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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晕沉沉之中,我缓慢睁开双眼,全身各处的疼痛瞬间向我袭来。
紧咬着牙关,我缓缓的撑起自己平躺在地上的身躯,快速审视一下自己的伤口,虽然伤口的感觉还是如被洒盐般的疼痛,不过在确定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略作处理后,我才较为宽心。
此时,我忍着疼痛放眼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确定自己所在之处就是之前晕倒的地方,没有被移动过。
纵然目前的环境让我满安心的,不过静下来想想,还是对自己的遭遇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一丝自嘲的苦笑刚浮上唇角,右手边用来作为内外室之隔的淡绿色门帘被掀了开来,走出来的是那位冷得如同寒梅的冷神医。
凝视着她,我给她一个感激的笑容,并道:“感谢冷姑娘伸手相救,但不知我昏迷了多久的时间?”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依然冷漠地道:“一个小时。”
转开了视线,她续说道:“我只是帮你的伤口略作止血处理,让你可以快速清醒过来罢了,谈不上救你,如果你想让伤口不至于恶化,甚至作更进一步的治疗处理,那就拿利益条件来作交换。”
微微一楞,我摇头说道:“虽然我是一个很识相的人,也很懂得分辨自己的境况,不过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我恐怕只能让姑娘失望了,我的全身家当就是姑娘所见这些,条件交换之说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冷神医摇头说道:“我所说的利益交换条件并不仅限于金钱,而是任何东西都可以用来抵偿。当然啰,我会分辨你所抵偿物品的价值高低,进而给予你同等价值的施救。”
我狐疑问道:“姑娘的意思是不是说,虽然我全身都是伤,但如果我拿出来的东西经你评估后,其代价只足够医治一条腿,那你就只医治我的一条腿,其他伤都不管是不是?”
冷神医冷漠一笑道:“你领悟力很好。”
闻言,我不禁感到有些意外的一呆,心里不禁想着:“这种市侩的人怎么会被称之为神医,简直是个趁人之危、借机勒索的势利家伙嘛!”
我吃力的笑了起来,说道:“你还真是一个独特的人,不过,虽然你这种想法现实到有点不近人情,不过倒是跟我的某一项做人原则相吻合。”
她神情漠然的微挑着眉毛道:“与你某一项做人原则相吻合?”
“不错。”我舐了舐干裂的嘴唇,咽了口唾液,说道:“我向来最不喜欢受人恩惠,因为那会使我心头上有所负荷,所以你的处世之道虽然不近人情,不过却也让我落得轻松坦然。”
顿了顿,我续说道:“假如我拿出来的东西让你感到很满意的话,你有把握可以让我在几天之内复原?”
“除了你右腿的伤比较棘手,必须耗费三至四天外,其余的,我有一种葯可以让你随即复原。”
听她说得如此断然,我不禁撕开自己右腿裤管看了看伤处,确定大腿的伤痕的确深及皮下组织,连复原魔法也无法复原后,才开口道:“好,撇去我右腿上的伤不谈,如果你真可以让我其他伤口随即复原的话,我绝对会拿出令你满意的东西来做抵换,现在还烦你先借给我一根缝衣服的针,让我先解决腿上的伤再说。”
冷神医嘴角轻蔑一撇,冷笑道:“缝衣服的针我可以借你,不过在尚未确定你拿出来的东西可以令我满意之前,我绝对不会对你进行医治,这点倒希望你不要搞错。”
话说完,她冷然的走回内室。
片刻,就看着她手上拿着一根针走了出来,并且把针递给了我。
我道声谢的接过她递来的针,二话不说地利用微弱的内息力量,把针弄成符合我要的鱼钩状。
紧接着再唤出一把小手术刀,快速割下自己腿上一小片的皮肤表层,然后再以不伤及皮肤组织的情形下,以内息把割下来的皮肤表层搓揉成线条状,并与钩针结合成一体。
完成了缝合工具后,再撕扯下一片裤管揉成一团塞入自己的嘴巴,以防止自己承受不了疼痛而咬碎牙齿,这才开始进行腿上的缝合工作。
随着手上的钩针缝线不断地从大腿的肉上下穿出,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楚差点让自己把持不住的晕厥过去,不过我还是强以意志力支撑着。
心里不断提醒着自己:“绝对不能晕过去、就快好了,绝对不能晕过去、快好了”
终于,我完成了手中的缝合工作。
