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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宫,于升殿,拓跋狩瞪着眼前的一只布包,绳结紧紧束着,不知里头究竟放着何物。
这是方才有一名孩童提来交给宫外守卫,指名说要交给拓跋狩。
丹斐向前“王,由我来打开。”
拓跋狩颔首。
丹斐立即将那只布包打开,一看,傻了眼。
拓跋狩见丹斐愣住,不发一语,迳自步向前,待他瞧见布包内的物品后,神色骤变,剑眉紧蹙,眼底尽是杀意。
乌黑亮丽的长发间,放置着代表王后地位的玺绶,信笺上头只写着一行字。
下回送来的就是她的项上人头,明日酉时交出王位。
梆朗步入殿堂,屈膝跪下“王,太傅府早已人去楼空,整座臻城不见昆仲、孟察、何心的踪影,无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拓跋狩怒目瞪着那张信笺,上头的字迹出自昆仲之手。
上回昆仲在登基周年宴席上大肆杀人,目的是要让他知道。他对美女下手毫不留情,说斩就斩,就算对方是王后也一样。
如今他割下景绛雪的长发,并派一名毫不知情的无辜男童送来,威胁他若还想见到她,就得将王位让出。
卑鄙小人,竟使出这等下流手段!
昆仲一定是从何心那里知道他有多宠爱景绛雪,才会朝她下手。
懊死!他若是早一步察觉到何心与孟察已被昆仲收买一事,如今也不会让她被人掳走。
“王,昆仲除了将王后掳走外,大量兵器已收集齐全,准备起兵谋反,一些将军似乎打算向他靠拢。”葛朗禀报。
拓跋狩敛紧眉峰。看来昆仲策划这场谋反,已有多时。
“有哪些人?”
“吕将军、秦将军,以及赵将军。”
拓跋狩眯起利眸沉思。这些人全是以前跟随先王南争北讨之士,昆仲也与他们有不错的交情。
倘若他们要出兵攻打金麟宫,从他们驻守的城镇,快马加鞭赶来臻城,至少也还要数十日。
而他在一日内即可召集上万兵马,一举将他们擒下,故并不将他们的谋反放在心上。
如今他最在乎的,就是景绛雪的性命。他可有办法得知她被昆仲囚于何处,并将她救出?
此时,一名守卫神色慌张的奔入于升殿。
“王,有名外地来的男子求见,表示可能知道王后的下落。”
拓跋狩纳闷,景绛雪失踪的消息,应该只有王宫内的人知道,外地的人又如何得知比事?
无论如何,他不会放弃任何希望。
“让他入殿。”
半晌,一名身着蓝灰色衣袍的男子笑着步入殿堂,丝毫不畏惧坐于龙椅上,威严挺拔、身材壮硕的红发男子。
“你知道王后的下落?”拓跋狩半眯起利眸瞪着底下的男子。
“听说有人特地从舜天国带来一颗价值连城的冰魄石,献给成戟国前些日子才册封的王后。”男子神色自若,不卑不亢。
“你究竟打算说什么?”拓跋狩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王,这颗冰魄石是否是王后所有?”男子笑着将怀中那颗晶莹剔透的冰魄石取出,置于掌间把玩。
拓跋狩眯起利眸,比了个手势。
丹斐立即上前,接过男子手上的冰魄石,呈上前。
拓跋狩看着冰魄石,这大小、形状,的确是他亲自为景绛雪所戴上的,只是怎么会落在他的手里?
“你知道王后的下落?”
男子笑眯了眼“没错。”
“此话当真?”
“我没那胆子敢在王面前撒谎。”男子脸上堆满笑。
“她在何处?”拓跋狩迫不及待想知道她的下落。她的情况如何,可有受到任何伤害?
“这个嘛接下来的消息,就得给点报酬了。”男子贼笑。
竟敢向王勒索?
梆朗、丹斐十分不满。他竟敢威胁王?!就要抽出剑,给与眼前这名男子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拓跋狩伸手制止,沉声喝问:“你不怕本王杀了你?”
“怕,怎么不怕,不过就怕成戟国日后没了王后。”男子笑眯了眼,压根看不出他有任何畏惧。
好半晌,拓跋狩豪迈大笑“好一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说,你要什么?”
男子见拓跋狩大笑,立即明白他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允,暗自想了想,在成戟国内,什么东西最值钱有了!
“听说成戟国有颗国宝石,艳黄清透、状似鹰眼。”
“你竟敢打鹰眼石的主意?”丹斐与葛朗气得想冲向前,将眼前这男人剁成碎肉。
鹰眼石乃是成戟国的国宝,仅有一颗,由历代的王后在册后大典上由王所赠与的物品,价值非凡,是除了玺绶外,另一样可代表王后身分的宝物。
然而万万没料到拓跋狩竟然颔首答允“本王可以把鹰眼石给你,但若你的情报错误,就要你的命。”
“一言为定。”男子笑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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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明,一名男子腰系弯刀,打开门上的重锁,进入屋内。
才一踏入屋内,便瞧见景绛雪低垂着头,斜靠在墙边。
男子动作粗鲁的为她拿出嘴里的布巾,将一碗水、一盘食物放在地上,并未替她解开手上绳索,要她自己想办法吃喝。
景绛雪彻夜未眠,滴水未沾,但她仍倔强地撇开脸,不愿去碰触他们所准备的水与食物。
“哟,王后如此尊贵,不打算吃喝,那就算了!”那名男子脚一抬,当着她的面,将食物和水踢翻。
景绛雪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那名男子见她这模样,气得朝她挥一巴掌。“老子见你这模样就有气,还以为自个儿依然是人人要巴结、服侍的王后吗?”
