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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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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加哥市洛普商业区

    商业区里大楼林立,而闻名全球的希尔斯大楼正位于此区内。

    一如往常,斐若彤一大早就来到了公司,依然日生身冷色调的套装,鼻梁上挂着一副金边眼镜,淡抹胭脂的脸上没有太多情绪。

    一踏入办公室内,她便看到川介浩司的身影,他埋首在公文堆里,忙碌地审查着这一季的财务报表。

    “早。”

    她越过他的桌前,坐进自己的座位,用一贯平淡而生疏的口吻向他问早。

    “早。”埋在公文堆里的川介浩司,头抬也未抬地响应道。

    这样生疏客气的情况一如三年来没有改变,彷佛昨晚的争执并没有发生过一样。偌大、宽敞的办公室内一如往常,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没有任何多余的交谈声,两人都专注在公事上。

    “斐小姐,要前往各分公司开业务会议的行程表你排出来了吗?”许久,川介浩司终于出声打破了静默的气氛。

    斐若彤推了推金边眼镜,她非常有效率地从计算机里调出档案,然后把行程表打印出来。

    “这次的行程有点紧凑,主要是因为我们必须赶在你和若雅结婚的日子前回国。”

    斐若彤将行程表递给川介浩司,向他解释着行程紧密排定的原因。

    “我了解。”川介浩司接过行程表,淡淡地说。他的目光扫过行程表,眉心微微皱拢。

    “有问题吗?”斐若彤问。

    “这行程不只是有点紧凑,而是非常紧凑。”川介浩司提出他的意见。

    “是吗?我倒不觉得。”斐若彤不赞同应道。她对工作有着一股狂热,处事作风向来果断而明快,所以这样的行程对她来说,是最有效率的安排。

    “以你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用来工作的个性,你当然不觉得紧凑。”川介浩司没好气地说。

    经过了昨晚,他很清楚自己已无法再以如同往常一样的态度和她共事,他认为她也是如此。没想到一早见到的,却是她那好似没事的淡漠神情和生疏的态度,让他不得不隐藏住自己的情绪。

    他自认他很能处理、压抑自己的情绪,多年的护卫生涯让他懂得冷静自持。但很吊诡的,她这句响应,挑动了他的情绪神经。他一直隐藏得很好的情绪脉动,在此刻迸发。

    “请别把私人情绪带到公事上来。”

    斐若彤是个理智的女人,她非常清楚川介浩司不快的情绪所为何来,她完全无顾于他的颜面,一针见血地指责他。

    “我有私人的情绪,代表我有感情,不像你,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自从昨晚她拒绝他的好感之后,他便一直记仇到现在,只好很小人地批评她。

    这种心态很要不得,但他就是压抑不住地想批评她。

    “我的冷冰冰是针对特定对象的。”斐若彤不甘示弱地顶回。她转过身子,优雅高傲地回到她的座位前

    “你所指的特定对象,是每个对你表示欣赏的男人?如果是这样,我看你这辈子是没男人敢要,嫁不出去了。”

    川介浩司又是一句冷冷的批判。他双手交叠在胸前,脸上高傲的神情不下于她。

    想起昨天她那些话,他就一肚子火。他不过多看了她几眼,她就表现出一副被性騒扰的模样,恨不得向全世界的人宣告他是个“不贞洁”的男人。

    “我就算没男人要,嫁不出去,也不会和有婚约的男人有牵扯。”

    斐若彤可不是那种轻易就被击倒的人,她的还击能力很强,嘴巴就像把犀利的剪刀,一反击常令人招架不住。

    她的影射击中了川介浩司的要害,他一张脸死凝着。

    “就算是拥有自由之身的男人也不见得会看上你,男人一见到你那正经八百的模样,不退避三舍才怪。”

    川介浩司气极败坏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忙着桌子对她吼道。

    “川介先生,请你保持你的风度,别做人身攻击。”斐若彤只是回以冷冷的一句话。

    她的心底开始怀疑,以前那个冷静过人的川介浩司根本是伪装的,否则为什么才短短一个晚上,他的性情全变了,该有的风度也不见了?

