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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朝为官了么?”
他舞画的笔略有停顿“你怎么知道?”
“我是楚兰心。”
看着他抬起头那一抹异样的神色,随即又低下去道:“花之都稳了,二弟上了来恩寺。宫中只会让人触景生情,想你姐姐楚惠心是个多么美丽温和的女子,父亲修了辞逞,离了官场。”
“那你是如何知道后院萄葡树下那两女子?”
“君波临行前托我照顾楚兰心,可楚兰心我一直在江湖四处寻觅也未见其人,路过花灯庙时感觉有道影子在求救,便注意了。”
“谢谢。”
“你是指的哪一桩?”
“哪一桩都是。”
“若说历史,那我要称一声姐夫了?”
“随你。”
相对无言,叫苏君浩?叫姐夫?硬是发不出声。
只见他哼哼一笑,示意我看桌上的词
什么是顺民心 全心全意
什么是丧天良 争名夺利
说什么剑在手,从心所欲
可知这一念之中,善恶分际
进一步山高水长春秋正气
退一步荒烟衰草了无踪迹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英雄扼腕长叹息
上天入地莫自诩,转眼成败判若云泥
字迹钢劲有力,霸气十足,取了萧搓手道:“你姐姐去了徒给牵挂的人一生牵挂,若是可以,你就称呼我苏君足矣。”
点点头,退门而去。
日上三竿的时候,拔弄着春香额角的发,看到袭衣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随后观察着她忽闪忽闪的睫毛一下一下的观察房间,看到我,淡淡道:“我们出来了。”
点点头握着她的手“出来了。”
幻想里的大喊大跳于此时,除了平静的回答竟没有任何言语。
春香醒后看到我,抱着压抑的哭泣,安抚她的背“想哭就哭吧。”
萄葡树下是一个部落的点,三年前与我分开后,袭衣与春香被他们抓去,领事的主子看了她们俩一眼就给关入地洞了,只留一句:“抓错人了!”
三年不见天日,和着他们偶尔送过来的剩菜剩饭过着日子。
袭衣说:“开始真的不想活了,求生意志力很薄弱。春香一直鼓舞着,说天空高飞的大鹰,地上飞跑的野兔,还有那未完的恋情,一桩桩对着生的渴望越来越大。洞里有七八个手指大小通风的洞,便日日攀在上面岂求有人注意。其实外面长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多少日月过去了不知道,我只觉得一切的梦都不过徒有虚字,对生也只留一片悲凉。”
她额前的发落得好长,长到腹部,一手抱着啼哭的春香一手握着她:“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的眼眸低垂,倔强的女子。
你若有心便能走出那些疲惫,如若硬钻牛角尖,那是我无论如何也拉不出来的。
第三天和着阳光在湖亭上晒太阳,四人各居一方观落东南西北的湖色。
一袭虎皮花样的男子,左臂膀子光着,右臂衣袖延伸出三分之二,健康的肤色一览无余。上衣于肚脐点做了分齐,细蛮的腰黝黑。裤腿延致脚踝拖着草鞋,颇有点野人的味道。领着三十来个异域男子,腾空而下,飘于空中。
提了提手边的剑“何人?”
那光着臂膀的男子落于亭中单膝跪下,左手垂直于腿边右手抚着心脏,低着头看不到容貌,只听:“恭迎公主回宫。”
一切是那么突然。
漫天黄沙里夕阳西下,仙人掌在沙漠中一丛一丛的开放,站在山的顶点览望四下,沧茫一片。
那个男子唤巴桑,是这部落的首领。
春香拽着我的手要一同前去,他并未多言,只说,一切依公主,再多的朋友族长都会欢迎。
袭衣从醒后眼光便一直随着苏君,眼神里有着缠绵,落寞又有隐隐的一片真心。苏君的眼光淡淡的注视她轻轻笑着,这二人许是有故事的。
从楚兰心之女转变到这哈桑族公主,有些难以接受。族长是个和巴喳胡一样有着一脸腮胡的男人。头戴一顶黑色的帽子镶嵌着玉石,健康的黑色皮肤,眼波清澈,宽厚的嘴唇语气豪迈。左耳上有只三个硬币大小的耳环,一米七八的个儿,身材庞大。
一个星期,他擅自更改了我和春香的服装,和着他们一样,简单大方而富有异域风情。
春香缓过那些日子的惊吓,袭着一身橘黄色的衣裳,半斜削肩的裁剪将那雪白肤质完全展现在人前,温暖的颜色,甜甜的笑颜。小女人的身材与闪亮,诺大的耳环张扬着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