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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亚未走到尽头在房门前停下了脚步,有些犹豫是不是这一间?地迟疑的举起手叩叩叩敲了门,房内传出了听起来令人觉得慈祥的女声。
“请进!”
向亚未推门而入,她就是皇后?!向亚未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她就坐在窗户旁的书桌前,在她那一张年轻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看起来根本不像上了四十岁的女人,一看到向亚未走了进来,丽亚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什么事吗?”她露出令人觉得心一暖的笑容。
向亚未不知不觉的也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皇后,我把茶给端来了。”
她总算相信小冬的话了,知道人们为什么那么拥戴这个皇后,因为一开始丽亚没有摆出皇后的架式给她看,而以一种温和近人的方式对待她。
“谢谢,真是辛苦你了,你就留下来和我一起喝茶吧!”丽亚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就对她产生了好感,也许是她那种神秘、犹带人怜的气质,让人产生了一种想疼怜的心理。
丽亚拉著她的小手,把她安置在一张白色玉石雕刻精细的椅子上,在她面前的是一张铺著白色桌巾四周还有流苏的圆形桌,丽亚拿起茶杯将热茶满满倒了一杯放在她面前的圆形桌上。
“皇后,这事我来就行了。”向亚未惶恐极了,这事应该由她来做才是,怎么换成皇后来服侍自己了?
“没关系,这一点小事你也用不著跟我争,这事我还做得来。”丽亚笑了笑,毫不在意的也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在向亚未面前坐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她立即手足无措了起来,慌乱的回答道:“亚未哦!不,我的名字叫向亚未。”她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
丽亚轻笑着“你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看着向亚未,这个女孩是愈看愈顺眼,要是艾达有福分娶向亚未为妻的话,倒也是满不错的事,反正他们也不会在意什么身分,只要艾达这孩子喜欢就随他去吧!但教她苦恼的是,艾达这孩子也半大不小了,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一个女孩子有过兴趣,他永远是严肃得过头。
向亚未马上脸红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双手搅著手指,白齿咬著下唇,低著头轻声嗫嚅“对不起!”
“你又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干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亚未,抬起头来,陪我聊聊天好吗?”丽亚不禁眼光放柔了起来,还是女孩子贴心,要不是她的女儿早在十岁那一年就嫁了人,也许现在就可以享受女儿对她的体贴了。
想到她的女儿,丽亚不禁要怨起海岛国的国王洛卡,竟然还没等到艾亚月长大就把人给拐走,更教她生气的是,她那个笨女儿还真傻傻的跟著他走,光想到就气!
向亚未觉得皇后好像跟母亲一般的亲切,不知不觉中她眼前出现了幻影,丽亚皇后那一张脸孔竟与母亲慈祥的笑容重叠。
想到去世的母亲,不知不觉她的眼眶红得发热,盈盈的泪水充斥在眼眶中。她明明不想哭,可是泪水就是这么不听使唤!她强忍著泪水,想偷偷的拭去泪痕,不想让皇后看到自己突然掉眼泪。
“你怎么了?”丽亚发现她的异样,她低著头回避自己窥视的眼光。
“没什么。”擦干了泪水,向亚未回过头来对她释放一个牵强的笑容。
心思纤细的丽亚看得出来她眼眶红红的,眼角旁边还有泪痕,不禁心疼了起来,这孩子有什么令她难过的事吗?“若没什么,怎么哭了?”丽亚关心的问道。
因为向亚未的年纪与她出嫁的女儿同年,不知不觉中她把向亚未当成是她的女儿。
“没事,我流泪是因为眼睛很痛,大概是有东西跑进去了。”
“没事就好。”嘴上是这么说,但丽亚却以明了、同情的眼光看着向亚未。
可怜的孩子!她大概是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不愿意再提起,既然如此,自己也不打算再揭她的伤疤,免得再碰触她的伤心往事。想到这,丽亚不知不觉又对这个孩子多了一份疼怜,脑中不禁窜起了一个主意。
丽亚握著她的手说:“亚未,你知道吗?我丈夫和我儿子整天忙著处理国家大事,我这皇后做得倒是挺闲的,他们都没有时间来陪我,而你,我第一眼就觉得你挺合我意的,你愿意做我的女儿吗?”
“我?!”她没有想到皇后会提出这要求,一时之间愣了愣,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怎么?你不愿意吗?”丽亚试探她的口气。
“不不是不愿意只是”向亚未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丽亚鼓励她开口说下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不好意思开口拒绝皇后的好意,但也没忘了自己还有另一个身分,看看她把自己弄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丽亚看她一副为难的模样,便开口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做我的女儿吗?”