    川介浩司快气炸了,他直想摘下她那冰冷的面具,引出她的真性情。

    念头一定,他动怒地飙到她的面而,探出铁臂,使劲的把她从椅子上捞起来。

    “有没有男人警告过你,你这张嘴很需要被教训!”他从齿缝中狠狠地逼出话来。

    “我没给过男人这样的机会。”斐若彤不怕他的怒气,她扬起下巴,冷冷地应道。

    懊死的!川介浩司被她这样高傲的态度惹毛了。

    “那我真是幸运,竟然有幸替所有被你嘲讽过的男人教训你。”她该受教训,不然她这张伶牙利嘴不知又要伤害多少男人的尊颜。

    话甫歇,他扯掉她鼻梁上那副碍事的眼镜,唇恶狠狠地封住了她的。

    斐若彤来不及意会,便被他那张冷毅的唇给攫获。她瞪大了双眼,眼中净是张狂的怒意。

    “该死的,可恶的你,放开我”

    她的唇被密实地封住了,她不能言语,只好用眼神来回击他粗鲁又野蛮的行径。

    “不放!”

    川介浩司挑衅似地挑眉,他更用力地蹂躏她的双唇,这个吻纯粹是在惩罚她,不带一丝感情。

    “唔”斐若彤举起双手欲推开他。

    但被川介浩司烃易地制住。

    “唔”她挣动着身躯。

    川介浩司干脆把她推倒,将她压躺在桌面上。

    他的身体压向她,掠夺的唇略略放松了些。斐若彤乘势张口回骂,但她的唇瓣一开启,随即被川介浩司霸道的舌尖攻陷。

    他的舌尖长驱直入的攻进她的口中,勾逗她生涩的小舌。

    “老天”

    一声惊呼从斐若彤的口中逸出,她惊觉自已的理智竟然被他这粗暴的吻给诱拐去了。

    她竟然喜欢他的吻?!

    “老天”又一声惊呼,但这次出自于川介浩司的喉间。“我没想到冰冷的你,吻起来的滋味足这么甜美。”他放缓节奏,赞叹地品尝着她的甜蜜芳津。

    这个吻从粗暴的惩罚逐渐变为温柔的品尝,这由坑邙慢的节奏让两人都浑然忘我。

    川介浩司的怒气没了,斐若彤的理智也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两唇饥渴地狠狠缠绵着,川介浩司的掌隔着丝质衬衫和胸衣,揉抚着她柔软的双峰。

    这样的爱抚不能满足他内心狂野的掠夺,他想要更多,大掌往下探索游移,经过她的平坦小肮,纤细的腰,来到她的两腿之间。他拉开她长裤的金质拉炼,隔着蕾丝底裤,爱抚着她的腿间那令男人欲望黄张的柔软禁地。

    “哦”斐若彤无法自持的随着他的爱抚而呻吟,陌生的激情触感由双腿之间传达至她的全身。

    断断续续的破碎呻吟声,让办公室内的温度高张,气氛变得诡异

    “砰!”突地,档案夹跌落地板的响声打断了这个互相吸引的魔咒。

    理智重回斐若彤的脑中,她骇然惊恐地倒抽了一口气,用力地推开了叠在她身上的川介浩司。

    她气喘吁吁地对他扯声嘶吼:“川介浩司,我郑重警告你,你如果还想要我这个得力助手的话,就别再对我做出如此矩的行为!”

    大吼之后,她愤怒地夺门而出,离开了这个混乱的现场。

    斐若彤双手撑在洗手怡前,她看着镜中的陌生的自己

    她的眼镜被川介浩司夺去了,那总梳得整齐的发丝变得零乱,擦着粉色唇膏的薄唇瓣变得红肿,她的两颊发烫,脸色酡红,呼息加剧,衣衫不整

    她这个样子就像就像活生生被情欲蹂躏过的浪荡模样。

    天!川介浩司怎么会对她做出这种举止,而她又怎么会臣服于他的挑逗之下!

    他不应该这么做,而她更不应该!

