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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若换好衣裙和乳母去后花园,走了没几步听见身后身后的脚步声回头,司马玦走在她们身后。
他也换了一身锦衣华袍,头发也重新梳理了一番,丝毫看不出方才还满头大汗,略显狼狈的模样,倒是玉树临风,出类拔萃得很。
见她回头,他笑了笑,示意婢女退下去,陶若看在眼里并未说什么,落后司马玦几步,尾随其后,他走得很慢,问道“陶小姐似乎很怕水?”
“还好!”陶若敷衍的说道,并不想过多的谈论这个话题,若是你被溺一次,恐怕也会害怕。
不过在岸上她就没那么害怕,大概是因为小船让她觉得不够安全,才会心生恐惧。
知道她不愿意多说,司马玦并未追问,两人无声的走了一会儿,司马玦看着坐在亭中说话的两人,扭头问道“陶小姐觉得这个后花园如何?”
她有些茫然的望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觉得他问的这个问题有些奇怪,思量了一会儿,她说道“独具匠心!”赞美的话应该不会有错,她说完看着他,司马玦含笑不语。
陶若觉得他真是故弄玄虚,心里有些不耐,掩饰的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色,一湖的夏荷,杨柳依依,荷叶田田,绿草小径,青瓦白墙,朱亭褐阁,雕栏玉砌额。她笑了一下,道“让人流连的地方!”
他听着笑看了她一眼,转身不再看她,脚步款款的朝亭子走去。陶若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顿时摸不着头脑,暗想以后还是邀请沐雪去王府的好。
司马玦坐下没多久,她也进了亭子,和沐雪她们说说笑笑。三位女子中坐着一个公子,陶若她们说话有些放不开,好在他也没坐多久,就说有事要办离开了。
他一走,陶若松了口气,和沐雪她们说话也放得开了,瞧着文瑜也没那么拘谨,知道他在场那就是一股压迫啊!
她们在亭子里说了一会儿话,直到婢女说夫人叫她们过去用饭,她们才起身去主院,司马夫人和她们一起用饭,陶若和文瑜表现得优雅得体,拿出了王家的礼仪风范,倒也让司马夫人满意。
午饭后她们在沐雪园午休,睡了一觉起来又说了一会儿话,从沐雪空中得知,司马沐夏已经是美人了,这点她们倒是没听王夫人说起,只说文琬是正六品宝林,而美人可是正四品,不过短短三个月而已。
可见司马沐夏很得皇上宠爱,说来也是应该的,凭着她的容貌,加上安国候府的支持,她不得宠才令人惊讶呢!
坐在马车上,文瑜道“三人之中,就琬姐姐的身份低,琬姐姐一直好强,还不知道她怎么伤心呢!”
闻言,陶若倒是有些意外文瑜,她居然也说出好强的话,暗想对她的了解还是不够的。她安抚说“没事,凭借着琬姐姐的才华,总有一天能的皇上青睐的,到时就是琬姐姐的荣华富贵了!”
以前对这些事情都不上心,根本不知道司马沐霞和谢清慕的事情,她只知道,文琬的一些事情,还是她封妃之后才零星知道一点。
想着,陶若再次懊恼起来,不过她知道,若是前世机灵一些,也不会有后来的下场,所以她也就不责怪自己了,想着走一步看一步。
马车在府门前停下,两人去给王夫人请安,王夫人询问了几句就让她们回去休息了,在岔路口,陶若和文瑜说了几句,约定明早一起去请安后便各自回去了。
铃儿端着水给她洗脸,乳母把带回来的东西整理一下,铃儿边拧着面巾,边道“小姐,清霞小姐回来了!”
擦脸的人一顿,眉尖微蹙,道“她的腿好了?”铃儿点头道“奴婢亲自瞧见了,走路和以前一样,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妥的,想来是痊愈了!”
她倒是有些诧异好得这么快,不过好了就好了吧,这大半年的苦也够她吃的了。
铃儿又道“奴婢瞧着清霞小姐似乎清减了些。”
陶若点点头没说话,铃儿也不再多言,坐着自己分内的事情。
用了晚饭,陶若含笑出门,六月的夜晚黑得晚,她踩着阳光,心情愉快的去了后院,走了没多远,瞧着王远之走来,她想躲起来,瞧着他已经看见了自己,暗暗咬了咬牙,神情淡淡的。
王远之瞧着她笑了一下,几步上前道“若表妹也出来走走?”她点点头不语,王远之笑看着她的面容,道“荷花池的荷花开了,若表妹有兴致一起去看看吗?”
“多谢远之表哥美意,若娘已经看过了,无事若娘就先走了!”说罢她不准备去假山哪儿呢,扭头往回走。
王远之瞧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失落,踢了踢路边的青草,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看见王恒之,他笑着上前道“大哥!”
