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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士居古宅的大门传来意料之外的敲门声,我和胖子不免有些惊慌失措,急忙将秘盒从新放回背包里面装好,我对胖子说:“你去开门,我留在这里守着东西,以防有人声东击西。”
胖子点点头,然后大喊了一声;“是谁呀?”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胖子迈出厅堂,走到大门口,将门上横着的木栓卸下,然后缓缓的将院门打开。
看到门外的来人,令我和我胖子都顿时大吃一惊颇感意外,看到来人我慌忙的从椅子上面站起身,迎向来者。
我微笑着走出厅堂,对来人说:“是什么风把烟男大哥这样的贵客给吹来了?”
门外的来人正是烟男,他嘴上仍然叼着烟卷,冲着我笑了笑,然后开门见山的说:“我这次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俩。”
我急忙将烟男迎进厅堂,胖子去墙角把暖瓶(就是热水壶,用来保温装开水的热水壶,现在东北大多数人家都还在用,想喝热水就倒一杯。)拿来,开始沏茶水。
烟男的屁股刚落座,我就笑呵呵的问道:“一定是特大的好消息,要不也枉费你这么远的赶来。”
烟男冷酷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些许的笑容,我明显的看出他很是开心,他将嘴里的烟卷点着,一双鹰眼柔和了许多,吐了一口烟后,缓缓的开口说:“你们也是知道我的病情,所以我才会一直执着的下斗,就是为了寻找一本医书。这次我回到了云南,从一个很可靠的朋友那里得知,他在下斗的时候发现了几张括片,上面记载了有关那本医书的记载。”说完他又抽了几口烟,屋内到处弥漫着一股,药草夹杂着烟草的特殊香味。我听到烟男一直苦苦追寻的医书有了下落,便由衷的替他感到高兴,胖子也是十分的高兴,他当初看到过烟男毒发犯病的样子,太令人不忍直视了。
我祝贺的对烟男说:“这可真是太好了。”
烟男又吐了一口烟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带你俩一起去藏有医书的斗内,因为那本医书也可能记载了医治月儿怪病的方法,我并不相信外国的医术能救醒月儿,所以也一直在帮忙打探医治月儿的方法。”
我和胖子听到烟男说的话,心理感动的是稀里哗啦,烟男平时的样子一直十分孤傲不羁,好像对谁都漠不关心,可是他曾出手救治过我这个陌生人,现在又将月儿的事情挂在心头,叫我和胖子如何不心存感激之情。
烟男见我和胖子都没说话,那是因为我俩激动的说不来话来,他便又开口说:“其实,你俩可以不用跟着我进斗,我把医书拿出来以后,确定上面有没有医治月儿的方法,要是有,我就联系方老他们,把我师父弄去美国医治月儿,我的实力还没有办法全部看懂医书。不过,我之所以想要你俩同我一起去,是怕万一我在斗里有个好歹,你俩还可以带着医书去云南找我师父,前去美国医治月儿。”
听到烟男如此考虑周全,我和胖子真的是感动得都快掉泪了,烟男平时少言寡语,现在说出这些替他人考量的肺腑之言,弄得我和胖子鼻子一酸,感动说不出话来。
我急忙调整情绪,然后十分高兴的对烟男说:‘烟男大哥,你下斗我俩肯定是要跟着去。还有你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要是以你的本事都出不来了,我俩哪还有可能逃出生天。”
旁边的胖子接口道:“我可是见过烟男小哥的高超本领,有我们三个人出马,什么样的斗摆不平,一定是竹篾里面抓螃蟹——十拿九稳,手到擒来的小事情。”
烟男见我和胖子十分干脆的一口答应,而且去意坚决,便对我俩说:“那我就在你们府上叨扰几日,咱们先置办一些下斗的东西,然后就准备出发。”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三人开始着手购买装备,我得知此次要去的地方,就是我之前去收过鬼的陈隅村,山东离北京不远,我们决定自己开车去,主要是装备太多,而且大多是违禁品,自己开车比较方便。
结果就在我们紧锣密鼓的购买装备时,烟男那边出了状况,不能去了。忽然有人通知他,他的女师父出事了,然后他便急急忙忙的赶回云南,走之前对我俩说:“我一定会回来和你俩汇合以后再出发,三人不聚首,绝不会行动。”
烟男走后,我和胖子便开始在京城寻找可以开启秘盒的能工巧匠。但是,我俩带着秘色瓷盒来到査五爷介绍的“锁匠王”时,他皱起了眉头,手中紧紧握着的放大镜一直就没有放下来,我见他神色一直很萧肃,感觉对这秘盒好像心存一丝恐惧之情,这让我感到十分的诧异,心说:这秘盒内难道藏于十分厉害的机关消息儿?
胖子也看出锁匠王的表情不大对,便按耐不住性子问说:“王师傅,这盒子你到底能不能打开?”
