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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青玉伸手点住慕华蓥周身两处止血大穴,清泠的声音,一如过往淡漠:“为什么救我?”
“想听真的,还是假的?”
慕华蓥握住掉在掌心的血滴,凤眸里故藏一丝神秘。
“听你,想说的。我没兴趣与受伤的人,玩猜迷游戏。”
楼青玉冰冷的话,伶牙俐齿,挫得慕华蓥哑然。
慕华蓥握起楼青玉的手放在胸口上,凤眸含一缕深情,轻声叹道:
“青玉,你是我未婚的妻,我是你未婚的夫。不论真话,或是假话,你,都存在这里。永远。”
冰凉的掌心,在慕华蓥胸口上触到湿热的血水,像是烙铁烧了肌肤,炽烫不已。
楼青玉挣着抽回手腕,转身在屋中小柜里翻找来纱布和药草,递给慕华蓥,漠然说道:
“慕公子,当年之事,已无人证可寻,凭你单口之词,要我如何相信?若有辜负,还望公子体谅。香渺门之地,我不可久留。慕公子,就此,别过。”
“等等!”
慕华蓥唤住楼青玉,凤眸里,猛的掠出一抹疑惑:“你来香渺门,所为何事?”
楼青玉转身回首,眉心微冷,淡声反问道:“那公子到香渺门,又是所为何事?他们敬你为‘药先生’,你在替冷孤云办事?”
慕华蓥撕碎药草简单敷在伤处,手拿纱布捂住胸口走到楼青玉面前,话丝渐显无力: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离开这里,再作商量?”
楼青玉看着慕华蓥瞬间染上几分苍白的俊美容颜,否定慕华蓥的想法:
“慕公子,我来冥楼,是要寻找一个人。那人找不回去,我怎可离开?况且,外面冥楼已毁,除却今夜,再无机会可寻!”
慕华蓥脑海里忽然闪过一抹不甚熟悉的身影,凤眸霎时深沉:“冥楼已毁?是你和那个人一起?”
楼青玉皱眉,握紧手中玉剑:“慕公子,你跟踪我们?”
“跟踪?”
慕华蓥眉梢轻挑,敛褪眸内深沉,黑如点墨的瞳里,蕴开一丝浅色。
他缓缓开口,道出实情:“昨日,在‘万客来’,我曾与你,擦肩而过。”
楼青玉一愣,昨日,她似乎确是听到,有人曾在她的耳边,唤过她的名字。
那个人,会是慕华蓥?
慕华蓥见楼青玉并不言语,轻叹一声,话归正题:“青玉,你来香渺门,所寻何人?”
楼青玉无暇多想,索性如实说道:“家妹,楼红玉。她被冷孤云带走,应该在冥楼。”
“令妹?你指红玉?”
慕华蓥似是想起什么,眸丝一转,喃喃自语:“难怪...我看那个人的身影,如此熟悉。”
“你见过红玉?”
楼青玉不信事实,会有如此巧合。
慕华蓥轻轻颔首,道:“两天前,冷孤云曾到‘万客来’用膳。他的身边,跟着一名红衣少女。想来,应该正是令妹。”
“你是‘万客来’什么人?”
楼青玉听慕华蓥几句话不离‘万客来’,疑惑的问。
“呵呵,家弟华倾,是万客来的东家,我最近,常来他这里做酒客。”
慕华蓥想到自己近年来,多半因为思念而酒醉不醒,俊颜之上,腼腆的晕来一缕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