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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收拾着东西,回头会有人过来教你们这处的规矩。”随喜说罢,就点着他们四个新来的小太监问了名字。
这四个是去年冬天入宫的小太监们,名字也都由监栏院改了改,随喜听罢点点头,指着两个名为“小李子、小刘子”的道:“你们两个的名字改改吧……你叫小凳子,你叫小桌子。”
吕悦脑袋低得更低了,强忍着笑出来的冲动——一股还珠风袭面而来。
四个名字通过了审核的小太监们忙磕头道谢,之后,随喜就带着吕悦二人出去了。
回了肉包子边儿的那间屋子,两个小的端茶送水,随喜接过茶来,抿了抿,这才抬眼看看二人的脸色,见他二人没有什么嫉妒、担忧的模样,才不慌不忙的道:“那四个来了,平时你们就指点着些。”说着,又顿了顿,“不必怕,你们两个是我带出来的,只要你们机灵、不犯错,后头就是进来的再多,也越不过你们去。”
“是。”二人连忙点头应声,吕悦这才后知才觉的发现——貌似,那四个是来跟自己抢工作的吧?
虽说岁数是差不多的,但身份什么的可就差得多了。自己二人连同随喜是肉包子身边儿伺候着的,平时去书房、去叶贵妃处什么的,也都是自己二人近身伺候。而那四个则只有跟着跑路的份儿,没有近身伺候的机会。
当然,不排除肉包子哪天看上了哪个,觉得人家顺眼,指不定就能替换替换了。
吕悦没太在意那多出来的四个小太监,小马子则是还完全不懂呢,听着前头有了动静,二人连忙随着随喜一起过去伺候。
又是书房写了两张大字,肉包子到前头叶贵妃处吃了个晚饭,这才回到了后头房里,然后……这里的小主人肉包子殿下,这才发现——自己屋儿里又多了两个人。
“你们叫什么?”小眯眯眼儿在自己这两个妾的身上左右看了看,经过这几天晚上的洗礼,他已经知道这些女人是来做什么的、更知道她们身上会有让自己觉得很舒服的地方……咳咳,不宜深思。
总之,肉包子色迷迷的小眼睛只看得两个女子脸色潮红,福了福,娇声道:“奴婢樱桃、奴婢蜜桃。”
蜜桃的身子要丰润一些,樱桃的面色要娇俏一些。肉包子左右看了半天,才先点了脸长得好些的樱桃,留下今夜伺候。
早就习惯了这一流程的吕悦,淡定的伺候着肉包子洗漱完毕,然后就回屋睡去了——今天晚是小马子伺候着。
那边屋子里头隐约听着点儿动静,吕悦也没在意,自己换洗了一番,然后就准备****睡觉,刚躺下,就听肉包子招呼人,小马子应声进去了。
人进了被子,拿手摸摸脖子上头的那块木头坠子——这个动作几乎她夜夜都会做。人在深宫中,又是这种纠结的处境,吕悦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期待,既怕那个家伙万一哪天死在了什么事里、或是干脆彻底忘了自己呢?又怕到时找他帮忙出宫时他不认账。
现在细想想,在宫里多干几年也是挺有好处的。一来,有个安心立命之处,二来呢,月月都有工资入账,这样存上个三五年,等自己快藏不住自己的身材时,再找个机会求求那人出宫去,有个三四百两的收入……
这里正计算自己最后能有多少收入呢,就听那边房子一声疼叫……
呃……听上去是妹子的叫声,咳咳,头一回么,正常现象、正常现象……
吕悦正胡乱琢磨着呢,就听那边一边小声缀泣着,一边疼哼着。
早就自觉听贯了墙角的吕悦同学,自然没当一回事儿。闭着眼睛就睡了,睡到半夜,才隐约听到门响,又是脚步声沉重的往自己床边走,随后,小马子就跟死狗一样的“噗通”一声倒在自己边上了。
“嗯?洗漱了再睡……。”吕悦打了个哈欠,然后就听见——这小子居然已经睡着了。
怎么会这么累?莫非他执夜执的太晚了不成?那肉包子也没有这份持久力啊。
自己屋里连个计时的沙漏都没有,吕悦根本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看小马子连被子都没盖,想必是困极了,从边上抽过了被子,又费力的把他彻底挪到床上,把被子往他身上一搭,自己滚到另一边,继续睡觉。
次日晚上,吕悦才明白,为何自己这位小舍友会困成这样了……
“把她压下来,快点儿!”
