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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只气得浑身颤抖,凶残毕现,再无仪态。
她咬牙切齿地发出像母狼一样的嚎叫:“今天,老娘就让你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说着迅退几步,右手轻挥了个“上’的手势:
地狱花王口中吐出嘶嘶声,叶蔓飞舞,挡在她身前,林佳将手中的遥控器对准各个隔问的铁门逐个按了下去。
众人飞速交换一个眼神,东方夜谭“刷”地从腰问拔出“缠绵”软剑,皎辉如月,荡开一道银色水波;诸葛扇左手抱着祈帅,右手将蝉翼飞刀从袖口落入手中;倪云屏气凝神,将佩枪持牢;零一夜右腕一甩,韧如丝带的紫金龙王鞭蛟龙出海,似流霞纷落大家心里明白,今天难免一场恶战。
生死较量,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铁门开时,里面像昆虫一样“咔嚓咔嚓”地咬着门柱或尸骨的怪物蜂拥而出,这变种再生花地狱花每只都有半人高,比地狱花王略矮一,黑叶红花白牙,嘶嘶地流着唾液,十分丑陋,每个房间都约二十来个,加起来足有几百之数。
林佳拿着遥控器一声令下:“吃了他们!”这些丑陋的怪物僵直着身子,步步逼近。
东方夜谭苦笑一声“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退出去?”
诸葛扇掂了掂手中的飞刀“如果你不怕它们蹿到地面啃了你那些千娇百媚的妹妹,我不反对。”
“呵呵,看来这次真是地狱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零一夜飞快地看了眼仍处于昏迷状态的祈帅“诸葛,弄醒祈,我们需要他的帮忙,而且,托着他你会增加负累。”
诸葛扇将一个嗅瓶放在祈帅鼻下,祈帅悠然醒转,他跌坐于地,似乎仍在梦中,迷惘地瞧了瞧周围,直至看到远处
的林佳,所有事情如走马灯飞速回放,绞痛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侵袭到五脏六肺
刹那问瞳孔收缩,双目顿时清明“笙笙!”
他低头一看,笙笙躯体的碎片静静躺存袋中,双手一环,紧紧搂着,恨不得揉入骨中,心像被什么重捶过一般,
整个坍塌碎裂霎时清泪滚落,热烫如火!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祈”零一夜同样痛心,但现在危机迫近,决不能有半丝颓丧,他努力让声音稳定清晰“我们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必须先解决眼前的困难,你这样自怨自艾,笙笙也会不安心的,更何况,现存还不能确定笙笙的灵魂波是否完全消失,活着,就有希望。”
他盯着前方,陡然提高音量:“祈,快说,再生花的核心部位,最脆弱的地方是哪?”
祈帅惊醒过来,下意识地反应回答:“生化芯片,在根部的水仙花球茎中,二分之一处。”
话音未落,紫金色的鞭影破空而出,惊雷乍响“啪”的一声,已击中一盆飞扑过来的地狱花,正中花根茎的二分
之一处,分毫不差,这怪物抽搐几下,不再动弹。“看来只要对准这个弱点就没问题了。”倪云摩拳擦掌,高兴地说。
林佳在远处冷冷一笑,神色跋扈嚣张“有弱点又如何?这里总共三百一十六只地狱花,你们恐怕没杀到一半就被吃掉了,快进攻!”最后这句活是对着地狱花王说的,花王嘶嘶号令,所有地狱花如潮水涌上,绵绵不绝。