这时,我无力的拿下嘴中的布团,虚弱一笑道:“我。先。休息。一下。”
令我意外的,冷神医闻言后竟然二话不说,走向一旁摆放着大大小小瓷瓶的葯柜,伸手拿下一个小瓷瓶向我走了回来。
正当我对她的举动感有些纳闷不解时,她竟打开了瓷瓶的塞口,倒出了类似广东目葯粉的黄色葯粉在我缝合好的伤口上,其动作既纯熟又不拖泥带水,甚至连我身上的大大小小伤口也一并做了处理。
黄色葯粉的一触及伤口,我顿时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清凉,原本火辣辣的疼痛瞬间消失,就连未经缝合的伤口也开始愈合长肉,不到一会儿工夫,身上的伤口已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红色疤痕。
虽然外表的伤已经好了,可是失血过多的我还是感到非常的虚弱,不过一少了肉体上的疼痛,我的精神也明显好了许多。
纵然不知她为何会临时改变心意为我治疗,不过我还是晕沉沉的站起身来向她道谢。
只见她冷漠道:“无须向我道谢,单凭你刚才处理伤口的手法,就足够换取我为你治疗身上的伤,就因如此,我才会改变心意帮你治疗。”
我闻言摇头说道:“我刚刚的缝合手术看起来虽然极为简单,不过其过程却是相当的复杂,倘若没有这方面常识的人,是很难理解其中道理的。”
顿了顿,我续说道:“现在我就教你另外一种复原手法,不过在这之前还烦你先伸出手来,让我在你的手上划出一个小伤口,因为若是不这么做,我很难证实这种复原手法的真实性以及实用性。”
依然是那般冷冷的,她脸上连一点犹豫之情也没有,就直接伸出纤纤玉手来。
我点了点头,唤出一把小手术刀快速的在她手背上划出一条浅浅的血痕。
紧接着我收起了小手术刀,使出了复原魔法
随着柔和流动的金色光芒消失,她手背上被我划下的血痕已全不复见,恢复成原先的完好肌肤。
她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并且用左手抚触了一番,才道:“既然你有这么好的复原手法,那你刚刚为何不使用呢?”
我苦笑说道:“这种复原手法只限使用在他人身上,对自己可是行不通的,再加上这只能复原一般的外伤,像我刚刚大腿那么深的伤痕根本就无法复原。”
她点了点头。
我笑问道:“不知这种复原手法,可否作为换取你帮我医治外伤的代价?”
“足够了!”她冷漠道:“这个代价足以让我免费为你治疗三次。”
我没好气的道:“不了!这样痛的代价一次就让我吃足了苦头,还三次?”
嘴里抱怨归抱怨,我还是把复原魔法传授给她。
冷神医的学习能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强,经过我的传授后,她不到一会儿工夫就已可以运用复原魔法,帮我复原身体上一些未顾及到的创伤。
这样的结果不禁让我觉得她实在是一个学习魔法的人才,毕竟在魔法大陆也不是人人都能把复原魔法学习上手的。
冷眼瞅着我半晌,她问:“你说这种复原术对于伤害比较深的伤痕就无法复原,但不知所谓的深是深到哪种程度?”
我道:“你知道皮肤由外到内可分成表皮、真皮及皮下组织三层吗?”
看她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后,我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连基础概念也没有,这叫我如何解说呢?”摇了摇头,我无奈道:“算了,你这里有纸笔吗?我用画的也许你会比较容易搞懂。”
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回内室。
不到一会儿工夫她走了出来,手中已多了张纸及黑色碳笔。
接过她手中的纸笔,我迈步走到一旁的圆桌,开始画了起来。
片刻之后,我指着画好的分析图道:“我们人的皮肤可分为三层,第一层称为表皮层,主要是用来保护人体的水分及体液不会被蒸发及骚。第二层则称之为真皮层,是构成皮肤的最主要的部分
”
让她了解大略的皮肤构造后,我才转入重点道:“刚刚我教给你的复原术只限于恢复第一、二层,如果伤及第三层皮下组织的伤,除非是伤得不深,否则强用复原术复原的话,只会造成外表看似复原、而内部的皮下组织却依然受损的情况。
“这种情况会造成两个结果,一是经过一段时间后皮下组织自动愈合,二是皮下组织因细菌感染而发炎坏死,所以在这种见不到伤口发展的情形下,凡是伤及皮下组织的伤就不建议使用复原术。”
看她冷漠的眼神闪过一丝纳闷却没开口提出,我不由续说道:“其实你也无须搞得如此复杂,我教你一种最简单的判断方法,只要伤口见骨就不要贸然使用复原术,这样就简单多了吧!”
