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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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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啦?”永宁好奇的问。

    昕曜只是耸着肩不语,而咪依又依门向外望,许久才转过身面对永宁,在这之前,她又悄悄的用手背拭掉泪痕。

    “发生了什么事?”永宁看着咪依踏着沉重的步伐前进,蹙眉问:“怎么我一来,你就偷偷的在擦眼泪?该不是昕曜欺负你吧?”

    “当然不是。”咪依立即摇头否认“我只是没想到有人可以冲破我所设的结界,而且是一会儿的工夫就是两个。”

    明知咪依刻意表现出来的懊恼,就是想掩饰刚刚所发生的事,永宁亦不点破,只是替咪依检查是否真如她自己所言是哪里出错。

    须臾,永宁才道:“结界的确是出了点小问题。”

    “小问题?”咪依没想到自己的推托之辞成真,讶异的看着永宁。

    “嗯。”永宁只应了一声,但却无下文。

    咪依见状,也不再询问,迳自沉默着。

    永宁见咪依不语,便同昕曜与咪依道别后离去。

    “那个人你没见过吗?”永宁坐在乘黄背上问着昕曜。

    昕曜仔细的回想一下后,才道:“没有。”

    “这是原来如此。”永宁原本还担心咪依遭人騒扰,可是在昕曜回想与回答的同时,清楚的感受到坐骑乘黄传来的紧张与释然,这才让永宁恍然大悟。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昕曜好奇的问。

    “呃咪依的追求者吧!”永宁眨着眼,含胡的回答。

    所幸昕曜并未再继续追问,而俯下的乘黄也松了一口气,而这些心绪波动都尽收在永宁的感应中。她甚至可以更进一步的感受到两个人此刻的转变,若不是责任感驱使要她专注于巡视领邑的工作,永宁会更仔细分辨两人的心绪改变。

    “他在这里做什么?”永宁看到下方的洪沽,遂拍了拍乘黄示意他往下飞。

    “黑底干木,我在这里恭候大驾多时。”洪沽谦逊的说。

    “有事?”永宁从乘黄背上滑下,才站定就感到昕曜护卫式的站在她身后,她一阵感动,脸上的神情也随之温柔许多。

    “看来干木今日的心情不错。”洪沽评量眼前的情势道。

    “或许。”永宁不置可否的看着洪沽“何不直说今日的来意。”

    “我只是想送昕曜一个礼物。”洪沽故作有礼的拱手,眼睛并往昕曜那儿看去。

    “礼物?”昕曜往前踏一步站在永宁身旁,狐疑的看着洪沽。

    “没错,只是礼物现在正在‘湖宫’,若你有兴趣可和我一同前往取之。”洪沽看到永宁有意阻挡,立即道:“干木该不是想反对吧?”

    “我”

    “说句坦白话,也不怕干木生气,礼物是送给昕曜以示友好,我想昕曜应该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若昕曜真不愿意接受,也该由他亲自回绝,更何况,他本人就在此。”洪沽看了看听曜,又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对你不利吧?”

    “想用激将法?”昕曜有趣的看着洪沽,虽不知他有何用意,却也不想因他的几句话而动怒。

    “怎么说是激将法呢?是诚挚的邀请。”洪沽一脸诚恳道。

    “无功不受禄。”昕曜进而推辞。

    “我是示好,难道你瞧不起我洪沽?”洪沽语调转为强硬。

    “当然不是”昕曜略微不满的看着洪沽,他实在讨厌洪沽这种强硬的邀请方式。

    “那好,请吧!”洪沽正想伸手邀请昕曜,却被永宁给挡住。

    “等一等!”

    “干木有事吩咐?”

    “吩咐不敢当,只是我和昕曜今日还有要事,改日如何?”永宁客气的问着,料想洪沽不敢强拉昕曜。

    “行!”洪沽爽快的允诺,随即又从衣袋中拿出一只玉牌“那!”

