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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晴假装入睡,趁沙洌进浴室冲洗时逃回湘坊,并且藉着工作之由离开组织。
不过她已打算趁这几天去一趟医院,若真有需要她会拿掉孩子的。
曾经留在她肌肤上的痕迹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化至完全消失,当年继父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也是一样,统统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伤害,那使得她逃离熟悉的家庭独自一人生活,也才会进入沙居,如今想来,一切都还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进组织时,她才二十岁,而打从她十五岁后即是一身中性装扮,只有那头及肩的黑发透露了她的性别。第一次见到沙洌是在组织的公司,那天依沙皇之命为沙洌送资料过来,因为有沙皇的命令及沙洌的通行证,很自然的她一路畅行来到沙洌的办公室,不过他人还在开会,一时无法抽身,为此她只好继续等待。
谁知在等待的过程中,她竟睡着了,沙洌一进办公室就发现她的存在,她闭目沉睡的模样教他迷恋,为此他关上大门来到她身边。
眼前的人应是沙皇派来的人,只是他在组织从未见过此人。就在他打量着她的同时,湘晴反射性地睁开眼。
“抱歉,我睡着了。”她的声音使沙洌愣住。
“你是女的?”
他还以为眼前的她是个男的,一个长得十分标致的小男生,谁知他竟看走眼,特别是她站起身后更显得娇小。
湘晴没想到他的第一个问句竟是这样,迟疑三秒后她才点头。
“是的,我叫湘晴。”她见过沙洌,可他不一定见过她,特别是他整日忙于公司的事。
“湘晴?”是啊,那头及肩的乌黑秀发早已告诉他答案,可他却误认了。
“沙皇要我送资料过来,麻烦你看一下有无遗漏。”将手中的东西递出去,她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直视过沙洌。
接过手后,沙洌仔细地查阅,确定无误后才说:“嗯,没问题。”
“既然这样,那我走厂。”任务达成,她也没留下来的必要。
不等沙洌开口,她转身离开。只是她怎么都没科到,沙洌竟对她产生兴趣,而打从这一次会面后,她的组织生涯注定与他纠缠。
第二次见面是在湘坊,沙洌再次错认她的身分——
“你要找湘晴?”当沙洌越过她,定到湘雨身边后,湘晴听到这个回应。
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湘雨的声音有些讶异地响起:“湘晴?刚刚与你擦身而过的人就是啊。”
湘雨的话让沙洌连忙转过身,两人视线一阵交集后,他认出她。
“是你?”
“我是湘晴。”
“我以为你是”
湘晴很快移开视线,轻轻转开脸问着:“你找我有事吗?”
不过沙洌早巳忘记自己找她的理由及原因,因为他发现一件更重要的事。
“你的头发呢?”从上次见面至今也不过一个礼拜,她那头及肩的秀发就这么平空消失了。
“剪了。”很是平淡的语气。她不认为有何不妥,更不明白他此时的怒意从何而来,那显而易见的火气让她摸不着头绪。
“为什么剪了?”他爱极她当时的模样,如今再见佳人,却大不相同,他完全不掩饰急切及粗暴的态度。
“没为什么。”就是想剪掉,反正对她并没有差别,但她没料到沙洌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该死!”沙洌咒骂出声。
“沙洌,怎么了?”湘雨多少可以感受到从沙洌身上散发出的火药味,连忙过来了解一下。
“没事,我走了。”沙洌不想回答旁人无谓的询问。
“你们谈完了?”湘雨看出湘晴刻意想避开的目光。
“我改天再过来。”说着,他打算离去,只是在他离去之前,他的大掌伸至她下颚处,抬起她低下的脸,像是宣示般地说着,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我们之间才要开始,不管你是长发也好、短发也好,我要定你了。”
这番话尚未让在场者消化完,沙洌已先行离去,留下一堆好奇者努力询问湘晴,教她回也不对,不回也不对地有苦难言。
至今,七年了,沙洌一直遵行着他当时的狂语,只是她的心并不愿意为他开启,依旧躲在角落,让他无功而返地一次一次失败,她还以为只要时间久了他自然会打退堂鼓,没想到这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
沙洌根本是一头栽进去了,不管她如何冷漠,他的感情依旧不变,她自己心底明白,真有那么几次她的心差点都要决堤了,但心头的伤痕总会在最后一分钟让她回复理智,让她继续沉默。
湘晴摇摇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反正她已打定主意这辈子不与他人共度,更不会付出她的感情,所以对沙洌,她只能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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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晴怎么都想下到,沙洌竟知道她要外出的消息,而且还倚在门边等她。
“你怎么在这里?”见他的脸色不算太好,看来传闻是真的,沙洌近日总藉酒浇愁,而她即是主因。
沙洌淡笑不语,为她打开车门“我送你吧。”虽不明白她要去什么地方,不过沙洌可不打算放过这个独处的机会。
但沙洌已一把将她押进车内,并且重重地关上车门,涵义她不会不懂,那是要她别做无谓的反抗。
为此,湘晴只有坐在前座,看他顺畅地将车驶上马路,并且问着:“打算去哪里?”