我听胖子开口十分不礼貌,怕惹锁匠王不痛快,到时候不给我开盒子就坏了,于是立刻训斥胖子说:“死胖子,什么王师傅,锁匠王是诸葛师傅的名号,诸葛先生是诸葛孔明的后人,这小小的秘盒机关怎么会开启不了,你少在这里瞎操心,放没味的屁。”说完,立刻对胖子使了一个眼色,暗示他少张嘴瞎说话。
结果,胖子这家伙今天倔脾气上来了,不顾我的眼色,非要和我争吵起来。而就在我俩争论不休之时,锁匠王开口说话了,“你俩不要吵了,这秘盒我开不了,你们还是找别人帮忙吧!”说完,还立刻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
我估计锁匠王被胖子惹生气了,不给我们开锁了,眼见他阴沉着脸,态度坚决,我便起身告辞说:“今天多有打扰,如果诸葛师傅有认识的锁匠朋友能开这秘色瓷盒,一定介绍他们来异士居,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今日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我拉着胖子就离开了锁匠王的居所。
离开的时候,我看到锁匠王欲言又止,我心知他应该能开秘盒,但是不知何因有些不愿意打开这个盒子,好像这个盒子里面有什么令他害怕的东西。回去的路上,我埋怨胖子说:“都愿你,乱说话,得罪了人。人家有能力也帮咱们了,你说怎么办?”
胖子头脑冷静了下来,便对我说:“要不咱们在回去再求他一次,说不定王师傅心一软,就给咱们开盒子了。”
我白了胖子一眼说:“人家复姓诸葛。一会儿回去你少张嘴讲话,看我眼色行事。”胖子这回没有犟嘴,我俩便转回身往回走。结果,我俩离老远就看到了锁匠王,刚要打招呼,就见他神情慌张忙乱的锁好房门,然后便急匆匆的穿过马路,消失在一个昏暗的小胡同内。
胖子见锁匠王行色匆匆的不见了踪影,便问我说:“怎么办?王师傅好像有急事出门了。”
我没心情再次纠正胖子错误的称呼,因为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我握紧手中包包内的秘盒,心里感到十分的忐忑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锁匠王惧怕开启秘盒,他一定知道这盒子里面有什么,所以才会产生畏惧之情,到底这盒子里面藏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而锁匠王在我们拜会前脚刚离开的以后,后脚便急冲冲的踏出房门,如此行色匆匆究竟是为的何事,难道和这秘色瓷盒有关?
胖子见我愣愣的站在大街上,便问我说:“老郑你怎么了?好像被点穴了一样。”
我心口处好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压抑郁闷的令我难受,我勉强笑着对胖子说:“我没事,咱们回异士居。”
胖子见我脸色不大好,以为我身体不舒服,便点头说好,我俩便很快回到了异士居的古董店内。
秘色瓷盒的事情令我心底产生十分微妙的不安感,终觉得这盒子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有可能会影响许多人和许多事情。如果师父他老人家在就好了,我也不用这么烦心了,心里乱得像一团乱麻,不禁眉头紧锁不错神的盯着手中的秘色瓷盒。
这时胖子伸手在我眼前一晃,然后对我说:“老郑,没打开瓷盒你也别泄气,以后咱们再去找一趟锁匠王就行了,不过眼下有一个问题得优先解决一下。”胖子的问题除了和吃有关,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什么的事情,于是对他说:“什么问题?吃饭的问题?”
胖子白了我一眼,心气不顺的对我说:“跟吃的无关,刚才不是刚吃完饭,我哪里会那么快就饿了,我说的是金钱问题。”说完,他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为了下次的倒斗买装备,我们不是花光了所有积蓄又回到了解放前。不过,现在咱们手里不是有这个瓷盒和金罐子吗?不如咱们把它们买了,也省去了一些烦恼。”
我听完胖子的话便对胖子说:“金罐子和里面的东西拿去卖我没有意见,不过这秘色瓷盒不能卖,我要亲自打开看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胖子听我说完,不乐意的撇嘴说:“我说老郑你就是死脑筋,自寻烦恼。这瓷盒又打不开,你留着它有什么用?瓷器比金器值钱,而且又好出手,特别是那些高鼻子的老外,特别喜欢中国的瓷器,肯定能吊到一两条大鱼,说不定咱俩后半辈子吃穿都不愁了。”
胖子的话没有错,但是我就是想打开这个瓷盒,好奇就像一个羽毛一样,一直在搔着我心底的痒痒,不开启瓷盒我誓不罢休。于是,我对仍旧不死心要卖瓷盒的胖子说:“你丫的傻吧!今天你没看出来锁匠王的态度,我觉得这瓷盒里面藏了不得了的东西,肯定比瓷盒贵重上万倍,将它卖了可就亏死了。你相信我,我以后找人把它打开,然后准保证给你买台小汽车开开,保管你逍遥又自在。”
胖子听我说完信以为真,立刻双眼冒光,激动对我说:“真的?你发誓。”
我点点头向胖子保住,心里却在琢磨,这秘色瓷盒内究竟藏在什么样了不起的东西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