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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员太多,军中士气也大落,萧将军除了加紧练兵,每日都会来巡视安抚一下伤员的情绪,希望能将负面效应减到最低。
“将军,属下跟随将军征战数十年,唯一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没有想到现在竟成了一个废人”一个看起来正处在壮年的将士说着伤感地哽咽了起来。
“属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算是回去见了父母妻儿,少了一条腿的我,又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呢,只能是徒增伤心更加重他们的负担罢了”
“将军,能不能让我再上一次战场,我就是杀一个,也能顶一个啊”他的声音中有着痛苦的哀求和对未来生活的恐慌,还有一种深深的遗憾。
一个打惯了仗的军人,如果不能再征战了,整日让他坐在轮椅上,我能体会他的悲哀,他的遗憾和他的失落,还有对荣誉的渴望。
“是啊,是啊,将军,就让属下们再上一次战场吧,我等死而无憾”
众多人都跟随着这种伤感齐声附和着,萧将军眼中闪着沉痛的神情,拍了拍那壮年将士的肩膀安慰一声“好好休养”缓缓走了出去。
我望着他萧瑟的背影,跟了出去,风中的他,依然顽强,如山般岿然不动,风是没法吹倒他的,他的肩上扛着那么多人的生死,扛着一个国家的安危,一时间,我心中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敬意。
“其实你是不喜欢战争的,是吗?”我走到他身侧,轻轻开口。
他无声地望了我一眼,又仰望着苍天。
“原来喜欢,觉得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后来打得多了,见得太多被战乱害得家破人亡、生离死别、民不聊生的情景,就有了些厌恶,可是这个时候,责任已经压在了我身上,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打了”
他看起来有些无奈,可是这种无奈仅仅只是一种很轻很轻的情感宣泄,他的成熟和责任感,我自认不及,我太在乎自己的感觉了,或许当我活到他这把年纪,也会有这种境界吧。
身心疲惫地回到帐篷里,李靖还没有回来,我静静地坐着回想那些伤员的神情和萧将军的话语。
天都黑了,意识到李靖还未归,心烦意乱的我踱出了帐篷,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和萧将军研究军情,还是在和莎依尔公主谈情说爱。
闷闷不乐地四处游走,耳中突然传来莎依尔公主清丽的声音。
“二皇子,你就让我看看吧,我看完了明天还你”“不给,谁叫你跑马输了,而且这是我发现的,我干嘛给你。”
“哼,小气鬼,想送我花的人多了,你以为我稀罕”
“不稀罕你老跟着我干嘛,哼,丫头片子。”
“你,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那正好,我谢谢你终于让我耳朵清净下来了。”
“你欺负我,我一定要让我父汗狠狠地教训你。”莎依尔公主生气了。
“算了吧,你父汗到现在还没给我们来信接你回去呢,他根本就不要你了。”李靖口气不屑地道。
“我父汗不会不要我的”莎依尔公主被李靖气哭了。
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像一对两小无猜的小情人,我心中有些难受,可是又觉得李靖有些过份,便走了过去。
“你可真是个爱哭鬼,说哭就哭,真烦人”李靖望着哇哇大哭的莎依尔公主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无措。
“靖,你欺负人家了?”我明知故问了一句,不想让他知道我已经看到了刚刚的一切。
“馨儿,你是不是来找我了啊,呵呵,我今天出去跑了会马,看,我给你带回来了这个。”他将一朵顶上开着红花的仙人球捧到了我眼前。
原来是开了花的仙人球,难怪莎依尔公主想要,确实挺漂亮的,也不算多见。我抬眼瞄了瞄他,接过来,走到了莎依尔公主面前。
“公主,你别生气了,他是逗你的,这个给你。”
可是公主除了哭并不去接我手中的花,这让久久伸着手的我有些尴尬。
“馨儿,她不要就算了,别管她了,她今天一整天都黏着我烦人着呢。”李靖说出的话让我的心又难受了一把。
“你去给她吧,是你把她惹哭的,也只有你能让她止住眼泪了。”我把花塞回他的手中。
“你刚不是给她她不要吗?”他不情愿地扁着嘴。
“你去给,她就会要了。”我心中酸酸的。
“馨儿,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不喜欢?”他眼中有一丝失望。
“喜欢,我已经看过了,很漂亮,可是没有它我不会哭啊。”我让自己勉强笑了一下。
“那好吧,馨儿,你再看一眼。”他将花举起来确定我看了一眼后,才走向莎依尔。
“爱哭鬼,别哭了,给你吧。”他直直地递给莎依尔公主。
“我不要。”莎依尔很明显的哭声小了很多,声音中有着小女儿的扭捏。
“还不要,你以为我多想给你呢,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
莎依尔公主闻言不说话了,也不哭了。
“不要我拿走了。”李靖手一缩。
莎依尔公主又哭了起来。
“好啦好啦,知道你想要,你就拿着呗,装什么装。”李靖拿起莎依尔的手,将花放到了她手中。
莎依尔低着头,没有拒绝李靖的动作,也没有将花扔在地上。
“好了,我走了,你也回去吧。”完成任务的李靖扭头就走。
“你答应过我明天带我去抓”莎依尔在后面大声喊了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男子汉一言九鼎,不会做言而无信的小人的。”李靖不耐烦地回头对她挥了挥手。
“明天你们要干嘛?”我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没干嘛,就是哄着她玩的。馨儿,我好累啊,赶紧回去吧,你要给我沐浴、捏腿”李靖将胳膊搭在我肩上,搂着我向前走,有意地将一部分身体的重量压在了我身上。
给读者的话:
亲,最后几天了,给我送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