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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不是她在说,这男人若在现代,她相信只要他肯下海,定可海削一笔,职业若非星期五舞男,就是a片的男主角。
好不容易,亲昵的戏码终于结束,她听那男人开口说道:“明日我即将动身前往江南一趟,这家可就得劳烦娘子代劳了。”
“明日?”那美丽的小姑娘柳眉一皱,一脸怅然地喃喃细念:“这么快!?”
“早出发才能早点儿把那边的麻烦处理妥当,要不我担心拖得越久,情势对我们就越加不利。”他心疼的想抚去她眉上的轻愁,一边安抚的说道。
她不舍他走啊!可身为一个好妻子,她却又不得不让他走,只得佯装一脸坚强的开口:“好吧!相公放心,这个家就暂时交给妾身!”为了让自己的相公宽心上路,她决定要担负起所有责任,只是依旧不忘细心提点“婆婆与表妹那边,你可也得亲自去跟她们说个清楚才是。”
“这是当然。”想到自己的娘,他不由得想起那久缠不放的表妹,想他都已经成亲了,她却“表妹若有为难你之处,娘子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就当她年轻不懂事,知道吗?”
“相公放心,别为妾身挂怀,该怎么做,妾身自然知晓。”其实打从她嫁人阎家,日子过得可比以往艰辛许多,只是有些事她不想提,就怕提了之后,会让自己的相公更难做人。
一旁的段于凤冷冷一嗤,还真有点看不起这纤细瘦弱的美姑娘。
就是她这种放纵的态度,才会让她的日子难过,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人家同情嘛!
有什么委屈,为何不直接吐露个清楚?这样子只会苦了她自己而已,给谁看哪?
没错!不可否认她那种牺牲委屈自己的精神确实伟大,伟大的几乎可与圣人媲美,但这盛名要之何用?不过是苦了自己罢了,何必呢?
想到此,段于凤突然惊觉奇怪?为何她不只能看得到这对男女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们心中的想法也能透析的一清二楚。
这、这、这未免也太过诡异了点吧?
接下来,不管段于凤有多纳闷这个梦的由来,梦境依旧持续进行著。
她不只亲眼目睹这对男女的亲热场面,甚至还戚同身受那种生离的痛苦与不舍。
就如李商隐所写的离亭赋得折杨柳二首——
暂凭尊酒送无戮,莫损愁眉与细腰。
人世死前唯有别,春风争拟惜长条?
含烟惹雾每依依,万绪千条拂落晖。
为报行人休尽折,半留相送半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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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与女人依依不舍的情绪之下,突然闯进来一老一少的两个女人,态度强横的硬是打散这对鸳鸯交颈的缠绵。
“表哥,我听说你明日便要下江南一趟是吗?”
那骄纵跋扈的语气,让段于凤一听就很不爽。“要你管,哼!”她很鸡婆的代替那纤细又柔弱的女人赏给那骄纵跋扈的女子一个冷哼,再来一句嘲讽。
“是的,明日我便需下江南一趟。”那男的故意忽视那骄纵女人的问题,直接对著那位年纪大的女人说道:“娘,我走了之后,凤儿就有劳您多加照顾了,她身子瘦弱,还请您千万别”
“你这孩子还真是有了媳妇儿就没了我这个娘了吗?”要她照顾她,天下当真有这条理吗?婆婆照顾媳妇,这种事若传了出去,岂不要笑掉街坊邻居的大牙。
“娘,凤儿她”
“好了,好了,才不过几日的分离,你对她就这么不放心,当心娘可要吃醋了喔!”
天啊!听听,这老妈子到底在跟人家媳妇儿吃些什么醋啊?
再如何人家姑娘总是你儿子的妻子、你的媳妇,你儿于交代你多多关照,这又何错之有?你这老太婆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段于凤很不屑的忖著,讨厌再继续梦下去,无奈就是挣脱不开这梦境的束缚。
“表哥,我不管啦!我也要跟你一起下江南去玩一玩。”那骄纵的女子不甘受人冷落,硬是再出声插上一脚。
“很抱歉,表哥我是下江南工作,并非到哪儿去玩,你这要求,表哥恐怕无法答应。”
对嘛!就算真要去玩,也不是带你去,而是带他的亲亲娘子一起去才对嘛!哼!既然挣脱不了梦境的束缚,段于凤索性再多嘴一点,回回那骄纵的女人。
看那女人一跺脚,脸上又是恨、又是怒的神情,段于凤还真替那名叫“凤儿”的女子担忧。
再转眸瞟向那名叫凤儿的女子,她摇摇头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看她安静的站在一角,一副不敢随便吭声的模样儿,简直就像是现代阿信的翻版嘛!
