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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是一只一般的鸟!徐菲眯了眯眼睛,一下子回缓慢的抬起手,遮住自己的左眼
半分钟后,她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在她捂住左眼的时候,眼前除了下跪的杜嫣然根本就没有其它生物唯一的解释便是
当那只老鸦般的东西在杜嫣然头顶上扑扇翅膀的时候,徐菲再也忍不住,加快步伐向杜嫣然靠去。不好!杜嫣然已经慢慢站了起来,然后如同被催眠一般走下镜湖
“不要——”徐菲大声叫道。这时,她惊讶的发现杜嫣然回过头,她双眼空洞的注视着她,那双昔日温婉多情的眼睛此刻却黯淡无光,就像只有眼白,没有眸子一样!
徐菲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有鬼才是没有眼睛珠子的!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只见那只黑色的老鸦扑翅而起,顿时一阵凶气扑面而来,几乎令人难以呼吸。
扑面而来的怨气让徐菲感到一阵窒息,她勉强用手抵挡,眼看怨气就要将她吞没,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说来迟那时快,只见她左手一道白光暴现,那些黑色的怨气顿时被迫退。
徐菲仿佛置身万丈悬崖顶端,脚下是虚无一片,万千世界中只有她一人,四周都是无边的寂寞和孤独,阴郁的黑暗和死气沉沉的空气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耳边隐隐听见奇怪的吟唱声,声音诡异而阴沉,只是那股隐藏其中的杀气却是不变地徐菲艰难的眯着眼睛。四周的劲风将她的风衣吹鼓了她的衣袖,黑色的鬼气快速的从她眼前掠过,她闭上眼睛,试图忘记看到那些东西,妄想可以走出置身的幻境,可是
眼前的一切却还是那么清晰
身穿白色长裙地杜嫣然似乎在以一种特别的仪式祈祷或祭奠着什么,刚才安详美丽的镜湖此时此刻突然变得狰狞诡异起来,湖面上飘荡着神秘的白雾,远处地灌木丛时隐时现。暗处似乎蛰伏着什么就在她的低喃声结束,徐菲看见平湖中央的白雾渐渐散开,隐隐能看见一个透明的人形,他从湖面上走来。每一步都会漾起一圈一圈地涟漪
杜嫣然虔诚的合起双手,以最恭敬的神态膜拜着“信女杜嫣然诚心祷告,愿魔神大人指点迷津,替信女洗刷冤屈”
“你爱那个男人吗?”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徐菲本能地堵住耳朵。那个声音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第一次见方小雅的那天,在景江饭店地十字路口,那阵突如其来地头痛她骇然地瞪大了眼睛
“你是指方燿吗?我和他仅仅只是好朋友啦,之所以希望魔神帮我洗刷冤屈。是因为我不想被他误会他这几天对我都是爱理不理的,我怕他是听信了别人地闲话”杜嫣然眼睛毫无神采,她直洞洞的盯着某一点说道。
徐菲有些诧异的张了张嘴。原来杜嫣然心中另有他人。难怪任他方燿再是怎么风流多情也打动不了这位古典佳人的芳心。
只听那个神秘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知道魔灵堂的规矩吗?”
“我知道。既然是做生意,当然要付钱请魔神大人开个价钱吧!”杜嫣然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喜悦。
“不是价格。而是代价!”神秘人阴森森的说道,那声音仿佛直接进入人的大脑一般,反复在徐菲耳边嗡鸣作响,一遍又一遍的的重复着“那个代价是你目前完全无法支付的!”
徐菲猛地一个激灵,她突然想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听过‘魔灵堂’这个名词的!是慕天行!慕天行曾说过魔灵堂是他的死对头,好像还曾说过自己就是那个唯一能帮助她找到魔灵堂的人
就在徐菲愣愣发呆的时候,不期然的,一阵风起,她伸手挡了挡,放下手的时候却看见杜嫣然那张放大的玉颜出现在自己眼前。她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如同被人操纵一般,她机械的伸出手,向徐菲一步步走来
那姿势就像一个僵硬的木偶人一般
耳边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的,还有一个尖细的声音继续低声吟唱
徐菲一时间根本来不及反应,她脑海中只盘算如何劝杜嫣然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却不想自己早已深陷险境。那个杜嫣然完全没有昔日的温婉可人,她白皙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一咧嘴竟满口鲜血,她枯瘦如老树枝般的利爪直直向徐菲的喉咙刺去。
幸好徐菲身手不凡,虽然猝不及防,但还是被她侥幸避开了她向后猛地仰下,身体压成一个拱桥,几乎本能的将失去理智的杜嫣然踢倒在地。杜嫣然挣扎了两下,却始终没有站起来,她似乎受了伤,口中发出细微的呻吟声。她的身体半截浸在水中,凌乱的头发搭在脸上,看不清究竟受了多重的伤
徐菲心中一慌,刚才因为事出突然所以她出手重了点,对方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小女生,自己这么一踢如果真踢中要害可是不得了!她慌忙弯腰查看,却不想看见一张狞笑的玉脸,嘴角挂着一丝鲜血的杜嫣然,用阴狠的眼神罩定徐菲,猛地反扑过来
徐菲怎么也没想到杜嫣然的力气竟然那么大,虽说自己没有防备,可身为空手道高手的她已经在面对悍匪凶徒的时候练就出一身本能,如果不是她一身胜过壮男几倍的力气,她绝不至于如此好运!她拼命挣扎着,可杜嫣然那双手却始终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徐菲艰难的挣扎着,可是对方却好像完全没有痛觉一般,任徐菲如何使力都徒劳无功,最后筋疲力尽的她终于被推向镜湖之中
徐菲只觉得无数幻影飞速的在她眼前掠过,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接着是噗通一声,自己应该是落水了。
她伸出手,妄想有人会用温暖的手拉她一把,可是却始终是抓了个空她只觉得心中一闷,胸口憋得难受,她骇然的张嘴却冷不防被倒灌的湖水呛了个半死
耳边似乎有个人在不停的重复“不是价格,而是代价!高到你完全无法支付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