    “这是”昕曜看着洪沽手中的玉牌,不知其用意。

    “这是我泸沽湖通行玉牌,只要亮出玉牌,随时会有人引你进泸沽湖。”

    昕曜看了看微蹙双眉的永宁,还是伸手接下玉牌。

    “那在下告辞。”说完,洪沽便离去。

    眼看着洪沽手结印离去,永宁仍百思莫解其用意为何。

    “洪沽居然会把通行玉牌送给昕曜?他究竟是安了什么心?”咪依啧啧称奇。

    “不知道。”永宁和咪依从神龛那回来,一路上就聊起昨日和洪沽相遇之事。

    “那昕曜有何反应?”咪依问。

    “他没说,我也没问。”永宁不在乎的道。

    “你不怕昕曜”咪依总觉得洪沽没那么好心,更怕他使坏。

    “他已不再是当日我所救回的人,他不但康复而且学习能力强,别看他有时闷不吭声的,自尊心可强得很,所以洪沽送他玉牌这事,我让他自己决定。”永宁柔而坚定的看着咪依“我信任他。”

    “那不是昕曜吗?怎么和洪踞在一起?”咪依指指前面两丈远处的湖泊。

    “是他?”永宁看看和“雄踞湖”的洪踞在一起的那人,外表似乎和昕曜很像,但她就是直觉知道那人并不是昕曜“那个人不是昕曜。”

    “不是?可是”咪依看永宁如此笃定,反而犹豫了起来“可是真的很像。”

    永宁紧盯着那个人的背影看,那个人或许外表很像昕曜,可是却比昕曜多了分亦正亦邪的气质,她直觉的告诉自己,必须警惕小心那个人。

    “我们走吧!那个湖泊并不是狮子山的领邑范围,再说,洪踞可以和任何人游走湖泊,再待下去,若被他们发现还以为我们偷窥呢!”永宁一拉咪依持咒结印离开,直到回到洞府才松手。

    “可是那个人说不定是昕曜的亲人呀!”咪依嗫嚅道。

    “谁是我的亲人?”

    “啊?!”咪依没料到昕曜竟会出现在她们身后,更没想到自己的话被他听到。

    “我吓到你了?”昕曜好笑的看着咪依,没想到平常胆大心细的她,也会有被吓着的时候。

    “呃没有。”咪依心虚的看着永宁与昕曜“我该回我的土掌屋了。”

    看着咪依逃跑似的骑上乘黄离去,昕曜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

    “不是你说错了什么,而是咪依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永宁率先走进洞府,拍拍善叱告诉它可以自由去觅食了。

    “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昕曜随着永宁也走进洞府。

    “这是我的专长之一,很抱歉,我不是刻意要盗取你的思绪。”永宁歉然说道。

    “我想,我并不会太介意,因为,我似乎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你的所有思绪。”昕曜迷惘的看着永宁,似乎不太敢确定真有此事。

    “很好,下次我们甚至可以不用言语交谈,依然可以沟通。”永宁打趣的说。

    “或许。”昕曜迟疑的看了看永宁,又道:“或许。”

    “你的心似乎很乱。”永宁关心的看着昕曜问:“什么事困扰你?”

    “如果如果”

    “如果什么?”看到昕曜欲言又止的模样,永宁紧张的追问。

    “没什么。”昕曜无法确定自己所见是真是假,决定还是不问的好。

    昕曜从来没有如此过,永宁不禁怀疑今日自己在做例行的巡视与山神的工作时,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我还以为我们至少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永宁在说出“朋友”两字的同时,发现自己并不满意目前两人的关系,似乎太平淡。

    “那你认为我应该搬出去住吗?”昕曜决定用这种较接近事实,而又不会太侵犯永宁的隐私权的问法来问。

    可是听在永宁耳中,却

    “你想搬出去住?”永宁表面平静的问,心中早已澎湃不已。

    “我只是不希望自己住在这里,妨碍到你的生活。”昕曜道。

    永宁根本不管昕曜的回答,又问:“你想搬出去住?”

    昕曜凝视永宁许久,终于在感应到她内心紧张的情绪,知道她并不如外表所表现的如此平静与不在乎,他不由得高兴了起来。

    “你笑什么?”永宁不满的看着昕曜“难道你这么期待搬出去住?”

    “不,我原本以为你希望我搬出去住,只是碍于我是你救回来的人,所以迟迟不愿开口。”昕曜慵懒的看着永宁。

    “你”永宁原本的不满,在听到昕曜的回答与看到他慵懒的眼光后,反而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露出少有的表现的娇羞。

    “何不去汤谷泡泡?消除一天的疲惫。”昕曜柔声建议道。

    “嗯!”永宁如释重负的点头附和,才转身踏出一步,就听到昕曜的声音再度传来。

    “待会儿需要我替你擦背吗?”

