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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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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水水”

    恍惚中,一股清泉顺流下,让自己冒烟的嗓子舒服不少,李泰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凝儿燕儿焦急的眼神,凄然笑道:“妈的,这一拳好悬没弄死小爷!”说完,就要起身。“呃”浑身像是散架一般,不由的双手无力又躺了下来。

    凝儿连忙上前按住李泰:“相公别动。南山前辈说了,不碍事,休息一天便好了。那人好大的力气,瞧把相公打的!”说完,不由的美目含泪。李泰本想安慰她两句,还未等说话,就见燕儿气鼓鼓的转身离去,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吓得李泰一愣:“怎么了这是?”

    燕儿言道:“凝儿怕是给你出气去了,你昏迷这几个时辰,燕儿折磨他不下十次了。这不,又去了。”

    李泰苦笑的摇了摇头:“唉,这丫头,脾气太暴了,对了,谁救的我?”

    “自然是南山”

    话音刚落,听到房门声响,南山与李安民两人进来,后面还跟着幻冰!南山笑道:“乖徒儿,没事吧?”

    “师傅,那厮再补一拳,您可就是黑发人送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如今见我躺在床上,您还笑得出来?”

    “哈哈,为师为何笑不出来,这不还没死吗?”说完,南山走到李泰身边,凝儿连忙让出床沿,南山把脉后点头:“嗯,无甚大碍。不过是脏腑受些伤而已,为师给你开副药喝下。七日内必可痊愈!”

    李泰瞄了一眼幻冰笑道:“师傅,有没有快点的法子?”

    南山一愣:“你还有事?也好,那为师便用内功与你治疗。来,你们出去,幻冰给贫道护法。一干人等不得入”

    “不是。不是,师傅,您这么大岁数多,别为徒儿伤神了。那什么,有没有比较快的办法,比如采阴补阳之类的?”说完,眼睛瞄了瞄幻冰。

    话音刚落。忽觉一巴掌顺头而下,南山言道:“都这样了,你还不老实?”

    李泰捂着头喊道:“我都受伤了,不能想一想啊,你打我干嘛,迷糊,头迷糊。上医院。迷糊说什么都迷糊!”说完,对幻冰言道:“冰儿。我迷糊!”

    “那、那我该做些什么?”

    “来,抱抱!啊!你还打我?”

    南山一笑起身言道:“行了,这小子没事了。咱们都走吧。看这架势,三天就能痊愈!”

    李安民看了看李泰言道:“孩儿莫怕,爹已经给你出气了。嗯,爹再去一次!”

    “哎哎哎,回来啊,冰儿,你也走啊。回来啊我迷糊啊!”说完,捂着脑袋看着凝儿言道:“老婆。我真迷糊。过来,抱抱。再睡一会。”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到了夜间李泰才算真正的舒服一些,白天的调戏不过是想让大家跟着放心一些罢了。再次睁开眼睛,看见怀里的燕儿正在酣睡。李泰一愣:“怎么换人了?”

    房门轻轻打开。凝儿端着一碗鱼汤进来,瞧见李泰已醒。对他笑了笑,示意了一下鱼汤,问他喝不喝,李泰指了指燕儿,示意怎么回事?凝儿一笑,比划了一下哭的样子,然后指了指自己睁开眼睛,便和燕儿换了一下。李泰点了点头明白了,就是燕儿越打越生气,回来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睡觉更是委屈,凝儿便起身把地方让了出来。李泰看着怀里地燕儿,苦笑一下,上前挂了一下鼻梁,只听燕儿扑哧一声笑,闭着眼睛不说话。

    “臭丫头,敢装睡!看我不打你。”说完,对着臀部打了一下。

    燕儿嘤咛一声,往李泰怀里拱了拱言道:“都不说话,我干嘛要说。”说完,睁开眼睛对着李泰笑了笑:“少爷,好些了吗?”

    “抱着你能不好吗?”看见燕儿高兴的样子,李泰言道:“以后打人的活别自己动手,怪累的。”

    燕儿哼了一声:“那人嘴硬地紧,用铁棒烫他都不说!要不是嘴上含着绳子。怕是要咬舌自尽了呢。少爷,别担心,燕儿一定给你问清楚,找出谁敢害少爷,饶不了他。”回头对着凝儿一笑:“姐姐,好舒服呢!”