沉默了半晌,她道:“你懂得很多,而且还全是我从没听过的,这一课实在让我受益良多。”
我笑笑的转开话题道:“你知道冥殿在哪里吗?”
闻言,她原本稍减冷意的神情又是一寒道:“不懂分寸!”
我摇了摇头,无所谓的耸肩一笑道:“不说就不说,干嘛那么生气。”
冷眼一笑,美艳女子嘲弄道:“滚吧!滚去冥殿找你想要的身分地位吧!我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
我闻言哈哈大笑了几声,并没有对她的言语作出反驳。
笑声过后,我对她拱手一礼道:“不管如何,我都感谢冷姑娘对在下的帮助,如今天色也已渐渐明亮,在下就不打搅姑娘了。”
冷神医漠然道:“往东走,或许可以找得到你要找的地方。”
“多谢!”说完,我随即拱手告辞。
离开冷神医的住处后,我小心隐闭身形的潜往一处民宅,做了一件满不道德的事。
我顺手拿了一件晒在民家后院的男性衣服,找了一个隐密地点脱下自己身上破烂的血衣,换上顺手偷来的衣服,并把自己招牌似的及腰长发隐藏在衣服内。
穿着不太合身的宽松衣裤,我正大光明的行走在隔列城街上,找上一家名为“捷便”的托运行。
看着满街竖立的招牌,可想而知托运行在隔列城里极为普遍,在暗之星更是一种兴盛的行业。
暗之星上虽然人人都会腾掠,而且一掠就好几十公尺,但无奈暗之星的城镇分布实在太广了,单是路途间的奔波就够他们劳累了,哪还有精力再背上大包小包的行李、物品同行?
就因这样,所以人们外出时除了只携带简单的必需品--水源〕物外,其余物品可说是全数交给托运行来运送。
一般人如此,那些做生意的商人就更不用说了,货物当然是全盘交由托运行来运送啰!
而我之所以找上托运行也有我的打算,因为暗皇早已明言规定,只要我不主动改变身材容貌,那魔使就不能以心念锁定、追踪我。
再加上孙齐暴出他是从我气息飞行寻找到我,等于让我间接了解使用气息飞行术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因此我当然不会傻到再以气息飞行术去暴现自己的行踪。
最好的办法就是融入暗之星人民生活,在人群中以腾掠方式前进来行动,否则单是自己孤身一人走动的话,恐怕隐藏不了多久就被魔使给认出来。
基于种种原因,此刻的我才会选择来到这家外面贴着征求“护师”、“背袱工”的“捷便”托运行,为的就是看可不可以寻找到一个工作机会,好方便自己掺杂在人群中行事。
当我才一进入这家名为捷便的托运行,一位样貌平庸的中年人,已主动上前向我招呼道:“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吗?”
我一脸和悦的走向他,说道:“这位大哥你好,我是来这里应征的,不知这里目前还缺不缺人手?”
闻言,中年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道:“你是要应征护师,还是背袱工?”
我带着尴尬实说道:“实在不好意思,由于从没有接触过这一行,所以我不太清楚大哥口中所说的护师、背袱工两者之工作内容为何。”
中年人楞了楞,最后摇头说道:“我还真有点佩服你的勇气,在毫不知道本行实质工作性质之前,居然还敢来找工作。”
微叹了一口气后,他才又说道:“护师的职责就是负责保护物品,并安全运送到目的地,而当护师的首要条件,则必须通过本行其他随行护师的测试才行。
“至于背袱工则是负责背送物品,测试方法也较为简单,只要通过本行三十公斤的五十次蹲立背重测验就可以了,不过根据我对你的观察来看,似乎这两样工作都不太适合你。”
说完,他又绕着我的身子上下瞧了几眼。
闻言,我不禁感到好奇的上下看着自己,并带着困惑的问道:“大哥是怎么观察的,不然怎么如此断言我不适于护师、背袱工这两样工作?”