祈帅将笙笙的再生花躯体小心递入倪云手中“帮我好好照顾她。”随即扑了过去。
林佳说得没错,而且近距离的肉搏战祈帅他们显然更为吃亏,往往刚宰了一只,另两只就张牙舞爪,飞扑过来。这些经过改良制造的地狱花是专为搏杀而设计的,它们的叶片呈锯齿状,锋利无比,触须带着倒钩,极富杀伤力。
对付这群难缠的怪物,众人手忙脚乱,力劈十几只地狱花,也都不同程度添红,每人被锋利的叶片、触须划出几道深浅伤口。但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如珠滚玉盘,一时间刀光剑影、血雾迷天。
祈帅最为拼命,他学过跆拳道和武术,一拳一脚,虎虎生威,尽是不要命的打法,每当他中门大开,零一夜总得飞鞭过来扑救。祈帅杀红了眼,毫无忌讳地厮杀着往林佳的方向冲去,他满腔恨意地怒瞪远方的林佳,巴不得马上将她毙于掌下,以慰笙笙的在天之灵。
“祈帅!你还要不要留着一条小命为笙笙报仇了。”零一夜自顾不暇,还要分神照顺祈帅,真是又急又气,暗暗叫苦。
话声未断,紫金龙王鞭已如长虹飞渡,将祈帅左侧一盆意欲偷袭的地狱花甩开,激战中的东方夜谭扭头一看,零一夜顾此失彼,再被地狱花在左肩划出一道伤口,约二寸长,半指宽,嫩肉外翻,溅出的血迹浸染白衫,蜿蜒而下,令人触目惊心。
他有心援救却因陷于苦战,脱身不得,当下一边挥舞缠绵软剑一边振声大吼:“祈你这个白痴,看看一夜为你受了多少伤,有你这么对朋友的吗?”
祈帅心神一懔,注意剑伙伴伤势甚重,不敢再全无章法地拼打,身行游动、闪避腾挪,一拳一脚,次次命中地狱花球茎。
诸葛扇飞刀拳头齐发,也斩落不少地狱花于马下。
倪云镇守后方,一枪一个蹦儿准。
众人陷入鏖战,援助未到只能硬撑,刀破飘雪、鞭舞飞鸿、剑啸龙吟,泓光流转间掀起漫天肃杀之气,直打得精疲力竭,汗水浸透了衣裳。
饶是这样,地狱花数目仍然过于众多,杀了百余只,他们逐显疲惫,接近强弩之末,声势渐微,都挂了中等程度的彩头。祈帅更是重伤,背部被地狱花王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除去祈帅,零一夜伤势最重,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眼皮渐沉,暗道不好,阿辛阿陵怎么还不来只得出声提示:“喂,东方,我好像犯因了。”
东方夜谭悚然一惊,缠绵软剑银光闪动如风,回旋圈落五只地狱花,跳将过来,与他肩背相靠“哎,一夜,你千万坚持住,这时候睡着,我们就真的全军覆没了!”唉,一夜的这个致命弱点,关键时真是害人不浅。
零一夜咬咬牙,拔出银针疾剌穴位,微哼一声,钝痛之中清醒不少。
两人向来默契,当下靠背而站,鞭剑合璧,翩若飘花、惊如闪电,掠起十丈寒光,绞杀得地狱花哀声一片。
林佳眼看着大为心痛,她费尽苦心的武器在这一役折损近半,于是控制地狱花王加紧进攻节奏,任你们通天本领,也要叫你们往这地下室粉身碎骨!
正当祈帅等人渐感心余力绌,苦不堪言时,只听后面传来清亮叫喊:“让开、让开!”
众人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赶忙侧身一站,辛可人扛着两只巨大的书架往前一扔,处于正前方的一批地狱花被砸个正着,压在下在嘶嘶直叫“咔嚓咔嚓”的咬着木架。
辛可人得意地拍拍手掌“搞定。”大有“最后还是得靠我”的无限感慨。
“你以为这些怪物是小鸡仔,一砸就死啊?”东方夜谭甩甩软剑,干脆利落地削落一盆地狱花。他的一张俊脸被利叶划了道浅口,衣衫破碎,甚是狼狈。
“呃?”辛可人低头看看,可不足?几只被压在边沿的地狱花挣扎爬了出来,再度往前冲,他不由得怪叫埋怨“这次这是什么怿物啊?怎么都杀不死?!”
