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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陈启明是迫不得已,夏晓晶想知道的事情太多。夏晓晶的手瞬间勾上陈启明的脖子,用眼睛直视陈启明。
陈启明也不闪躲,他抚摩着夏晓晶的手说:“怎么你想打我的主意?”
夏晓晶点点头笑了,大家都是聪明人。
这是近一个月来夏晓晶第一次主动约陈启明,这是沈妙家,沈妙有事出去了,现在只有她和陈启明两个人在。
夏晓晶说:“好无聊,来玩牌怎么样?”
陈启明说:“我从不玩牌,也不会玩。”
夏晓晶笑:“我以为你喜欢玩这种纸牌的,基本上每个人都在玩。”
陈启明说:“我没有底牌,玩起来你会很无聊的。”
夏晓晶用无可名状的表情看着他说:“我可从没说你有底牌呀!”
陈启明说:“告诉我吧,你的底牌是什么?”
夏晓晶拿着一叠牌,随便抽出一张说:“就这张,你能猜到它是什么牌吗?”
陈启明也笑了,他说:“应该是个点数最小的,二点或者三点。”
夏晓晶说:“你猜错了,其实是个七点,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数。”
陈启明说:“我不信,要么你的底牌是最大的,要么是最小的。如果是我不会留底牌,白张才是最好的底牌。”
夏晓晶再次笑了,她说:“看来你才是最会玩牌的人,没开局之前你应该点醒我亲爱的。”夏晓晶把手里拿的底牌放入扑克盒里,起身去了卫生间。
陈启明一边看无聊的电视,一边把那副牌拿起来看。他找到刚刚夏晓晶手里拿的那张,他记得很准确,夏晓晶把这张牌在压在第三张下面。这是一副新牌,白张压在最下面,第三张牌下面第四张和第五张是大王和小王,这两张牌粘在一起了。
陈启明没想到夏晓晶刚刚手里拿的是这两张牌,这明显是犯规的,这两张牌可以变得无穷大也可以变得无穷小,只有牌的主人才知道它的点数。陈启明吸了一口凉气,夏晓晶的底牌太惊人。
夏晓晶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陈启明在沙发上发呆,她隐约也猜到是为什么。她问陈启明:“你怎么啦?”
陈启明这才回过神来,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起来。他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夏晓晶问他:“你忙什么?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
陈启明已经站了起来,他说:“改天吧,我今天还有点事。”
夏晓晶的表情很无奈,她说:“那好吧,我送你。”
两个一前一后走出沈妙家,陈启明突然站住问夏晓晶的:“你刚才的底牌是什么?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起兴趣来。”
夏晓晶一边走一边说:“忘了,其实只是随便抽一张,我也很少玩牌。”
“哦,这样啊!”陈启明的表情有点失落,夏晓晶的表情还是很自然,看不出什么破绽。
走到楼下的时候,夏晓晶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她对陈启明说:“对了,刘涛刺杀周强的事你别再查了,既然现在周强已经没事了,当时人都没有追查的意思,我们也就不用那么费心了。”
陈启明的表情很费解,他说:“你怎么了,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夏晓晶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的。”
陈启明说:“好吧,其实这件事也查不出什么,是个死无对证的结,我正好也不想暗中调查下去。”
夏晓晶问他:“你对刘涛这人了解多少?”
陈启明奇怪地看着夏晓晶,对于今天的夏晓晶的他有点不解。今天的话题她始终都在围绕着刘涛,他不明白现在怎么夏晓晶就突然关心起刘涛来了。
但陈启明还是如实回答她:“虽然我们是同事,但我们除了工作一般都不来往,就是说除了在工作的时候,我们没什么交集。”
夏晓晶说:“这样啊,那他这两天有没有去上班?”
夏晓晶从陈启明口中了解到刘涛最近都没去上班,他的假期已经到了,可打他的电话就是没人接。
陈启明说:“据说近来他和老婆闹得很厉害,她老婆有几次都打电话给我们领导了,她老婆说他们的离婚都因为第三者,让领导出面做刘涛的工作。”
夏晓晶有点动容,她说:“这么说他和他老婆还没离婚是吗?刘涛现在变化真大,以前是他不肯跟他老婆离,现在两个人仿佛倒过来了。”
陈启明说:“是啊,我也正在纳闷呢,从那件事之后刘涛的变化真的挺大的。”
夏晓晶说:“我现在有一个想法,可能我们都错怪刘涛了,周强的那一刀可能只是个意外。”
“意外?”他不太明白夏晓晶为什么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夏晓晶点头说:“近来我一直在想,周强的那一刀,会不会是他自己刺的。”
陈启明说:“我以前也这么想过,但后来觉得不太可能,周强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夏晓晶说:“以前我也怀疑过,今天想想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周强为我们演了一出苦肉计。”
陈启明问她:“周强这么做总该有个原因吧,怪不得我一直调查刘涛可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夏晓晶说:“周强可能是为了想博取我的好感,从第一次见我他就一直在寻找机会。”
陈启明说:“他做这些就是为了靠近你,那他最后的目的又是什么?”
夏晓晶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一无所有,可他偏偏就找上了我。”
陈启胆说:“这些都是你猜的吧?我们是不是对他有些误会,他看起来不像心机这么深的人。”
夏晓晶说:“我也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他要是真的这么单纯就好了。”
陈启明听出了夏晓晶的言外之意,他问夏晓晶:“你是不是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任何人想靠近你都不容易啊。”
夏晓晶问陈启明:“你还记不记得周强身体上的那把水果刀和我在歌城带去的一模一样,刘涛没有到过那家歌城,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那个人也和我一样在歌城就准备好了一切,而这些都是周强轻易就可以做到的。”
陈启明笑着问夏晓晶:“你今天是怎么啦?好像你怀疑上了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夏晓晶说:“因为到今天我才发现,我掉进了一个可怕的陷阱。”
陈启明说:“你怀疑这个陷阱是周强为你设的?”
夏晓晶说:“是的,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他,他是狐狸总会有尾巴的。”
陈启明说:“这没问题,说吧,你打算让我怎么查。”
夏晓晶说:“你帮我查下他的出生,我一直有一种不安,他和韩云天那么相似,我相信这绝不是巧合。”
陈启明说:“好吧,我回去就帮你查。”
夏晓晶说:“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启明说:“那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底牌是什么吧,要不然我怎么帮你?”
夏晓晶说:“你刚才不是看过我底牌了吗?我的底牌就是你眼里看到的一样。”
陈启明只好苦笑,夏晓晶说了也等于没说。夏晓晶今天说了许多,她还是一点也没让别人知道她的底牌,在她没有拿出最后一张牌,她永远都不会输。
夏晓晶看着陈启明,她知道,她应该是要对陈启明好点的。既然周强都是有目的的,她也就更不可能相信陈启明。
看到陈启明远去的背影,夏晓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