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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白雪云,芳年二十,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晶莹剔透,她如玉的肌肤,似水的眼眸,略厚性感的嘴唇,银铃般清脆的的嗓音,令多少男子心生涟漪。她气质非凡,嘴角经常泛起着笑意,她清幽的芳香,令人沉醉,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她就是惊鸿仙子,轻盈妩媚。这年,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京大学,四年以后,分配到市某局机关工作。
她出众的容貌,高雅的谈吐,超常的办事能力,绝对是巾帼不让须眉,她事业上一帆风顺,感情上却是波澜四起。四年的大学生活,追求她的高富帅们,都被她一一婉言谢绝,只有一位男生,他叫张华,性格内向,平时不显山露水,四年来从未表露过爱意,但他那无微不至的关怀,令她心存感激。只是他毕业后分配到地方工作,自此张华在她的视野中销声匿迹。
她的主管领导已经四十多岁,此人姓黄,工作敬业,口碑俱佳。白雪云深受这位领导的赏识。由于年龄的差异,自然也没有什么戒备之心。有一次,有一个应酬宴会,这位黄局长喝的是酩酊大醉,回来倒在办公室的床上一睡不起。心地善良的雪云,不放心这位可亲可敬的领导,谁知黄局长趁雪云倒茶送水之际,一下子抱住雪云,雪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吓得大声惊叫,这尖叫声真的惊醒了这位烂醉的黄局长,竟一下子跪倒在雪云的石榴裙下,连说对不起,雪云又惊又怕,连忙夺身而逃。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雪云的父母生活在某地一个小县城,整天为女儿的婚事到处张罗。老两口把本地的在京城工作的所有小伙子,都搜集整理造册,一一比对,在这名册当中,有一位此时正在清华读硕士的小伙子,进入了父母的视野范围。他也姓白,叫白颜良,比雪云大两岁,学历比雪云还高,就是家境寒酸一些。在家人的极力撮合之下,雪云和他在一个咖啡厅见了一面,颜良沉着大气,志存高远,身上表现出的学者霸气令雪云敬重,但颜良骨子里渗透出的自私,让雪云判断出他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第一次见面,雪云对他说,咱们是同乡,以后就当做朋友。这位颇有心计的颜良,知道自己某些地方没有过雪云的第一关,也就勉强答应下来。
黄局长自那以后,再也没有敢造次,但对雪云的照顾关心,超出雪云的预料。雪云的户口问题,在黄局长的努力之下,得到了解决。住房问题在黄局长的鼎力帮助下,在抢手的地理位置买了一套两室一厅。两年以后,雪云被提拔为副科长。
两年的时间里,颜良一天也没有放弃对雪云的追求,他发短信软磨硬泡,老乡聚会邀请雪云参加,总之,他制造所有能和雪云见面的机会,背地里向人炫耀雪云是他的女朋友。在雪云生日的那天,正好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颜良捧着鲜花来到雪云的楼下,雪云生气的让他走开,自己拉上窗帘,不再理他。谁知颜良硬是冒雨站了半宿。白颜良家里有个弟弟,好吃懒做,在家玩牌借了二万元的高利贷,因还不起债,跑到京城找哥哥避难求救,颜良找到雪云和盘托出,雪云出于无奈,向自己的父母要了钱,打发了此事。她本打算,从此可以和颜良互不相欠,各奔前程。
男人为了感情可以破釜沉舟,张华辞去当地安稳舒适的工作,毅然来到京城拼搏谋生,找了一家广告公司搞策划。上苍可能眷恋两人的缘分,雪云和张华邂逅相遇,好像一朵漂泊的云遇上了晶莹的雪花,瞬间的相遇,记忆中的好感,让这对有情人相爱了。可是,父母的“阳光”粉碎了他们的梦,雪云的父母还是觉得家乡的人靠谱,说什么也不同意女儿的爱情。
白颜良取得了硕士学位,由于所学的专业在京城没有施展的机会,毅然选择了出国,他托关系在澳洲谋求了一份工作。他找到雪云,央求雪云给他最后一次离别倾诉的机会,那次,雪云还是在颜良的甜言蜜语下,在颜良的痛哭流涕下,恻隐之心侵袭心头,他们在一公园长凳下,不知不觉已经是月上枝头,颜良送雪云回家,在昏暗的松枝下,他揽住了雪云