    “小妮子,气我呢吧。”凝儿放下鱼汤:“相公,喝一些吧。今天听说你遇刺,可把百姓吓坏了。都嚷嚷着要给你报仇呢。这鱼是今日一个男子在河中捕捞的,还是条红尾鲤鱼呢,都熬了一个时辰了,味道鲜美异常。来,燕儿,你也喝,锅里还有,老爷,师傅,冰儿他们都有!”

    几人喝完了鱼汤,李泰感觉自己舒服不少,看到天色已晚,李泰笑了笑:“天色已晚,该干点正事了。走。咱们瞧瞧那名刺客!”

    三人来到县衙大牢,未等进去,就便能听到李泰鞭挞之声,说来也怪,这阴暗的房子中。打人的不出声,被打地还不出声,真是牢房一景啊。紧走几步,见到最里面的牢房有些光亮,李泰伸个头瞧了瞧,只见这潮湿之处不足十米,头上有个三尺宽的铁窗,地下蒲着稻草,墙壁之上,有一个十字型的木架子,此时上面绑着一个上身赤裸的男子,正是刺杀之人,在他对面,王平座在一张桌子后面,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几张纸和一支毛笔,李泰笑了笑,此布景要比电视上真实多了。最起码。让人看着都能感觉到凉风。或许真的着凉,不由的打了个喷嚏,王平回头看见李泰连忙起身:“大人,您怎么起来了?”

    “嘿嘿,无事,无事。这不刚睡醒,总觉着无聊。进来看看。大家继续!”说完,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拿起毛笔在纸上瞎画,看见大家都瞧着自己,李泰抬头:“都看我干嘛。继续,继续!咦,这不是给紫云烫头的家伙吗?怎么也放这了?”

    王平一点头,脱掉上衣。拿过烧红地铁棒言道:“你说是不说?”

    李泰一抬头,见到刺客眼中丝毫没有波动,心里不由的佩服,可是佩服归佩服。小爷要是就这么让人白打了,以后还怎么混,不由地轻咳两声言道:“王将军,你也歇息一会吧。来,那谁,你去外面多拿几个椅子。倒点茶水,都怪累的。本官在这给你们开个会!”说完,瞧了瞧刺客:“会议你也要参加哦!不许请假。请假也不批。”

    几人将桌子摆好,每人都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着,李泰放下茶杯言道:“这次开会的题目叫回忆我国酷刑文化嗯,首先,对于你们今日的表现本官要表扬,但是,凡事不能一陈不变,陛下以仁义治国,我们也要紧随其后。林雷凡事不能用强,要做思想工作。要深处人心地开展说服教育工作。别一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这样不好。”

    王平不知道李泰什么意思,转头看了看燕儿,燕儿也是摇头,王平不由问道:“大人,那如何才能让那厮主动说话呢?”

    李泰笑道:“这就要问咱们会议的主角了。我们一定要在每一个犯人身上吸取教训。这样才能不断地完善工作。”说完。看着刺客言道:“你自己说吧,你怎么才招?”

    那人看着李泰冷笑。转头一哼不语,李泰挠了挠头:“这便是提示,大家都猜到了吗?”说完,自己也哼了两声,看着大伙眼含笑意:“你们明白了吗?”

    看见大伙都摇头,李泰哈哈一笑:“看来本官比之你们还是聪明许多,来人啊,去!给我弄二两春药过来!”

    “春药?”几人互相瞧了瞧,王平言道:“大人,要春药干嘛?”

    “吃啊!”王平一愣,指了指人犯:“给他吃?”

    李泰点头:“嗯,先吃一两,剩下再找个人?你们谁来?这个任务很艰苦!”

    哇音一落,王平转头便吐,良久言道:“大、大人,属下、属下不行。不行啊。”

    李泰随便看了看屋子里地人,大伙脸色都吓的惨白,李泰长叹一声:“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嗯,我也不愿意。那该怎么办呢?都看着我干嘛。先去弄二两去。快去!“

    话音一落,一个狱卒嗖下跑出老远,李泰哈哈大笑:“看出来了,他很着急啊!”看见那个几乎狱卒跪着往回走,李泰笑道:“快去,快去。不用你便是!”没过多久,二两春药送来,毫不分说,先给他灌进一两,其后让刺客跪在地上,屁股撅起,王平拿着剩余的一两哆哆嗦嗦的问道:“大人,这剩下地怎么办啊?”

