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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李泰看着几百人忙活搭建熔炉,心里当真是苦笑不已,眼前的熔炉像个大蛋,上、左、右各有一个口,上面的是倒煤的,左面的是放铁的,右边的是出水的。而出水口分成上下两层,这么做就是为了能让铁与氧充分融合,整个熔炉以烧硬的泥土做成,也不知道这玩意行不行,原理咱是明白,可没炼过啊。看见一旁的蒲松手上拿着图纸不断的忙活,李泰嘿嘿一笑,反正咱是找人了。能不能出钢就看他的了。
“蒲大官人?”
蒲松侧头见到李泰笑迷迷的看着自己,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发毛,都到身前抱拳:“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李泰嘿嘿一笑:“蒲大官人,你说咱们这么弄,能炼出钢吗?我怎么总觉着心里没底呢?”
蒲松看了看熔炉言道:“大人,属下看差不多。但也不敢保证。有了煤,想来八层是没问题吧。对了,大人,您在远处建立的是什么?好似比他大多了。”
李泰向远处瞧了瞧:“哦,那是砖窑,专门烧砖用的。咱们河州人以后越来越多,争取多盖点房子。也好把街道清理清理,这么下去有点乱,你看那边,那个是烧水泥的。嗯,也可以烧石灰。水泥是用来建城墙的。不瞒你说,咱们的城墙要是建成,在整个大炎都没人敢叫第二,你信不?除了长安、你见过二百丈的城墙吗?”
蒲松吸口凉气:“什么?大人要建两百丈地城墙?这、这也太大了,万一哪日铁骑进来。咱们不好守啊。再说了。得用多少人啊?”
李泰笑了笑:“守什么?城墙高就十五丈,宽十丈。咱们不仅要在上面站人,更要在上面跑马?我就不信,就对面那些游牧民族,还能做出十五丈的梯子?切,真难为他了。至于人手嘛,你不用担心,咱们不还有一万多在押人犯嘛?要是不够,出佛寺马上要动工了。二万五千人修城墙,够不?材料咱们有得是。随便用。”
蒲松听完摇了摇头:“大人,还没听说哪个城墙上面能跑马呢?”
“蒲大官人啊,没听说过不等于没有。咱们不仅要建那么高的城墙,咱们还要有两层,上面一层,中间一层。上面一层用来御敌。下面也放人看守,不过是看守一些物资。省得总一批批的往上运。真打起仗来麻烦,河州的百姓虽说苦了点,但最起码有命在。要是对面的吐蕃过来。咱们连命都没了。只要本官在任,必然把城墙修的高高的,我看他们谁敢来。本官研究过。为什么土番不好打。那是因为他们的马快。等咱们出城,他们就跑。边跑边射,咱们马追不上人家,能不吃亏吗。到时候本官要在城墙之上立起五百个大弩,嗯,半丈就一个。整个河州城四周放他两千个。每个弩配三个人,再配上一百只箭,来吧,来多少杀多少。咱们不出去总行了吧。虽说人少,但有了你,咱们武器精良啊。这样河州地百姓也就安全了。蒲大官人啊,说实话,本官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感觉掉沟里似的,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想。咱们都是爷们,保卫家乡那是职责所在,要不老婆孩子怎么活?你们蒲家乃冶炼大宗,自然很多势力对你们穷追不舍。当初春秋战国时期,不少君主为一把剑都能发动战争,可见你们多不容易啊。你放心,在本官这里,你的任务就是看好铁匠,打出好铁。别让咱们的将士在战场上送命,你自己说,万一敌军来了。咱们地将士为了保卫你们冲出去拼命,可手上的家伙不争气,你有这本事,却看着将士一批批倒下,你亏心不亏心。不好财,不喜禄,这是清高,但要是不把人命当回事,这就是不人了。当年你们蒲家的先祖,是为了不让你们卷入这纷争的势力最后落下个家破人亡地惨剧,不是让你们有这手艺留进棺材里的。你教会了那些铁匠,你知道这是救了多少人命啊,这是多大的功德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武贵止伐,到时候你不仅光宗耀祖,而且能赢得百世流芳,这才是匠人的根本。你说,本官说地对吗?”