    他是斐若雅的未婚夫,即将成为她的妹婿,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做出这样的行为,在道德、在礼教上都不被允许。

    罪恶感充斥在斐右彤的心中,她懊恼而自责地掩面纤悔着。

    在同一时间,办公室里

    川介浩司双手撑在桌面上,他的目光紧盯着被斐若彤甩上的门。

    斐若彤离开前的嘶吼声还回荡在他的耳边,那威胁的话令他感到愤怒和不安。

    她警告他,不准再对她有所不轨。但这他恐怕是做不到。

    因为从刚才那一吻中,潜藏在他心中的爱恋情潮,全被她那柔嫩的唇瓣给唤醒了。

    她虽然极力用冰冷的面具来掩藏她自己,但方才那唇瓣交合的那,他可以强烈地感受到地无穷尽的热力,她的响应是狂野而激切的

    经过了半小时的缓和时间,斐若彤失去控制的情绪已经完完全全的回稳。

    她重新整理了自己,拾回倨傲的神采,走出洗手间,返回方才地匆忙逃离的战场。

    推开门,川介浩司正倚在她的办公桌旁,他双手交叠在胸前,左手拿着她那副金边眼镜。

    她毫不畏惧地迎上川介浩司注视的眼。如她预期,他似乎正等着她重返。

    “请你牢记我方才所说的话,要不然你将会失去我这个得力助手。”她站在门边,没有回到座位,和川介浩司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很抱歉,在公司里我是你的上司,所以我不必听命于你。”川介浩司用着和她同样冷然的音调响应她,言下之意,他是不想舍弃对她的这份好感。

    “这是私事,和公事扯不上任何关系,请你别混为一谈。”斐若彤温恼地反驳。

    她不明白,他为何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他们之间一向相安无事,生疏而有礼地相处了三年,为何到今天却出了状况。

    “我并没有混为一谈,我也认定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私事,而既然这是私事,那你就不应该用它来威胁我。”川介浩司回斥她。

    “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在警告你、拒绝你。”被他逮到了语病,斐若彤的气焰顿时变弱了。

    “你尽可以拒绝我,但却不能阻止我追求我想要的感情。”他说。

    “你的感情定属于若雅的,你拥有了她,不应该对她不忠。”对他的滥情,她感到非常愤怒。

    “我说过,我对若雅只是尽道义上的责任,我会做到让她快乐地过完最后一段日子。我带给她快乐,但这并不表示我得封闭自己的感情,我得放弃我想追求的。”他明白她如此动怒的原因,试着解释着自己的立场。

    他的话在斐若彤的心中回响着。他的话自有他的道理,他确实有自由去追寻他所想要的,但她却不想被列入他的追求行列之中,她背负不起这个罪名。若雅,若雅是她的妹妹啊!

    “你尽可去追求你想要的,但请别来招惹我,我对你没有兴趣。”斐若彤非常明白地拒绝他。

    “你撒谎,你如果对我没兴趣,为何方才那一吻会那么投入。”川介浩司挑挑眉,笑斥她的话。

    被看穿了心思,斐若彤的脸霉然变得绯红。“请你别胡扯,我对你的吻根本没有感觉,哪来的投入。”

    “没有感觉吗?”川介浩司凝睇着她,拉开脚步欺近她。

    他的靠近让斐若彤感到恐惧,她往后退了几步,最后抵在门板上。

    “你除了擅长谈判之外,还很擅长说谎。”川介浩司来到她的面前,他单手支着门板,将她困住。“你的谎言就像这副没有度数的眼镜,把真实的一面都隐藏在镜片底下。”

    他拿着眼镜在她眼前晃了晃,一双黑瞳直望进她灿亮的眸中。

    在没有镜片遮掩后,她的美丽骤然显现,她的眼睛很漂亮,五官很精致很美。

    在昨天之前,他从来没有兴趣去审视她的容貌,但经过了昨晚的惊艳,他对她的兴趣变得无比浓厚。

    “我想怎么隐藏我自己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论。”即使被桎梏住,她的气势仍顽强无比。