    李泰看着有点慌乱地刺客笑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意,王哎,你别跑啊!”王平跑到门口都快哭了:“大人,属下保护不利,属下该死,您也别想这办法啊,要属下的命容易,属下这便给你。”说完,就要掏刀。

    “慢点。慢点。谁让你去了。那啥,王将军,你去牵头猪来,大点地,记住,一定要公的才行啊,要是实在没有,弄条狗吧。要是连狗都没有,那就只有用马了。但你记住,马的体格大,一两怕是不够,弄不好得一斤!”

    “哇”李泰话音刚落,就听那个刺客嗷嗷大哭:“你们这帮畜生,杀了我吧杀了我也不会说的。”

    李泰嘿嘿一笑:“杀了你都不说,我们干嘛要杀你。黑夜漫漫。咱们慢慢玩,唉。本官不玩都陪着你玩,你还说什么?安心享受吧。你放心,咱们河州都是文明人,我们的宗旨是,拷问不动武,动武不伤人,伤心不伤命,伤命不伤心!啊,是吧。王将军,别看了,客官在这等着呢,赶紧去安排,记住,挑两个漂亮地。”

    “哎!哎!属下这就去!”

    见到王平离去。李泰嘿嘿一笑:“客官,您稍等。”

    没过多久,便听到外面声响,王平左手拉头猪,右手拉条狗。后面还牵着一匹马走进大牢,在牢房外停下言道:“大人,末将把三物都带来了。”

    “嗯!”李泰点了点头:“嗯,不错。不错,凝儿,燕儿,你们退下吧。这不适合女子观看,等哪日有女犯人的,一定让你们观瞧,放心,这几头公物不变,以后,它们三个就是花魁了。想看多的是机会。嗯,既然来了。都占点便宜吧。来。再取点春药过来。给它们都灌下去!记住,马要灌一斤!”

    王平点了点头:“大人,还是分开灌吧,万一一会药劲过去了,这这不好吧?”

    “哎必,大老远来地,多少意思点,那谁,把嘴给他掰开,用塞子固定好了。别让他咬到。咱们一会瞧瞧啥叫4p。嗯,还少个洞,来,用刀在侧面再开个口就够了。开始吧。记住,一定要把详细过程记下来。比如人的发音。猪的发音,狗的发音和马的发音。这对以后研究畜生有好处。”

    王平打个机灵点头:“属下,一定照办,来人。再取些春药来。先把剩余地给猪灌下!”

    “啊刺客见到狱卒拿着药向猪走去,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作为一个不怕死的人来说,活着,才是最大地痛苦。

    听见刺客大喊,李泰连忙言道:“别招啊,别招,你这时要是招了,白白浪费了春药,而且,还让我们的试验中断,你可千万别招啊。”

    刺客呜呜直哭:“大人、大人,求您了。让我招了吧!呜呜我求您了。”

    “别哭,你一哭这猪该害怕了。别哭。那谁,趁着猪没反应过来,先灌下去!”

    刺客喊道:“大人,大人,是三乌达让我来刺杀大人地啊!”李泰一叹:“你看你,不让你招你偏招!你瞧你把猪吓的。”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哎,长夜漫漫,我本善良啊。怎么办呢?唉,算了吧,你先说吧。说的好咱们就算了。说地不好。咱们再试验。”

    王平此时对李泰地手段打心眼里佩服,从李泰进屋就没有感受到一丝火气,而且。步步牵着刺客走,最后,终于把他的心里防线彻底瓦解,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地本事啊,王平似乎被李泰感染了,也跟着长叹一声:“那你就说吧!谁让你来的。”

    “三乌达!”

    李泰一愣:“谁叫三乌达?”

    “吐蕃国主的三皇子!”

    李泰问道:“既然是刺杀,为何还要身怀城墙图纸?还有,那三什么达为何要刺杀本官?”

    “三乌达憎恨大人夺他黑马,本来乌达前来,奈何河边突然出现了千号人马,用乱箭射了回去,这么一来,便错过了时日,三乌达怀恨在心,让小人进入河州画下城墙之后,取了大人人头回禀!”