反正到头来他还是会知道,所以她不想隐瞒。
“医院。”
车子倏地紧急煞车“你说什么?”
从她外观看不出有哪里不适,眯着眼细想,他大怒地吼着:“告诉我,你去医院干什么?”
转头看向他,湘晴平静地直述:“你比我更明白。”要不是他那几天霸道的行为,今日她何须跑这一趟。
“若是有了孩子呢?”
“我会拿掉。”
“我不准!”
“你没有权利。”身子是她的,他们两人又没婚约拘束,她不认为他有反对的权利。
“你当真加此绝情?”
是谁?是谁将她伤得如此不近人情?他明白若是想要得到她,就非得要找出答案不可。
这次湘晴没有回话,只是看向车外“我快来不及了。”与医生预约的时间快到了,所以她不得不提醒沙洌。
“我看我还是自己去吧。”当她的手想要伸向门把时,沙洌制止她的行为。
“我载你去!”
他利用中控锁将车子给锁死,不打算给她机会离开他身边,因为他要第一个得知她是否怀有孩子的消息。
同时他心中更感激苏紫浣为他安排这机会,要不是她一大早就破门而入,并且很不客气地拿了一桶冷水往他头上泼,想来他此时还醉在梦乡中。
那股冰冷的寒意将他浇醒,本要捉狂的火气在面对一个孕妇时也只能暗怒在心,直到苏紫浣告诉他湘晴要外出的事时,他才急忙坐起身,冲进浴室梳洗一番,并且快步走到大门口等着,生怕错过她。
还好,他是等到了,否则只怕会抱憾终生。
—到医院,医生马上为晴做检查,待结果出来后,医生说:“小姐,检查的结果是你并没有怀孕。”i
这让湘晴松了口气,却让沙洌大失所望。
“医生,你确定吗?”湘晴本要阻挡他进入,奈何他丝毫不予理会跟了进来,所以医生的话他是—字不漏地听进去。
“没错。”
湘晴站起身,为自己不须残害一条小生命而开心“医生,谢谢你。”
两人走出医院,湘晴没开口便坐进车内,沙洌则也闭口不语地发动车子,而后车子快速离开医院。
“一切都结束了是不是?”沙洌忍不住开口问。
“沙洌,别再要求我了。”
“我有吗?我要求了吗?打从七年前开始,我何时不是小心地呵护着你,小心忍着不伤害你?我曾经逼过你吗?”
这样的控诉使湘晴眼眶变红,但她忍着不掉泪。
“我们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
“别用永远来敷衍我,告诉我,晴儿,那个伤害你的人是谁?”
都到这地步了,他再也不想沉默,就让他变回在台湾那时的他吧,或许霸道些、蛮横些才能启开她的心扉。
湘晴脸色倏地转白,不敢置信地看着沙洌“为什么这样问?”她从未吐露的心事竟教他知晓了,湘晴一时慌了手脚。
“别再这样压抑自己,我就在你身边,为什么要这样防备?”
看出湘晴显露的脆弱,沙洌将车子停在沙居大门口,他想要明白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他肯定会失去理智,因她的疏离而痛苦。
“没有人,根本没有人伤害我,你别乱猜。”湘晴想打开车门,但车门仍是锁着。“开门,我要下车了。”
“不行,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那让她在梦中无助地啜泣,这样的事他怎么都不会闭口不理。
“我说了,根本没有人,你别乱猜!”湘晴也学着他大吼,这是她难得的失控,向来她总是能够安抚自己的情绪,就连被沙洌要挟上床,她也能够冷静面对。
沙洌先是一惊,而后将座椅给调低,并且扯过挣扎不已的湘晴。“别怕,我就在这里,没人会伤害你的,”这句话那一晚他也说过,同时让她不再恐惧。
“是不是一定要我说出来,再受一次伤害你才会满意?”被迫坐在他腿上,两人肌肤相贴,让湘晴很不自在。
“我只是要明白究竟该死的怎么了!”他将她两手牢牢地固定在手中,额头与她的相抵,大声嘶吼。这样的沙洌是湘晴所没见过的。“那重要吗?”那段往事她只打算遗忘。
沙洌点点头,认真的眼神里布满爱意,那是湘晴看了七年的眼神,而今她却不忍再看下去。
“知道了又如何?”
“若是我告诉你,因为它使得我日日藉酒浇愁,你是否肯说?”明知她心中有苦、有难处,他却只能在一旁空说爱她、无法为她分担痛苦。
“我不值得你对我好。”
沙洌摇头“对我而言,你比我的生命还珍贵。”
再也无法说出冷淡的话,沙洌已将他的心掏在她眼前,教她又怎能无情的拒绝,所以她说了:
“那个男人是我继父。”
她的资料中明明写着她是孤儿,怎么这会儿又跑出个继父来。
“我妈改嫁,所以我们搬到继父家住,只是我妈常不在家,所以继父就利用那样的机会跑进我房间。”她不想闭上眼,那会令她重历往事,所以她将目光调向沙洌的胸前,见他的胸膛起伏地一上—下,平稳了她的心情。
“他伤害了你?”很明显的,沙洌的脸上再度出现怒容,只是他忍着不发作。
湘晴摇头“不,那时妈妈回来了。”就因为妈妈回来,她才会受到伤害。
“妈妈回来了,可是继父宣称是我引诱他,我以为妈妈会为我说话,哪里知道她一挥手就是一巴掌,并且大声地怒骂,最后将我赶出家门,还刊了报纸与我断绝关系。”
沙洌冷着声音问:“那时你几岁?”
