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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想杀人,什么时候都可以,可别当着我的面,势头想把我冤枉成杀人凶手,我这个人怕血,更怕麻烦,还怕被人冤枉
这一道菜他们准备得够周密的,把米香下在青菜里面,我与小福子尝都没尝一口,小福子估计是产生了青虫后遗症,而我,本身对青菜不感兴趣,就爱吃肉,因而也没吃,他们看来躲在暗处,观察了许久,知道我们俩都不爱吃青菜,而归宁与子夜不知道怎么搞的,每人都夹了点儿青菜吃下肚(估计是因为小雀儿吃青菜的时候比较兴奋雀跃,让他们产生了安全感),然后,他们才端上金蛋,看来下毒之人对归宁与子夜这两人的心理了解的十分的清楚,也知道没剥壳的没缝的蛋让他们产生了食欲,要不然,归宁与子夜没毒倒,倒把我与小福子毒倒了,岂不冤枉死人了?
又是一桩谨慎周密的事件,而且是暗杀事件,同一种手法,同一批人,同样的心思细密。
我提高了的警惕,可不能让他们死在我面前,要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要死,也要等我们逃脱以后,有人作证不是我们杀的时候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不想惹上什么天大的事,更何况是宣王的手下的生死,沾上了一点边儿,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再说,人家对我够好的,除了不让我们走之外,一点都没把我们当囚徒,也没装进囚车啊之类的笼子里,每天还好菜好肉的招待着,他们自己只吃白饭,这么好的人,上哪儿找去?
我身上产生了保护弱小好人的使命感,微眯着双眼,盯着客栈伙计的一举一动,小福子身上的功力已经恢复了,没有像昨天一样猛吃海吃,略微吃了几样,停了下来,这更让归宁与子夜疑神疑鬼,不敢下筷,看来,这餐饭,他们又只好饿肚皮了
吃完了早餐,我本以为归宁与子夜会带队上路,哪里知道,他们倒好,说是还准备呆上一天,这一天,他们俩人整天与我们混在一起,谈天说地,看样子,归宁准备把我脑子中奇奇怪怪的想法掏空了不可,我想,我比你们多了上千年的知识呢,就你那掏法,能掏空,我倒佩服你了。
第二天,归宁与子夜陪伴着我与小福子,一群人准备上路,我从归宁的眼中还是看到了迟疑之色,我想,莫非他还不想上路?想在这客栈多呆几天?那我可不想奉陪,这间客栈,已经成为了人家布好的一个陷阱,不快点儿走,我可不想背黑锅。
正想着,子夜道:“归统领,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上路吧!”
归宁这才恋恋不舍的望了望这间客栈,又望了我一眼,带头朝马车与马走去。
我想,这两人对我们真是好,我们坐马车,他们骑马,只不过我不大愿意卖他们的人情,今儿个,我要尝尝骑马的滋味,想当初,来了这地儿这么久,可还是没试过骑马的滋味呢!
我向他们提出之后,他们倒没说话,最多也就是有点儿怀疑我会骑着马逃跑,可一看我这身子骨,薄如一张纸,虽轻,但肯定骑术高不了哪里去,也就放了心,再说了,小福子不可能与我同乘一匹马吧?在他们眼里,小福子的功力不是还没恢复吗?
但是,虽然放了心,还是不可能让我骑马,归宁抱歉的对我笑了笑道:“贾小姐,这马的性子烈,一般人都不让接近,您如果骑上了,摔了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
我道:“没要你们担当,我就是想骑骑,过过瘾,怎么,这都不让?”说完,我斜着眼望他,摆明如果他不让,我就不走,赖上了。
归宁皱皱眉头,很显然在忍我,他道:“你又何必为难我们,坐马车多舒服?”
我道:“你还说那马车舒服呢,整个马车内一股马粪味道,条凳上铺的锦缎不知几个月没洗了,你说,有多少人坐过?”
子夜在旁边插话:“贾姑娘,这不没地方找吗?这马车可是四匹好马拉的,我们抢不,借了不少时间才借到”
归宁瞪了他一眼,脸上微微笑着,隐隐带了凶狠之色,道:“贾小姐,您就将就一点,到了人多的地方,马上给您换”
我眼一瞪,比他还凶:“你知道吗?我从哪里来的,我是从宫里头来的,你就让我坐这样的马车?”
