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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来你也吃一个。”苏晚亭含情脉脉地用筷子夹进季凡的嘴里,苏如东在旁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心里颇感到欣慰,自己现在已经成了这幅样子,女儿如果能和这个小伙子走到一起,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晚亭,你自己慢慢吃,我去那边陪伯父唠会嗑。”季凡冲着苏晚亭一笑起身向苏如东走去“伯父,你最近的气色看起来不错,感觉是不是好多了。”
“嗯,是啊,这阵子多亏了你在这里没黑没白地帮着照顾我,可把你们俩个给熬坏了。”
季凡听他称自己和苏晚亭为你们,言外之意已经默许了两人之间的交往,脸上不由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我已经问过医生了,照你现在的恢复情况看,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
“回家?家里的住宅现在想必早已被银行查抄没收了吧!”苏如东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说道。
“伯父,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和晚亭商量过了,出院后就直接搬到我家里去。我家里空房间还有几间,足够你们住,而且那里濒临平阳湖,不但空气好,环境也不错,非常适宜你调养身体。”季凡态度诚恳地说道,苏晚亭脸上飞起了红晕,神色扭妮地冲着父亲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到府上要给你添麻烦了。”苏如东想到自己眼前这种困境,实在是没有其它的去处。也只好暂时寄人篱下了。
中环集团总部,此时韩笑石和手下地柳泽铭、马德才言谈正欢。
“韩总,柳经理这招投石问路之计果然高明,咱们只是随便散布的一个小道消息,就把那小子玩弄于拳股之中。听说最近找他商谈转让那块柴窑碎瓷的人可不少,那小子忙得是一塌糊涂,如今那块柴窑碎瓷已成了烫手的山芋,有他好过的了。局势的发展尽在韩总掌控之中,我想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他搞定。”马德才说道。
“嗯。这件事你干得不错。”韩笑石夸奖道“苏如东那个老不死的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听说这小子最近和苏如东的女儿打得火热,就连苏如东住院治病的钱都是这小子给掏地。”马德才说道。
“这小子为了老苏的女儿倒是舍得下血本啊!不过老苏的女儿确实很有几分姿色,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气质又佳,只是便宜了这小子了。”韩笑石想起苏晚亭那清新迷人的俏脸有些惋惜地感叹道。
“韩总,依我看这小子也只是风光一时,接下来有他想哭都哭不出来地时候。”柳泽铭眼里流露出无比阴险的笑容颇为自信地说道。
季凡这些日子为了应付意图求购柴窑碎瓷的古董商。一副疲态尽显的样子落在程汉章眼里,他心中不免为季凡暗自担忧,照现在这种情形发展下去,对季凡极为不利。不能再这么被动了。得想个办法来扭转一下眼前这种局面。
这天季凡刚上班,就被程汉章叫到了办公室“季凡最近挺辛苦吧!”程汉章望着有些削瘦地他关切地问道。
“是啊。师父你知道为了那块柴窑碎瓷。这些天我嘴都磨破了。”季凡颇显无奈地说道。“这些人不胜其烦,真是太令人生厌了。”
“我有一计可暂时缓解眼前这极为被动的局面。”程汉章说道。
“师父你有办法。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快说是什么好办法啊?”季凡闻听此言异常兴奋地追问道。
“这是一招险棋,风险极大,必须谨慎行事,如果应对不好,反而容易弄巧成拙。”程汉章面显难色地说道。
“有风险不怕,只要我们小心应对就是了,师父你就不要再兜***了。”季凡说道。