蒲松听完,低头不语,良久言道:“大人,我”说完,就要下跪。
李泰连忙扶住:“别整这套,虚心使人进步,遇事不怒、勤换内裤,基本吃素就知足。看你这么精壮的体格,当真是一块好料,本官都想让你当民兵团长,不过你还是先打铁吧。
如你要是能把咱们河州的虎烈营、娘子军地兵器,盔甲全换一遍,我李泰给你自己立个功德碑,就在城门处抗匪纪念碑旁边,咱们样?哎呀,不太好,有点晦气,这样,立在右面行不?咱们河州穷,穷地就剩人了,但最富有地也是人,过段时间,待农忙差不多了,本官要建立二万人的民兵团。如果你们要是能把这些人地武器换上,我这个县令都让给你。怎么样!”
蒲松低头不语,良久一抱拳:“大人,实不想瞒,蒲松前天还觉着你是一个奸诈之人,但今日一席话,却是让蒲松汗颜,大人为了百姓能费尽如此心机,放眼大炎也找不出第二个。大人对我蒲松有知遇之恩,蒲松无以为报,只有尽心尽力的把铁打好。大人,如果此次真能出钢,您给我半年的时间,蒲松送您盔甲武器各两万五千件!”
这回轮到李泰傻了,两万五千件?半年?就这不足八百个铁匠?可能吗?看着蒲松,李泰弱弱的问了一句:“能行吗?”
蒲松
“我蒲家在大炎还有些名望,如果河州的人手不够,去,就说蒲家后人在此授徒。怕是再来千人都不难,不过手上的这些铁匠已经足足够用了。以后大人想做什么只要有图纸,蒲松一定给您做出来!”
李泰一愣,都能做出来?:“蒲松,我给你画个物件,你看看能不能做!”说完,蹲在地上想了想,军队有号才行,但现在恐怕还不是时候吧?算了。先画个简单地再说。拿个石头在地上笔画半天:“蒲松,这个物件能做吗?”
蒲松瞧了瞧:“这是什么?”
“此物名曰长号,声音异常洪亮,可以做指挥军队和鼓舞士气之用。能行吗?此物当用铜或者银做!最关键是密封的问题。”
蒲松仔细的敲了敲:“大人,要是想做这个东西,怕是没有几十年的手艺不行啊。这物件怎么像喇叭呢?这也太长了吧。嗯,待我瞧瞧。哎呀,还是用银做吧。喇叭好做,可就是这管不好弄,如果成型了。怕是要用银水再浇一遍,这样就不透风了。但这管里还套着管,难啊。大人。这物件长短能成吗?”
李泰也叹了口气:“唉。这东西长短不同还真不行。这样。你研究研究,要是能行就做。待我试验完了咱们再研究研究!此物要是能研究成了,指挥军队事半功倍,真要是到了战场之上,明有军旗,暗有军号,定然会少伤些弟兄了。”
蒲松激动的抬头言道:“大人时时刻刻都在为河州,我、我蒲松打心眼里佩服,蒲松今天说句大话,给我五百两银子,蒲松五天之内做出一把,要真行,也是为兵卒尽份力了。”
李泰激动的一把抓住蒲松的手,使劲的晃了晃:“好!好。本官待百姓谢谢你了。”说完,很是殷切的拍了拍手:“努力啊,河州百姓地生命就在你手上了,如有需要,本官随时恭候。你看看你这大手,不打铁多可惜,这才是男人的手,哪像我。重点的物件都拿不了。”
蒲松低头不语,脸色通红,在李泰眼里可能是激动的,但发现他一个劲地把手往回抽,李泰松手,明显感觉他长出了一口起。竟然还放在身后蹭了蹭。见到李泰看着自己,蒲松抱拳:“大人、大人先行回去。蒲、蒲松要去看看熔、熔炉了。蒲松说过的话定然办到。还请大人放心!蒲松告退!”说完,头也不回的向熔炉跑去。
李泰看着他的背影,总觉着哪里不对劲,突然反应过来,指着他身后喊道:“姓蒲地,小爷不是断袖!真不是!”看见蒲松摔倒又爬起的样子,李泰欲哭无泪,大哥,我他妈真不是啊
怀着郁闷的心情又检查了一下砖窑和水泥窑,这两样让李泰很是放心,刚进河州的时候就发现惠山上面地石灰石多的离谱,城南满地的粘土,这不用来烧砖炼水泥对得起谁?嘿嘿,既然本官在这里,就一定要好好地保护这里地百姓,以后,咱们有粮食,有军队,还怕什么?嗯,军队最近怎么样了,芝盟那里怎么样了?不行,最近这阵子光忙活了,这些兵得好好地训练训练了。四处望了望,一招手,关魁走上前言道:“大人有何吩咐!”