王恒之听见他的声音,被惊了一下,随即面不改色道“二弟这是去哪儿?”他有些担心三人会遇上,到时引起了怀疑那就……
“无事出来逛逛,大哥也是吧,不如一起走走?”王远之还不想回去,觉得天色尚早,难得的是不热,倒是适合走动。
王恒之想了想点头,没把他往约定的地方带,而是去了后花园,两兄弟走在一起谈论诗词歌赋,倒也话头不断,眼瞧着天已经黑下来了,王远之没回去的意思,王恒之有些担心,便提出回去,王远之笑着说同路。
如此,两人说着话回了各自的园子。
王恒之回去一会儿又出了园子朝恒园走去,谢清霞看着熟悉的身影,想跟上去和他说话,瞧着天色暗了下来,她的腿刚好,没跟上去,想着改日再找他说说话。
他走到约定的地方,没看见陶若的身影猜想她没来,或许回去了。正转身离开,一双手突然抱着他的手臂,王恒之吓了一跳,回头瞧着月光下熟悉的面容,暗暗松了口气,道“又躲起来了,下次是得看看假山后面了!”
陶若嘻嘻一笑,问道“吓着没?”
他诚实点头,这样月光不明,人迹不多的地方,突然被抱住手臂,是谁都会被吓住的。
陶若瞧着又是一笑,道“我很早就来了,遇见了远之表哥就回去了,后来又看见你和他走在一起说话,我就在这儿等着了,知道你还会来看看的。”
王恒之听着含笑抚了抚她的脸,道“假山后面黑乎乎的,以后别躲了,若是藏着蛇就不好了,以后天晚了就别出来了。”说着他抓了抓手背,道“回去吧,好多蚊虫!”
陶若点点头,她的手臂上已经被叮咬了好几口,两人手拉着手缓缓朝红芜园走去,王恒之问她在安国候府玩得如何?陶若想,只要不坐船,应该是很愉快的。
夜里王老爷在王夫人的主院歇下,王夫人侍候他沐浴,拿着胰子给他搓背,道“老爷,恒之已经快十九了……。”王夫人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王老爷闭着双眼假寐,悠悠道“夫人记错了,恒之离十九生辰还有一年又四个多月。”
闻言,王夫人顿时哭笑不得,迟疑了一会,道“老爷,恒之快十八了,可身边两个通房丫头还留着守宫砂,恒之这孩子不会是……。”
“胡说!”王老爷睁眼瞪她道“恒之才十八,明年就春闱了,哪有那些心思做那些事情?再说了,我们王家就没出过那些没用的东西!”王老爷知道王夫人的意思,不举?那可真是玩笑。
王夫人被他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说得半天不敢吭声,拿着布巾给他擦拭身子,又侍候王老爷穿好衣服。
睡下时,王老爷道“恒之若是高中状元,定然给他寻一门好亲事。”
王夫人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想起谢夫人的话,道“老爷觉得清霞如何?”
王老爷微微皱眉想了想,道“与兴国侯府结亲也不是不好,如今清慕在宫中颇为受宠,瞧着谢家的几个孩子都不错,王家,与谢家亲上加亲,也不是不行。”
王夫人听得心中欢喜,其实很早她就把谢清霞当做儿媳妇看待,她有心思,也有手腕,只要好好的教导,等她老了之后这个府上的事情也可以交给她。
想着,王夫人困倦的睡去。
陶若要是知道今夜王老爷王夫人谈论王恒之的亲事,一定会失眠。可是她不知道,所以一夜无梦的睡着。
两人请安出来看见精心打扮了一番的谢清霞,和铃儿说的差不多,她确实清减了些,精神却是不错的,几个月不见,似乎变得标致了些,看着陶若心里隐隐不舒服。
三人打了照面,陶若和文瑜说说笑笑的,不多看她一眼的离开,谢清霞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瘪了瘪嘴。
上午她是文珠一起出现,两人有说有笑,有意在陶若她们面前显摆,陶若和文瑜倒是没什么反应,只要她们不犯了自己的忌讳,她们倒也不想撕破脸。
陶若知道文瑜不可靠,若是和谢清霞吵起来,出头的是自己,她要是出头了,王夫人责罚的肯定是她,怎么都是吃亏,她倒是宁愿相安无事的过着。
谢清霞瞧着她们爱理不理自己,知道她们不想惹事,心里得意,和文珠越发的嚣张霸道起来。
上学时陶若和文瑜的座椅被挪到后面,她们的坐在前面,看见她们进来,得意的挑了挑眉。
陶若文瑜瞧着自己的桌椅挪在后面,皱了皱眉,心中有气却又不好发泄,陶若安抚的拉了拉文瑜的手,两人面无表情的坐在后面。
谢清霞看她们忍气吞声越发的放肆了,时不时言语嘲笑,奚落。陶若想惩戒她一番,却又不知道怎么惩戒,文瑜不敢闹事,只是躲在陶若身后,希望她能出头。
陶若当然想狠狠的教训她们一顿,可她没人撑腰,自然不敢乱来。回去时,乳母安抚道“小姐暂且忍一忍吧,大小姐不在府上,三小姐又是胆小怕事之人,小姐可不能出头,夫人近来是越发的对清霞小姐好了。若是惹了什么事,吃亏的肯定是小姐!”
