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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她抬头，正好对上男人深情的眸子。
他眼底的爱意太明显，让晏清想忽略都难。
怔了几秒，控制不住红了脸，心跳也加速跳动。
她立刻低了头，不去看他的眼神，多看一秒都会让她失态。
“对了。”为了平复情绪，她赶紧转移着话题。
“艾伦是你的朋友？”她看着他，问。
艾伦。
听从她嘴里说出这个名字，霍澋城明白了：“他来找你了？”
“嗯。”晏清诚实点头，见男人蹙起了眉，又接着补充：“但他没说让我替他说话的事，只是带了礼物向我道歉。”
道歉。
霍澋城知道，妮娜现在已经离开了京城，回到了国外。
也不算是回，而是被艾伦赶走了。
现在那位风流的老董事长像被下了降头一样执意要离婚，为此还做了许多难堪的事，就是逼着妮娜母亲离开。
她们母女这些年只有零花钱，没有股份，妮娜成年后也没进公司工作，可以说没有任何靠山，唯一占优势的只有她婚生女的身份，如果连这点都没了，她们母女俩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是因为我吗？”晏清认真的问。
闻言，霍澋城看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就是觉得太巧合了。”
在她离职后，霍澋城第二天就取消了合作，而且是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晏清很难不将自己和这件事联合在一起。
霍澋城眉头一扬，没有先回答，而是问她：“娶你的彩礼损失一些，还愿意嫁我吗？”
哪里是损失一些，明明是损失很多。
她抿着唇，看着男人：“没必要为了我做到这一步的。”
不是心软，她和妮娜之间的口头之争并未吃亏，离职也只是觉得有妮娜这样的领导失了她进公司的初心。
她不愿意霍澋城会为了她，损失那么多。
毕竟不是几百，不是几千，后面还有个忽略不了的万字。
看她轻皱的眉，霍澋城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放心，我还没有被你诱惑到要美人不要江山。”
这话是为了哄她。
“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会这么做。”
撤资有一部分原因的确是晏清被妮娜找麻烦，但并不是全部原因。
他神色自若，看来这件事他心里有数，晏清的心才放下。
“你会帮艾伦吗？”晏清诚实发问。
取消合作，双方都有损失。
“会。”霍澋城在晏清面前不准备隐藏，又补充：“但不是现在。”
…………………
霍澋城那句“但不是现在”一开始听不太明白，很快，林砚修也取消了和艾伦的合作，没多久沈淮序同样宣布终止合作，和霍澋城差不多的方式，宁愿损失，也要退出。
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事情也不算小，已经有人开始猜测d.N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然三大集团为什么短时间内同时终止合作。
有点像海上风暴来临前的风平浪静。
有些小公司并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见三大集团都走了，暗搓搓也选择了解约亦或者到期不续了。
所以，d.N损失的不仅仅是三大集团，还有其他。
艾伦急得抓耳挠腮，听说远在国外的那位风流老董事长知道后气的直接吐了血。
谁也不知道林砚修沈淮序为什么突然宣布取消合作，但霍澋城退出前，d.N的妮娜大小姐曾欺负过人家的宝贝女友。
目前看，就是因为如此霍澋城才退出的，林砚修与沈淮序紧跟其后。
这么一推，这个妮娜……真是个害人精。
艾伦本就为了这件事窝火，所以在父亲询问时毫不遮掩的把妮娜做的蠢事全部说出。
因为她莫名其妙去找人家麻烦，还各种阴阳人家女友，现在让他舔着脸求合作？他脸皮没这么厚！
老董事长知道这件事后勃然大怒，狠狠打了妮娜一顿，还给她关了禁闭，断掉百万零花钱和各种信用卡，并借此拿捏妮娜母亲离婚。
要是离婚，可以分她和她女儿一些精神补偿，如果执意不离，老董事长直接改立遗嘱，把她们母女从遗嘱名单上俩踹出去，让她们拿不到一分钱。
妮娜母亲只能签了离婚，母女俩唯一的优势也不复存在，过惯了奢侈的日子，以后只能靠那微薄的补偿金生活。
有这样的结局也是她自己作的，仗着自己大小姐有钱的身份高高在上，蔑视其他人。
现在她没钱了，也不再是大小姐，成为了她当初嘲笑看不起的普通人。
………………
“哥，我够爽快吧！”
沈淮序两个手撑在桌子上，正在邀功，他帅气的眉头扬着，心情非常好。
“没想到那个什么娜的竟然欺负我嫂子！这怎么能忍得下去，咱们沈家就不是唯唯诺诺的人！”
霍澋城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合上放在旁边，这才抬头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沈淮序。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事的？”
表情中已经看出了嫌弃，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眼神中已经表达出“说完你就可以走”的意思。
“哥，你怎么还赶客呢？”沈淮序不赞同地皱眉：“而且我还不是客，我是你亲弟弟啊。”
“……”霍澋城懒得理他。
“霍总。”正巧这时盛舟进来，手里拿着文件：“这里有问题需要您……”
霍澋城和盛舟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人就出去了，只剩下沈淮序自己了。
沈淮序也不拘谨，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像是待在自己办公室一样。
“霍总和盛助理在忙，刚刚才离开，您稍等一下。”
外边传来女秘书温柔的声音，伴随一道熟悉的声音。
“麻烦了。”
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沈淮序扭头，看到进来的是晏清，惊讶了一下：“嫂子？！”
晏清也没想到在这能看到沈淮序。
不过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后，晏清也不用刻意避嫌了，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找个地方坐下。
她不去招惹沈淮序，沈淮序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殷勤的倒杯水送过去，笑的像个推销人员。
“嫂子你来看我哥怎么不和我说啊，也不让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