零一夜一鞭流水行云甩落几盆地狱花.稳住喘息,有条不紊的答道:“再生花的异种变形地狱花;只要击中它们根茎中段二分之一,生化芯片所处的位置就可以了。”
辛可人眼疾手快地一抓,将飞扑过来的一只地狱花的花盆底座捏了个粉碎,只剩叶片以上的部分在细细颤动,他抓在手中,转头问众人:“像这样行不行?”
众人狂汗,无语以对
好半逃讷方夜谭才干笑着回答:“很好、很好,继续发扬。”
林佳眼见情形不对,赶紧转变策略,让地狱花王下令地狱花将六人分别围成六个小包围圈,各个击破,这招果然奏效,众人又重新吃紧起来。
零一夜一边奋战一边抽空问辛可人:“阿辛怎么就你一人来了,阿陵呢?”
“我找不到她,听地地和天天说,她已经出去一个礼拜了。”辛可人左右开工“啪啪”又是两只“不过男人婆坚持跟了来,甩也甩不掉。”
东方夜谭差点晕菜“情情过来做什么,挨打吗?”
“我有什么办法?她像块牛皮糖似的,黏得要死。”辛可人低声咕喃。
零一夜信手卷起一只地狱花朝地面砸落“她现在在哪?”
“外面的书房里。”辛可人侧身闪避,一掌凌空拍出,排山倒海“她说那些线装书很有研究价值,正在捡漏。”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爽脆欢快的叫声:“我来了,咦,哇哇”
一只地狱花猛然朝她扑去,倪云快射救急,黎情川吓得跌坐地上“妈妈呀,这是什么东西?”被打落的怪物黑不溜丢的,漆黝黝的叶蔓剧烈地抖动,血红色花瓣中央的森白
牙齿还在挣扎着一张一合,嘶嘶地流出粘粘的口水。
“快走!”东方夜谭一剑斜刺,阻住一只怪物意欲向她飞扑的去势。
“哦。”黎情川机灵地跳起来拍拍屁股扭头就跑,跑到一半又折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东方,我刚才感觉到有个女人在叫,把交换器的控制开关关掉,她可以帮助你们喏,就是那台丑丑的章鱼机器上的绿色摇八,往后拔就对了。”
她说完,脑袋一缩,头也不回地开溜。几只地狱花趋之若鹜,妄图跟缀在她后面,被祈帅他们拦截下来。
难道是笙笙?众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东方夜谭荡开一只地狱花,仿若白鹤展翅,飞身跃起“一夜!”
零一夜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一动,他已知他的心意“当下紫金龙王鞭如影随形,卷住他的腰间向前疾送,东方夜谭借势朝章鱼形的机器飞去,半空中折腰腾腿,身形飘逸,如柳枝随风般在某盆地狱花头顶一压,往前掠过三四丈,即刻再不犹豫,手中缠绵软剑斜打而出,撞在章鱼形机器的绿色
遥杆上“喀”的一声,不偏不倚,摇八被打到后方。
一切的变化只在瞬息之间,林佳反应不及,但听一声巨响,机器轰隆降地自动旋转,发出一种奇怪的、如昆虫振翅的尖细声音,在场诸人只觉得有点刺耳难听,那些个地狱花却像发羊癫疯一般在地上抽动乱撞,互相撕咬起来。
“你们怎么了?怎么了?怎么都不试曝制?!”林佳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地按着小小的遥控键。
众人已冲到机器前,零一夜长鞭一甩,将她手中的遥控器卷到天花板上撞了个粉碎,笑道:“不用再按,这个已经不管用了。”
林佳尖叫一声,不相信自己的心血就这样化为泡沫,她冲到不停颤动的地狱花王身前,状如疯妇地歇斯底里大叫:“听我指挥,我命令你,把这些人干掉!你们是我一手创造出来的,是我的臣民!”
