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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镇作为千年瓷都,曾经拥有悠久的历史和辉煌的中国瓷器的圣地,也是国人对瓷器的精神寄托。
景德镇此地虽小,但它却是中国瓷器的象征,如果日本人在景德镇这块土地上建窑制瓷,那么从精神上必将对国人造成沉重的打击。”季凡脸色凝重地说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小日本这招可真够狠毒的。”唐俊不寒而栗地说道。
“景德镇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难道我们十几亿人口的泱泱大国对此就坐视不理,就没有人能够挺身而出,在拍卖会上给小日本以迎头一击吗?”薜金良愤愤不平地喊道。
“难啊,俗话说得好,隔山如隔山,瓷器这行毕竟是冷门,它不象房地产、餐饮服务等项目投资周期短,见效快。
早在三百多年,明代的宋应星在其著作天工开物国生动记述了景德镇制瓷业的情景:共计一坏工力,过手七十二,方克成器,其中微细节目尚不能尽也。一件瓷器需经采石制泥、淘练泥土、练灰配、制造匣钵、圆器修模、圆器拉坯、整坏割底、修坯、补水、施、装饰、吹釉、满窑、烧窑、开窑等几十种工序方能烧制成功,不但工序繁复,而且技术含量高,令外行人不由望而生畏,你想有谁愿意涉足这个行业啊!”唐俊摇了摇头说道。
季凡此时心中是感慨万千,由于种种原因,近些年以景德镇为代表的民族制瓷工业整体实力下滑,如今已呈每况愈下之势。正由于它过于弱,这才给了日本人以可趁之机。
中国的制瓷业已经到了紧要时刻,自己作为一名极富正义感和责任感的中国人对此岂能无动于衷,坐视不理呢?尽管内心深处已是义愤填膺,但是他却没有冲动地拍案而起,这阵子潜心修炼太清气功以来,他地性情磨练得比以前更加沉稳。
如今自己已经拥有千万身家,不太适合再呆在典当行工作了,该是到外面打拚一下的时候。这次到景德镇一行,对他来讲可谓是感触良多,荣福祥的老总齐玉民所说的一番话仿佛犹在耳边:现在的景德镇如一泓湖水般古井平静不波,实在太需要让人眼前为之一亮的珍品和一个实力强大的龙头企业来提升人气引领景德镇本地瓷业不断走向发展壮大了。
日本人准备进驻景德镇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触动,同时也使他萌发准备在景德镇瓷业上干出一番事业的念头。自己是外行没关系,唐俊地先祖唐英是一个文人出身,可是到了景德镇之后,他这个制瓷外行从头学起。最后不也成了制瓷方面的行家里手嘛!古人能做到,那为什么我就不行呢!季凡想起唐英的经历。更加坚定了投身瓷业的信心。这次日本人来势汹汹,自已可要从长计议,谋定后动。
唐俊哪能料到季凡脑海里忽然产生了这个想法,他话题一转问道“薜哥,陶瓷工业园区那块地皮什么时候开始竞拍呀?”
“听说管委会对此事高度重视,准备借这次的拍卖活动为景德镇造势,增加景德镇在国内外的知名度,因此拍卖不但公开举行。而且听说还要在新闻媒体、报纸电台上做大量宣传报道。据我估计一时半会也拍卖不了。”薜金良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季凡心想拍卖会往后推迟,倒是可以让自己准备得更充分一些,但是这声势如果搞得过大,土地拍卖的价格肯定也要高出许多。
“薜老板。你估计这块地皮大致能拍多少钱啊?”