“走,咱们去看看王将军的兵卒怎么样了。最近芝盟也带兵了,虽说是女兵,可也要有个兵地样子才好!咱们把他们放在一起试试!”
“啊?”关魁下巴好悬没掉下来:“大人,这男女一起,这还练什么兵了?这不乱套了?”
“靠,又不在一起睡,怕什么。走!去虎烈营!”
两人打马来到城西,离着老远就能见到前面黄烟滚滚,杀声震天,李泰笑了笑:“这王将军真是下功夫啊。”
关魁点了点头:“大人,属下不知道别的军队怎么样?但这虎烈营却是好样的。属下有时候巡街的时候也过来看看,看他们在马上杀敌,各个骁勇,当真是羡慕!”
李泰点了点头:“那是,陛下的军队,能不好吗?走,咱们过去。”
此时的王平正在训练队形,练习马上刺杀,见到李泰到来。一挥手上的小旗:“停,与本将一起迎接大人!”说完,走下将台,冲着李泰走去:“属下见过大人!”
李泰点了点头:“王将军请起!”看着满场之上的兵卒,一个个灰头垢面。但眼睛却是精神地紧,李泰喊道:“诸位将士好啊。”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不知道怎么答了?其后,一顺水的单膝跪地:“见过大人!”
李泰言道:“诸位将士,请起,以后,本官要是说将士们好,你们就说‘大人好’。本官要是说将士们辛苦了。你们就要喊‘为大炎的鼎盛—战斗’!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嗯,好,咱们试验一下!将士们好啊!”“大人好!”李泰掏了掏耳朵:“是不是爷们?这么点动静,再来。喊齐点!将士们好!”“大人好!”点了点头,嗯,不错。随后,又训练了几次。大伙掌握的也快,李泰看着他们一个个激情饱满,心道,芝盟既然建了军队。那么就一定要训练出样子才好。嗯,一会过去气气她们,也好让她们能憋住气。李泰看着将士喊道:“诸位将士。看你们精神头不错。咱们唱只歌吧!你们会唱什么?”
王平言道:“大人。您在丙组火军留下的歌咱们都学会了。但却没怎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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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一摆手:“王将军,你错了。一支有灵魂的军队。必须要唱歌。这是培养军人的集体荣誉感、自豪感,这也是思想教育的一种形式。以后不管咱们虎烈营走到哪里,咱们就要唱到哪里,通过歌声,百姓就知道这是一支热爱国家和民族,热爱百姓、敢于战斗的军队,军队要地是什么?军队要的是一股子士气,而唱歌却是提升士气最好的办法,别看咱们才两千人,真要是放开嗓子,那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百姓有百姓的歌声,军人就要唱军人地歌!”看着眼前的兵卒,李泰喊道:“所有将士,你们敢唱吗?”
“敢!”
“好!放开你们的喉咙,跟着本官唱,向前向前向前预备唱!”
听到李泰起头,所有的将士都跟着开唱,一时之间,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听着李泰热血沸腾,但是这些远远不够,先不说会地歌曲太少,就是气势也不行,待他们唱完后。李泰又强调了好几遍,告诉他们,在军队,饭前唱歌吃的多,睡前唱歌睡的香,走路唱歌不知道累,反正,就是放开嗓子给我嚎
练习了半个时辰,结果让李泰很满意,想起自己军训的时候还感觉这很老土,现在一想,是自己太土了。
看着面前地兵卒士气高涨,李泰笑道:“嗯,不错,一会就这么给我唱,诸位都知道咱们河州成立一个娘子军吧。想看不想看?”