地狱花王先是受到音波攻击,失了心性,再加上遥控器的碎毁,林佳对它已再无统治权,哪里还接受她的命令?只见它宽阔的黑色锯齿叶片一卷,抓起林佳,张开血盆大口就猛咬下去!
“啊”仿佛被生生撕裂的尖厉惨叫住地下室中回荡。
辛可人趁那地狱花王不备,冲过上将它的球茎打成齑粉,花王轰然倒下,此时林佳脖子已断近一半,颈部骨肉模糊的断面鲜血如泉水涌出,眼看是活不了了。
“为为什么我制造的生物不受我的控制不甘心不”她佝偻着身子,双目圆睁,死不能瞑。
零一夜蹲下身,默默将她的双眼合上。
祈帅来到机器前,欣喜、渴望、迷惑、急切种种感觉充斥在胸臆间,喜极忧极,百味杂陈,让人直想落泪。
他满怀期望地痴痴道:“笙笙,是你吗?笙笙?”
半晌,机器中传来微微一声女子的叹息:“对不起,祈先生,我并非花笙小姐。”
脑中一片昏晕,顿时手脚冰冷,声音似乎都不是自已发出的:“你是谁?”他已听出,这的确不是笙笙的声音。
那温柔的女声再次响起:“我是于雯,相信祈先生也曾经听过,刚才发生的一切我一直看着,您不必心急,花小姐的灵魂并没有消失,在她受到攻击的时候,我已经悄悄把她的脑电波送入她的肉身,就在冰棺材中。”
祈帅眼波一亮,惊喜若狂,得而复失,失而复得,顷刻间已在地狱和天堂转了几圈,一时呼吸急促,不知作何反应。他对花笙本来由怜生爱,朦朦胧胧,直至以为彻底失去,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对她的爱已噬魂附骨,再难剔除
现在,笙笙,他的笙笙居然还活着!
于雯看在眼里,心中暗叹:绍桐,你为了我悲痛欲绝,不惜逆天,牺牲一个无辜生命,可知,这个被你谋害的生命亦为人所爱,亦有人为她肝肠寸断
感觉机器颤动得愈加厉害,看来大限已至,于雯道:“祈先生,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这里再过五十五分钟,就要爆炸,一切都将灰飞烟灭,不复存在。现在请你仔细听我说,首先,花小姐的脑电波回到本体,是我强行送入的,并不稳定,在找出正确的回复方法之前,您必须尽快修好这个再生花的躯壳,让花小姐暂时附身在上面,免得魂飞魄散。
“其次,这台灵魂换体机器,是容氏先祖无意间发现的,听说美国的费渥斯医院曾经带走一台,应该还在。花小姐的肉体与灵魂通过机器分离有一套很细的操作步骤,那个移魂手术方案是容氏先祖留下来的,已经被当初为我们做换体手术的科学家朱简鸿带走了,他的祖籍在广西河池,
你们可以去找他,向他的子孙要回当初的手术操作方案。花小姐冰棺的开启钥匙就在这台机器底下的透明盒子里,是一块半月形的金属饰物,对准冰棺的半月形缺口放入,向右扭两圈就开了。那位姓辛的先生力气很大,应该做得到。
“其三虽然先夫罪无可恕,但毕竟是我深爱之人,请将他的尸骨移入,与我同葬。”
祈帅如同新生,满心欢快,哪里还计较这些个细节,当下满口应允。
诸葛扇是从医的,忍不住对当初的手术充满好奇“于小姐,请问,当初这个手术是如何失败的?”想想又补加了一句“你一直呆在这机器里,为什么笙笙刚被抓的时候你不救她?你应该认识她。”
于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花小姐的灵魂顺利分离了,我的灵魂却无法进入。虽然我本身的意识极力反对这个手术,但这应该不是产生排斥的主要原因。”