肉包子躺在床上,今天坐在他身上正一脸惊恐外带娇羞的是两人中的另一个、头晚是没被他****的蜜桃。两人下面关键位置相接,却因为蜜桃还是个****呢,哪里坐得进得去?而肉包子经过头一晚,发现有人帮忙会比较方便,于是……就把吕悦给叫进来了。
“按?”吕悦坐了个往下按的手势,不仍直视这一对赤诚相见的狗男女。
“对!快点儿!”难得小丁丁坚挺起来了,肉包子不愿意等。
“……是。”看来他昨天晚上就是这么办的……话说,你在上头会累死你啊?!就连****都得让人伺候着?!
肚子里狂骂着这个不知廉耻的肉包子,吕悦走到床边儿,跪到了床上,两手按着蜜桃的肩膀,嘀咕了一句:“得罪。”然后双手用力……
她觉得,她以后都纯洁不起来了……在见识了如此凶残的古代现块版小黄片儿后就更不想嫁人了。
这个时代的男银都不是好东西!像自家伺候的这位,自己懒不说吧,还得让第三人进来帮着他们****!!
也就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这些女人的心理压力小一些,要不然……呵呵。
按下去不算,因为晚上伺候的这位是个处,虽然从书上学过这些,可她却不会伺候啊!肉包子示意自己站在床上,拉着蜜桃的胳膊帮她提起来、按下去、再提起来、再按……靠!你妹的!连****都不乐意自己费事,有本事自己一个人睡啊!!!
次一清早,两只胳膊沉得抬都抬不起来了,吕悦黑着个眼圈儿去随喜那儿,咬咬牙,开始进谗言:“师父,那天贵妃娘娘说,叫殿下中间空个一天半天的,回回精神,您看……。”
随喜没直接听这两个小的说头两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却知道叶贵妃之前确实有这么一说,沉思着点点头,然后起身去了前头。
回来后就吩咐道:“今、明两日晚上,不安排人伺候,之后娘娘会给那四位轮开的。”
吕悦跟小马子齐齐松了一口大气,随喜还当这两人值夜睡得晚,心里不高兴呢,抬手摸摸他们的头:“现在咱们在宫中,伺候的人少,等回头出了宫就不会只累你二人了。”
哪是伺候的人多少的事儿啊?!
等随喜转身离开,去教育那四个新来的小太监时,小马子才凑到吕悦耳边低声道:“你昨晚……也是?”
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昨天白天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
小马子一脸委屈:“那个……那事……我……我……。”他说不出口啊!想他一个青葱少年小太监,哪里见过这些事?!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两人到底在干嘛!!一把那个樱桃往下按的时候,她一叫,吓得小马子还以为自己杀人呢!
精神加肉体的双重打击,害得他昨天差点就吓崩溃了。哪里还想得起跟吕悦说?
吕悦叹了一口气,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冲他点点头,行了,自己好歹还算是见过世面的呢,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谁也别说谁了。
陪着肉包子写过了功课,吕悦二人又被叶贵妃处叫去,就见凉凉大人脸上带着笑道:“你们把这个送到太后娘娘处,这个盘子里头的是单送给叶女史的,到时只管给二人问好就是了。”
“是。”二人点点头,不解的捧着盆子退了出来,给太后处送东西,二人明白。可给叶女史……送的哪门子东西啊?
