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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啊!”梅霖双手抱膝,发出了一声长叹。
“什么叫郁闷啊?”“郁闷是什么意思?”巨灵蟒的两头同时发出了一声询问。
接着,两头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激烈争吵:“你干么问我问的问题?”
“谁说这是你的问题?这问题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这是我先问的,你这是在跟我学!”
“谁跟你学了,你这人真叫人郁闷!”
“你叫人闷郁!”
“唉!”梅霖发出了一声浩叹,洞中无日月,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光,反正梅霖觉的是仿佛去了数个千年。
石头永远没有改变,也可以想见,洞口流过的那条瀑布也不曾改变,依然每日轰隆着,这轰隆声此时在梅霖的耳里早变成了微不可闻。再大的声音也被日子磨平了。
出去,这个问题梅霖不止想过十次八次,不过看来是毫无希望。梅霖本来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巨灵蟒身上,希望巨灵蟒就像那只冰鹫一样,神通广大,还能带自己到处飞翔,结果这只巨灵蟒除了长了两个头,张口一吸能从水里捉鱼外,别的本事什么也不会。
梅霖问他们是怎么来的,好找原路出去,结果两个头说来说去也说不明白,好象是一觉醒来就突然出现在这个洞里了。
梅霖一想到此,就觉的沮丧,甚至恶心。不看着还要每天吃它捉的鱼的面子,早一脚把它踢出洞去了,占的地方倒不小。
空虚的日子最容易被思念填满,梅霖首先自己是想到了月姐姐,然后是自己的师父,再就是自己的父母,还有碰到的许许多多的人。
想啊想啊想啊想,直到把思念变的苍白!
“唉!”梅霖立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双手扬起,竟然碰到了壁顶。
梅霖的左手碰到了一块尖石,一阵剧痛传来,石头可能把手碰破了。
“你奶奶的,又是破石头!”梅霖咒骂了一句,左手抓住那块尖石,用力一扳,觉着那块石头动了一下。
梅霖更加用力去扳动,把右手也加了上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一边用着劲,一边骂道:“你奶奶的,破石头,老子非把你摔个粉身碎骨不可!”
两头一听到梅霖叫老子,立即停止了争吵,奔了过来,齐声问道:“老子,什么事?”
此时,梅霖双手扳住了石块,整个身子的力量都吊了起来,脸憋的通红,费力的说道:“蠢才,看什么看!快帮我拉石头!”
巨灵蟒的两个头对视一眼,突然甩过身子卷住了梅霖的两条腿。梅霖刚叫一声:“笨蛋,我叫你们拉石头,不是拉我!”
那巨灵蟒一用力,梅霖一句话未说完“哗啦”一声,梅霖倒在了地上,连同着头顶上落下的无数的大小石块。
巨灵蟒一见石块要落在梅霖身上,关键时刻拖动了一下身子,石块全部砸在了自己的身上,梅霖是毫发未损。
石块砸在了别人身上,不过叫的大声的却是梅霖:“死儿子,你们想害死老子?快松开!”
梅霖抓住手里的石块,狠狠的扔了出去,石块向洞口飞去,落进了瀑布里,发出“扑通”的一声响。
梅霖哈哈大笑起来,自己终于取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
那两个头互望一眼,不知为何,也跟着梅霖笑了起来。
一个人笑,笑的孤单,多了两个人就笑的欢畅,梅霖的兴致来了,坐在地上,抓起地上的石块,使劲的扔进瀑布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知扔到了第十几块,梅霖突然觉的手里有些异样,这石块好象有些大,又有些太轻了!
梅霖左手靠上来,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这好象是个木匣子。当然梅霖的左手碰到木匣子上,心头猛然一震,有一种极为熟悉的灵息迷漫了脑海。
不错,是那种九仙山上特有的亲切的灵息!
梅霖的笑僵在了脸上,而那两个头还由于惯性在大声的笑着,两个头互相缠绕着,嬉戏着。
这样欢乐的时光对于他们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
梅霖则坐在地上,面目疑惑的用右手庄重而且缓慢的抚过了木匣表面,表面上凹凸不平,仿佛刻的有字。
梅霖突然觉的这些字,对自己好象十分的重要,当即第二次又抚了过去,这次凝神感受着掌心中传来的灵息,永久黑暗的眼前竟浮现出了一样的一行文字:“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鸡犬明时,落叶知根。悲莫过于,英雄无用武之地;苦莫过于,天下大众苍生。身负绝学,自当旋转星辰,理顺乾坤,救万民于水火,虽粉身亦不辞,岂能效老豚走犬,死于栖栅?霖儿难多福长,自当切记、切记!”