她顿了顿,继续说:“因此我一直都呆在这台机器里,绍桐死后,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更显寂寞,林佳找到这里,我见她来意不善,没敢让她发现,直到花小姐被抓进来看见那个绿色的控制摇八了吗?只要它开着,我就无法动弹。”
她感到很疲累,长吁了一口气“你们走吧,我为先夫的罪痛苦了近百年,也该休息了”
绍桐绍桐,我这就来与你相伴,天上地下,哪怕十八层地狱,也永不分离。
这时群龙无首的地狱花被音波攻击,已经溃不成军,加上互相撕咬拼杀,差不多全部覆没。
辛可人将巨型的机器搬开,零一夜弯下腰从机器的底部拿出了那个透明的类水晶盒,里面果然有一把半月形的钥匙。
祈帅走出室外,将容绍桐的尸骨连带那块金色的怀表拾进来,放在章鱼型机器的控制杆上。
心中默默道,虽然你们害死笙笙,但事隔百年,沧海桑田,恩怨已消,换一个角度想,还是你们促成了我和笙笙的相识相恋,也算我俩的媒人,希望你们投胎转世,能再做夫妻。
祈帅抱着再生花的躯体鞠了个躬,转身毅然离开。经过密室,辛可人戴上特殊手套,将花笙的冰棺搬移出去。
倪云顺手将一只地狱花的尸体带走。
出了航宇经贸大楼,大约凌晨五点,倪云给卢副队长出示了地狱花的尸体并讲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隐下祈帅、花笙、容绍桐和于雯的纠葛部分。卢副队长迅速调动警部兵力,进行了大厦的彻底清空和周围民居的安全疏散。
凌晨五点三十五分,地底发生爆炸,航宇经贸大厦轰然倒塌,政府声称是对危楼进行临时拆除决定,而这个事件被载入警方a级保密案件。
花笙的肉体和再生花附体被运到了零氏集团美国总部直属的费渥斯医院,她的肉体再次充电冷藏,而再生花附体也在短期内修复,连一丝细微划痕都看不到,生化cpu、芯片、电池也都完好如初。
笙笙肉体里的脑电波反应越来越弱,无法融合,于是,诸葛扇与费渥斯医院的医生商量,再次将笮笙的灵魂导入再生花的体内,她的灵魂电波在地狱花事件中其实只附在了肉身脑体表层,处于半游离状态,因此导入再生花的过程十分顺利,不需要借助费渥斯医院的灵魂转体机器。
那一天,天气很晴朗,阳光暖暖地熨到心里,天空蓝得要滴出水来,祈帅半躺在长凳上,嘴里叼根草,欣赏这难得的春光明媚。树影斑驳、鸟儿呢喃,偶尔一只绿色的小蚱蜢“哧溜”地从草尖窜过他嚼了嚼,淡淡的青涩在舌尖蔓延开来,带着微酸的甜意。
一些护士小姐为这来自古老东方国度的俊美黑发青年着了迷,像语音婉转的百灵鸟,围成一圈和他海阔天空地闲侃,祈帅只好应她们的要求讲一些有趣的中国地方民俗传统和奇闻。
直到这些金发碧眼的洋妞们心满意足地散了去,祈帅才又瘫在椅上,继续休息。哎,背部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呢
一双小手冷不防从后面悄悄地捂住r他的眼“猜猜我是准?”
祈帅的嘴角流露出宠溺而又狡猾的笑意“情情?东方?一夜?阿辛?云?诸葛?阿陵?还是哪个漂亮的护士mm?”
“你是故意的!”笙笙噘了噘嘴,转身就走。
“哇”
祈帅一个转身,隔着椅子将她举起,抱入怀里。嗯嗯!
还是好轻,lo斤的重量,轻轻摇晃,一线耀眼的阳光调皮地从参差的树影中漏了出来,明明媚媚地洒在身上。祈帅将怀中人儿柔细的鬓发轻轻拨到耳后,哈了一口气,活着的感觉棒极了。
“笙笙,生气啦?”