“不是的,我不是不愿意”看着她殷叹盼望的眼光,向亚未只好硬著头皮说:“我”
这时候门外的一阵敲门声替她解了围,向亚未暂时松了一口气。
“等一下,我先去开一下门。”
“没关系,你去吧,我不要紧。”向亚未连忙摇头,她甚至感激来人,因为敲门敲得正是时候,可以让她暂时逃过一劫。
可惜她放心得太早,丽亚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去开门,门一打开,向亚未的眼光不经意的朝向门口瞟了一眼,蓦然,她瞪大了一双秋瞳,马上紧张的收回视线,不敢回过头来。
天啊!好死不死的正是艾达。他刚好巡逻回来啦?向亚未怎么知道会这么不凑巧的遇到他,连想要逃躲的时间都来不及。
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怕艾达那一双似乎可以透视她的心的深邃眼眸,在他那双炽热的双眼下她无所遁逃,甚至以为他好像已经看穿自己的秘密,尤其发觉他每次带著若有所思的眼光打量著她,明显感觉到背部传来一道灼烧的视线,更教她浑身不对劲。
天灵灵、地灵灵,老天保佑,他最好不要注意到她,向亚未不确定自己站在他面前,会不会被拆穿真实的身分。
“母后,孩儿来向你请安。”
艾达的身躯填满了整个门口,那一双遗传自他父王湛蓝的眼眸,年纪轻轻的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好功夫,完全瞧不出他这个孩子到底在想什么,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有种挫折感。
“来得正好,艾达我告诉你,我想收这个女孩做我的女儿。亚未,你过来呀!”丽亚转身招招手,叫著始终转过身子不让艾达看到的向亚未。
当丽亚呼叫她的名字时,向亚未的身体明显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艾达的眉微微耸起,将视线调向越过母后身后的女孩,他只看到她纤细的背影,但母后口中熟悉的名字却引起他的注意。
她懊恼的想道,这下不转过身也不行了!向亚未僵硬的缓缓半旋过身子,对著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心里默念著:拜托!拜托!千万不要认得我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祷有效了,在艾达眼里闪过一抹快速的精锐,虽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够教向亚未心脏停止了。
他认得她吗?
在向亚未心脏快要停止的时候,艾达却以一副冷冷的态度,根本对她理都不理,对著丽亚微微颌首道:“母后,若你高兴,只要她点头答应,孩儿并不反对。”
看来他并没有认出她来,向亚未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当他认不出来她时,她心里却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有点刺痛,说不出是失望、心安还是泄了一口气?
安心的是他认不出地;失望泄气的是他竟然把她给忘了!这也难怪嘛,向亚未心里自我安慰的想道,城堡里有上千个人,他怎么可能把每一个人给记住?再说,他即使记住她的名字,也根本不可能把那个男的小厮和现在身为女人的自己联想在一起,最多也不过是凑巧同名罢了。
“亚未,你同意吗?”四只眼睛看着她,全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等待她的点头回答。
而这教向亚未对他们的期盼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另找借口逃避。“对不起,皇后我还有事,我先下去了。”她失措慌张的向丽亚和艾达快速的行了一个澧,低著头快速通过艾达身边,在经过他身旁时,向亚未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听到自己的心就快跳出胸口,她一时慌张得几乎是用小碎步朝向走廊的另一头奔去。
“亚未,你等等”丽亚伸出右手想叫住向亚未,但她立即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无影无踪,丽亚生气半责备把这莫须有的罪名怪到儿子的身上,艾达顿时成了他母后的出气筒。“都是你啦!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我意的女孩,你却把她给吓走了。”
“母后,孩儿并没有做出什么呀!”连他辩解的时候,也摆著那一副无动于衷的脸孔,教丽亚看了就气。
“还说没做什么,摆著那张脸吓谁呀?”
艾达沉静了下来,任由母亲在旁数落。
“你得负责把她给我找回来。”没话好说了,丽亚绷著一张脸拂袖而去。
艾达对母后任性要求的反应,也仅挑起一道眉,泰山崩顶也不改其色,他折身朝向另一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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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亚未气喘呼呼的跑回了原来的房间,活似后面有什么毒蛇猛兽在追她,紧张兮兮的一进入房间她马上把门给关上。
门关阖的声音引起了老妇人的注意,老妇人看到她回来,却低著头猛喘个不停,遂起身走到她身旁,一脸关怀的问道:“怎么跑得那么快?”
“没什么!”向亚未靠在门板上一边喘着气一边猛摇头,她还没等气顺下来,马上著手脱下身上的衣服,卸下脸上的妆,换回自己的衣服。
“你怎么又换回那一身男孩子的衣服了?”
