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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博根本不能理解李仲元的解释,他大声地叫着:“你口口声声为了大汉,可他们什么也没做,你却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打成了那样?你以为你派兵守在中间他们就不打了?独狐老大人之死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借口,一个机会,就算没这回事他们也会自己创造机会的。”李仲元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到了最后几乎是在吼叫。
陈文博同样大声叫着:“老大人的死都是达奚望干的,他死一百回都不够赎他的罪!”
“我和你早就说过了,瞎子都能看清的事情明眼人不一定能看清楚!千万别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陈文博望着李仲元的眼睛,愣住了,他不明白李仲元这话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地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仲元也冷静下来,他决定还是给陈文博交个底,于是对旁边的李陵说道:“李陵,你说。”
于是,李陵就把他所知道的事都告诉了陈文博和郑度,原来在独狐忠被杀的当日,李陵所部就抓了一个原来野狼部的马贼,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那人却告诉李陵,他们一伙人刚刚刺杀了独狐忠,而这个马贼事先不知道要杀的是什么人,等他看到独狐忠的尸体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此人敬重独狐忠,不愿再留在那伙人身边,于是逃了出来,想把这个事情告诉汉军。李陵知道事关重大,本来想报告陈文博的,不过中途遇上了李仲元,而李仲元让他不要对任何人说的。
“什么?不是达奚望杀的老大人?”陈文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是达奚望干的,”李陵很肯定“那伙马贼是为了报复达奚望和丘敦延才这么做的,他们想向达奚望复仇,可是他们没有那个实力,于是就想出了这个借刀杀人的办法,想让全东胡的人起来,一起杀了达奚望和丘敦延。”
陈文博相信了,就象李仲元当初说的,本来很清楚的一件事却另有隐情,可他还是对李仲元提出了质问:“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李仲元稍稍平静了一些,他向陈文博解释道:“东胡控弦之士超过十五万,各部各自为政,对内不断相互攻伐,对外始终是大汉的心腹之患。不削弱他们的力量,不改变这种局面,东胡就永远不会等到真正的安宁。”
“那要杀到什么时候?”陈文博的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杀到这里没有部落再对我们形成威胁,要让所有的部落都接受我军的保护和调派。现在东胡是死了不少人,可拓拔信、纥骨力和郝丹手下还有四五十万人,必须进一步缩减他们各族的人数,除了战争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那我们下面怎么办?”
“出兵东胡!在冬季到来之前,郑司令带六个师进入东胡南部,彻底平定西乌桓等部;再让漠北的赵破虏总督率六个师进入东胡西部,平定青牛等部;你带第十一师进入东胡东北部,我再把剩下的四个师部署在东胡中部和东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将他们迁出东胡,进入大漠或西疆。”
陈文博对李仲元的计划表示认可,但他马上又提出一个新的疑问:“这么多部队,加上原来东胡驻军已经达到十万人,不仅是粮草辎重,就是要皇上下旨调兵也要一个多月,怎么能够来得及?”
李仲元没有说话,他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递到陈文博手中:“看看,圣旨。”
陈文博急忙恭敬地接了过来,可他打开一看,吓得跳了起来:“空白的?”
李仲元白了他一眼:“谁说是空白的?不是有个印章吗?”
陈文博知道一份空白的圣旨意味着什么,吓得他急忙收起来递还给李仲元,李仲元接过来收好,然后说道:“这次出来皇上给了我两份这样的圣旨,一份我已经写好给赵破虏将军送去了,这一份一会儿我填了留给郑司令,你是东胡总督,在东胡的地界上调兵是不需要圣旨的。”
陈文博无语了,他没想到李仲元会揣着两份空白圣旨到处跑,现在他更加相信,皇上对李仲元是何等的信任,对平定东胡又有多大的决心了。当下,陈文博返回后园,向多兰公主辞行,多兰那云知道自己父亲遇害后,伤心了几个月,只在陈文博回来后才渐渐找回了家的感觉,现在听说自己的丈夫要返回草原,自然是恋恋不舍,半天无语,最后只说了一句:“等草原安定了,你一定要接我们回去!”
陈文博答应了,随即与李仲元一起返回了东胡,他们一回到东胡就开始调兵遣将,李仲元在东城坐镇,而他亲自带着李陵的第十一师向东北方向挺进。陈文博刚刚出发,就听说达奚望的残军进入了拓拔信的领地,五天之内灭了四个依附于拓拔部的中小部落,近三万人死在了他的马刀之下。而拓拔信得知消息,与纥骨力一起急忙带人赶了回来,急着与达奚望决一死战。
拓拔信与纥骨力连夜赶路,因为他知道,迟一天赶回去,自己的族人就多一份危险。这天傍晚,他们来到了拓拔部领地的仙鹤山。
“快!过了仙鹤山我们就到家了,大家加把劲!”带队走在前面的拓拔威催促大家,连日的行军让大家都很累了,不过听说就要到家了,大家的精神头又上来了。拓拔威并不担心在仙鹤山被对手伏击,因为这仙鹤山虽然险要,中间只有一条峡谷,两边是陡峭的山崖,可这条峡谷才二里长,两端又都是平原,所以不可能在此地伏击一支四万多人的骑兵队。
拓拔威骑马走在前队的中间,他刚刚进谷,就发现前面突然停了下来。“怎么回事?怎么在这儿停下了?”拓拔威对手下十分不满,以为又是谁在偷懒了。
时间不长,一个小校急急忙忙从前面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向他报告:“不不好了,前面前面的道路被人用石块和木头堵起来了。”
“有埋伏?”拓拔威从马背上摘下兵器,提在了手里。
“没没发现有埋伏,只是路被堵死了。”
拓拔威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有人想伏击自己,还是想把自己阻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