为了却父母的心愿,为成全这生米已成熟食的感情,白雪云向单位、朋友送去了请柬。黄局长一脸的惋惜与不舍,他想不到白颜良怎么就融化了雪云这朵晶莹的雪花,他把白颜良视为心中的情敌,托病没有参加雪云的婚礼。张华更是一脸的愕然与无奈,他没有承受住感情风暴的打击,住进了医院,他把默默地祝福送给了自己最心爱的雪云。
半年以后,白颜良去了澳洲,留下了已怀身孕的雪云。为了让颜良安心的在外工作,雪云把父母接到自己的身边,年后,雪云剖腹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取名白云健。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外婆说小健将来肯定比他爸爸有出息,一晃,孩子已年满三周,期间,颜良共计探家两次,总是说工程太忙。
慢慢地,雪云觉得颜良的电话越来越少,心中忐忑不安,夜晚更是难以入睡。她隐隐约约觉察出颜良可能在外不安分,她为了守住这个完整的家,不让家庭支离破碎,她让父母把孩子带回老家,自己毅然辞去了令人羡慕的工作,卖掉了房子,只身一人坐飞机去了澳洲。
雪云的突然到访,令白颜良措手不及,他对雪云的举动更是没有想到。真是不出雪云的猜测,雪云经常听到“半夜鸡叫”雪云早已有心理准备,白颜良没有办法,只能向雪云摊牌,原来白颜良早已和一女子同居,并且生下一女,雪云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结果,这晴天的霹雳,让她发疯发狂。她拼命厮打着眼前的男人,让他说明白到底是为什么?白颜良说他当初追她时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还听到了她单位的一些风言风语,让他戴了“绿帽子”就找了一个放荡的女人报复,谁知被这女人缠上,怀孕后非生下这个孩子,他想回国,但又觉得国内没有适合自己的工作。他垂头丧气,不敢正视雪云。雪云傻了,自己倾家荡产,换来的却是丈夫的抛妻弃子,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大脑一片空白,她抽搐的变形,白颜良成了白眼狼,她气得发疯。
就这样,雪云和他办理了离婚手续,儿子归她抚养,母亲也因此害了一场大病,一朵绽放的鲜花就这样被无情的风霜侵蚀打落。雪云无家可归,无依无靠。她找到了自己的闺蜜,租了一套房子,暂时安定下来。她必须重新安排、规划自己的人生,必须走出这痛苦的阴霾。离婚的消息不胫而走,原来追随她的死党,走到了雪云的身边,在朋友的引荐下,她认识了从美国回来的洋洋,小伙子二十出头,精明强干,风流倜傥。父母还在美国,他只身一人打算在国内创业。他很欣赏雪云的容貌和才华,一口一个云姐的叫着,让雪云这颗孤独寂寞的心,有了温暖的感觉。洋洋需要这样的大姐的帮助,他缺的不是钱,是人脉,真是完美的天作之合。他们开了一家广告策划公司,张华知道雪云的状况后,全身心帮助支持雪云,张华已成家生子,现已荣升为公司总经理。很快她和洋洋的公司做的红红火火,两人也很快发展为轰轰烈烈的姐弟恋。
雪云内心也很纠结,是洋洋火热的激情,让她重新点燃爱的希望,让这颗枯萎的花儿重新绽放,洋洋从小接受西方教育,不在乎这年龄上的差异,可雪云仍觉得这10岁的差异是个难过的一道坎儿。洋洋的爱情得到了父母强烈的反对,他们不能接受一个比自己儿子大十岁的离婚女子,僵持不久,洋洋妥协,洋洋的公司搬到了上海。难忘这有缘无份美丽的伤害,难忘这情深缘浅伤痛的无奈
洋洋消失了,雪云内心爱情的波动又陷入死水般的寂静。不管怎样,洋洋曾经给予她太多的快乐,把她从疯狂的爱的边沿拉了回来,临走之前,洋洋帮她买了套三居室的房子,让雪云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在和洋洋共同创业、共同生活的这些日子里,有一个朴实的男人一直不离不弃的跟随着她,他,山东大汉,名字叫刘闯,平时言语不多,是她贴身的司机和保镖。公司解散,小刘去了一家建筑工地,走时对雪云承诺,只要云姐有什么吩咐,一个电话,立马赶到。雪云有一个远房亲戚,给她介绍了一个朋友,名叫李刚,开了一个家政公司,让她来公司打理事务,正好公司缺人手。雪云本来不喜欢家政这工作,但她愿意让这具体的工作充实她内心的空虚和苦痛,况且李刚不论哪方面都没法和雪云棋手并肩,她了解到公司很不规范,硬件不足,她掏钱置办了大型的除尘设备,花费正规培训这些家政人员,李刚个子很高,有一排和冯小刚一样的牙齿,离异,孤身一人,他知道雪云手头有钱,又垂涎雪云的姿色,自然是大献殷勤。不知是雪云哪根神经出了状况,不知李刚用了什么良药秘方,两人很快住在了一起。谁知李刚早已是十恶不赦的赌徒,签了一大笔赌债。她席卷一空雪云全部的积蓄,解散了家政公司,不知去向。雪云被一个没有文化、没有背景的无赖玩弄的狼狈不堪,此时的雪云,心里扭曲的有点变形,间歇性的神经发作已经让她变得歇斯底里。