在老妇人还来不及阻止她之前,向亚未已经穿好衣服了。“真是谢谢你!”她没有回答老妇人什么,深深的向老妇人鞠躬以后,马上打开门往门外跑去。
“喂,你等等”老妇人来不及叫住她,只能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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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向亚未跑回“龙”厩时,小冬早巳一脸不耐烦的在那等她了,辛格斯则站在他身旁低著头喝著水桶里的水,小冬脸上凝聚著怒气,一看到她回来了,劈头就破口大骂:“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你知不知道王子已经回来了?照顾辛格斯可是你的工作!”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迷路了。”向亚未向他低头道歉。
“算了、算了,”小冬向她摇了摇手“刚刚我已经喂过辛格斯喝水了,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你把辛恪斯给安顿好吧!”语毕转身往宫殿内走去。
一看到小冬走了,她顿时全身瘫软的松了一口气,辛格斯用头在她背后顶了顶,想引她注意。
“哦,辛格斯真抱歉,差点把你给忘了。”她抚著它的头,辛格斯也静静乖乖的给她摸“你知道吗?我刚刚遇到了皇后跟艾达,说实在话,皇后亲切近人,感觉好温暖哦,我是不怎么怕她,倒是遇上你主子还真怕被识出身分来,要是被认了出来,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一想到那双蔚蓝的眼睛像是看穿了什么一样,向亚未就感到不安,她猛摇头,要自己不要想那么多了,反正他又还没看穿她的身分,一定是自己太敏感了。“唉!今天发生的事还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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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向亚未向上伸个懒腰,艾达又出去了,理所当然的辛格斯也跟著他一起出去,剩下的时间她闲得发闷,像上次再去宫殿内探险一次?她猛摇头,还是算了吧,她怕又遇上那个老妇人,到时又要逼她换衣服了。
她干脆到树上去睡个午觉好了,她挑个清静、不易受到打搅的地方,在庭园里的另一角十分隐密,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一棵大树枝叶茂盛,郁郁青青的枝叶好像要遮蔽整个天空。
向亚未七手八脚的爬了上去,挑个粗重的树干足以承受她的重量,茂密的枝叶掩住她的身影,从缝隙间透露的阳光点点的照在她身上,和风徐徐吹来,让她不知不觉眼皮渐渐沉重,当就快闭上眼时,突然树下一男一女的谈话声打断她的睡意。向亚未皱起了眉头,真是的!是谁好好的地方不选,偏偏跟她挑在同一个地方谈话?被吵醒的向亚未有些恼怒,树下两人所谈的一言一语都传进她的耳朵内,就算她不想听,恐怕也由不得她了。
“小姐,有什么事吗?”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好熟哦!好像在哪听过?接著又是一个令她耳熟的女孩声音。
“我”听起来女孩子说话吞吞吐吐的,有几分犹豫。
向亚未一时好奇心大起,拨开浓密的枝叶往下看,树下站著一男一女,男的好像看起来好像是格伊!她马上把头缩了回去,不是好像是而是根本就是!她吓了一大跳,要是被他抓到自己在偷听他们谈话,侵犯他的隐私权,自己铁定吃不完兜著走。
不对呀!向亚未想了想,这地方可是她先来的,闯进来打搅她清静的是他们才对,又不是她要故意躲在这偷听的,她理直气壮的想道。
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敢下去,因为她再笨也知道,现在下去时机不对,她还是先躲在树上看看情形再说好了。
其实她是好奇心过盛,想听听他们在谈论些什么,她小心翼翼的拨开树枝,注视著下面两个人,由于女孩子背对著她,使她看不到女孩子的面貌,不过从女孩子修长的背影及那一头耀眼的金发来看,倒是令她感到熟悉,好像是在哪里看过。
向亚未迷惑的想了想,有那一头耀眼金发的女孩子就她所知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艾达的未婚妻妮瑞沙了。
一想到妮瑞沙,向亚未打从心底就不舒服,这感觉好像在吃味,是为谁吃味?她摇摇头,即使心中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但她依然还是决定当个鸵鸟把头埋在沙堆里,不愿去面对这个问题。
为了确定是不是妮瑞沙,她把头伸下去,继续观看树下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听著他们的每一句每一字。
“我有事要跟你说。”女孩子的声音很紧张,身体僵硬得就像一根紧绷的弦一样,随时会断掉。
这时候背对向亚未的女孩子突然旋身转了过来,背对著格伊面对著大树,这下向亚未完完全全看清楚这个女孩子是谁了,她倩得没错,果真是妮瑞沙!
不过她感到十分困惑,妮瑞沙到底有什么事要和格伊在私底下谈?又为何选在这么隐密的地方?