中年男子露出一副阅人无数、绝不会看走眼的表情道:“老弟啊!
不是老哥看不起你,像背袱工这种工作可不是空有蛮力就做得来的,必须拥有坚强的毅力才行,虽然你看起来长得一副高头大马的样子,可你那一脸病容的弱样却不得不让我怕怕,深怕货还没有送到就先陪送一条人命。
“至于护师就更不用说了,根据我的观察来看,你似乎只会一些家传功夫而已,要在我们‘捷便’当护师可必须要有一定的武艺才行,基于以上的判断,我觉得这两样工作都不适合你。”
听及他这番瞧不起人的说法,我心里感到既好笑、又好气,不过我并没有出口辩驳,相反的,我还顺着他的话语道:“大哥的眼光果然精准,小弟的确只会一些家传功夫而已。不过要当背袱工小弟却保证绝对没问题,不相信的话,大哥尽管对小弟做测试。”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看你这么坚决的分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试试,跟我来吧!”说完,他转身向一旁的侧门走去。
跟随中年男子的脚步走入侧门,我们来到一处空地上,放着一张高及腰部的圆型石桌。
这时,中年男子的脚步停留在石桌前,伸手指了指摆放在石桌上的一张木板与麻绳交并而成的l形背椅道:“这就是我们用来做测试的背椅,背负的重量为三十公斤,如果你能背起测试背椅,连续蹲立五十次,就算通过。”
看着石桌上那迭满石头的背椅,我二话不说直接背了起来,感觉就像背着登山包一样,不过这个却重多了。
虽然背椅很重,但在我悄悄的运起内息后,整个背椅的重量已不复存在,简直是轻松至极。
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我稍握回一点内息,让自己多少感受一点重量,这才开始上下蹲立着。
一次、两次、三次
不到多久的时间,我已完成了他所规定的五十次,并把背椅放回石桌上。
看我完成了规定次数,中年男子一脸笑意的拍着我的肩膀道:“好样的,虽然五十次很多人都做得到,可是像你做的如此轻松倒没有几个,这次我倒是看走了眼。很好,你录取了,明天上工如何?”
我故做喘息样的擦着汗,微笑说道:“什么时候上工都没问题,最好是能接往东边送的货。”
中年男子一脸苦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怕死,虽然跑东边路线的钱比较多,可是要钱也得有命来花才行。”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略带感触的续说道:“据我所知,我们这次运送物品的最终目的就是东边的‘黑暗之城’,而现在肯跑东边路线的托运行只有幻殁城才有,所以货主只好多一道手续的先委托我们把物品带到幻殁城的‘利捷’托运行,然后再由利捷托运行把货品送往黑暗之城。
“那时,如果你还对背袱工这个工作有兴趣的话,可自行跟利捷托运行的店东商讨看看,相信他应该会很欢迎你才是。”
停顿了一下,他又道:“根据我们的规定,背袱工必须在货品出发的前一天来本行报到,但由于我们的货明天就要启程送出,如果你真愿意当背袱工的话,我们愿意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回家收拾细软、交代事情,若是你离开超出规定的两个小时,本行会主动将这个缺额交由他人递补,毕竟这样我们才好控制人手,以免临时出了状况。”
我轻点着头说道:“我家离这里满远的,干脆就留在这里吧!反正该带的我都已带在身上了。”
中年男子笑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干脆的人。
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背袱工所戏称的‘一夜居’。”