归宁望了望子夜,两人心中均想,从宫里头来的?不知道的人听了这话,还以为是一位不是贵妃就是皇后的娘娘呢
我与人斗口的时候,小福子一声不出,立在旁边,眼睛似闭非闭,看来又在那儿站立练功。
归宁笑了笑,眼中利色越显,他道:“贾小姐,这一路上,我们也没有为难你,希望你也不要为难我们,要不然”
我望了望他,他的脸上虽带笑,也夹杂着那眼底微微的阴沉沉之色,让人看了,只觉得外面的太阳光照在身上都没了温度。
我颇为识实务,没和他再计较,嘟嘟嚷嚷的向马车走了过去:“这样的马车,要我坐,真真侮辱了我的身份”
小福子在身后跟着一言不发,我走多慢,他也走多慢,慢得像乌龟爬似的,归宁与子夜见劝好了我,倒也不催我们,静静的等我们上马车
两人正爬着,只听得身后传来马嘶之声,我没往身后看,喃喃的道:“还是上我的马车吧!”
惊叫之声陡起,又传来重物落地之声,两匹高头大马脚蹄了几下之后,猛然倒地,在地上揭起了阵阵黄沙。
正是归宁与子夜的两匹马
我转过头来,可惜的望着那两匹马,道:“说好了让我骑吧!我骑一下又不会死?怎么不让我骑反而死了呢?”
子夜目光尽赤,眼中快要喷出火来,望着我,我摇了摇头对小福子道:“救了他一命,反而像把人看得像仇人一样,小福子,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小福子这才点了点头道:“要是这样,干脆不救他们反而好”看着马死,归宁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却转眼之间笑了起来:“看来贾小姐早就知道马被人动了手脚,这才拖延我们的时间,让我们不骑马,刚刚如果我们真骑上去,倒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马颈之上有棕毛,柔软纤长,但如果涂上银蚕唾液,棕毛就会变成银色,人手沾之,毒由毛孔而入,片刻立死
我眼睛直盯着客栈之中那几位伙计,一直在想,他们失败之后,会用什么办法再次下手,看见一位伙计走到后门,而后门,拴着的,正是归宁与子夜的马。
第六十七章老爹之死
知道这马肯定被动了手脚,但我却不知道动了什么手知道应该怎么去提醒他们,我走出客栈门,那两匹马在阳光照射之下马棕之中银光一闪,我才猛然想起这个奇毒,父亲死的时候,他骑着马匹跟着死去,全然找不到死因,我注意到马棕有几根变成银色,我查遍古书,才查到,这种奇毒,虽然非常厉害,可时效却非常短,仅仅不到一刻钟,毒效全无,涂有奇毒的马匹转瞬及死,而在这一刻钟内沾到银色马的人也会死,事后,却丝毫查不出死因。我那便宜老爹就这样莫名的死去,事后,了无痕迹,今天,在这里,我又发现了这种毒的踪影。
没把父亲救活,总算救活了两个不知死活的笨蛋。可他们好像不太愿意感谢我,表情还有点儿怀疑这毒是我下的,我想,我虽然睚眦必报,但也不会同马儿过不去吧?
我正想上前,大骂他们一通,我憋了好久了呢
哪知道,归宁与子夜眼睛一翻,身子慢慢向地下软倒,其余的他们的手下也与他们俩的状态一样,全向地下倒,除了我与小福子以外,归宁一边向地下倒,一边望着我:“你下毒?什么时候”
我大叫一声:“我没下,我冤枉啊”说着,忙上前给他们号脉,脉息全无,死透了
我大叫:“我没下啊,怎么全死了”我比七月飞雪的那位还冤啊!
我无助的望了望四周,看见客栈的伙计闻声全跑了出来,其余的人全倒下了,就剩下我与小福子,我忙叫:“快点过来帮忙,他们可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听了这话,本来有几个人还愿意过来的,一下子全往后面躲,把客栈老板推在了前头,客栈老板早吓得路都不会走,腿直打哆嗦,裤子湿了一大片。
一个小伙计道:“快点去报官”
另一个伙计就道:“报哪里的官,大齐不管我们,西楚也不会管这个镇”
四周围鸦雀无声。
我千防万防还是中了人家的奸计,让我把所有的精力用在提防他们下毒上面,而这毒早就下了,后面的种种,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让我没办法查觉,没办法查觉,也就给不了他们解药,因为,他们所中的毒,我很熟悉,我包里面就有一小瓶,是我配制的,,
我当然明白,这不是我下的毒,但不是我下的,还是谁下的,除了我与小福子之外,其余的人全被毒倒了,而且用的毒,正是我包袱里面的一种,我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从小到大,我还没杀过人呢,现在一下子杀了这么多,手上沾满了鲜血,看来死后要下地狱了。
我拉着小福子,后退几步,连连问小福子:“怎么办?怎么办?”