    “这是谁教你的?”永宁骇然的转身反问。

    “我有耳朵听。”昕曜指指自己的耳朵,又道:“再说有许多思绪自己传到我心中,想不知道也难。”

    看到昕曜双手一摊无奈的表示,永宁是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样?”昕曜再次问。

    “什么怎么样?”永宁不解的问。

    “擦背呀!”昕曜挑高眉问。

    “不用了,我我可以自己来。”永宁逃跑似的转身跑往汤谷,身后则传来昕曜爽朗的笑声。

    一直到永宁裸裎的浸泡的汤谷,一想起昕曜的提议就感到浑身的温度多上升了好几度。

    “天呀!好热。”永宁不由得举起一只手来扇风。

    “需要我帮你扇风吗?”

    乍听昕曜的声音传来,永宁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昕曜也进入汤谷,四处看过确实没有他的踪影时,才知道自己的思绪传达到昕曜脑中,而他也是用感应的方式询问。

    婉谢昕曜的好意后,永宁立即口中念咒将汤谷形成一个结界,而这个结界最特殊的则莫过于能将思绪化转为零,如此一来昕曜就无法“不小心”接收到她的思绪了。

    其实永宁最庆幸的是自己之前没幻想昕曜帮她擦背的一幕,否则此思绪若传到昕曜那,只怕她连再见他的勇气也没了。

    虽是如此没错,但那一幕若能成真,那想到此,永宁心中涌起一股幸福与期待。

    “你今天好奇怪?”咪依看了看永宁,总觉得她今天的心绪起伏相当巨烈。

    “我?”永宁上下打量着自己“哪里奇怪?”

    “我说不上来,不过你似乎特别高兴。”咪依将自己的结论告诉永宁。

    “我是斗志激昂。”永宁眨了眨眼,俏皮道。

    “我看是爱情的力量吧!”咪依一语道破永宁的心事,只见永宁脸上多了抹娇红。

    “你胡说。”永宁跺了跺脚,感到自己脸上的热度,正想转移咪依的注意力时,却感应到昕曜似乎有危难“昕曜?!”

    看到永宁双手结印口念咒语,用起平时不用的“驭气术”咪依立即知道永宁一定感应到有人有危险,也立即结印持咒跟上。

    “住手!”永宁来到一处地方的上空,她大喝一声,想阻止动手打架的两人。

    原本纠缠的两人,听到有人闯入立即分开,其中一人就是昕曜。

    而就在永宁快赶到时,霎时乌云遮日没有一线光线,只听到昕曜大叫一声“危险”永宁感到昕曜挡在她身前,待光线恢复时,只见昕曜倒地,而和他动手打架的那个人早已不见踪影。

    “发生什么事了?”咪依气喘吁吁的赶到,只见昕曜倒地不省人事。

    “先把昕曜带回去再说。”永宁弯下身扶起昕曜,咪依则立即赶到另一边扶持。

    “先到我的土掌屋吧!离这里较近。”咪依提议道。

    “也好!”永宁点头答应。

    两人挽扶着昕曜一起使用“大挪移”来到咪依的住处,将昕曜安置在咪依的床上后,永宁检查昕曜的伤势,只见其背后有着金色的掌印。

    “怎么会”咪依骇然的看着昕曜的伤势。

    “我回洞府去拿些葯材,昕曜就麻烦你看顾。”永宁一等咪依点头,立即用“大挪移”瞬间消失。

    “是谁将你伤成这样?”咪依不解的直盯着那掌印,据她所知,狮子山方圆百里之内,并无人有此能力可将人伤成至此。

    约莫三刻,永宁才又回到咪依的住处。

    “有醒过来吗?”永宁一边俯身检查昕曜的伤势,一边询问咪依。

    “没有,连动也没动。”咪依报告道。

    永宁攒眉蹙额的看着昕曜,轻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小瓶子,微启昕曜的口,将葯汁倒入他的口中,确定昕曜已将葯汁全数吞入腹中才收回手。

    “昕曜怎么会和人动手?”咪依关心的看看昕曜有何反应。

    “不知道。”

    “你比我先到,有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吗?”咪依轻声的问。

    “没有,我赶到时,乌云遮日,根本看不清楚对方是何人,昕曜也是为了要替我挡这一掌才受伤的。”永宁知道咪依想知道的是否有外人闯入狮子山。

    “可是我速度虽然比你慢,眼力却不比你差,当时并无乌云遮日啊!”咪依诧异的表示。

    “难道是有人设下结界?!”永宁回想当时的情景立即肯定的道:“没错,正是如此,当时一点光线也没有,就像是夜晚无月光时”

    咪依和永宁相视一眼,知道此事滋事体大,不是只是昕曜受伤这么筒单,待看到昕曜难过的在床上翻滚,永宁看到昕曜背后的掌印并无消退的痕迹,担心的看了看咪依,遂决定

    “替我护法!”

