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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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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昭通小居家门口,秦江摸摸兜里的支票,踏实多了然习惯了没钱的日子,但过得确实会心虚些。

    方一开门,就见小不点飞扑而来。

    “秦江哥哥~。”

    秦江顺势抱起这个天真浪漫的小东西,整日的沉郁,登时得以慰藉,一时心情痛快,便拿胡须渣子扎小不点,戳得她左右闪躲,咯咯笑个不停。

    “哟,秦总~,回来啦。”宁拎着锅铲,垂柳摇曳般的走过来。

    嘶,这话昨天还蛮悦耳的,今儿听着怎么阴阳怪气的!

    讽刺!绝对的讽刺!

    秦江悻悻地左右四顾,顺便岔开话:“人都没回来呀?我好饿~。”今天一个下午都是功夫茶,有那功夫,柳老头也不会弄点清粥小菜招待人呢,真是小气包!别说,那茶将肚子里的油水全刮掉了,比往日饿得要快。

    “是是是,小的这就伺候秦总用膳。”

    秦江听她说得老不对味,似乎有冤屈似的。“宁,说啥酸溜话呢?这饭我不吃,你不也得天天吃嘛!还有,在家里就甭总儿总儿啦,怪别扭的。”

    宁嘟着嘴儿返身入厨房,秦江挠挠后脑勺,也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只当她例假来了,于是不多理会,抱小不点到沙发上玩耍去了。

    倒是宁,在厨房里咚咚咚一通发泄砍剁,最后憋不住,探出头来,有点撒娇似的说:“秦江~,现在连行动不便的倪彩。你都帮她找到工作了,你却还继续拿我当使唤丫头,人家好歹也是一专业秘书。尽搁家里擦擦洗洗,你过意得去嘛你,这叫厚此薄彼!”

    宁象个小女人一样,吃醋了。

    秦江抬头撇她一眼:“我又没拦你,找到工作就去做呗。”

    宁撅嘴不满:“就是找不到才这么说嘛,帮生不如帮熟,要不?你聘我当秘书怎样?也省得我去受那些老板色迷迷的眼神。”

    “嗐!别提了,一提就神伤。”秦江两眼直翻白:“我就差明儿光荣地宣布晨明倒闭了,哪还需要什么秘书?你啊,好生在家当金丝雀吧。”

    宁嗔忿地扬手要丢他东西。猛不丁看见自己手中拎着的是把菜刀,赶紧收回来:“不是吧?你这才荣升了几个小时呀?”

    秦江惆怅叹道:“人生,到处都是快乐的引诱,我就象条马虎鱼,被人涮了一道。晨明估计是要关门大吉啰。”

    宁没来由地乐开了,一扫刚才的晦气。“你起落也太快了吧!我还指望着靠靠你呢。”

    “靠!不,别靠。咱细胳膊细腿的,一靠就倒,我还不知道上哪混呢,你就甭指望我了。”

    “哎,出的是什么事?”

    “关于合同。”

    “你助理把关不严吧?”

    秦江顿时脑残:“助理?关明海把关?那厮只把公司大门,但凡谁兜里有零嘴,进门则需二一均作五,你让他看文件,他懂吗。”

    “哼哼,该!谁让你不请我当秘书。”

    “再说吧。下次,下次一定。”

    。

    魏兰心疼地瞅瞅自己变形的花格子衬衫,极是郁闷。别的瞎子都有导盲棍,偏偏倪彩就不喜欢那玩意。而是揪人衣角,真担忧她不知手轻手重,一个不觉意,半片衣角扯了去,这可是自己为数不多,体面的衣服啊~。

    倪彩看不到魏兰的愁容,只顾踩着愉快步履,尾随而行,且俏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

    今天有值得高兴的事,打工,也许对旁人来说,微不足道,再正常不过,但对她来说,算是正式踏入社会,走出自力更生地一小步。

    李寡妇待人好,客人们也蛮喜欢自己,一天下来,工资没发,客人小费倒收了不少,有些甚至诚意的赠送小礼物,至于赞赏言语,更不吝啬。当然,最大收获是得到了认可,不管是客人、老板娘、及春满楼其他员工,毕竟,瞎子最大的障碍就是融入社会。

    倪彩心头暖烘烘的,非常期待明天,期待上班。

    “啊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倪彩一听这略带沙哑的声音,便如受惊兔子一般,缩到魏兰后头,并紧紧抓住她地手臂,生怕她丢下自己跑了似的。

    魏兰警觉地打量眼前三名混混,特别是其中那位光头尤为显眼,怎么看怎么象今天传闻中,被客人们轰走的几个闹事者,敢情,他们不死心,暗地里一直跟到昭通小区来了。

    得出结论,魏兰心里也不免发怵,村里野狗见多了,城里地恶霸还是第一回遇见,让一弱女子怎么自处哟~。

    可是,当扫了一眼身边可怜兮兮的倪彩后,魏兰的责任心,反而渐渐滋生,被人需要的感觉,总是好的,特别是被锦衣玉食的城里人需要,人就该争这口气!魏兰壮壮胆,横眉竖目叱问:“嘛事?”

    “没你事。”光头直直冲撞过去。

    魏兰骑虎难下,硬着头皮,抬手抵住他胸膛:“哎!你们几个妖道,有尿别处撒去,耍熊别找女人,再的色俺喊啦!”

    光头与同伙面面相觑,这话起码有一半整不明白。

    “请让让。”光头难得文明用语,但动作却极粗鲁,硬生生将人扒拉开,纯粹是欺负倪彩看不见。

    魏兰一屁股坐地上,连带着倪彩,也打了个踉跄。

    动粗了,倪彩八面玲珑心,全然明白,不见怎么摸索,便已蹲到魏兰身旁,一脸歉然地搀扶她,怎么说,人家也是帮忙扛事,才受的无妄之灾。

    魏兰窝火的甩掉她的手,戏剧性地放声干嚎:“哇~!来人呀!流氓非礼人啦!虐待啊!强奸啊,叔伯兄弟们帮帮苦命滴人儿吧”

    哥仨一窘,鬓角豆大汗珠滑落。嘶吼还不必歇气,这妞分明是个悍妇。

    二楼开始有人探头张望,光头不免焦急、懊恼,同时恶从胆边生:今天真他妈不顺,在春满楼有人架梁,在这调戏小姑娘也受干预,处处吃瘪,今儿若不把事情圆啰,我鲁波鸿脸皮往哪搁呀!

    当下,光头对高个子打打眼色。

    高个子知机地先行一步,并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貌似要去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