这种女人也难怪会让恶婆婆给骑在她的头上,她会被人欺压凌辱,根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
倘若是她的话哼!谁敢骑到她的头上,她就要谁倒楣,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这就是鸭霸女段于凤为人处事的原则。
人家敬她一丈,她理所当然也会敬人一丈;人要欺她一分,她若不加倍偿还,她段于凤就不叫鸭霸女了。
她才刚想到此,突然一阵铃声响起,那铃声几乎要把她的耳膜给震破,同时也把她从那场莫名其妙的梦境中给拉回了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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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段于凤张开眼一瞧,眼前是从小就看惯的天花板,还有一张她看得几乎快腻的老脸——唉!
“老妈,以后你若要叫醒我,麻烦只要一个闹钟就够了,其他的全都可以省了,知道吗?”从她到老头的公司上班开始,老妈对她的态度已明显改善许多。
想到此,段于凤不由得摇头讪笑,顽皮的想,假如她是说假如啦!
假如让她老妈知道,她到老头的公司上班,为的并非是博得她的欢心,而是执意要毁掉老头辛苦一辈子的心血,不知她老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想来,一定会非常精采才是。
“你醒了没?若是还没的话,老妈我可要拿把铲子亲手铲你起床了。”看女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鬼主意,一脸傻笑的模样,段如琴心里感觉还真有点毛毛的。
她向来就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小时候的她,心思还好捉摸,而长大后,她感觉母女两人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但她却又偏偏懂得她这个做娘的心里最想要的是些什么,还非常乐意成全她对她的期望。
说实话,单就这点,就够她替自己的女儿感到骄傲,至少她知道自己所生的女儿绝对比别的女人替他生的女儿还要强上几倍。
一听老妈说要拿铲子来铲她起床,段于凤赶紧翻身一跃,拿起自己上班的衣服,跑到浴室准备刷牙洗脸和换衣服。
等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忙完出来,一看她老妈竟然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处发呆。
摇摇头,段于凤也懒得理她,只因她不用问也能猜出此时她老妈心里的想法。
反正想来想去不就是那么一套,何须浪费口舌去问?“老妈,我肚子饿了,楼下有什么好吃的?”
“呃白稀饭配上酱菜,你要是不要?”要就吃,不要就罢,段如琴从来就不勉强自己的女儿吃她亲手所准备的饭菜。
白稀饭配上酱菜?
“好吧!反正有得吃,总比没得吃来得强,对不对?”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委屈你了,”
“呵呵!确实是委屈我了,不过无妨,我这个女儿倒是可以将就将就。”
这就是她们母女的沟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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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老妈所赐,段于凤几乎每天都是第一个赶去公司上班的勤劳人种。
意外的是,今天的第一名竟让自己的上司抢了去,这种事想来还真让她有几分恼火。
就因恼火,她连招呼也不肯打上一声,直接就朝自己的位子一坐,打开电脑,打算把昨天审阅的所有公文全都keyin进电脑。
工作要开始,段于凤才想到一件事。 “老总,我昨天审阅之后的公文夹呢?”
“在这儿。”阎森指著昨天她叠在他办公桌上的公文夹开口。
“老总全都看完了!?”可能吗?段于凤有点儿不敢相信, “老总昨天加班,一整晚都没回家吗?”这些公文,以她审阅的速度来说,必须花费她整整一个工作天,她不信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全部审阅完毕,除非他加班,要不就绝不可能。
“没有啊!昨天你一走,我也跟在你后头一起离开公司了。”
看他回答得一脸正经,好像不是在骗人的模样,那么是“老总几点到公司的?”三点?四点?还是五点?
“比你早差不多半个小时吧,我想。”对她的问题,阎森不敢马虎,还不忘拾起手来看一下腕上的手表估计一下。
“那堆公文你全都审阅过了?”她不信,绝对不信。
“是啊!”看她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阎森顿悟“哦!我了解了。其实你也不必太佩服我啦!倘若不是你把一些该注意的重点用红笔打上记号,我审阅的速度也不可能会这么快。”意思就是在称赞她是个极有效率的秘书就是啦!
“就算这样,你也不可能看得如此之快啊!”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同样分量的公文,她花费一天的时间才整理妥当,他却只用短短的半小时就把它全部看完,这种差异未免也太过悬殊了吧!
“所以我才说你不用太佩服我啊!”这句话,他刚刚不是已经特别强调过了吗?
“你、你、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啊?”气死她了,真快把她给气死了,这男人的领悟能力简直比一头牛还要差。
像他这么笨的男人,工作效率怎么有可能比她还好?
她这样一说,阎森可真被她给惹毛了。
他拿起两叠厚厚的公文,起身逼向她,然后拿起其中一卷摊开来说:“其实说真格的,你跟我的意见还真有点儿冲突。就拿这件事来说好了,人事室要求增加业务部门的人手,你为何要反对呢?”