    “可是你今天已经使用了许多法力,再用自己的修为替昕曜治疗,行吗?”咪依迟疑的问。

    “这”永宁想了想,昕曜虽重要,但狮子山的人民还得靠她保护,若届时耗损太多法力,而洪沽若此时大举来袭,那

    “何不先找出伤害昕曜的人,着能否得知如何医治昕曜。”咪依道。

    “若不是你,我都忘了。”永宁这才想到自己例行的巡视工作尚未完成“我和乘黄先去巡视,至于昕曜就先麻烦你了。”

    看到昕曜原本痛苦的翻滚已趋于平静,永宁才安心的走出土掌屋。

    咪依正从记忆中搜寻,在仙界中有谁有此能耐,能将结界设定在黑暗中,仿佛快忆起记忆中有此号人物时,却被昕曜翻滚与痛苦哀嚎声打断。

    “怎么了?昕曜!”咪依走到昕曜身旁时,他正好痛苦的从床上翻滚下来“天呀!你怎么这么重?”

    当试许多次都无法将昕曜从地上扶了起来,咪依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昕曜。

    “虽然我无法立即让你的伤势痊愈,但至少我可以让你舒适一些,既然扶不起来,那就”咪依伸手结印一指,原以为昕曜会乖乖的浮升到自己手指所指之处,哪知昕曜竟动也不动的待在原处不动。

    “这怎么可能?!”咪依不敢置信的试了一次又一次,昕曜依然动也不动的留在原位“是我的法力丧失了?还是”

    直到永宁巡视回来,咪依依然愣在原处的直盯自己的手,而至于永宁何时进屋,她还浑然不知。

    “咪依,怎么啦?”永宁看到咪依如此,惊呼一声的走到她身旁。

    “我他”咪依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永宁,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他是谁?”永宁等着咪依解释,一边梭巡昕曜的踪影。

    “我”咪依仍怔忡着。

    “你倒是说啊!”看不到昕曜的踪影,永宁着急的问:“昕曜呢?”

    “昕曜?”咪依愣了一会儿,才道:“他不是躺在”

    “在哪呀?”永宁再一次的追问。

    咪依看到原本昕曜躺的地上,现已空无一物,哪儿还有昕曜的踪影。

    “他不见了?!”咪依讶异的看着永宁道。

    “咪依!”永宁已经急到想要尖叫,再看到咪依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样,更让她挫败的想大吼,既然这对事情一点帮助也没有,永宁也只能奈着性子问:“我知道不见了,但他人呢?”

    “人?!”咪依一脸愧疚的看着永宁道:“我也不知道。”

    永宁先深吸一口气,感到平静不少,才要求咪依解释“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吧!”

    “对不起!”咪依嗫嚅的看着永宁,良久才道:“你才刚出门,昕曜就因痛苦翻滚跌到地上,我想扶他回床上躺好都扶不动,结果”

    “说下去。”永宁用命令的语气道。

    “哪知我手结印、口念咒,昕曜却动也不动的躺在原地,我一试又试还是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会变成如此?!”咪依慌乱的问。

    “既然昕曜动也不动的依然躺在地上,为什么现在不见了?”永宁不敢置信的看着咪依。

    虽然相信咪依所言句句实情,却不懂昕曜为何会平空消失。

    “这也是我百思莫解的地方啊!”咪依手足无措的看着永宁。

    “你都没离开?”永宁蹙眉问。

    “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咪依举起一只手发誓般道。

    “这”永宁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另一种可能性“咪依,你说,你曾一试再试想将昕曜移到床上,却一无所展?”