短短的一段文字,梅霖读来却觉含意深远,令人热血沸腾,只觉的自己仿佛成了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身负盖世绝学,天下难遇敌手,日月星辰随自己的心意而升落,天地随自己的意愿而翻转,历史的潮流将因自己而改变。
梅霖猛的站了起来,突然间回想起了自己在流浪之时,面对着初升的红日,磅礴的朝云,发下的誓言:“我,梅霖,一定要阅尽天下山河,渡尽宇宙苍生,达到那无为而无不为的境界!”
梅霖只觉的此刻自己正身处在那黄爷爷所在的玉龙山上,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面对着四周的青山隐隐,百鸟齐鸣!
一轮红日正在自己眼前冉冉升起,在这一瞬间,梅霖又重新找出了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只觉的以前所受的苦,所遭的磨难,简直不值的一提。
这人是谁?竟然提出了自己心中隐隐的理想,而且显然其见识远比自己要深几百倍,梅霖突然觉的碰到了一个与自己是那样相像的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梅霖第一次发觉这个世界竟然还有自己这样的同类人。
当梅霖念到最后几句,尤其是读到“霖儿”两字之时,惊的差点骂了出来:“你奶奶的,谁这么缺德,竟然把老子老子的名字刻在这儿?”
梅霖只觉的隐隐中有些不妥,这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便强咽进了肚子里,这令梅霖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真难受啊!
梅霖强咽了一口唾沫,把那句话送了下去,仔细的体味着这句话的意思,最后小声的念出了后面的四个字:“络先绝笔。”
“络先?”梅霖轻轻的念着这两个字,只觉的那股亲切的灵息,越发在自己心头强烈起来。
“应该是个人名!就是写这段话的那个人!”梅霖遥想着,那个人必是羽扇纶巾,意气风发,指点山河,谈笑间灰分烟灰的一个人,这个人一定不寻常。
梅霖遥想着前辈风采,不禁心意驰骋!
也不知过了多久,梅霖才从遥想中走了出来,洞中无日月,也不知是经过了几个黄昏。有一点清楚的知道的是,梅霖真的饿坏了,真可以称的上是饥肠辘辘。
梅霖刚要开口要饭,那只双头巨灵蟒早一头一只大鱼送到了梅霖手边。给梅霖送饭这可是两头比试的大好机会,哪敢怠慢,时间长了,那两头也明白了,这饭送晚了不行,送早了更是不行,直到两头练到了梅霖手未伸、口未张时,刚好送到为止。
两头还要千方百计的比赛谁捉到的东西好,符合梅霖的心意,如果能得到梅霖的半句奖赏,那更是会兴奋上一天。
输了的那头,则一整天都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如丧考妣!
两头送上了食物,梅霖抓过来就吃,两头眼巴巴的等着梅霖来判定胜负,进行表彰。哪知,梅霖只顾大口吃着,低头对着那只木匣,一改常态的对两头理也不理,两头不禁对望一眼,极为纳闷。
梅霖此时正在想着,是谁把这个匣子放到这里来的呢?这里连一点人来过的痕迹也没有,如果有人,至少应当有尸骨啊?难道也有人同自己一样,坠落到了这里?不会吧,再说真是人放的,这匣子为什么会放在上壁里面呢?奇怪,太奇怪了!
梅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想到秘密一定在匣子里,说不定打开匣子就会明白这一切!
可是随之而来的问题是,这匣子里有什么呢?万一是毒药、机关怎么办?以前的书本上多有记载,贪婪者因此而毙的罄竹难书,自己可别因好奇之心死在这里。到时,如果有后来人来到这里,发现了这里的一切,还不笑话我梅霖一辈子?
他奶奶的,这样的蠢事老子可不干!
梅霖一下子把那只木匣放在了屁股底下,一屁股坐了上去,手托腮帮陷入了沉思。这匣子有着太多的疑问?
洞口的瀑布仍在轰隆隆的流着,梅霖却充耳不闻,又不知过了多久,梅霖突然一跃而起,一把拿出了木匣,嘴里嘟囔一句:“我敢打赌,能写出那些话的人,绝对不是卑鄙小人!”说完之后,一下子打了开来!
这木匣果然没有任何机关,甚至连把普通的锁头都没有!
梅霖把手伸进了木匣,结果碰的好象是一堆绢布。梅霖毫不犹豫的把那堆绢布拿了出来,那堆绢布钉在一起,好象应该是一本书。
“又是输?”梅霖老大的不满,原以为这么秘密的东西里面一定会有夜明珠什么的无价之宝,哪知又是书?他奶奶的,我梅霖这一辈子净跟输打交道了。
梅霖摸了摸绢布头上的一页,是残缺不全的,左下角缺了一大块,隐隐有些灰渍。梅霖仿佛觉的上面写的有字,手一接触到绢布,有一道闪光在脑中划过。
梅霖恍惚之中,看清了那上面果然写有三个大字,是古体大篆。梅霖熟读古书,自然识得,当即大声念了出来:“艮天诀?”