“十五岁。”
“所以你一个人生活?”
“妈妈怕我再回去勾引继父,于是上法院控告我妨碍婚姻,逼我离开那里。”
说到这里,湘晴的声调还是一如平常,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她的心在滴血,那种被遗弃的伤痛是谁都没有办法体会的。
“现在他们人呢?”沙洌想要杀人,恨不得那两人就在他眼前。
“可能还待在那里吧,我没有再回去过了。”对她而言这样就够了,那些事早已让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只想快快离开。
“你为那件事拒绝我?”因为她被至亲所伤,所以不再相信任何人!?
“我只想要一个人生活。”
轻轻挣开被困住的双手,湘晴在沙洌唇边印个吻。
“别花时间在我身上了,我不值得。”
就让他们到此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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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谈话过后,湘晴心底明白沙洌应已对她失去兴趣,而她也得到几日的平静,但是平静的日子却没好过多久。
“沙洌,你找湘晴?”
七年来他甚少踏进湘坊—步,只除了找湘晴才会移步至此,所以湘坊的人总理所当然的这么问他。
“她人呢?”
湘晴就在他背后,一听到他要找自己,她只想快快闪开。
“在你背后。”
还来不及跨出步伐,她立即被逮住,落入沙洌的怀中。
“你要去哪里?”沙洌口气不甚好地问。他专程来找她,而她呢?竟是要躲开他。
湘晴从他略带暴躁的表情,知道沙洌正处于低潮,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我有事”为此她想编个藉口,只是话还没说完,沙洌已一把将她抱起,惹得湘坊里大家窃窃私语。
“你干什么?放开我!”湘晴惊得开始挣扎,试着想离开他的怀抱。
“带你回房间收拾东西。”没错,这就是沙洌今天来的目的,他打算将湘晴带回他房里,重新开始两人的生活。
“那是什么意思?”她无故收东西干嘛,她警戒地正他脸上打量着。
“当然是跟我同住了。”沙洌边走边说,不理会她的叫骂及他人的抽气声,这一回他赌的是自己的人生。
“我不去!你放开我。”当沙洌将她放回房间的床上时,她连忙起身想要逃出房间,却被沙洌再次擒住。
“由不得你下要!”沙洌将她制住,最后唤来两名湘坊的人。
“你们帮湘晴收拾一下日常所需的东西,一会儿送到我房间。”
他再次光明正大地抱她离开,不顾湘晴的反抗,—把将她抱回沙居。众人无不睁大眼望着他们两人,只是谁也没敢开口,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沙皇都没出面制止,他们又何须多此一举。
就这样,沙洌抱着她来到自己房间,一把将她给甩上床。
他自己则坐在床沿,盯着趴身而卧的湘晴“从今以后,你必须与我同住。”
这样的霸道是他不喜欢的,只是沙洌再也想不出其他方法,湘晴的冷淡及疏离教他无法忍受,这几日他反复思索,最后的结论是——他并不想放弃她。那么他就必须以更强硬的态度逼她接受他,就像在台湾教她成为他的女人那样。
“我不要!”才一翻身,沙洌的唇已印上她的嘴唇,并且恣意地舔吻着。
湘晴没想到沙洌竟会如此,急得想离开,却因而咬破他的舌头,腥红的血在她口中扩散开来。
沙洌抬起头,眼里布满难以控制的欲火。曾在台湾目睹他的情欲眼神,如今再次展现在她眼前,让她不安地蠕动身子想退到他碰触不到的地方。
“我不准你再躲开我,一刻都不准!”
他语气中的狂妄让湘晴一阵惊愣,而后她没命地往后缩,努力想逃离沙洌。
“你没有权利拘禁我。”
“谁说没有?否则为何没人阻止我?”
“沙皇呢?我要见沙皇!”其他人不会管是因为他是沙洌,他的地位崇高到令人不敢与他正面冲突。
“他不在。”
沙洌一把将她扯回身下,利用自己的身子将她压制住,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不可能!”她明明昨晚还见到沙皇的,怎么可能今早就不在了?
为了要让她死心,沙洌老实告诉她:“沙皇陪紫浣去医院做检查,同时打算给自己放几天假,所以现在沙居的管理人是我。”
“你走开!别碰我。”
见沙洌开始扯她身上的衣服,湘晴努力地喊着,双手更是死命阻挡他的手,奈何衣服还是被沙洌脱下。
“你做什么!”她惊呼一声,下意识要躲开他。
“要你。”简单的两个字道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