    “是呀!”咪依不解的看着永宁“没想到我的法力如此不济。”

    “咱们暂时先不探讨为何你无法移动昕曜,而只问,当你一试再试时,你的法力真的流失不少,是否有可能有短暂的空白?”永宁假设问。

    “空白?”咪依愣了一下,才明白永宁所说的意思“是有可能。”

    “如果想知道昕曜为何平空消失,我们只能试试另一个法子。”永宁看着咪依,由她自己决定是否愿意用另一种方法知晓。

    “我”咪依一时难以决定好与不好。

    她当然知道永宁所指的方法,就是由永宁用感应的方法探知,而这种方法一定会探及她的隐私,这也是永宁要她自己决定的原因。

    “既然人是在我眼前消失的,我想我有责任将昕曜找回。”咪依毅然决定道。

    “咪依。”永宁感激的看着咪依“我知道你可以拒绝的。”

    “我也知道你可以命令我,而你没有。”咪依柔声道:“这就够了。”

    永宁歉疚的看着咪依,伸手放在咪依额头上,看到咪依脑中浮现的种种景象,永宁知道自己臆测的事完全无误,而她也知道了咪依和乘黄之间的事。

    当永宁将手收回,咪依便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昕曜是怎么消失的?”

    “他没有消失,至少不是平空消失。”永宁得知昕曜是被何人带走后,眉头紧蹙得化不开。

    “那”

    “他是被人带走的。”永宁叹口气道:“是洪踞。”

    “他?!”咪依讶异的看着永宁“我以为近来会捣乱的只有洪沽,没想到现在连洪踞也插上一脚?!可恶,居然连我所设的结界都无法挡住他,还在我眼前把人带走?太过份了!”

    看到咪依愤恨不平的模样,永宁不禁想知道究竟是洪踞擅入咪依的地盘令她生气,还是他将昕曜带走令她生气。

    “可恨透了!”咪依双眼直瞪屋外,仿若洪踞就在门外般“我想”

    “有话直说。”永宁看到咪依嗫嚅,便道。

    “洪踞的法力是否凌驾于我?”咪依不甚肯定的问,眼中有着深深的不安。

    “应该是伯仲之间。”永宁道。

    “是吗?”咪依怀疑的看着永宁,又问:“可是他轻易的破解我所设的结界,而且,我想将昕曜移动都没办法,但他却能轻易的将昕曜带走?”

    “若我没猜错,今日,你用驭气术与大挪移时,就已经使出不少法力,而你用‘挪移术’想移动昕曜,又均分了许多法力,当你尝试的次数愈多就愈容易失败。”永宁用心的解释,想让咪依释怀。

    “可是洪踞闯进结界,带走昕曜却是不争的事实。”咪依嘟着嘴道。

    “没错,可是洪踞是走着进来,将躺在地上的昕曜抱走,这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永宁笑道补充:“别忘了,这是共工族的特性。”

    “好!”只怨自己‘力’不如人,咪依看看自已纤细的双臂叹道。

    “既然昕曜已被人带走,领邑的巡防工作也完成了,我也该回去了。”永宁正想一手结印离去时,却被咪依一把拉住。

    “等一下!”

    “怎么,还有事?”永宁不解的看着咪依着急的双眸。

    “昕曜怎么办?”咪依问,永宁该不会不管他了吧?

    “就让他和洪踞在一起啦!我想不会有事的。”永宁又想手结印离去时,又被咪依拉住。

    “可是”

    “放心。”永宁拍拍咪依的手道:“用你关心昕曜的态度去解决你和乘黄之间的事吧!”

    “我你都知道了?!”咪依涨红了脸,局促不安的看着永宁。

    永宁但笑不语的看着眯依,遂结印离去。

    当咪依正因永宁离去而愁怅不已时,突然从空中传来永宁的声音

    “我想我刚出门去做例行的巡防工作时,你忘了重新设定结界。”

    “天呀!我居然犯下这种错误?!我”咪依懊恼的敲敲自己的头,想到永宁的话,咪依原有的懊恼又加添许多无奈与失落。

    回想自己与梭恩的那一段情,咪依不禁心酸了起来,全心将感情托付予他,没想到到头来只落个被戏弄的结局收场,而她终究不过是一位被玩弄感情的人。

    当时的她如赴刑场,以为再也见不到自己所爱的人,却没想到她被选上成为城主侍妾,而那位城主竟就是梭恩。

    她还记得梭恩满脸得意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只觉得被屈辱、被玩弄,悲恨之余用自刎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还记得梭恩痛苦的抱着她,难道难道是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