背著格伊的妮瑞沙深呼吸几口气,有了心理准备,回过头来面对他,心一横的鼓起勇气冲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喜欢你!”说完,妮瑞沙不可遏止得脸红了起来。
榜伊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住,同样的也吓坏了在树上偷听他们谈话的向亚未,差一点从树上摔了下来,她嘴巴好像塞了一个鸡蛋,久久不能阖上,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榜伊同样的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真的喜欢我?”他的身体不可遏止的轻颤著问她。
妮瑞沙的脸儿含羞的轻点著头。
这是梦吗?格伊有点茫然,他竟然听到爱慕已久的女孩子开口说喜欢他,如果这是梦又为何这么真实?
躲在树上的向亚未整个人还处于震惊当中还没清醒过来,妮瑞沙竟然会喜欢格伊那个大老粗?!她摇摇头,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她倒是满佩服妮瑞沙的,女人要和男人告白必须鼓起很大的勇气,如果换成是自己就没这个胆子,而妮瑞沙却坦率将自己的感情给对方知道。除了佩服以外,在她心里的某一处却有著异样兴奋的心情,但向亚未又故意去忽视当听到妮瑞沙喜欢的是格伊而不是艾达那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可是”格伊有些犹豫“你和王子”
“跟艾达有什么关系吗?”妮瑞沙不解的问道,她喜欢他又不关艾达的事。
“可是你和王子的婚事”说到这,格伊的心揪痛了起来。当听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要结婚,新郎却不是自己时,那一种椎心之痛时时刻刻在折磨著他,让他痛苦不已。
“不是的,”她急著向他解释“这全是我父亲一相情愿,艾达和我都把对方当作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来看待。”
当向亚未听到艾达只把妮瑞沙当作朋友看待时,她的心不禁雀跃万分。
此时的格伊也松了一口气,听了她的解释,心中不仅高兴还有莫大的安慰感,至少这条情路不只是他一个人唱双簧。
可是随即想起自己的身分,配得上妮瑞沙小姐吗?她这么高贵、长得这么美,只有王子才能够搭配她的气质,想想自己也只不过是个下属,他有什么资格配得上她?格伊神色黯然的想。“对不起!”
妮瑞沙愀然变色,她没想到他会拒绝“为什么?”她连退了几步,直到背靠在树干上,她怕受不了拒绝而瘫在地上,她质问著他“告诉我理由,你不喜欢我?还是你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了?”
榜伊急促的向她解释道:“不是的,是我配不上。”他咬著下唇,懊恼的撇过头,不忍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应该匹配王子的,配他实在太糟蹋了,到了最后她会忘了他的,因为他相信王子会好好的待她,而自己会永远珍惜她这个心意。
“我不管配不配得上,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妮瑞沙眼中含著泪水,有点显得咄咄逼人。
“对不起!”格伊只能低著头说声抱歉。
含在眼眶里的泪水迅速滚了下来,她轻声啜泣著,掩著面伤心的冲出了现场,只留下格伊紧紧握著双拳。
“该死的!”他为了自己伤了妮瑞沙的心而咒骂著自己。
真是的,干么要顾虑那么多?向亚未坐在树上看了直摇头,现在懊恼有什么用?明明就对人家有意思还顾虑什么身分,真是死板的家伙!
最后格伊自虐的用力捶打身旁的树干,想藉此宣泄郁卒的心情,这一打整棵树都摇晃了起来。
向亚未感觉到树一阵剧烈的晃动,她赶紧捉住敖近的树干,差点就被他打了下来,
“谁?”恪伊感觉到头顶一阵騒动,他迅速抬起头往上看,只有丛丛的枝叶,阳光从叶缝间洒了下来。没有人,是他太敏感了吗?
向亚未该感到庆幸,所幸这树的枝叶茂密能把她的身影完全遮掩住,不至于让她无处遁逃。她屏著气息,等待著格伊眼光梭巡过,就怕自己呼吸太大声而坏事,冷汗涔涔的停留在额角间,心脏仿彿就快休克了。
等看到他低下头,喃喃自语了几句,迈开脚步离开时,她的神经才松懈了下来,大吁一口气,拍拍胸口喊著差一点。
“好险哦!”魂都要被吓掉一半了,她显得心有余悸。
向亚未受到惊吓过后,仿彿做了一天的苦工似的累瘫得趴在树干上,僵硬的四肢因为放松而觉得全身无力,感觉好像快虚脱了、
这下她终于有时间好好的想一想了。妮瑞沙是落花有意,而格伊似乎也是流水有情,只不过他这个家伙竟然为了身分的问题而裹足不前,真是男子汉的话,就应该拿出大男人的勇气嘛!
若他真的爱她的话,身分的差距根本不是问题,只不过刚开始有些阻碍罢了,只要他们真的肯协力共同度过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
向亚未真为妮瑞沙感到不值,妮瑞沙什么人不选,偏偏喜欢上这个笨木头,要是自己的话,铁定会敲开恪伊的脑袋瓜子,看看他里面装的是什么?是一大堆的浆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