“那是因为我曾在业务部门待过,而且还是昨天之前的事情,对于这个增加人手的提议,我认为根本就不需要。与其要求增加业务部门的工作人员,不如要求原来班底增加其工作能力,再增设一些奖励办法,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办法得当,我相信不只能减少基本薪的开支,还能激励原先的班匠,何乐而不为呢?”
被她这一反驳,阎森还真有点无话可说,不过“好!这人事部门的提议你可以把它打回票无妨,那关于总务处所提议的案子,你又怎么说呢?难道你真认为他们所提议的也是多余的吗?”
“拜托!总务处要求的是要增加杂支费用的开销,请问老总,您可知我们公司一个月的杂支费用,目前的预算是多少吗?”这提案可是段于凤多方斟酌探讨后才决定把它给砍掉的,自然也有反驳的信心。
“我知道。”阎森双肩一耸,念出一个正确的数目字给她。
“好,老总既然已经知道,难道不觉得目前这杂支开销已过于庞大,再增加只会无形的增加我们产品的成本,你说这提议,我不砍掉行吗?”段于凤说得义愤填膺、振振有辞,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那你可曾问过总务处要求增加这笔开销的主要原因是什么?”阎森一脸平静的反问。
“这点我倒没问。”
她不觉得有这必要,只晓得自己这么做绝对没错。
“我就知道你绝对没问。”她若真问了,阎森相信她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砍掉这个提议。“总务处之所以提议增加这笔费用,最主要是为公司往后的发展设想,你说这提议砍了好吗?”
“好!”就算她真有错,以段于凤霸道的个性来说,也绝对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认错的“为何不好?公司往后的发展不该由总务处来设想,应该从各个层面去著手计画才是。”
“你、你这女人简直就是,番,我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你还坚持要砍,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是老总你,你说你解释得清楚,难道我就解释得不够清楚吗?”要比凶谁不会,她段于凤难道还会凶不过他吗?
看她如此蛮横无理,阎森终于忍不住抬出自己的头衔来压她。“敢问,现在是你的职位比较大,还是我的职位比较大?”
哼!说不过她,竟用这种小人招数,可恶!
怒拍著自己的桌子,不肯服输的段于凤索性站起来,怒瞠双眸逼视著他开口:“现在我们讨论的是个理字,不管职位大小。正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除非老总你认为你自己理亏,要不就别拿职位来压我,懂不懂?”
“好,段于凤,你既然想跟我论理,那我就跟你论理,现在我这头衔比你还大的执行总监,命令你让这项提议通过,你就非得给我通过不可,要不我会乾脆革了你的职,懂了没?”
“你、你可恶!”气得头顶都快冒烟的段于凤,还真想率性的跟他说,革职就革职,谁怕谁?
只是当她想起自己努力熬了三年的成果,可能因这点小事而毁于一旦,她心不甘啊!“好,你既然要它通过,那就通过便是,我无话可说。”现在先饶过他一次,等将来有机会,她一定要这姓阎的混蛋知道她段于凤的厉害。
段于凤发誓,绝对会有这一天的,要不她就改跟他姓,哼!
“另外,还有一件。”好不容易拗赢一局,阎森再拿出另一堆里的其中—个文件夹开口:“还有这个,你真认为这个提案可行吗?”
目光一闪,段于凤万万没想到这男人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连这点小事也注意到了。“怎么?这提案有错吗?”有,而且是错误百出。
段于凤之所以让它通过,就是因为它的错误足以让公司损失一笔不小的金额。
看她气势明显的弱了几分,阎森自是心知肚明,只是他该怎么抉择才好呢?成全她想毁了皇鼎企业的心愿?抑或阻止她可能铸下的大错?
他矛盾也挣扎,在该不该阻止的抉择中犹疑著。
许久之后,阎森终于决定“于凤,你该知道黄董不是什么好惹好骗的人物,你想在这种小事上动手脚,他早晚会察觉,该怎么做,我相信就算我不说,聪明如你,也应该知道才对。”他不点破她的错,一切由她自己抉择。
倘若她真执意如此的话,他也会奉陪到底的。
“我知道了。”没错!这点段于凤心中早有准备,正如他所说的,在这种小事动手脚不过是自暴其短的蠢行,她不该犯这种要不得的错误才是。
看她果然做出最正确的抉择,阎森总算松了口气,要不他还真怕这女人会作茧自缚。“好了!其他的全都没有问题,该输入电脑的资料,你就输入进去吧!该发回原单位的,在发回后,要他们重新再拟定一份计画书送上来。”
“是,我知道了。”讨论到此,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他轻松,她也轻松。
老实说,今天段于凤总算知道自己确实不该小觑这男人的实力,更不该小看他的能耐,要不吃亏上当的绝对会是自己。
从今天起,她得更加小心行事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