“管委会这次可是下了血本,那块准备用来拍卖的土地交通便利。地势平坦,通风朝阳,不失为建窑烧瓷地黄金地段。现在陶瓷产业园区发展势头很猛,地皮也炒得火热,这么大一块将近十来亩的地皮放在平常,也得值个千八百万地,这一旦上拍,我可就说不准了,我估摸着最低也得拍个几千万。”
听了薜金良的这番话,季凡心里暗自一惊,他盘算了一下,自己手头上也就有一千五百万,这点钱连买地皮都不够啊!可是他却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幸好拍卖要过一阵子才进行,自己可以去筹措一下资金。
临别前,季凡再三叮嘱唐俊帮自己时刻盯着点陶瓷产业园区这块地皮拍卖的消息,一有消息马上通知自己。
唐俊打趣地问道“季老弟,看样子你也准备和小日本来个一争高低。”
“几千万啊,我哪来的那么多钱啊,仅仅是对此比较好奇。”
回到
的家中,季凡屁股还没坐稳,得知他回来消息的马超话,非要张罗着给他接风洗尘。
季凡盛情难却之下,只好带着歉意对苏晚亭等人说了声对不起。
“如今这个社会交几个知心朋友还是很有必要的,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季凡你尽管出去应酬,不用管我们。”苏如东非常理解地说道。
“还是我开车送你去吧,记得少喝点,当心自己的身体。”苏晚亭体贴地说道。
来到事先约好的四川风味地酒店,马超群等人在包厢里早已等候多时,季凡一看,今天人还挺齐,除了陈子奇,居然连候宝忠、许传尧都在场。季凡拿出在黄山购买地毛尖分发大家“这可是毛尖特贡,你们可别喝瞎了。”
几天不见,大家围着他嘘寒问暧“老弟,你这次一走就是一个多星期,可把我们大家想坏了。”许传尧笑嘻嘻地说道“你这次走了不少地方,想必是有所斩获吧?”
“唉,别提了,这次出门丢人可丢大了。”季凡想起在黄山走眼漏宝和打眼的经历,脸上不禁一红回答道,接着他把在黄山淘宝的经过给大家讲了一遍。
“连季凡这种鉴定高手都能打眼上当,这仿品肯定是仿的相当逼真了,老弟你哪天拿出来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候宝忠感慨地说道。
“提起打眼的经历,头两天我碰到地那件事都让我上火。”许传尧插话道。
“怎么老许你又受骗上当了?”季凡问道。
“我现在是吃一堑,长一智。没有你这个高手帮我掌眼,我才不轻易买东西呢!那次我是亲眼看着一件好端端地宝物在我手里失去,我心疼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事要怪也能怪许少心想太多,自己把自己给逗了。”陈子奇带着一脸坏笑说道。
“陈哥说的在理,都怪我太贪心,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不是前几天有个乡下同学老爹过生日在家里摆酒,我们几个老同学去凑热闹,一时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晚上就到他一个邻居家里借宿,早上起来我闲着没事,在这个邻居家堆放杂物地仓房里发现了一张以前用来供奉神位的那种神龛,这件东西虽然油漆已经脱落,而且上面挂满了灰尘,但我仔细观察它做工非常精细,象是清代的家具。
不瞒你说由于上次从人家柴房里淘到了一把椅子,收获不小,我尝到了甜头,因此对于古家具我不少下功夫琢磨,也阅读了大量这方面的书籍,当时我第一感觉这木质象是楠木的。我心里非常激动,就向那家主人说要买下这张神龛,主人一脸迷惑地问道,‘这破烂又破又旧,连漆都脱落了,你买它干什么呀?’我一听这个人不识货,当时就多留了个心眼,于是对他说,‘我看这张神龛的腿挺结实的,其实它桌面对我没啥用,但我家里有张八仙桌,我挺喜欢的,可是美中不足的是它的腿坏了,一直也没找到比较合适的替换木料,你这张神龛的腿我瞧着正好合适。’农村人心眼实在,主人听说后不屑一顾地说道“你要是喜欢的话,一会儿走的时候拖回去就是了,乡里乡亲的,还给我提什么钱不钱的?”
听完这句话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回到我同学家又是一顿喝,由于掂记着那张神龛,我喝了一杯酒就借口头疼,在屯里找了一辆拖拉机急急忙忙地来到了这个邻居家。进门来到院子时里一看,我当时就傻眼了,你猜怎么着?”
“不会是被别人抢去了吧?”季凡思索了半天问道。
“唉,如果真是被别人买走的话,至少我心里还能好受点。唉,农村人实在得可爱,主人听说我喜欢这个神龛的腿,人家出于好心,怕这东西太大,我不好携带,于是大清早拿着斧头直接把这个神龛给劈烧火了,只留下四条完完整整的腿码放在院子里。看到这个情景,当时我是欲哭无泪,那腿拿回城里找卖古家具的老板一鉴定,居然是上好的金丝楠木,老板听说是从完整的神龛上砍下来的,连称可惜。
”
“所以说这件事也给你一个教训和启示,作为一个搞收藏的人,要想搜集到更多有价值的藏品,对人必须诚实,得诚实待人。”季凡语重心长地说道。
“嘻嘻,说白了,就是做人要厚道啊!”陈子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