雪云变了,她觉得世上的男人都是骗子,她要报复男人,她对镜打量着自己,她要用自己的容貌去玩弄那些男人。当年的黄局长已经退居二线,他找到了雪云,雪云很快满足了黄局长多年的愿望,靠他的人脉关系给她注册一个金融租赁公司,工作室不大,雪云需要一个生活上的帮手,她想到了刘闯,一个电话,刘闯来到了雪云的身边。为了不让黄局长吃醋,雪云称呼刘闯为表弟,同时,也把老家的一个表妹招呼过来,为他们烧火做饭。表妹名叫美娟,比雪云小两岁,正值风韵的年龄,扎着一条马尾辫,形象气质尚佳,长得真是活泼可爱。除了一手的烧菜手艺外,还有一手独特的按摩绝技,表弟、表妹既是生活秘书,又是办公人员。其实,黄局长为雪云注册的这小小公司,就是为雪云搭建的一个挣钱平台。
雪云办公司的第一桶金,源于一个叫秦波的人,他是黄局长引荐的一个朋友,任职于市委要职,秦波五十开外,精明干练,他是一位有情有意的人,他很同情雪云的不幸遭遇,雪云知道只要抓住这条大鱼,财源就会滚滚而来,秦波也被雪云和美娟的容貌所吸引,他懂得怜香惜玉,他觉得红颜薄命不该发生在雪云的身上,他打心眼里愿意帮助这位可怜漂亮的美女。秦波和雪云都明白各自需要的是什么,两人一拍即合。前期的启动资金秦波也是慷慨相助,他为雪云介绍了一个集团的老总,这老总是秦波的战友,雪云用自己的身体很快征服了这位老总,雪云的第一笔业务就此开张。
此时的雪云,心灵已经扭曲,她觉得有权势的老男人的钱最容易赚。她一次一次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她的脾气也变得暴躁无常,她经常无名的发作,就像失控的机器一样。她把怨气都撒在刘闯和美娟的身上。一次,她拿起剪刀刺向忠心耿耿的刘闯,吓得这位山东大汉东躲西藏。冷静下来,雪云就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美娟没想到表姐会变得这样,她是又疼又恨,她很想一走了之,但是醒来的雪云,又是另外一个样子,她说她需要表妹的帮忙,她说美娟是她身边唯一的亲人,不管发生什么,也一定不要离开她,也不要把知道的真相告诉老家的亲戚。美娟舍家撇业,离开大人孩子,其实也是为了挣点钱。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表姐妹抱头痛苦,雪云哭着倾诉自己的命苦,她说她还不如表妹,家里有大人孩子,她连个男人也没有,美娟劝她别再拿命换钱了,快点找个好男人正常过日子。
雪云所做的一切,也传到了秦波和黄局长的耳朵里,他俩又气又恼,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俩不敢对雪云怎么样,不过,公司少了他俩的帮助,很快就做不下去了。
雪云认识一位做黄金生意的女老板,她为雪云介绍了一位在南方做房地产生意的男人,此人名叫莫楚,50多岁,因感情纠葛离异。老莫坐飞机飞来和雪云见面,一身的名牌装束,一见到雪云,就像丢了魂魄一样。他知道雪云患有贫血,特意特快专递从海南邮来红蘑菇,还专门跑到农户买来土笨鸡煮汤,并且亲自下厨为雪云炒菜做饭。这可让美娟坐享其成了,什么都不用做,餐餐还能品尝几道好菜。雪云觉得这样一个有实力的老板,能这样恭心的伺候自己,自然也是过意不去。美娟也觉得老莫对表姐是一片真心,私下极力撮合,如果他俩结婚了,她也放心回老家了。雪云觉得老莫的身世和家底还不清楚,她打算和老莫去趟海南,实地了解一下。雪云还对美娟说,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要个孩子。没想到,雪云到海南就给美娟打来电话,原来老莫已经破产,现在是一个售楼员。雪云回来之后,卧床不起。
雪云在美娟的精心调理下,身体状况慢慢地恢复了,可是她心中的创伤难以抹平,花片在空中飘落,眼泪在风中流淌。每天清晨,都会看到雪云扫落叶的身影,落叶无言,花落无声。她一边扫着落叶,一边默念着“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落尘埃。”不远的广场上,晨练的人们正伴随着优雅的乐曲翩翩起舞“我是一片云,自在又潇洒,身随魂梦飞,它来去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