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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宝玉爽朗揶揄的回答,白谷雨转过身,望向说话之人,只见宝玉微侧着头,黑玉的眸子紧盯着他,脸上却是是一副疯癫的神情。
宝玉眉目轻佻,嘴角轻勾,妖娆的笑容缓缓绽放,明显感到白谷雨神色恍惚了下,不过也是转瞬就恢复了,精致的脸上笑意不由又加深了几分。哼,老家伙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白谷雨抬眸扫向了那个不甚在意的疯癫少年,不觉间瞥到宝玉那妖异的笑容,眸光轻闪,眉蹙了蹙,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深邃清冷的眸子随即暗沉了几分,隐在袖中的手也紧握成拳,语气冷冷道:“既然怡红公子认罪,那么就请怡红公子把紫霞灵玉和钥匙交出来,那东西对你没有用。还有说出是谁派你来的?你是不是风国旬帝的人?”
这一行话问的宝玉是瞠目结舌,一阵错愕,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是毫无缘故的安上罪名啊!压下心头难忍的压抑。宝玉药药牙嗤笑道:“既然相爷认定这事是在下所为了,那么在下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说的那些我一个没见着。”的确,宝玉自己是不知道什么紫霞灵玉和钥匙,只不过玉确实是在他手中罢了,但那是很久之前白俅送的,但当事人不知道罢了。更多扯上什么钥匙啊风国的旬帝什么的,宝玉这才恍然大悟:冤案的来源就是这些吃饱了撑着的老东西没事往犯了一点思想上错误的年轻人身上臆想。丫的,咒死这老年痴呆外加妄想症肆虐的死老头。
白谷雨作为水国最有势力的权臣,却在民间深的好评。从这贾宝玉进了堂内起,就开始暗暗的打量起他来。虽然说年纪轻轻,莽撞无礼,但说得话倒是不卑不亢,有条有理。整个人凌动跳tuo。活tuotuo就一个当时的她一般,挠人兴致。见他没有招供的意思,这白谷雨倒起了和他耗得的心思。
百无聊赖地眯了眯凤目,眸光淡淡扫过宝玉和门旁那个一直没有说话挺直的身子的人的身上,也不知怎的心下突然变得有些烦躁,蓦地拎起茶杯,微一仰头,满杯茗茶便灌入了腹中。茶液入口清洌,却在滑落喉咙后变得苦涩无比,一时竟觉得胸腹间更加气闷。
漫江城,白府。
气氛僵持着许久之后,趴坐在地上许久的宝玉终于愤然起身恨恨的对着还在举杯品茗的人大吼道:“丫的,不带你这么冤枉人的,什么狗屁紫霞玉,什么钥匙,什么风国旬帝的,你丫的自己丢了东西,就想把老子拖下水。老子什么没见过,有种把老子拿去过堂,就衙门那些阴招我还怕了不成。没有做你甭想我认。”说完似还不解气,把地上他在当铺里当了十两银子的抽象画踩了个稀巴烂。复又药牙说道:“就这值几个破钱的东西谁稀罕似的,就你家那点破东西谁得瑟的要啊!”白谷雨为官清廉,所以家中倒真没有什么能让宝玉看的上眼,在白府中就真只拿了几样画。这一顿被冤枉的真叫宝玉恨的牙痒痒。可别说宝玉,这个白谷雨已经开始气的哆嗦起来了。而在门边一直挺直身子,趋着耳朵听着他们对话的人,闷笑憋的那个内伤啊,在心里对于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怡红公子那个佩服啊。心道:“这样有趣难懂的人,还真是要好好结识一番。”
见好一会没有动静,敛了敛神,转过身,就看到水国权相白谷雨伸着哆嗦的一直手指着宝玉,愣是没憋出一句话来。没一会看到白谷雨蹙眉望着自己,甚是狐疑。接着就见到白谷雨怒气冲冲的出了大堂。
末了,甩下一句话。
“把这没教养的东西给我带下去,锁起来。”平静无波的清冷语气将怔愣中的那人惊醒。于是忙答道:“是。”
望着白谷雨匆匆离去的背影,宝玉微侧过身,压低声音问那个一路上压着他的怪异男道:“我刚才说了什么了吗?”