    李泰点了点头,一笑:“哦,原来那个秦越就是三皇子啊。呵呵,有点意思!来,说说,你谁啊?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扎也和,乃是三乌达府上的死士。”

    “怪不得不想感受一下人畜恋呢。”李泰笑了笑言道:“这样吧,跟本官说说。你们吐蕃有什么大事没有?打算什么时候南下啊?”

    那人低头言道:“大人,不知道您问的是哪方面?”

    李泰想了想言道:“就是你们几个皇子之间的事情吧。嗯,还有,你们吐蕃现在经济、嗯,就是粮食充足吗?马匹怎么样?对了,离我河州不远有支骑兵,为何没有主帅?这些事情都说说。”

    “小人只是死士,对于我国其它事情不太清楚。但听三皇子说,离河州不远处地骑兵主帅乃是我吐蕃二乌达!二乌达前些日子刚从大炎回来。还带回了大炎长公主。”

    李泰一口茶好悬被喷出来,我靠,跨国私奔?太牛逼了。

    此时,外面的狱卒已经把春药带了回来。那匹马打个喷嚏,前蹄刨地,李泰言道:“你等一会,能不能用上你还两说呢。”说完,对着刺客言道:“听说你们打算南下?有这事吗?嗯?”

    刺客低头言道:“听到三乌达提过。这河州城我们国主仰慕已久,迟早都要拿下来的。知道大人在河州威望甚高,所以,要拿河州必杀大人。要是杀了大人。全城必定要与南下铁骑死战,到时候就有机会攻入城门,夺取城池,三乌达说。出兵还要等消息。但不会太远。”

    李泰问道:“你不能天天在三乌达的府上呆着吧。时不时地得上街,你们哪里的米价几何?”

    “这个小人不知,听厨子说,怕是比往常贵些!”

    李泰冷笑一声:“贵些?那就是说通货有点膨胀了。”李泰点了点头,瞧了瞧屋中之人,把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牢中只留下了凝儿,燕儿和王平。李泰言道:“本官再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如实答话。”

    “是!”“你可知道,大炎的太子与你们谈了什么条件?”

    那人一愣:“想来大人已经知道贵国太子之事了,小人所知不多,但听说贵国太子说了,只要登上宝座,必然封三乌达为王,而且。国主的三个乌达都有封赏。具体是什么不清楚,但二皇子放出话来,只要河州,因为国主一生信佛佛教。知道前阵子圣佛出世,我们国主几天都没睡好。时时想着把河州画入吐蕃版图,二乌达说要河州送与国主,三乌达也要河州,背地里三乌达说了。即使贵国太子把河州让出来。三乌达不能得到的,也要杀个鸡犬不留!他要把佛家圣地变成地狱后再送还给二乌达。”

    “操你姥姥!”王平上前抓住刺客喊道:“你回去告诉那帮牲口。只要有我虎烈营在,绝不准许你们踏进河州一步!”

    李泰嘿嘿一笑:“王兄,息怒,息怒,事情不是这么办地。”说完,李泰对刺客言道:“你这样吧,你可知道你们三乌达在何处带兵?还有你们二乌达在何处?兵将多少?装备如何?”

    刺客摇头:“三乌达在二乌达后面驻扎,兵将怕是有十万余余余”

    李泰大惊,慌忙站起:“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快快找大夫快!”

    噗

    一股鲜血顺着刺客鼻子喷出,李泰言道:“靠,小爷都忘了有春药这么回事了。马上叫大夫来!”

    噗

    又是一股

    噗

    嘴中也喷出一股

    李泰一泄气:“完了。肯定是完了,药灌多了!这可如何事好。”说完,不由地把燕儿凝儿两个抱在怀里转过身去言道:“都别看,这就是男人煎熬致死的场面,多残忍啊,以后要是我有饥渴,定要满足于我知道不?”

    没过多久,王平上前试探一下言道:“大人,此人死了。”

    李泰点了点头:“先绑着,别动,找人先把牲口送出去。对了,给那个公猪找头母的陪好。它毕竟是做过牺牲了。等明日清晨之时再把这人抬出去吧。记住,抬地时候多瞧瞧。别再装死。行了,大伙也忙坏了,都回去吧。”说完,带着凝儿,燕儿走出大牢。

    看着外面的星星,呼吸着清新地空气,李泰伸个懒腰:“唉,真舒服啊。还是外面好啊、对了,我还没说你俩呢,告诉你们不能看不能看,为啥还不走?偏要等着看人与兽?”

