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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赛格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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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吾以古落大祭司的身份觐见渊祀。

    渊祀褪去骑马装,一身淡粉长袍,朴素却不失华贵。

    “想必,首领知道吾此番来意,”吾开门见山。

    “为赛格?”渊祀的成熟与自信为其增添了女子刚强的魅力。

    “你泥讷为牧野部落,何须凿渠引水,大动干戈,恐怕是另有所图,”吾的话一针见血。

    “是你们古藿和古落联手欲偷袭我泥讷吧,”好一个贼喊捉贼。

    “统领说话可要讲证据,”吾也不是吃素的,“倘若没这回事,统领是否可以关了水渠。”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好!”我霸气地回应。

    渊祀下了挑战书,我和她明日赛马,虽然我会一些马术,可渊祀自小在马背上长大,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她。之后,我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作一些手脚,否则——连和渊祀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

    夜黑风高,没有月的监视,没有星的阻碍,为了大局,我亲自出马,给渊祀的马下药。

    第一次穿夜行装总觉得怪怪的,至少说不上合身。怎么办,守护马厩的有两个侍卫,看那身形就不是好惹的,况且不能打草惊蛇让他们知道。

    正纠结着想着如何下手,突然一只手结结实实地捂住我的嘴,把我拖走了,是一个黑衣人。

    到了没人的地方,我挣扎着,那人自己摘掉了面纱,吾狂惊,是九方泽。

    “死丫头,我就知道是你,”泽一副泼皮样。

    一个巴掌,似响彻夜空。

    “诶,你个死丫头,”泽看样子真的生气了,“我救了你,你干嘛打我?”

    “你吓到我了,”不自禁地,我扑了上去,紧紧地搂着他,“我真被你给吓死了,吓死了。”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松了手,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好奇道,“你怎么在这?”

    “哦,今日我刚到泥讷便听说你答应和渊祀比赛马,细想,你骑马还真不咋地,竟然答应她,就肯定会下黑手,所以我就来救你了,不说吹了一个晚上凉风,谁知还挨了一个耳光,”泽捂着脸,一副清高的样子,这也是我害怕泽之所在,他太了解我了。

    有时了解会拉近两人的距离,但有时了解会让人产生恐惧,因为你不再是你,你是你和他,他也不再是他,他是他和你。

    “我才不要你救呢,”这泽怎么对我的近况了如指掌,我心中窃喜,暧昧情生,“我正打算下手呢。”

    “你可以去试试,除了门口的两个侍卫,里边还有七八个,我倒想知道你怎么把他们摆平的?”

    我必须承认我有些鲁莽,一旦我被抓住,泥讷会以此为借口挑起祸端。

    我摆了摆头,盯着他,似笑未笑,“那——你有什么办法?”

    “回去吧!”

    “什么,回去?!”吾大惊。

    “说你傻你还真傻,药,我一到就买通人下好了,怎么会像你等到晚上让他们守株待兔。”

    泽,这一夜,你给我的,不是一点儿惊讶啊。

    第二日正午,日暖生烟,清风缕缕,好天气。

    随着一声号响,两马并肩齐驱。

    泽说药不能下的太明显,因而药起了作用,渊祀的马还是在我前面一步,只有一步。

    这时,就要用上泽说的第二招。这第二招虽然有些狠毒,不过却很有效用。我拔下我的发簪,对着马屁股用力一戳,马儿疯了般地跑了起来,把渊祀远远地甩在后面。

    我正高兴着,这马儿却停不下来了,怎么办。

    “救命啊,救命!”和我刚才一股子傲气比起来,现在倒像只小鸟了。

    九方泽看见,跃上马,立马赶了过来。

    “泽,泽救命啊!”我失色地大呼。

    “抓着缰绳,不要松开——”

    泽绕了道骑着马跑到了我身边,他跨到马的一边,一下子,跃到了我的后面,紧紧拉着缰绳,马前脚立了起来,长嘶一声。

    下了马,泽嬉笑着问我,“没事了?”

    “啪”又是一巴掌,转身离开,粉面带笑,泽追了上来。

    渊祀骑马赶了过来,下了马:“大祭司果然好胆识!”

    我整了整衣襟,道“可以商量赛格的事了吧。”

    “呵呵呵——九方泽大人的骑术堪称无人匹敌啊,”渊祀笑了,堪比银铃的清脆,“赛格一事,昨日九方泽大人已经查明了,我们会尽快恢复赛格河的原貌。”

    好个九方泽,这几****消失去了哪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随我去营中,真高兴能够认识你们。”

    一路有说有笑。

    “你若是不介意,就称呼我姐姐吧。”渊祀的确有大家风范,这样的姐姐怎能不要。

    帐中,举酒相饮欢,泽看我笑中的狐疑,便解释给我听:“前些日子,我听说泥讷凿渠之事,想想觉得蹊跷,便在泥讷潜伏了几日,抓住了统领的贴身侍女一问——”

    “原来是你抓住我的侍女——害她吓坏了。”

    “呵呵,然后我才知道泥讷截获古藿给拉丝的密函,说古藿将在月内入侵泥讷要拉丝即使不增援也不得干涉,到时候割让一部分泥讷的迁徙地给拉丝,泥讷抓住了那个信使,那个信使一口咬定是古藿的阴谋,情急之下,泥讷才慌忙凿渠引走古藿的水使古藿无力应战。后来嘛,我迷晕狱卒救了那个信使——”

    “那个信使是你放跑的?泽大人——”渊祀大吃一惊。

    “他开始并不信任我,我说我到泥讷经商,听说泥讷抓到了古藿的信使我才来营救的,后来我假借古藿商人的身份随着那个信使回到了拉丝,我派我的人假装拉丝刺客要杀他,然后我救了他,他便告诉我一切是拉丝的阴谋,我便带着他回泥讷阻止这一切,便听说颜茜要和渊祀统领赛马,然后就遇到这傻丫头了。”泽知道这件事对渊祀坦诚最好,掩盖只会加深误会。

    “好一个欲擒故纵,那你迷倒我的侍卫,恐吓我的侍女怎么说?”渊祀严肃道。

    “那我就自罚三杯——”泽举杯豪饮。

    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