶风包扎伤口。
欧拉急忙从背后掏出了一个小包,然后讨好地交到了她的手中。
席尔瓦那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打开了小包,却惊讶地发现,那小包中,从针头线脑,火折火绒,到包扎用的绷带药品,无一不全,而且设计精巧,摆放合理。虽然东西不少,但是却也是极为轻便。
此时,众侍卫见叶风不再受到人身威胁,同时,也担心欧拉会成为下一个人质,也纷纷围拢了过来。
只是这些受过叶风反恐训练的卫兵们仍然紧盯着席尔瓦那斯,谨慎地将她与欧拉隔开。
同时,因为恼怒由于自己的失职,让叶风受伤。担心这个月的奖金,甚至下个月的,下下个月的会不会也被扣掉。这些粗俗的丘八们,并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之心。他们以手按剑,只待一有不对,立即辣手催花,将那个精灵舞者当场格杀。
席尔瓦那斯低下头来,看了看叶风肩头的那把匕首,然后又看了看四周。道:“我要把匕首***,有人有不同意见吗?”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他们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叶风,谁也不敢出面承担这个责任。
欧拉则好奇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那把匕首的镂花手柄。疼得叶风立时抽搐了一下,众人惊叫了一声,马上全都伸出手去,把他的小手拉到了一边。
阿芙萝站在席尔瓦那斯的对面,想了片刻,最后一咬牙,向席尔瓦那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席尔瓦那斯低下头来,看着叶风胸口的那把匕首,略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道寒光,随即,一探手握住了手柄,然后果断地用力向上一拔。
一股鲜血立时飞溅而起。叶风痛得大叫了一声,一挺身子,醒了过来。
在席尔瓦那斯惊讶的目光中,旁边的一名侍卫立时伸出手去,紧紧地捂住了伤口。
而另一名则异常机灵地从那个小包中掏出了一个红色的纸包,毫不吝惜地将那些名贵药粉全撒了上去。
沽沽外流的鲜血旋即止住了,众人全都如赦重负地松了口气。然后纷纷向那位舞者看去。
席尔瓦那斯感到众人眼中的敌意,不由得绿色的杏眼一转,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好吧,你赢了。”
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一块绿色的宝石,扔向了阿芙萝。
阿芙萝条件反射地接了过来。
欧拉惊讶地看了看两人,道:“谁能告诉我,这是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无力的声音道:“还能怎么回事?当然是两个臭味相投的死妖精拿我们打了一个赌。咱们都被设计了。”
欧拉立时转过了头来,他看着叶风,惊喜地道:“你醒了。”
他顿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抱怨道:“你当时是干什么?按照你定的规程,当我放箭的时候,你应该低头躲开的。为什么反而要去推那死妖精一下,害自己挨了一刀。真是活该~!”
叶风看着他眼中闪动着的、担心的泪花,不由苦笑了一下,道:“抱歉了。我下一次一定注意。”
虽然在阿芙萝叫出席尔瓦那斯昵称的时候,他就已经反应了过来,这两个死妖精的关系绝对不那么简单。而看两人之间的神情,叶风甚至于很邪恶地开始怀疑这两人是不是玩百合的那种关系。
更何况,无论再怎么样那个闪灵舞者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就跑过来,想要干掉自己。
但是,他也不能说按照标准反恐规程的欧拉因为经验不足,做错了。那样的话,欧拉就会留下了心理阴影,真要再次遇到这种情况,就会畏首畏尾。而那才真正是指挥官的大忌。
在做些什么,可能出错;与什么也不做,肯定会出错之间,所有国家的反恐操做标准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都是一样的。
这时,那名侍卫拿出了针线,然后抬起头来,征询地看向了叶风。
叶风深吸了一口气,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心中哀叹,这就是时代的差距,没有麻醉品,想要缝合伤口,就只能这样生生地挨针。
他向那侍卫道:“巴尔,你小子给我轻一点儿。不然,老子就调你去浅水湾洗厕所。”
那侍卫呲牙一笑,道:“大人,您放心吧。前几次大战后,我缝了不少的伤兵练手。不是我吹牛,那么多的伤兵,没有一个”
他一边说着,看到众侍卫已经将叶风的手脚全都按好了,于是拿着针线就扎了下去。见痛得叶风大叫了一声。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没有一个不叫痛的~!”
叶风立时为之气结,怒声骂道:“混蛋~!这话以前是我说别人的。”
那侍卫笑了笑,道:“是,大人。”
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大人,我可以保证,一定将您的伤口缝得漂亮一点儿。”
叶风冷哼了一声,骂道:“奶奶的,这句话你也是照抄我的。”
那侍卫低下头来,认真地开始缝合,并不答话。
叶风低头看着他穿针引线地缝着自己的伤口,痛得冷汗直流,不住地倒吸凉气。
他咬着牙,低声地说道:“嘶~!这要是有一支,嘶,有一支烟抽就好了。嘶~!”
话音刚落,立时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飘了过来。
叶风立时精神大振,一边提了鼻子到处乱嗅,一边道:“对,对。没错。就是这个味。”
不等他转头看去,只见一根绿色的烟杆已经送到了自己的唇边。
做为一个老烟枪,叶风可是苦得久了。他连看也不看,毫不犹豫地将那支烟咬到了嘴里,然后用力地吸了一口。
感受到那久违的味道充满了口腔,然后滑过了气管,慢慢地在肺里扩散开来,最后又从鼻腔中冲了出来。
“噢~!买糕的~!”叶风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瞬间都快要融化了。像是吃了人参果一样,全身上下三万六千根汗毛孔全都张了开来。
欧拉看着叶风脸上幸福的表情,不禁又好奇了起来。眼中光芒连连闪动。想要伸手去拿叶风嘴上的绿色小棍,但是想了想之后,转过头来,眼巴巴地看向了它原来的主人。
席尔瓦那斯仰面朝天,从鼻孔中冷笑了两声。道:“你想要吗?”
欧拉连忙不迭地点头。
席尔瓦那斯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险的光芒,像是哄小孩子看金鱼的叔叔呃不,应该是姐姐一样,诱惑地道:“想要可以,但是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一个小小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