    燕儿低头不语,良久小声言道:“人家好奇嘛!”

    李泰嘿嘿一笑:“我也好奇!”

    良久,王平走出言道:“大人,既然咱们已经知道了,是不是要禀告朝廷?好让朝廷出兵啊。”

    李泰转头言道:“告诉朝廷?屁,那些兵卒来了大吃大喝,驻守一年,河州得让他们吃空,不行,再说了,就算告诉朝廷你怎么说?太子与外邦勾结,你有证据吗?就算你有证据,陛下知道了还能留着你?还能升你官?大哥,用用脑子!”

    王平言道:“那该如何是好?”

    “去把大庆,师傅。我爹都叫过来。咱们开个会。马上!”

    没过多久,众人一一到齐,李泰吩咐燕儿上茶,其后把在牢房里审问地事情说了一遍,待说道如何让犯人招供地时候。南山一机灵,心道,贫道以后不能在守护于他了,弄不好会被他带坏地。

    听说要打仗。大庆兴奋地满屋子乱穿,弄的李泰头晕眼花:“潘哥,求您了,座一会成不?”

    “不行。不行,俺听说要打仗,这浑身都痒得紧,公子,您说您的,俺走俺的。不耽误!”

    李泰笑了笑对李安民言道:“爹,您觉着此事如何?”

    李安民言道:“泰儿所虑不差,要是把此事告诉陛下。肯定没好果子吃。但为父觉着。虽说你的兵卒异常精锐,但数量实在是太少了。不足与跟对面地吐蕃铁骑一争高下啊。”

    李泰嘿嘿一笑:“孩儿知道,知道,可是父亲大人,您想啊,吐蕃地战马多好啊,咱们河州太穷了,现在咱们河州能算上战马的,一共才两千匹啊,那些娘子军天天嚷着要马呢。而且,三乌达还要把咱们这变成人间地狱,这不公然挑衅呢吗?不干点什么。对得起谁啊?师傅,您说是吧。”

    南山摇头:“为师觉着还是别出兵了,真要是吐蕃铁骑过来。咱们也好靠着城墙守上一阵子。况且,对面就是几十丈宽的大河。他们想过来也不容易。不如就先按兵不动吧。如铁骑到来,而后禀告陛下,也好让你爹派兵过来助你,不然出师无名啊。”

    李泰嘿嘿一笑:“爹啊,人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借点兵呗!”

    李安民起身道:“不行,你就是借爹脑袋爹都不说二话,借兵,万万不可,擅自调兵那是死罪啊。如今你爷爷和你娘还在京城呢,爹这边一调兵,造反地罪名就座实了。孩儿,听爹的,万万不行啊。”

    李泰往床上一躺:“不借拉到,我自己出兵,以后有好事别来找我。潘哥,抓紧时间训练兵将,派出百名斥候打探对面方圆五百里,抓紧时间准备,十天后,出兵!散会,睡觉!”

    “你他妈敢!”李安民一把抓起李泰骂道:“就他妈几千人就敢跟人十几万干,你想死啊。为了你自己,那些兵卒都得没命。你要是敢出兵,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我有什么不干,谁让三皇子那么猖狂,还要把我河州变成地狱!妈的,小爷最恨这种人,有本事你明天杀了我,孩儿今晚要留个种!凝儿,燕儿,上床睡觉,开始播种。”

    “你”李民安被李泰噎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南山哈哈一笑,出来打个圆场:“好了,好了,这仗还没打呢,你们父子怎么还吵吵起来了?李将军,来,坐着,消消气,燕儿,给老爷上茶!”

    “我不喝!”李安民坐下跟南山言道:“老哥,你瞧瞧这孩子,太狂了,不治理他行吗?别说他,就是陛下也不敢如此狂妄啊。泰儿,你要是真敢出兵,老子豁出命去也调兵把你河州封死,你信不信?”

    李泰笑道:“不信,就您那点兵,孩儿让他们活不过十天,您信不信!”