说完,也不问我是否搞懂他所指之处,他就亲切的搭着我的肩膀走去。
在一夜居经过一夜短暂的休息后,隔天一早,我们随即出发离开隔列城。
此行人员加上我共有八位背袱工‘四个护师,而那个录取我的中年人则负责总指挥,所以此行人员共计有二十三个人。
其中,由于背袱工必须早一天报到的原因,因此经过一个晚上的短暂相处后,我与其他七位背袱工的关系可说是相当融洽,彼此已非常熟悉。
至于护师部分,我根本一个都不认识,因为这些护师都是早上出发前才来报到的,再加上这些护师似乎有点自视甚高,不愿意与我们这些低层级的背袱工相处,所以若非行动上的必要,他们都会刻意跟我们保持一段距离,甚至连他们护师间也甚少谈话,看起来一个比一个高傲。
这种情况以其中一位年轻护师为最,不过这位护师的高傲、冷酷态度却不是单只针对背袱工而已,他甚至连其他护师也不太理会,完全自成一派。
隐约中,总觉得他的行止和神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那张脸孔却是陌生的,好几次曾想趁机仔细打量他,但每每总是因被他发现而将目光移开。
此时,腾掠了三、四个小时之后,那位录取我的总指挥鲁子星,终于下令大家休息。
闻令,背袱工互相帮忙卸下彼此背上的背椅后,随即成为一个小团体群聚在一起食用干粮、饮水。
而护师也三五成群的聚集着,唯独那位年轻护师独自静坐在一旁休息。
这时,一位名叫小马的背袱工,突然做出要大家靠近的手势,等大家好奇的围拢过去后,才见他一脸神秘兮兮的压低音量道:“你们知道吗?
那位年轻护师可跟我们小武一样,是在出发的前一天才加入捷便的,而且听鲁大说,这个年轻护师可是非常的不简单,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挑战其他十三位护师,而且只用一招就把全部护师的武器磕飞去,搞得这些护师颜面尽失,不敢在他面前嚣张。”
从昨天的闲聊当中,我得知小马是捷便的固定背袱工,更是鲁大,也就是总指挥的远房亲戚,所以对他探听来的小道消息,大伙可是深信不疑。
不过闻言,我还是对他笑骂道:“小马,如果你这番话被那些护师听到的话,我看连鲁大也救不了你。”
“怕什么,事实就是事实,我还怕他们咬我不成。”
他口中虽然说得义正词严、坦然无惧,不过说这话的同时,双眼却是不安的直往那些护师瞄,深怕真被那些护师听到似的。
我笑了笑,一副亲切的拍着小马的肩膀道:“小马,幻殁城我还是第一次去,如果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来看,我们大约什么时候才会到达?”
“怎么,才刚跑一段路你就受不了,急着探听什么时候到达啦,亏小武你长得这么一副壮样,原来只是门面好看而已,我瞧不起你。”
经过昨天的相处,每个背袱工的个性我多少有所掌握,当然也清楚这位小马最喜欢开玩笑了。
所以闻言后,我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如果你是女人的话,你就有机会知道我壮在哪里了,不过依照你这种长相
假如你变成女人,我也会在你面前展现出自己最懦弱的一面,免得你看上了我。”
我话一说完,顿时引来全体背袱工的哄然大笑,就连小马本人也不例外。
一旁同样是捷便固定背袱工的“老刘”更是对着小马调侃道:“你***小马,这下终于遇到对手了吧!看来你口头得学着放干净些啰,呵呵呵”小马哼笑道:“我虽然拿小武没辙,可是你们一样被我吃得死死的,要怪就怪你们的父母从小没把你们口才训练好。”
言毕,众人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笑声过后,我推了推小马的肩膀道:“不与你开玩笑了,说真的,依照我们目前的速度来看,我们到幻殁城大约需要几天的时间?”