“靠!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祸害!我把你扔了!”梅霖怒气冲冲的扬起手就要把这块绢布像扔石块一样扔出去,手上却传来了一股亲切的灵息,不知为什么,梅霖竟隐隐觉的有些不舍,不舍的当然不是这本书,而是一些连梅霖也说不上来的东西。
梅霖慢慢的把手收了回来,嘴里不停的说道:“你奶奶的,大家为你抢破了头,原来你一直躲在这里!老子倒了八辈子大霉了,你竟然沾在了老子手上。老子抽空就把你烧了!哼,你想害老子,那是连门也没有,只要老子不看你,你就害不了我!”
梅霖说到这里,把那块绢布胡乱的塞进了木匣里,随手扔到洞角去了。
那双头巨灵蟒早看到了梅霖手里拿了个木匣,左看右瞧,嘟嘟囔囔的不理他们,早已气愤不过。
两头互看一眼,心里是一同的想法:“赶紧把这破匣子扔到外面去,免的以后老子不跟咱们玩了!”
两头说做就做,这是第一次对一件事达成了共识,当即两头同时发布命令,巨大的尾巴一甩,向着那木匣卷了过去。
哪知,尾巴甩过去的快,退回来的更快,只听“咣”的一声砸在了石壁上。那小小的木匣竟发出了一股强大至极的攻击性的灵息,使巨灵蟒的尾巴砸了回去。
两头只感到天旋地转,头昏眼花,半晌缓不过劲来,不得不放弃了这一好不容易达成了一致的想法。
此时,梅霖早已沉沉的睡了过去,天塌下来也是充耳不闻,任凭两头闹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梅霖终于仰天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又随手拿过了那个木匣子,想打开,想了想,大骂一句:“你奶奶的,不是好东西!”
骂完,又扔了回去,不一会儿却又拿了过来。
唉!这洞里实在是无聊啊,无事可干无聊,有了本破书,不能看更是无聊!
梅霖拿来扔掉,扔掉拿来,如此反复数十次,直把两头看的头大了十倍。
终于,梅霖大骂一声:“你奶奶的,祸害就祸害,老子在这洞里生不如死,还不如早看早死得了!”
梅霖一把掀开了那木匣盖,拉出了那本艮天诀,用手一摸,说也奇怪,自己的手摸到绢布上,脑中立即直接显现出字迹来。
难道自己手上长了只眼?我怎么不知道,梅霖把手摸到了石壁上,结果眼前一片黑暗,又摸到了巨灵蟒身上,眼前仍是黑暗。
“你奶奶的,看来还是这书在作怪!”梅霖又把手放在了那本书上,眼前出现了一行行的大字。
“能看见东西的感觉真不错!”梅霖脸上露出了微笑,这才仔细的去辨别脑中的字,只见第一页上只有两个大字:“论气”!
“靠,这也太浪费丝绢了吧!”梅霖也不多想,随手掀了过去,接下来写的却是:“混沌初开,一气化三清;清者上升为仙,浊者下沉为鬼,人秉正邪两气而生。是故仙人本是一口气,故能飞升隐形,穿山入石,水遁土遁,任意显形。
学法先修气,万法不离其宗。武者,修其内气,强身健体;佛者,自悟成性,万灵一体;道者,顺乎天地,化身于气。天地灵气自涌泉而起,上至泥丸宫,冲顶而出,天地人化为一体,是谓三才归位。
无中无有,有中生有,有像即有质,有力亦有质。灵质本为万法之源,灵息则为万法之驱。质聚则成*人,质散则成气,气伸张收缩则成息。
息至质至,质至则万法齐至。
是故气为万事万物之本,天地之基,有气则生,无气则死,不可不深研细判。”
梅霖读到这短短的一段文字,立即被其吸引住了,只觉的好象碰到了一位久未谋面的神交之友,正可以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来形容,只高兴的手舞足蹈,哈哈狂笑不止,只把那两头看的目瞪口呆。
梅霖从这一段短短的文字中看出了三点,一是天地人神鬼的本质原来是气啊!二是修练道术的方法,无非是要练气,冲破泥丸宫。三是两条定律。
用梅霖的话来讲,第一定律就是:任何现象都不是凭空产生的,有象即有质,有力亦有质,任何的仙术、仙法、仙力、仙能皆由灵质构成,由灵息驱动。
第二定律就是:灵质构成灵气,一气化三清,一切仙力皆来源于灵气。
“靠,原来是这么会事啊!”梅霖只觉的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到达了一个自己从未到过的地方,直想找个人来大声的诉说他的新发现“要是月姐姐在这里就好了。”
梅霖一把搂住了那只双头巨灵蟒,亲了半天,只把两只头搞的莫名其妙。
梅霖兴奋的半天,恨不得立即就开始练习起来,当即盘膝坐下打坐,这对梅霖来说,要放在以前在武当山的时候,打死也不会干这些无聊的事的。
现在,除了这件事,恐怕连件无聊事也找不出来。
梅霖坐了一会儿,只觉的半点反应也没有,倒把屁股坐的冰凉,脑子里犹如一团乱麻,反来复去的想着那些话的含义,越想想到的越多,想到的越多就越乱起来。
梅霖知道,要练气,首先就必须保持心静,当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渐渐的觉的脚底有一股灵息在聚集。
从此,梅霖吃了坐,坐了吃,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终于能够感觉到一股灵息沿着涌泉穴,进入了自己体内,到达了泥丸宫。
梅霖没多少耐心,忍不住又翻开了艮天诀的第三页,只见上面仍上二个大字:“论人”
“论人?为什么不是论天?”梅霖脑中出现了一个疑问,现在梅霖只觉的自己能够感觉到的灵息更加的强大了。
梅霖隐隐觉的这天书好象少了一些什么东西:“也许是神仙不愿论他自己吧!”
