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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陪着项擎朗和徐悠悠在礼堂门口先遇到了疯子。
疯子的头发很乱,根根桀骜的立着。徐悠悠远远的看到他,心里就有些不安他看起来就不是正常人的样子。走路的时候嘴巴不停的动,好像在跟人说话,不时的偏头对着身边的空气做出倾听的样子。
“他没事吧?”徐悠悠惴惴的看着疯子越走越近。
“没事。”高哲说着扬声喊道“疯子!”
疯子没搭理他,面无表情的继续和空气交流,眼看要从三人身边走过,高哲无奈道“张童。”
疯子停下脚步“你好。再见。”
高哲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拉着疯子的衣服“别走。问你点事。”
“好。”疯子点点头“你脱了衣服我就回答你。”
徐悠悠嘴巴都合不上了这是什么意思?脱衣服?
高哲像被火烧到一样,赶紧松开手“不打搅你修炼了。再见。”
徐悠悠和项擎朗眼睁睁的看着疯子走远,谁都没想过要问什么情况也许是怕脱衣服?
高哲看了他们的表情,好笑的说“他一直这样,要是不想理你,就会说你脱了衣服再说。”
“为什么要脱衣服啊?”徐悠悠不可思议的摇头。
“不知道。”高哲耸耸肩膀“疯子的思维和我们不一样。”
“这倒是好办法。估计没人敢打搅了他了吧。”徐悠悠啧啧叹气。
“强中更有强中手。”高哲边走边说“区令飞就不怕他。其实这个脱衣服的传统就是从区令飞那里传来的。”
“怎么说?”项擎朗问。
“那是今年五一,区令飞的几个老乡来学校里玩,看到疯子都不相信他有什么才华。就让疯子露一手。当时疯子可能是捉弄区令飞,就说,你跳个脱衣舞我就给你们弹琴。谁想到区令飞二话不说直接脱了衣服我想疯子大概觉得好玩,从那以后别人找他办事他都会说让人家脱衣服。”
“老师找他也要脱衣服?”项擎朗目瞪口呆。
“你看,我都说了,他是疯子,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去得罪老师。学校地老师都还挺欣赏他的。”
“那女生呢?也要脱衣服?”徐悠悠追问。
高哲一摊手“你觉得他那个样子会有女生找他吗?”
徐悠悠委靡不振看来是没指望从疯子口里得到什么线索了。
几个人到礼堂的时候。人群都散了。地上到处扔的都是吊用的白花,几个学生正搬着区令飞的大幅相片往后台走。徐悠悠扫了一眼,没发现et的影子。
“他能去哪?”高哲也奇怪的说“路上也没看到。”
“会不会去吃饭了?”项擎朗问。
“那我们也去食堂吧。正好我也饿了。”高哲笑嘻嘻的说。
项擎朗一路上都有一种不舒服地感觉从进了这个学校开始,就感觉进了戏园子。没有什么真正悲伤的人,大多数都是凑热闹。或者也有人哭了,可是这种哭泣也不过是被环境带动,当吊会结束,还有几个人会想起区令飞?
这些大概就是所谓年轻的烦恼。想起来的时候觉得天崩地裂,可是转头就会遗忘若干年后。甚至会不记得当初为什么哭。
在去食堂的路上,找到了et。
他坐在路旁的石椅上,身后一棵梧桐树,婆娑的树影照着他忧伤的侧脸。他微低着头,一动不动。
高哲先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无言的拍拍他肩膀。
et抬起头。徐悠悠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孩子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红肿地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无法接受发生的一切。
“刘星?”项擎朗走过去。
他点点头“你是警察吗?”说着站起身。
他个子不高,大概不到一米七。瘦瘦小小。
项擎朗点点头“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你不用紧张。”
刘星点点头。
“你和区令飞的关系怎么样?”
刘星的大眼睛马上又充满泪水“挺好的。”
“好到什么程度?”项擎朗问。
刘星楞了一下。“就是好朋友的关系。”
“那有没有可能区令飞误吃了你的高血压葯?”
“不会的。绝对不会。区令飞连感冒都很少吃葯,他说要增加自己地抵抗力,不能依赖葯物。”
项擎朗看看高哲,高哲也点点头。
“你得高血压多久了?”项擎朗想了想又说。
“我是遗传的,从小就有高血压。”
“你的葯一般只放在宿舍吗?有没有可能被其他人拿走?”
“我不知道。”刘星低下头“我们宿舍经常有人来”
“你知道普通人吃了你地葯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知道。”刘星轻声说。
徐悠悠有些奇怪。插嘴道。“你们都知道区令飞的验尸结果吗?”
不管是高哲还是刘星。都没有对警方调查的方向发问,难道他们都知道了?
“学校里都传开了。说区令飞的体内有利尿剂。”高哲说。
“利尿剂是治疗高血压的,你总知道吧?”
高哲看看低头不语的刘星,这才说“我没想到这儿。他们都说区令飞地死因是过敏。”
“过敏?”项擎朗奇怪地说。
“哦。区令飞地母亲说他对鸡蛋过敏,只要吃到一点都会上吐下泻。”徐悠悠连忙解释。她昨天送走区家二老,没来得及在验尸报告上写清楚,今天一大早就被项擎朗抓来查案,根本没机会说。
项擎朗狠狠的瞪一眼徐悠悠查了半天才发现连死因都没办法确定!
徐悠悠一脸尴尬,定定神,对高哲和刘星说“九月五号那一天,你们吃饭地时候见过区令飞吗?”
她是想,不管是过敏反应还是利尿剂中毒,只可能是口服的。区令飞身上没有伤痕,很明显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主动服用的,既然这样,还管什么鸡蛋还是高血压葯!反正结果都一样。
“没有。”两个人回答的很一致。
高哲补充道“我不是说过吗?区令飞不和我们一起吃饭。”
“那你们知道他对鸡蛋过敏吗?”
“知道。一开学就知道了。”高哲说。
“他当时怎么说的?”
“他就说他对鸡蛋过敏。别的也没说什么。”
徐悠悠皱着眉头开始思考鸡蛋做成什么样才能不让人发现它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