笙笙从鼻子里哼了声,轻轻把玩他的衣领。我揉、我扯,拧成萝卜干,我要让你的形象变得丑丑的,不能再吸引外国美丽女孩的注意。
祈帅乐呵呵地抱着她,采取不抵抗政策,任由她糟蹋无辜的衣物,失而复得的宝贝,要好好地宠
笙笙当年的手术很复杂,必须手脚、颈部的几条主神经与机器及再生花躯体一一对接,如果没有正确的灵魂剥离及导入的操作方案,很可能会在手术途中魂飞魄散,现在只能像于雯的鬼魂所说,先找到当年为笙笙做手术的科学家朱简鸿的后人。
祈帅和笙笙很快同到中国,诸葛扇留在美国和费渥斯的医生继续研究灵魂转体机器的操作方法及笙笙的手术方案。黎情川自告奋勇地去了广西河池寻找朱简鸿的后人,她说要顺便采集一些写小说的资料,零一夜不放心,陪同了过去。
航宇经贸大厦被炸毁,优喜use公司也随之破产消火,祈帅一下成了无业游民。
他只能动用银行里二十多年逐渐积累下来的心肝宝贝(其实这个数目蛮大的),看着存款的后四位数经常滚动,那个肉痛啊,心都揪起来了。
上网、找报纸招聘启事、去人才市场、参加常规人才交流会,呜呜他要尽快找到工作,把花掉的钱再挣回来!
招计算机的很多,招设计的也很多,但像祈帅这样要求工作轻松薪水又高的,真是汗
东方夜谭也开了家类似的小型贸易公司“高笛思god—dess”英译文为女神或绝世佳人这个坏坏的痞子色狼,真是山河易改,本性难移。
他见死党为找工作的事焦头烂额,黄鼠狼给鸡拜年地主动凑了上来“都说让你到我的公司做事,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报酬。”
祈帅斜瞟一眼“我记得,上次你说过,同等工作,你们公司的男员工工资只有女职员的三分之二。”
“现在还是啊!”东方夜谭用手中的花花公子杂志扇了扇风,笑得像头狐狸“所以你除了设计总监,还要兼任副总经理。”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那不等于做两份一领一份钱?”祈帅的脸黑得可以刮下锅灰“你当我是旧社会的包身工啊?门都没有!”
“再加五百。”东方夜谭伸出五个指头,祈这样的人才实在不想错过,可是另一只手心痛地摸了摸桌上的花花公子杂志又要少买好几本
“二千。”
“你当打劫啊?!一千五,不十托倒!”
“算了,成交。”
这两人,真把工作当买菜。
于是,祈帅正式成为“高笛思goddess”的一名新晋经理人。
上班的第一天,他就强行向东方夜谭预支了部分薪水,买了一大堆好菜回家,糕点啦、卤味啦、紫晶剔透的葡萄啦,橘子,柚子,烧鹅、双皮奶、糖炒栗子等等,当然,还有很多新鲜的肉类蔬菜,这是要笙笙动手做的。
笙笙一下见到这么多好吃的,眼都晕了,红心直冒,很乖巧自觉地变成人样儿,接过祈帅手中的东西,甜甜地说:“祈祈,你辛苦了。”
等笙笙先行吃到半饱,系上围裙,到厨房里做莱,祈帅就进了浴室洗澡,边冲着哗啦啦的水边美滋滋地想,一下给笙笙带回这么多好吃的东西,笙笙一定很开心,她一开心,今晚我就可以嘿嘿这样那样,再这样哎
哎,祈老兄,注意你的口水和形象而这天晚上,劫后余生的祈帅和笙笙也确实有了再一次的甜蜜“交流”一宿温情旖旎,缱绻缠绵,以至于笙笙第二天早上起来,脸还是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