    “我不是想干涉你的隐私,我只是想建议你,别把自己诱人的美貌隐藏起来。”他把眼镜放进她胸前的口袋。“若彤,如果早在三年前就发觉了你的美丽,我就不会答应你父亲的请求和若雅订婚,我会展开热烈的攻势追求你,直到你愿意接纳我为止。”

    他俯脸凝视着她,他那一贯的冰冷音调、脸上那永远不可能消失的冷漠在转瞬间消失了踪影,音调是出奇的温柔,神情定专注而深情款款。

    斐若彤无法负荷他的深情,她挫败地闭上了眼,选择逃避他的逼视。

    “张开眼看着我,不要逃避。逃避不是你的作风,你向来是勇于迎战的。”川介浩司低吼着。

    斐若彤怒不可抑地睁睁,恶狠地瞪着他。他为何这么缠人,为何要巴着她不放?

    “我的勇敢向来有所选择,对于不屑、反感的事物,我懒都懒得做响应,更没必要浪费心思去争取它。”

    她的话尖酸苛薄,这句话当场激怒了川介浩司。

    “你懒得响应我?我倒要看你对我有多么反感!”川介浩司的脸闪过一道狼狈。她又成功地惹毛了他。

    她的不屑和反感激起他男性自大的木能,他在内心发誓,绝对要征服她!

    斐若彤读到他眼中的危险讯号,眼睁睁地看着他欺近的俊颜,紧张地提出警告。

    “你不能再对我有所不轨!”她对着他尖声大吼。不轨?他想吻她叫做图谋不轨?这女人的用词真是天杀的尖锐又伤人。

    “我就要,你能反抗得了吗?”他冷哼地威胁,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得意模样。

    口头上吃了败仗,他只有用比她强健百倍的身体来取胜,这么做很失风度,但为了扳回要尽的颜面,他不得不使出这手段。

    “我的身体是反抗不了你,但我的心却能无动于衷。”她咬牙切齿地反唇相稽。

    无动于衷吗?

    “我倒要试看看,你能否做到无动于衷?”捏着斐若彤的下巴,他粗鲁地抬起她的下巴,俯下脸,他故计重施,用唇惩罚她。

    两唇相触之时,斐若彤忍不讆笠凰廖薷星榈耐墒幼潘醚凵癖嗯伞16鹉阉?br>

    他用同样愤怒的眼神回敬她,粗暴地肆虐着她刻意紧抿住的唇瓣。

    “我看你能逞强、伪装到几时!”川介浩司用眼神得意地对她寻衅。

    他辗转吮吻着她,不自觉地又放软力道,眷恋使他的吻变得轻柔而深情。

    “我”

    能撑到几时?这一刻她已经撤除了防备!

    斐若彤的眸子变得迷离了,她的气焰弱了,这样的改变只因为他的吻又开始变得温柔而深情。

    “哦,若彤”缠吻中,也满足地叹出她的名字。

    “嗯”斐若彤无去自持的嘤咛一声,此时此刻,她已深深陷溺在他的热吻之中了。

    她伸出双手主动攀上他的颈项,这举动无疑是让两人的唇能更密合的需索彼此。

    川介浩司将支在门板的手移到她的腰际,揽住了她,紧紧将她揽在身怀之中。他用力而尽情地吻着她,舌尖灵活而极富有技巧地勾引着她的小舌,吮取她诱人的蜜汁。

    两唇缠绵,一时之间天旋地转,两人深深陷溺在激情的漩涡之中

    “若彤,别再拒绝我好吗?”他在她唇边啃叹的呢喃,因不确定的情绪而更加狂热地吻住她。

    斐若彤无语,她不知如何响应他的话。

    此刻,她是沉沦了,但这只是一时的激情所致,对于日后两人的关系,她完全不抱任何的希望和期待。

    这种希望和期待只是奢求呵!

    “吻我,别要求我太多,我只要此时此刻的甜蜜。”

    她只要此时此刻的甜蜜,但他却要长久的啊?

    川介浩司在心中挫败的低吼一声,尔后,他的温柔失去了踪影,他狠狠地封缄住她已然肿胀的唇,他失去了诱哄她的耐性,霸道而动怒的唇瓣放肆地攻击她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