客栈的老板见出了这么大的事,再也经受不住打击,连跑带跳的跑走了,再也没回头。
小福子道:“我们快走”
我与他存一样的想法,小福子忙环住我的腰,施展轻功,向客栈外飞奔,其中一位伙计想阻拦,被小福子一掌打飞,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耳边风声呼呼,我想,我与小福子跑得掉吧?
有时候怀疑是有道理的,这不,没跑多远,前面后面就被人拦住了,还全是熟人,熟得不能再熟了
前头挡住的,带头那个,手拿了一把羽扇,自命风流的样子,不正是那林瑞王八蛋?身边还有琼花与几个人,琼花闪躲着避过我的视线,我想,她也知道不好意思?
后,一位中年人带了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年青人,面身形骠悍,可不正是给我梯子爬墙的那人?
只是,小福子斗得过他们吗?
我的脸色肯定很惨白的,小福子的脸色同我也差不多,和我站在一起,如丧考妣,他虽然武功很高,可同我一样,也是第一次参与杀人,我怀疑,小福子他心里边儿,肯定认为我下的毒,要不然,以他那么高的功力,脸色怎么那么白呢?那是吓白的,你想啊,一个杀人凶手,随时随地的呆在身边,他不怕吗?
我与小福子站在中间,前后两批人夹着我们,他们是打定主意不让我们走了。
林瑞那坏蛋笑了笑道:“贾小姐不必逃走,虽然你杀了那么多人,但我们不是来捉拿你的,只不过想请你跟我们回大齐,与司徒娘娘团聚罢了”
我强自慎定,努力控制嘴唇不发抖,道:“这些人,根本不是我杀的”
林瑞那杀千万的坏蛋又笑了,忽而,他停下了笑,皱着眉头望我:“怎么不是你杀的,用的你包内的一沾既死的仙人倒,想不到你这么心狠心辣,十几条人命啊,那些人,可都有父母妻女的”
瞧瞧,他悲天悯人得
我也知道,他故意告诉我,所用之毒为仙人倒,就是告诉我:毒是我派人下的,而且是偷了你包里的毒下的,你又能怎么样,这只死猫,你吃定了
而且这种毒,俱有一次父亲得意洋洋的道:“天下间,只有我能制这种毒,这种毒名声在外,可谁也破不了”我问他:“这岂不成了你的招牌毒药?”他沉思半晌,点了点头,指望着我夸他一下能力超群,我如他所望说了一句:“看来,爹爹您的江湖地位还是挺高的,可有一点,如果有人偷拿这毒去下的话,你岂不很背黑锅?”
他听了我上一句话,有点得意,可听全了后一句,脸色马上一变,不再搭理我了,连我准备问他:“你在江湖上到底是什么名号?”也没问出来,典型的极听不进劝告,可后来,他却再也没制过这种毒,只留下了配方,看来他的仇人倒挺多的,他还是挺怕人偷的,想不到,在他的手里没偷成,倒在我的手里偷成了。
我有些个咬牙切齿加痛心疾首,我怒斥他:“为什么把赃栽到我的头上?”
其实,这个问题,是我一直埋在心底百思不得其解,从司徒被劫走开始,具我所知,就有两批人马冲我而来,目地都是为了劫持我,我想,难道他们知道我是穿越而来的,有些特殊的才能,所以才想要劫持我,又或者,我那便宜老爹真的留下了藏宝图在在我身上某处?所以他们才接二连三的劫持我?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为了小福子而来,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他们的目地,就是我,有时候,我还想,莫非我真的美如天仙,可媲美引起两国战难的海伦?当然,一照镜子,我这想法就烟消云散了
林瑞摇了摇那把把破扇子,道:“其实在下没什么恶意,久闻姑娘天姿绝绝,机关暗器无所不精,而且擅长谋划,在下身边正需要这样的能人异士,当今乱世,姑娘独自一人,无处可去,何不择木而栖?”
他怎么不讲天姿绝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