那人抬眸有些怪异的望了一眼面带疑惑的宝玉,抿了抿嘴,小声应道:“没有,不过他刚刚说要把你锁起来”
“哦?”宝玉不由一怔,要是他听到这份上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话,那就真是枉费了他前半生毒舌的称号了。
正想着,就有几个人过来,宝玉扫了一眼,只见那几人二话没说,就上来圈住了自己。没一会就被捆缚住了手脚,嘴巴也用布堵上,眼睛上还蒙上了黑布,乍一想,还真有几分死刑犯的样儿。宝玉心中一阵讥诮地轻哼。
但见侍卫们动作利索的把宝玉绑上了临时固定好的椅子上,那怪异男瞥了眼被绑缚得动弹不得的怡红公子,不由撇了撇嘴,这小子还真是恶趣味呢,都这会了还当在玩。玩这种游戏?不过要是我玩,我会玩的更彻底,直接把蒙眼的黑布扯掉,人只有直面自己死亡的那一刻才会感到真正的恐惧,那种彷徨不知所措想要叫喊却绝对无法出声仿佛灵魂都要撕碎的感觉。想着就这么做了,直接把他罩住宝玉眼睛的黑布扯开。露出他那黑幽幽的双眸,没有看到惊愕,恐慌,有的就只是讥讽,脸也因为刚才那些人的举动多了一丝红潮。看的怪异男不由tian了tian干涩的嘴唇,嘴角勾了勾,一抹不属于这张平凡轮廓的邪肆笑容若罂粟般缓缓绽开,妖娆而恶毒。他从来不承认自己嗜血但也永远不属于善类,所以他不杀这怡红公子但也绝对不会救他。
宝玉望着笑容越来越灿烂的怪异男,清冷的眸中有冷光隐隐流动,深黯的眸色复杂莫名,修眉微蹙,薄唇紧抿,似在深思着什么。
“爷,主子说要把他锁起来。”侍卫平板冷硬的话恭敬的响起。
怪异男扫了他们一眼,摆了下手,淡淡道:“下去吧。”
“是。”
怪异男眼眸微转,狡黠的眸光流转,浅笑盈盈地走到宝玉身前把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怡红公子还真是能玩,不如我们来继续这个游戏吧。”
宝玉微愣,没想到这人会来和他说话,瞥了一眼身前稍他高的人,又快速的转开了脸,有些不自然的冷然道:“你要怎么玩?”
怪异男望了眼身前少年略染红晕的耳根,转眸又瞥到他握拳的手指骨捏的泛白,脸上的笑容灿烂。他倾身向少年身上缓缓贴去,抬手一把握住他的手,微仰头,笑得那叫一个妖娆,明显感到少年越来越僵硬的身ti,不由笑意加深,口气轻柔而舒缓道:“就像刚刚你那样玩啊。”
看着这人不停的向自己靠过来,再听到他那话。宝玉一怔,原本有些红晕的俊脸瞬间青白,冷厉的寒眸瞪向那人,眸中隐隐有寒气流溢,他药牙道:“你说什么?!居然连水国相爷你也敢玩?”
那人一看他那隐忍怒气的样子,心中就乐了,实在是难得能碰到这种一点就着的火山啊。
就那样宝玉如何不知这人打的什么主意,朝天翻了个白眼,幽幽说道:“既然要玩,那总是该坦诚相见不是?”言外之意,就你那易容的功夫拿出来现还真是丢人啊,连白谷雨都看出来了,还得意个屁。
“你怎么知道?”怪异男怔愣了片刻,再看到宝玉那一脸轻蔑的神色,气得跳将起来,深刻的轮廓都有些扭曲了,手一甩,向前走去“你等着!”
宝玉望着那个走到一百步开外的青色背影,眨了眨眼,嘴角的笑容缓缓绽放,真是个有趣的人啊,看来以后的生活不会太过无聊了啊。那人没走多久,之前捆他的那些侍卫又回来了。把宝玉就带到一个烛光闪烁,阴冷黯淡的空气弥漫湿气的重牢。
阴冷的环境让宝玉哆嗦了又哆嗦,此刻整个人就像是在冰窖中一样,牙齿冷的都在打颤,手脚被绑的,没办法搓手跺脚让血液循环。已经开始慢慢僵硬的没有了知觉。倒也让宝玉一时发热的脑子开始清醒了。细细的回味这白谷雨的话中之意。
白谷雨虽未明言,宝玉何等聪敏,话中之意,一想便知。
他们家的确是丢了比较重要的东西,是嫁祸,还是无意?还有就是什么原因让他一个水国权相在丢了东西之后竟什么都没有想倒是第一个时间想到的是风国那个病秧子皇帝?如果把这事和师父联系在一起
想到这,一张俊脸的面色一连变了数变,死死药着发紫嘴唇,终究没有说一句话。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深幽黑玉般的眸子越显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