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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于懿和觅音陪着燕明煦在屋子里玩折纸动物与人偶。于懿把之前在冯丽那个世界看过的故事改编了一下说给燕明煦听,他听故事听到好玩之处,咯咯地笑了起来,拿着折纸学起于懿刚才说的话来。
燕博恰好从外面进来,还在院子里时就听见燕明煦的笑声,走到门口边听到他说着:“大妖怪害怕地瞧着小耗子说:‘原来您才是最可怕的动物啊!’哈哈哈,大妖怪、老虎、鹰还有蛇,它们都没有小耗子聪明哪!寻琴寻琴,再说个故事来听,太好玩了!”
燕博颇为意外地看了于懿一眼。
于懿和觅音急忙向他行礼:“郡王爷安好。”
燕博点点头,再看向燕明煦时,就见他脸上开朗的笑容全不见踪影,又用一种怯生生的小动物般的眼神看着自己,行礼时声音也是细小怯懦的。燕博不由得心生不豫,脸色便随之沉了下来。
燕明煦瞧见父亲阴沉的脸色,更是惴惴,连看都不敢看他了。
于懿见状,急忙道:“郡王爷,小郡爷这些天还学会踢毽子了呢。”
燕博诧异道:“明煦学会踢毽子了?”别人的孩子都会和侍婢玩玩捉迷藏什么的,就算是才两岁的明曜,也会迈着两条小短腿,蹒跚地去追逐逗他玩的侍婢,他这个长子却是一个月有三十天都是呆在屋子里的,这样的明煦也开始学踢毽子了?
于懿鼓励地轻推燕明煦:“回郡王爷,小郡爷学得可快呢!”先前燕明煦装着被佟氏的毒药迷昏,不能去院子里玩,但踢毽子在屋里也能玩,只要踢得小心一些就行。
觅音这会儿找来了毽子,塞在燕明煦的手中:“小郡爷,快踢给郡王爷瞧瞧。”
燕明煦拘谨地站到屋子中央,扬手丢出毽子踢了起来,许是心中紧张的关系,他只连踢两下,毽子便落地了。他紧张地瞄了一眼父亲,见他脸上神情并没有变得严厉,稍感安慰,赶紧跑去捡起毽子,再次踢了起来。
这一次要好多了,连踢了五下没有落地,燕明煦渐渐找到了感觉,心无旁骛地盯着毽子。于懿与觅音替他数着数。燕明煦踢到第八下,还玩了个正反剪的花式,又再踢了一下,毽子方才落地。
他微微地喘着气,期待地看向父亲。
燕博看着燕明煦,淡淡地赞了句:“很好。”
燕明煦高兴地笑了起来,欣喜地望向于懿与觅音。于懿回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心中却觉得燕博对燕明煦总是有些隔阂。到底是为何会如此呢?
燕博道:“明煦,从明日开始,每日辰时初有夫子来教你读书习字,你要好好地学。”
燕明煦用力地点头:“是,父王,明煦一定会好好学的。”
燕博本就是来说此事的,说完便准备走了。于懿走上两步问道:“郡王爷,敢问那下毒之人……。”
燕博站定,回头道:“本王命人查过,那医官所开药方并无异常,并无证明可证是药出了问题。”
“郡王爷稍等。”于懿从自己房里取出一个陶壶,将一根擦亮的银簪插入其中,“这壶中是厨房送来的汤药。”过了一会儿,于懿把银簪提出,放在手巾上吸去药汁,可以见到银簪浸泡过汤药的部分隐隐发黑。
燕博一皱眉,命郑信也就是孟蜻拿起陶壶,随后道:“此事本王会查的。你们只要安心服侍小郡爷即可。”
“是。”于懿垂首行礼,抬头见燕博已经走出了门外,孟蜻落在众人的后面,提着药壶对于懿比了个一切交给我的手势。
燕博本来觉得寻琴说有人对明煦下毒未必是真的,停药后病好许是巧合也说不定,调查了医官所开药方一切正常后他就放下了此事。毕竟燕明煦这一房嫉妒佟氏得宠,未必不会因着些小事就对佟氏暗生疑鬼。
但今日一见药中果然有毒,若非寻琴说谎,就是真的有人意图暗害明煦。温姨娘买通听荷刺马,很快就被打死了,那么又是谁在药中下毒呢?莫非真是佟氏?但她明明知道那件事,应无理由下毒的。
明煦,燕博眼前不由浮现起一张怯生生的小脸,那对带着期待的晶莹墨眸,明煦长得与她越来越像了,但从他俊秀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自己的容貌样子来,性子也与自己完全不同,还有他右足上的异指,如果他真是她与……
燕博不愿再深想下去,低声吩咐道:“郑信,查清是什么毒,谁下的毒。”
“是。”孟蜻提着药壶离去。
这日夜里,于懿刚刚歇下不久,就觉手臂上轻轻振动起来,她抬臂一看,见是孟蜻找她出去,说是有事要说,她回了一条:别出去了,万一被别人看见引起怀疑就麻烦了。
孟蜻回复:寻琴本来就是郑信的相好,就算被人看见了也只当我们在幽会,不会引起怀疑的。
于懿:什么事就这样说吧。
孟蜻:囧,这么冷淡……
于懿:再不说我就睡了。
孟蜻:好吧,你知道燕博为什么不喜欢燕明煦吗?