“想!”
“靠,这么大动静,刚才唱歌怎么没有?既然想,那么就跟本官去瞧瞧。告诉你们。到那别给虎烈营丢脸,都听我的。要不以后不戴你们去了。走!”
来到城东,听到里面一声声的娇喝,李泰摇了摇头苦笑,听这动静真不怎么样,嗯?怎么停了?
此时,芝盟正在对着下面地女子讲解枪法,远远望去一只军队向这边走来,带头地居然是李泰,一时不明所以,告诉大家原地站好,等着李泰到来。
看见他们走近,芝盟迎上前去:“哥哥怎么来了?”
李泰跳下马笑道:“想过来看看你训练得怎么样了。”
芝盟笑道:“本姑娘亲自练兵,还能不好,你看看她们练地多卖力。”
李泰不以为然的一笑:“是吗?本官倒要看看。虎烈营到那边站好。咱们向女兵学习学习!”
看着虎烈营稀稀拉拉地走路,李泰心里这个郁闷,唉,队形都没练好,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自己走到台上,看着下面五千女兵,李泰笑了笑:“诸位铁娘子,你们好啊
嗯?女兵也不会啊,都站在原地看着芝盟,而芝盟也愣了,哪有这么说话的,以为在对百姓呢。
李泰看她们不说话,笑了笑,侧头对着虎烈营喊道:“将士们好!”虎烈营整齐的喊道:“大人好!”李泰掏了掏耳朵,摇了摇头,大声的喊道:“将士们辛苦了。”
看着李泰的姿势,大伙明白是动静小了。所有人鼓起一股劲答道:“为大炎的鼎盛—战斗!”
很是得意看了芝盟一眼:“如何呀!再看看你们,捂着耳朵干什么。”
芝盟看了一眼自己的军队,喝道:“把手都给我放下,本将早就跟你们说过,你们是军人,不是女子。”说完,使劲瞪了李泰一眼,李泰嘿嘿一笑,不以为然,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气气她们,要不然怎么练兵。看到不少女子放下手,李泰笑了笑:“唉!女子就是女子啊,就不是当兵的料,这样吧,给咱们唱首歌听吧。”
芝盟言道:“这是军中,不是青楼,你们爷们想唱歌找青楼去。”
李泰笑道:“行,既然不唱,咱们虎烈营唱一个。嗯,来。本官给你们起个头,让她们也听听爷们是怎么唱歌的。向前向前向前预备!唱!”
男人啊,最大的爱好就是装逼,尤其是在异性面前,听到李泰起头,所有兵卒扯脖子就喊:“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君王脚踏这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亮的军歌响起,顿时震倒了一片,近四千人都捂上了耳朵,在场的女子谁也不曾想到,男子居然能唱出这么高昂的歌曲,听着他们的歌声。好像一批冲上沙场的将士,此时,面对敌人,面不改色,手上的兵器一拥而出。杀尽头,染尽血,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向前,向前,向前!
芝盟从小便生活在军旅环境下,初听此歌就被一股子血腥之气吸引,这时,她全然忘记了李泰是来砸场子的,看着虎烈营的将士,眼神里有种激动和羡慕。
一曲终了,李泰点了点头:“嗯,还行,就是动静小了点。怕是女兵没过瘾啊。芝盟,要不咱们再唱一遍!”
幻想归幻想,芝盟瞪了李泰一眼,大有回家等着瞧的架势,听到李泰说再唱一遍,不由的摇头:“不必了。还有什么显摆的吗?”
“嘿嘿,暂时没有了,如果你想看,虎烈营随时奉陪,那谁?王将军,把人都带回去吧,看也看了,唱也唱了,回去好好训练,对了。棉花籽不是给你们发下去了吗?明天种上,要是表现的好,本官再带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