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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陪着李小语和止小猜玩了几天,由于都是大部队行动,因此在纯洁的男女关系上杜风并为取得实质性进展,倒是因为多了个胡治,时不时的呛杜风几句,在这些日子里颇添了些笑料。
对于杜牧和其他人而言,基本上都很奇怪,为什么胡治这个看起来憨头憨脑的老实孩子,只要跟杜风一说话就显得活灵活现的,可是跟其他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却就没那么机灵了。如果说是因为他对其余几人存在敬畏之心不敢如此,那么他跟杜府的那些下人说话的时候,也显得笨嘴拙舌的,就让人有些奇怪了。
不过杜风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之所以胡治跟他能够针锋相对的“一言九顶”是因为他们俩说话的方式类似,都是极为现代人的那种口吻,胡治当然是受了胡老汉太大的影响才会这样的。毕竟在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即便是上下级的关系,也不会像是古代那么刻板,所以说起话来俏皮话就像是满嘴跑火车一样。对于杜牧等这些古人而言,自然就显得特别生动特别活泼了。
等到李小语的母亲要带着她回扬州的时候,止小猜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回去,杜风突然想起胡老汉的尸骨大概还在润州,便问胡治要不要跟她们一起回去,把胡老汉的尸骨移到长安来。
胡治眨巴了两下眼睛:“我爷爷的尸骨已经在长安了啊!”杜风很奇怪:“你来的时候已经带来了?那么大地一具棺材,你居然能运到长安来?”
胡治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杜风哥哥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城外相遇的时候。我说还有点儿事情忙完了就上去么?”
杜风点了点头,胡治又说:“我当时就是在埋葬我爷爷呢!”
“啊?”杜风张大了嘴,想不通那么大的一个棺材他怎么没看见。
“哦,我当时不是在埋棺材,而是爷爷死之前,托付他的一个老朋友,将他的尸骨烧成了灰,说是骨灰比较方便携带,于是死后那位大伯就按照爷爷临终的吩咐做了。我把爷爷的骨灰收集好了装在一个坛子里,带到长安来的。”
杜风恍然大悟。点点头终于明白,看来的确是穿越过来的人地意识啊。烧成骨灰,这倒是很符合胡老汉的思维。虽然杜风还是有些奇怪。搁在唐朝地时候如何能把人烧成灰并且还能完整的收集到骨灰,这是个很麻烦地事情。不过这些不在他的关心之列,于是也便懒得细问了。
安排好了胡治上学的事情,杜风想着也该去江王府报到了,这一晃半个多月都没去了,也不知道李涵如何了。
进了皇宫之后,杜风径自往李涵所住的地方走去。路上遇到一个宦官,他便站下来跟人点点头,也算是打了个招呼。宦官见到杜风,好奇的问:“杜大人今日如何又进宫来了?”
杜风心说小爷我又没被李涵开除,只不过放了个长假而已,干吗不能来?不过嘴里却说道:“我前些日子有些俗务。因此未曾进得宫来,眼下俗务既完,当然要到江王手下报道。”
宦官很奇怪的看了看杜风:“杜大人不知道江王已经搬去宫外了么?”
杜风一想。啊,前些日子就听说穆宗已经赐了府邸,倒是忘了先问问李涵有没有搬出去了。
当下一拱手:“多谢子游这便出去江王的新王府。”
那个宦官很好心地又问了一句:“杜大人可知道新王府的地址?”
杜风微微一笑:“子游知道。”
两下别过,杜风便出了皇宫,向着长安城东南角的曲江池走去。李涵的新王府便是建在那里,依山傍水,本就是个好去处。
到了曲池坊之后,远远就能看到李涵的新王府了,果然是雕梁画栋,装葺一新。一排足有丈许的高墙,全部漆上了褚红色,显得大气磅礴。墙角之处,一抹月钩,漆成黄色,让人一看便知此处跟皇宫有关。
走近一些,便能发现要抵达新王府,还必须先从曲江池上地一座小桥横跨过去,到了芙蓉园内,才能进得王府。
走到曲江池上的小桥旁的时候,便已经看到两队甲胄齐全地士兵手端长矛站在桥头,顺着桥身看过去,那头也有士兵把手,看来这守卫的确还是比较森严的。
“到底是皇子啊,即便不是太子,这威风,呵呵,也还真是蔚为可观。”心中感慨着,杜风信步走到桥头。
只见两个士兵手中长矛一架:“来者何人?不知道这里是不能乱闯的么?”
杜风淡淡一笑,心说这些小兵不认识自己也正常:“我乃江王侍读郎杜风,今日前来觐见江王。”
那俩士兵听了之后,很奇怪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杜风,其中一个很有些犹豫的说道:“你是江王侍读?那我们怎么没见过你?”
杜风皱了皱眉头:“原先在宫中不是你等把守,自然认不得我。也罢,你们进去通秉便是。”
这俩士兵倒是没敢多说什么,听到这话便相互对望了一眼,似乎在商量由谁去通秉。可是他们身后突然有个军官模样的人吆喝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跟何人攀谈呢?”
杜风一看,估计此人是他们的头儿了,便双手拱起,弯腰失礼:“这位统领你好,我乃江王座下侍读郎杜风是也,烦劳统领给通秉一声。”
那人走到桥头,身手拨开那两个士兵。用很怀疑的眼神打量了杜风一番,虽然觉得杜风气定神闲的,可是杜风才十**地年纪,看起来还是个少年,他便不由得生了几分轻视之心。
“你说通秉就通秉?那还要我们干什么?”