于懿:你知道了?
孟蜻:燕博怀疑燕明煦不是他亲生的,是先郡王妃与旁人通奸而生。
于懿吃了一惊,想了一下后回复:你等等,我马上出来。
孟蜻:上次的地方,等你到天荒地老。
于懿假装没看到最后一句,嘴角却不由得弯了起来。她匆匆披上外衣,悄悄走出兴和苑,到了前一回和孟蜻说话的地方,这是一处无人住着的小院落,地处郡王府一角。她用红外线眼镜查看了周围,除她自己以外附近只有一人,取下眼镜沿着院墙走了一小段路就见孟蜻站在墙边等着。
她走过去低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孟蜻道:“山人自有妙计,此中诀窍不足为‘外人’道也。”
于懿听出他话中暗示,便道:“我就做外人好了。燕博目前只是怀疑,有无佐证?明煦是不是真的非他亲生?”
孟蜻扯扯嘴角,无奈道:“其实说来也没什么稀奇的,燕博近身侍卫就这么几个,我问了郑信的好兄弟,先前小郡爷可能被人投毒,郡王爷为何并不重视,直到今日你证明了药中真的有毒才要我好好调查此事。”
“结果他告诉我,那是两年前的事了,有一日郡王爷命他去调查一名男子与先郡王妃的关系,还特意要他查明那人右足是否有异指。”
于懿思忖道:“两年前……那时先郡王妃已经过世四年了,郡王爷怎会突然想起要去查她过去的事?”
“那自然是有人透露给他听的,我问了那位好兄弟,得知那日郡王爷本来心情不错,回了次如意苑后匆忙出来,神情就非常可怕了,一个人关在在书房里很久,直到天黑才叫他一个人进去,命他去查此事,还严命他不得对第二人透露。所以他本来是不想告诉我的,我用了三瓶陈年佳酿好说歹说才换来这条情报,还发了不少毒誓,绝不对第三人透露。好在发誓时候用的是郑信的名字……。”
于懿道:“买那些酒花了多少点数?”
孟蜻挥了一下手道:“以你我的关系就不必算得这么清楚了。我继续说,那兄弟自然认真去查了,得知那人是先郡王妃的青梅竹马,但两人在先郡王妃嫁给郡王爷之后就没有见过面,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另外那人右足确有异指。”
于懿道:“这点与明煦一样,他也是右足有异指。难怪我总觉得燕博对明煦并非是普通的不喜欢,有时瞧着明煦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是的。”孟蜻道,“这就是燕博的心结所在了。一方面他对燕明煦是否亲子抱着疑虑,但他又不愿公开查此事,那兄弟查下来的结果也没法证明那两人真有或是真没有私情,可是偏偏燕明煦的右足与那人一样生有异指。另一方面,眼看着燕明煦一天天长大,燕博总不能将爵位传给自己妻子与别人通奸生下的孩子吧?但如果找其他理由废了这个世子,万一他真是自己的亲子呢?”
于懿问道:“那会有这么巧,燕明煦不是那人的孩子,却和他一样右足生有异指?”
孟蜻耸耸肩,“正好有这么巧,异指本是胎儿在母体内发育异常造成的畸形,不会遗传。”
“但也不能证明他就不是那人的孩子了,不是吗?”
孟蜻道:“现代医学可以证明,验一下DNA就可以知道燕博是否燕明煦的父亲。”
于懿好奇地问道:“怎样验?”
“早晨燕博去兴和苑的时候,我不是让你把燕明煦的头发给我吗?”
于懿诧异道:“只用头发就能验出了?那么他们是父子吗?”
“确定以及肯定是。”
于懿松了口气,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么要如何让燕博相信明煦是他的孩子呢?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根本做不得数,亲生父子也有可能血型不同,而没有血缘的人也可能血型相同。”
“可是这点燕博不知道啊,若是有什么作假的法子就好了。”
“作假的方法……。”孟蜻沉吟着点开个人终端,查了一会儿后道:“果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