梅霖自言自语道,翻开了第四页:“欲识三元万法宗,先观帝载与神功;坤元合德机缄通,五气偏全定吉凶;戴天覆地人为贵,顺则吉兮凶则悖;要与人间开聋馈,顺逆之机须理会;理承气行岂有常,进兮退兮宜抑扬;五阴皆阳丙为最,五阴皆阴癸未至;五阴从气不从势,五阴从势无情义;甲木参天,脱胎要火。春不容金,秋不容土”
这一卷与上一卷最大的不同,就是极为深奥,每一句话都包含着极多的内容,梅霖只隐隐觉的好象包含着许多的东西,至于具体是什么,却还理解不了。
比如说,什么是“三元”?什么是“万法宗”?什么是“帝载”?神功又是什么?
梅霖还是头一次碰到连自己都看不懂的书,不禁急的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靠,这么难?过!”梅霖一连翻了几张,又碰到了两个大字:“论命”!
“论命?这个好!”梅霖赶紧翻过一页,看“论命”的内容:“家鸡野鹄,尚自知时,何况为人在世乎?”这一句简单,说的好,梅霖继续往下看,只见下面是:“天数五,地数五,五相得而各有合。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行变化而成鬼神也。
乾之策,二百一十有六。坤之策,百四十有四。凡三百有六十,当期之日。二篇之策,万有一千五百二十,当万物之数。
是故四营而成易,十有八变而成卦,八卦而小成。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天下之能事毕矣”
梅霖一看,登时头又大了半截:“你奶奶的,怎么一个比一个难懂?”
再往下看,见是起卦之法,需取古钱三枚,合于手心之中,灵息通于天地,卦像显于六爻。
“古钱?我的羲皇古宝呢?”梅霖看到“古钱”二字,登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那三枚奇怪的古币。
用手一摸,三枚古钱老老实实在贴在自己腰上,一枚不少。咦?我记的曾给过月姐姐一枚,没记得月姐姐还过我呀?
梅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理会它们了,也不管它们在,还是不在?反正自己能听懂鸟语兽言就行,它们除了这个,也没别用处,不想今天又开发出了它们的另一个用处,那就是用来起卦。
“哈哈?我会算卦了?”梅霖高兴的大笑起来,又想起了自己开梅氏卦馆的事,不禁捧腹大笑不止。
笑声突然嘎然而止,变成了嚎啕大哭。原来,梅霖想到了“梅氏卦馆”就想到了暗中帮助自己的黑燕。
“我一定要学会这算卦,到时即使没有黑燕的帮助,我也要把梅氏卦馆再开起来!”梅霖狠狠的下定了决心。
于是,梅霖一头钻入了这艮天诀中,除了看书,就是修练灵息,渐渐的梅霖发现自己的灵息越强大,就越容易理解艮天诀中的东西。
比如说“三元”梅霖的灵息足够强大的时候,再把手放在这句话上,脑中自然而然的泛起了无数以前曾经阅读过的道经,甚至会有一些自己以前没有想到的语句出现:“干为天元,支为地元,支中所藏为人元,人之禀命,万有不齐,总不越此三元之理。”
梅霖发现这薄薄的一本艮天诀,宛如一个巨大的海洋,里面藏有无数的宝藏在等待自己去挖掘。
从此,梅霖一头潜入了海洋之中,左手吃鱼,右手看书,书不释卷,只有当灵息耗尽,脑中的字渐渐模糊的时候,才睡一小会儿,脑中却仍是那些句子在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