    南山喝道:“徒儿,休得无理,哪有这么跟你爹说话的。”看见李泰低头不语,南山一笑:“乖徒儿,你既然敢去,怕是有所依仗吧,来,跟为师说说,为啥要出兵?”

    李泰言道:“师傅,不是徒儿要出兵,是那些人逼得啊,您想想,如果太子真跟吐蕃联合起来,要是输了,三乌达肯定还是要屠城,要是赢了,太子就会把河州割给吐蕃地二乌达,您说,不管太子有没有动静,这河州怕是不保了,如果咱们此时出兵,万一能在军中杀了三乌达,虽说给他们一个进兵的名头,怎么也好过咱们河州吃亏吧,再说了,这事咱们还不能告诉陛下,就算告诉他也未必管,回头河州还是河州,到头来吃亏受死的还是我河州百姓,而且,那边马多啊,牲口也多,万一咱们去了能捡点便宜多好。是吧。要是等冬天大河冻上了,咱们就该守城了。不划算!爹,您也别生气,如果吐蕃真过来了,二乌达跟三乌达肯定联合堵你。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他敢,我大炎男儿就是战死也不怕他!”

    “那有啥用,人都死了说啥也百搭,到时候万一太子登基,回头说你带兵不力,李家一样完蛋,要孩儿说,还不如咱们争取主动,打完就跑,跑完就拖,活一天算一天吧,再说了,孩儿也未必输,如果他们真是十万人马,孩儿有办法消灭他们,您想想,咱们出佛寺还有一万多武僧呢,在押人犯还有一万五千人呢,再加上娘子军,虎烈营,多少能抗衡一下吧。”

    李安民叹道:“其实泰儿说地也对,但毕竟兵力太少了,又是过河而战,后路全部堵死,给养供应不上,算了,要战便等河面冻结实了,你再巩固一下,等吐蕃前来吧,这样一战,或许可胜!不行,爹再派兵助你!”

    燕儿言道:“老爷,少爷,出兵之事不应燕儿插嘴,但燕儿不吐不快,还请老爷准许!”

    “嗯,你说吧。”

    “是!”燕儿施礼后言道:“燕儿觉着,少爷出兵是对的,咱们先不说谁能打得过谁,就单说河州以后的命运,就算大炎无事,少爷怕是要在河州住上一辈子,不管如何,他都要保证自己子民的安全,河州经过这一年,变化甚大,少爷付出的心血自是可想而知。而且,听那名刺客说,吐蕃现在米比往常贵了许多,这马上就要入冬了。要是真进了冬,河道封死,就是咱们不出兵,怕是他们也要过来,看见河州城墙坚固,也会选择周边小镇,到时候怕是有更多地人要到河州避难,那咱们河州跟被抢了无疑,怕是损失地要更多。换句话说,要是大炎庙堂变动,不管怎么样,河州必然都要被画到吐蕃,这是少爷万万不想看到的。他与这里有了感情,如果是因为战事,怕是少爷可以带着百姓奔走,要是成了亡国之人,少爷就是拼死也不能把这么好地城墙留给他们。咱们说句狂话,咱们河州城墙长两千五百丈,高十五丈。每丈都有一铁弩守护,说是固若金汤不为过,先不说大炎可以靠他低于外敌,就是少爷这份心血也担不起啊,所以,燕儿觉着少爷说的对,晚出兵不如早出兵,反正咱们的粮食也收割完了,不如现在就打一场,输了咱们就回来,赢了可以得到牲口,要是有了战马,怕是河州更上一层楼!反正以前都是吐蕃先来抢粮,不如咱们也去抢一次。老爷,您觉着燕儿说的可对?”

    还未等李安民说话,李泰跳起笑道:“好燕儿,你说的太对了,哈哈,凭啥就他们能来,咱们不能去,么么么!”

    燕儿羞红的低头:“少爷,别闹。老爷怕是有话要说!”

    李安民长叹一声,起身言道:“夜了,你们睡吧,为父再想想”

    李泰看到他们的背影一笑:“好,大伙抓紧时间训练。嗯,我明天拿出一个方案,咱们十天后出兵,睡觉!燕儿凝儿,你们谁也不许走,听见没?晚上有大事,很大很大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