吕悦尤为更甚,一想起那天被某女揉过的脑袋,她就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头疼,出了门儿吸了口凉气“斯”的一声。
“怎么了?碰着哪儿了吗?”小马子一脸担心的问道。
“没事……头有点儿疼,不碍事、不碍事。”吕悦连连摇头。
“又疼了啊?不行回来就跟师父说说,叫他们再找大夫来瞧瞧?”小马子一脸的关切,弄得吕悦只觉得不大好意思。
“没事,真没事……有事我就找师父去说了。”
边儿上粗使的正扫地的一个小太监听了,眼珠一儿一转,笑着凑了过来道:“小吕公公,这个便宜,就是不找随喜公公也是能叫人的,小的们托人把大夫请来,从角门儿进来,到那边那间空屋子里头瞧瞧就成,不碍事的。”
吕悦猛听人上来搭话虽然知道他是刻意讨好,还是吓了一大跳,冲他笑笑:“若是要请,到时再麻烦你们。”
那人连连点头:“这没什么,都是咱们应当的。”
一路狂奔出了韶华殿,吕悦的脚步才放慢一些松了口气,一转头,就见一脸不爽的小马子,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小吕子,你可不能讳、讳、讳什么什么医……。”会了半天,小马子也没“讳”出个结果来,小脸一红,咳嗽了一声,正而重之道,“总之!不能怕看病!有了哪儿不舒服要提早治病!”
吕悦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点点头:“我知道了,要是再不舒服就找师父啊?真没硬撑着。”
能被身边的人,如此关心着,吕悦表示很感动,虽说幼稚了点儿,可这毕竟也是对自己体贴不是?
两个小朋友一起端着两个小盘子,往慈恩殿的方向走去。
路过东宫之时,东宫门口护卫依旧很多,却不像前一阵似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稍稍抬起眼角打亮了几眼,吕悦便不敢多看,跟在小马子身边儿一路朝西行去。
慈恩殿里清净如常,每日晌午这会儿,太后处都不再留人坐陪,同上午那人来人往的情形相比起来,简直就是两重世界。
跟门口儿的人回过话,得知里头太后正在歇晌,二人便被带到了偏殿处,由那位年长些的女史接待。
宋女史面色和蔼的接待了二人,把叶贵妃处奉给太后的东西收好,听吕悦说自己手中端过来的那个是给叶女史的,不由得挑了挑眉毛,诧异的朝二人看来。扫了两个小孩子几眼,便招手叫了个宫女去找叶女史过来,这边叫两个孩子吃着点心,一边问道:“你们两个平时可是伺候贵妃娘娘的?”
二人忙垂手应道:“奴才们是十六殿下身边的。”
“十六殿下?”宋女史又是一愣,随即看向那两个盘子,要说叶贵妃处的人,送东西给太后、给叶女史倒也罢了,可十六殿下……
忽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宋女史眉毛高高挑起,脸上冒出一丝古怪笑易,忙抬手掩口,干咳了一声:“不知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待一会儿太后她老人家醒了,妾也好学给她才家听。”
二人又忙恭敬起身:“娘娘问太后娘娘的安,余的并没吩咐奴才们。”
这里说了没几句话,那边叶女史便走了进来。
宋女史点点桌子上头的一个盘子,似笑非笑道:“这是贵妃娘娘特叫人送来给你的。”
叶女史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转头向两个小太监处低头谢过,并未做声。
宋女史那里待两个小太监退下,见叶女史仍看着门边,这才笑道:“你可真真是有福气的。”
叶女史收回神来,转头看向宋女史,眼中虽有少许疑虑,却仍没出言询问。
宋女史抬手挥下众人,这才脸上忍笑,走到叶女史身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摇头道:“今日早上,贵妃娘娘就要把你夸到没了边儿了,这下午又巴巴的叫十六殿下身边儿的人过来送东西过来……。”
一句话没说完,叶女史那里先是诧异,随即脸色发黑了起来:“她?!”
“咦?你嗓子怎么了?!”听她一开口,声音就嘶哑不成音,倒把宋女史唬了一大跳,忙去抓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