看到这人那傲慢的样子,杜风就气不打一处来,心说你们这群王八蛋,干的就是个通秉的活儿,当然是小爷我叫你通秉就要通秉咯。
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转转。说是说不得的,毕竟这些都是神策军的人。要是搁在明朝就是大内侍卫了,搁在现代的话得算是中南海保镖。能不得罪尽量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于是杜风淡淡的一笑:“有劳统领,下官前些日子告了假,今日回宫复命,才知道江王已经搬到这新的府邸来了,因此赶来。还望统领行个方便。”按说这个时候杜风要是从怀里随便掏点儿钱,交给那个统领,估计这个统领也就差使个士兵去传话了。可是偏偏杜风本身就有点儿暗暗地不爽,因此也不想给钱。
那个军官又打量了杜风几眼,看他好像没有掏钱的意思,平日里由于他是驻守皇城地,而李涵作为皇子是住在更靠里的宫城之内,因此也不太清楚李涵手下有些什么人。于是看到杜风似乎完全没有掏钱地意思。从鼻子里嗤了一声,竟然转身便走。
杜风看了,心里就真的有些恼火了。大声叫道:“有请统领通秉江王,别耽误了下官的事情。”
这话就带着点儿威胁的意思了,那军官平日里骄纵惯了,哪儿受得了别人的呵斥?一听这话,转过头来,很轻蔑的说了一句:“你能有个什么事情,候着吧!”
杜风也拿不准他是打算进去通秉呢,还是根本没打算理自己,可是也只能忍着,于是便站在桥头继续等待。
等了至少有一炷香的时间,看到里边那个统领还是没有出来,杜风又对那两位士兵说道:“你们地统领怎么还没有出来?”
士兵看看杜风,大概他也不想得罪杜风,毕竟搞不清杜风究竟是个什么人,于是便小声的告诉杜风:“这位大人,我们统领肯定没有去通秉,我看您倒是不如回去找宫里要个文书,这样就能进去了。”
这话一听,杜风就不乐意了,心说这个统领好不识抬举,立刻脸一板,喝道:“你们这个统领好不懂事,你给我唤他出来!”
两个士兵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杜风看了看,叹口气说道:“烦劳二位进去跟你们那位统领再说一声”
其中一名士兵想了想,叹口气,转身向桥那边走去。
很快,他回来了,低声说:“我们统领不肯通秉,说是你要是喜欢候着就继续候着吧!”
杜风一听就火了,当即怒斥:“你们俩给我让开,我现在就要进去面见江王!”
士兵面有难色,手里的长矛却赶忙架在一起。
杜风再也烦不了了,心说单单一个统领便如此骄横,这要是他们神策军的中尉来了,还不直接给他下鞭子?于是一伸手,将两支长矛捉住,用力两边一分,竟是就要硬闯。
那俩士兵显然不是杜风的对手,被他这样一弄,加上杜风又是使了个巧劲,居然身体一个趔趄,就分开了一条路。杜风毫不犹豫抬腿便闯
那头大概听到动静,原本站在桥那头的士兵端着长矛也往这头跑来。
杜风疾奔几步,正迎上了那两个士兵,幸亏那俩人也不敢造次,倒是没有直接将手里地长矛向杜风刺来,只是大声的叫着:“何方草民,居然敢硬闯,不知道这是哪里么?”
杜风也不答话,只是一手抓住一支长矛,手里一较劲,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居然将长矛夺了下来。另一个一看不妙,手里端着的长矛可就向着杜风刺了过来。也多亏杜风这二年练了几手,手中长矛尾部一档,将对方地矛尖隔开,而后矛尾横扫,打在那名士兵的腰上,将其打到一边。脚下未停,径自往里边闯去。
这一下动静就大了,刚才那个统领也提着腰刀跑了出来,一看是杜风硬闯,手里的刀也就出了鞘。嘴里还大声的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杜风冷哼一声,一张俊脸之上已经俱是寒意,手里长矛调整了方向,矛尖就冲着对方举着的刀拨去。这统领在正常情况下,倒是不见得打不过杜风,只是杜风占了长兵器的便宜,加上他又是没防备,居然被杜风一矛扫在刀身之上,然后顺势向下一滑,敲在了手腕上,这刀可就一下子脱了手了。
杜风脚下跟进,手里的长矛也掉落在地上,口中大喝一声:“你给少爷我躺下吧!”就是一个擒拿手,捏在对方的手腕之上,那个统领只觉得手臂一下子又酸又麻完全没了气力,被杜风狠狠一拽,跌跌撞撞就向杜风怀里冲来。而杜风脚已经候着了,在那个统领的腰间狠狠的一踹,手里又使了个巧劲儿,居然将那个统领一脚就踹翻了起来,身体斜斜的就扑通一声掉进了旁边的曲江池之中。
下去之后,那个统领一下子慌了,大概是不谙水性,在水里左扑腾又扑腾的,大声喊着救命。
杜风冷笑了一声:“不过这点儿本事,还学着作威作福,什么东西!”说完,冷着脸,看也不看那个统领,就往桥那头走去。
刚才那番打斗,说起来长,其实也就是半分钟不到的事情,看的其他的士兵是目瞪口呆,也不知道杜风有多大的本事。其实杜风也就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真要打起来,他撑死能对付两个士兵也就到头了。
就这样,其余的士兵也不敢阻拦杜风,居然眼睁睁的看着杜风往王府的大门走去。
等到杜风快走到大门的时候,那些士兵才反应过来,心说不能让他就这么闯过去了,万一这是个来跟江王过不去的,放他进去了,以后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乎又一下子团团的围了上来,就将杜风围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