“乳母别说了我知道!”这点她当然知道,只是心里憋着气难受,越纵容她就越嚣张,文珠跟着她也是毫无顾忌,陶若想,明日若是再奚落,就算被责罚她也要好好教训她。
她倒是没想到,事情你的这样快,她还没出手,文瑜已经扑上去推了谢清霞一把。他没想到一向胆小怕事的文瑜居然会为了一个面泥娃娃而推人。
她没想到,谢清霞也没想到,她被猝不及防的推得在柱子上撞了一下,吃痛的皱了皱眉,看着蹲在地上拾面人娃娃的文瑜,怒声道“文瑜,你推我?”
文瑜气得哭了,看着她们三人的面泥娃娃一边拾一边哭。陶若看她上前,觉得是个好机会,就算今日把她打了,错得也不是她们,所以清霞上前时,陶若打掉她指着文瑜的手,谢清霞早就想教训她了,两人怀着这心思,很快就扭打起来。
文珠见状想上前,乳母一边拉住她动弹不得,乳母这几年胖了不少,力气也大,一手抓着文珠,一手抓着雪霁,碧月想上前帮忙被紫莺拦住。
只有两人打架,陶若发狠的把这几日的怒气全都发泄出来,怎么能伤着她怎么做,反正大不了被惩罚一顿好了。
等王夫人赶来,谢清霞已经被陶若骑在身上了,王夫人见状大惊失色的让婢女们拉开她们。
王夫人瞧着狼狈不堪的两人,再看看抱着一随便眼泪汪汪看着她的人,瞧着文瑜并未受伤,王夫人松了口气,厉声道“怎么回事?”
谢清霞被打的鼻青脸肿,头发凌乱,衣裙褴褛,瞧着王夫人来了,连忙哭诉道“姑母,若娘欺负人!”
就算不受宠,陶若也知道该哭诉的时也得哭诉,道“姨母,清霞姐姐打人!”
王王夫人看了陶若一眼,相比与谢清霞,她要身上的伤痕要好多了,除了衣服和头发被抓了一下,以及身上有些伤痕之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打的伤痕,倒是谢清霞的脸被她抓了几下,就算不破相也让她几天不能见人。
看着她们,王夫人叹了口气,府上的几位小姐简直就跟泼妇一样,每年都要打一次,这次倒是她们两人打架了,王夫人头疼,虽然不想承认,她们确实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嘴上说几句就算了,可她们每次都非得动手。
哪家的小姐像她们这样粗鲁,失礼?
王夫人有心想教训她们,道“你们很喜欢打架是不是,好,今日,我看着,你们大家吧,在我面前。”王夫人使了一个眼色,婢女们松开她们。
等了自由的几人听着王夫人的话自然是不敢动的,知道她这是生气了,陶若连忙跪在地上道“姨母,若娘知错了!”
谢清霞见状不甘落后,跪下道“姑母,清霞知错了,以后就算若妹妹大人,清霞也不还手。”
陶若听着皱了皱眉,知道她这话对自己不利,道“姨母,不是若娘的错,是清霞姐姐想打瑜妹妹。若娘才……。”她欲言又止的低下头,后面的话不用说王夫人也知道她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女儿,才出手的,心渐渐偏向陶若这边。
文瑜不傻,她也跪在地上,说道“娘,清霞姐姐打碎了我和琬姐姐,若姐姐的面泥娃娃。”
王夫人看着她手中的碎片,知道文瑜和陶若不是主动挑事的人,想来是她最近太纵容清霞了,才让她有恃无恐,怎么说文瑜是她的女儿,就算清霞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女儿。
王夫人板着脸看着谢清霞道“清霞,今日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错,姑母要你给她们道歉!”
陶若听着暗暗惊讶了一会儿,转念明白她这是维护自己的女儿呢,陶若看着一脸委屈的谢清霞,只觉得这架打得心情舒畅,虽然受了些皮肉之苦,不过都值得!
谢清霞一脸委屈的看着王夫人,道“姑母,不是清霞,是若娘的错。”知道文瑜动不了,她决定捏陶若。
“清霞,难道姑母的话都不听了吗?”王夫人看了一眼陶若,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闻言,谢清霞知道她姑母今日是不会给她出头了,心里委屈得不行,泪水一颗一颗的落下,半响,才听见她仿若蚊声道“瑜妹妹,若表妹,今日是我错了!”说罢她低头泪流满面。
王夫人瞧着差不多了,也不为难她们,道“都回去洗洗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话音刚落,谢清霞福身离开,满腔的不甘,委屈,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