“我是这样想的,不要说柴窑瓷器,就是它的碎瓷也有一百多年没在市面上见到它了,这种东西想必大家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记载,都未曾亲眼目瞩过吧!那我们不如拿一块外表与它比较相似地青瓷碎片到拍卖公司托拍,对外称这就是你淘到的柴窑碎瓷。”
“与它相似的青瓷碎片?我国古代地青瓷虽然历朝历代都有烧制,但它们却又各具特点,不尽相同,到哪里去找与这种柴窑碎瓷外表相似地碎瓷。”季凡有
为难地说道。
“我是说只要外表色与之相似就可以了。”程汉章颇为自信地说道。
“光是外表地色与它相似那怎么行啊?这瓷器的鉴定不光看色,而且从它地胎质、纹饰、以及瓷片的厚薄等多方面都可以辨别出它的真伪,特别是这柴窑瓷片敲击之下发出特有的明亮声音,也是其它的瓷片所不具备的。”季凡十分担忧地问道,看来师父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些细节我都考虑到了。”程汉章镇定自若地说道“你先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讲完就明白了。我是这样想的,由于你托拍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柴窑碎片,说白了存在着欺诈行为,这毕竟事关拍卖行的信誉,因此首先你要找个私人关系不错能替你守口如瓶,又不怕承担风险的拍卖行。这东西珍贵非常,上拍后必定会直接锁进保险箱里,对外给买家发布消息并配发的只是图片,这种东西不上手仔细把玩审视,光从图片上看很难辨别出真伪。紧接下来时机要把握好,在拍卖前几天再找个行内的专家,对这碎瓷的真伪提出质疑,把这东西拿出来当众鉴定,才知道这是假的。最后这件事只能是以你眼力差而不了了之。”
“师父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可以试一试,至少比现在这样硬挺着强了许多。拍卖行的事就交给我好了,华信拍卖行的马超群是我好友,直接找他托拍就可以了。问题的关键是上哪去找那块与柴窑碎瓷相似的青瓷碎片。”季凡有些为难地说道。
“青瓷在中国古代很早就有烧制,但确如你所言,历朝历代的风格不同,它的颜色各异。商代以青绿色为主;到了春秋时期则为黄绿和灰绿;宋代时青瓷发展到了极致顶峰,湖田窑的影青、耀州窑的月白青、龙泉窑的粉青、梅子青皆大放异彩;明清时青瓷虽不是主流,但也不乏烧制精美的佳作,如大明永乐的翠青、清雍正的粉青、豆青等。即便如此,但还是有一种青瓷与它的天青色色极为相近。”
“噢,师父你说是哪种青瓷啊?”季凡问道。
“以‘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的特点名闻于世的青瓷,你应该听说过吧?”程汉章轻声说道。
“师父你是说名列五大名窑之首的汝窑青瓷。”
“不错,正是这种青瓷。”程汉章点点头说道。
对于程汉章的建议,季凡倒是十分赞同,记得当初拿着这块柴窑碎瓷找沈君山鉴定时,沈君山就曾经提起过这碎瓷与汝窑青瓷颇是近似“师父,五大名窑存世量最少的就是这汝窑瓷器,全世界才仅存不但汝窑整件瓷器珍贵无比,就连它的残瓷碎片的价格也水涨船高,即使是高达数万块的高价仍然是有行无市,这急切之间到哪里去寻找这种汝窑青瓷碎片呢?”季凡有些泄气地说道,这汝窑的碎瓷数量极少,想当初刚到典当行上班时,程汉章曾经给过自己那袋残瓷碎片里都没有这种瓷片。
“我们天机门最注重心性的修炼,看来你的太清气功虽有进境,但离大音无声、大象无形的境界仍有段距离,尚需磨练提高啊!”程汉章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他面带微笑从抽屉里取出一块瓷片递给季凡。
季凡接过后仔细观瞧,这瓷片呈天青色,色莹润自然纯正,正是一块汝窑青瓷残片。
“汝窑色素有天青为贵、粉青为上、天兰弥足珍贵之说,这块汝窑碎瓷色呈天青,从外表的颜色来看,与你那块柴窑碎瓷颇为相似,而且难能可贵的是它既不是底足,也没有堂名款,用来以假乱真那是再合适不过了。”程汉章笑道“你觉得用它来充做柴窑碎瓷如何呀?”
“师父,这可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为我想得这么周到。”季凡想到即将那些令人无比生厌的古董商非常高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