小马食指搓了搓鼻侧,老练的道:“依照这种速度来看,我们七天后就可到达幻殁城,当然前提是过程必须是顺利的。”
我能够明白小马最后面一句的但书,因为昨天从这些背袱工的口中得知,在运送货品的过程中,常常有掠夺者出现,而托运行一旦失去所托运的货品,就必须对商家作出全额赔偿。
理由是当商家在托运货品时,托运行与商家会共同找公平委员会来鉴定想要托运商品的价值,所以一旦损失了货品,托运行就必须以公平委员会所鉴定的价值,作出全额赔偿。
就因如此,所以托运行才会花大笔的金钱请来护师,为的就是让货品可以顺利到达商家指定的目的地。
随着小马的话语过后,大家原本嬉闹的态度全变得严肃,似乎全被他的话牵引,担忧着此行的顺利与否。
看到这种凝重的气氛,我不禁主动转移这个令人忧心的话题,把话题转到大家都感兴趣的女人身上。
随着我话题的转换,大家立即恢复了以往的开朗,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耀自己对女人有多行,直到鲁子星开口吩咐众人出发,众人的闲聊才结束。
从隔列城出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天。
在这四天的行程里,我们过得相当顺利,途中并没有遇到所谓的掠夺者。
虽然地面上的行程进行得相当顺利,可这几天里,天上却不断有大批魔使从天飘飞而过,搞得托运行所有人员紧张兮兮,直说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当然我也不得不略显紧张样,不过我知道那些魔使之所以有如此大规模的动作,全是为了寻找我。
此时,当我们持续往幻殁城方向腾掠前进时,天空上突然飘下了一位魔使,看来似乎要朝我们这边移动过来。
这时,鲁子星连忙下令队伍停止前进,自己则小快步的跑到最前端去,态度恭敬的等着迎接那位尚未降落的魔使。
当然,我此刻的心情也是相当忐忑,但不安之余,我还是不动声色、小心的戒备着。
就在鲁子星一副恭敬的与那位魔使商谈不了多久后,鲁子星突然开口吩咐所有的护师向他聚集。
所有护师一听到鲁子星要他们过去,全都一甩原本高傲的模样,个个摆出一副恭敬的态度,快速的往鲁子星方向走去。
就连那位冷傲的年轻护师也不例外。
魔使一一看过众护师后,这才挥手要护师离去。
紧接着,鲁子星开口改唤我们这些背袱工过去。
正当我们行走过程中,却看见魔使丢下一块牌子给鲁子星,接着,这位魔使又简短说了几句话,随即不再多做耽搁的飘飞离去。
而我们这些背袱工也在魔使离去时,走到鲁子星的身旁。
鲁子星尚未开口说话,他的远房亲戚小马已自动提问道:“鲁大怎么回事啊?魔使大人不是要我们过来吗?怎么又走了?”
鲁子星闻言重重地拍了小马一个响头,气愤道:“就只有你这种白目、不怕死的人才会想见魔使,妈的,还好魔使已经走了,不然我还真怕你这个口无遮拦的大嘴巴害了大家。”
看着一脸委屈的小马,我不由开口替他解围道:“鲁大,小马虽然常常嘴里不饶人,可是他也是看对象的,他连护师都不敢得罪了更何况是魔使,请鲁大不要再责怪小马了。”
“还是我的小武了解我。”小马感动的揪着我的衣袖,活像个娘娘腔。
我对小马笑斥了一句“恶心”后,不着痕迹的再转回小马方才所问的话题。
我问道:“说真的,鲁大,刚刚这位魔使大人怎么突然走了,魔使大人是来干嘛的啊?”
鲁子星面露无奈的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位魔使大人想要干什么!
他一下来劈口就问,有没有人在途中临时加入我们的行列,我当然坦言回答没有。紧接着,他又要我把所有的护师招来,说什么等他确定护师都没问题之后,再招背袱工过来,整个过程你们也看到了。
“只不过我不知道这位魔使大人为何要我招来你们,却连看都不看就走了。”
“那魔使大人临走前有没有说什么?说不定他是要我们待在这里等他也说不定。”我故意危言耸听的提问。
鲁子星闻言忙说道:“小武啊,你好的不学尽学坏的,连小马这种未得求证就自行断定的作风,你也学的彻底。”
摇摇头,鲁子星一脸无奈的续说道:“魔使大人临走前交给我一块令牌,他说,如果我有发现一位年约二十八、九岁,长相俊俏的长发男子的话,就折断他交给我的这块令牌,并想办法不让这位男子离开我的视线,他会尽最快的速度赶来,根本不是你所说的那样,要我们在这里等他。”
说完,他狠狠地敲了小马一个响头道:“你言行举止给我小心一点,后辈都在学着呢!你说话要是再这么口无遮拦的话,小心我不顾情面叫你回家吃自己。”
看小马一脸苦笑的点点头后,鲁子星才吩咐大家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