景绛雪的脸虽被殴,嘴角渗出血,不过她还是不为所动。
那名男子原本还想再朝她挥一巴掌,不过念头一转,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观看她绝美的容颜。
“哼,我就说嘛,那向来强悍无情的家伙竟然会想立后,换作是我,也一定会立你为后。”
景绛雪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放开我。”
“哟,你总算开口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景绛雪不再开口,只是以冷漠的神情瞪着他。
“哼,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副高傲的模样能持续到什么时候!”语毕,男子的大手就要往她衣襟内探去。
景绛雪依然面无表情,冷着声音说:“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哼,老子偏要!我当守卫多年,每天看着那豪奢的金麟宫,巴不得自己也能成王,之前我虽没本事打败那红发的杂种,现在却能奸淫他的后。”
景绛雪冷冷睨着眼前的男人,毫不畏惧。
“就算奸淫了我,你永远也只是个卑贱的守卫,就算到老到死,都没那资格和气势成为成戟王。”
男子气得再朝她挥去一巴掌,没了想奸污她的兴趣“你别得意,反正拓跋狩迟早都会死在昆仲的手下,到时候你也得跟着陪葬。”随即转身步离,不忘将门扉锁上。
待那名男子离去后,景绛雪这才红了眼眶,泪水缓缓落下。
都怪她一时不察,竟被何心用计骗出寝宫,才会落得如此下场,搞不好还会害得拓拔狩为她失了王位,失了性命。
满心的懊悔,却怎么也改变不了事实。
她好怕会失去他,永远也见不到他。如今她才知道,他早已占据她的心,她不能没有他!
她还没告诉他,自己有多在乎、多深爱着他。如果能再见到他,她定会向他发誓,绝不离开他身边。
而这一切,可会太晚、太迟了?
此时,一道身影在门扉外晃动,下一瞬,锁被人撬开,门被打开。
景绛雪抬起头一看,一名男子身着蓝灰色衣袍,相貌俊美,脸上堆满了笑。
“你是?”她看得出来,他跟那些贼人并非同伙。
“嘘,别大声说话,我来救你出去。”他步向前,为她解开缚住四肢的绳索。瞧见她的容貌,他大为震惊“你不是景绛雪吗?”
他以前曾在舜天国的景宅与景天曜交易时,偷瞧过她一面,所以一眼便认出。
听说有名女子被人从舜天国掳走,不知下落原来那名女子就是她,更没想到她是成戟王的后!
景绛雪点头“我就是。”
“哇,那些人真不懂得怜香惜玉,竟将你打成这样。”男子一瞧见她被打肿的脸颊,猛摇头。“来,我们快离开这里。”
要是被那脾气暴躁的家伙瞧见她现在的模样,这里的人,包括他,肯定全都没命。
景绛雪低垂着脸,小声低语“总比被人奸淫要来得好。”
男子还是听到她所说的话,一脸震惊“什么他们没对你怎样吧?”
景绛雪摇头“我没被贼人玷辱。”
“呼,那就好,要不然我真不晓得怎么对你哥交代。”男子这才放下心,喘了口大气。
“你认识我哥?”她诧异。
眼前的男子究竟是谁?当真认识大哥?
“当然,我跟你哥在生意上有些往来,算是旧识。”没想到他这一趟来到成戟国,竟能获得她的消息,如此一来,他返回舜天国之后,又能再赚一笔。
景绛雪皱起蛾眉“等等,我不能就这么跟你走。”
“为什么?”男子瞪大眼,难以置信。
“因为我无法相信你所说的话。”自从被何心背叛后,她现在无法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啊呀,你怎么这么说呢?我真的是来救你的,还跟拓跋狩约好,只要一带你出去,他就会给我那颗鹰眼石做为酬劳。”
原本他还以为只要说出景绛雪被囚的地方,他就能获得那颗鹰眼石,然后拍拍屁股离开成戟国,没想到拓跋狩却要他先潜入这座废弃的宅邸,顺利将她救出,并带着平安无事的她到他面前,才会将鹰眼石交给他。
唉唉唉,所以他现在才会来到这里,帮忙救人。
原本他不知道成戟王的后是谁,只是在前天获得冰魄石时,曾前来这座宅邸一探究竟,偷听到有人说里头关着王后,得严迷拼守,不得有误,这才会前去金麟宫向拓跋狩禀报此事,好乘机讨赏。
如今知道王后就是景绛雪,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将她平安救出。
景绛雪一听他这么说,立即瞪大眼,伸手指向他的脸“我知道你是谁了,原来你是大哥口中所提,那个死要钱的展彻扬。”
展彻扬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搔头“啊呀,景天曜怎么这么说我呢?还真贴切!”没错,他就是死爱钱。
这世上,没什么比钱更美好的东西了!
景绛雪一听见他所说的话,不禁轻笑出声。这世上大概就只有他会笑着接受他人这么骂他,还觉得很高兴。
一见她笑,展彻扬也朝她露齿一笑,只是现在时机不对,得马上离开这里为妙。
“现在你自粕以相信我了吧?”
“嗯。”景绛雪点头。
“那好,我们往这边走。”展彻扬带领她走到屋外,却正好与一名男子碰面。
那名男子正是昆仲身旁的军师洪达。
洪达见有人要将景绛雪带离,立即扬声大喊:“有人要带王后逃走,所有人快围过来!”
立即有数人闻讯赶来,各个手中提着锐利大刀,杀气腾腾。
展彻扬暗中叫声糟,立即转身,将身后的景绛雪扛于肩上。
“哪里逃?”洪达抽出匕首,就要往他身上砍去。
展彻扬扛着景绛雪侧身痹篇,一个凌空踏步,使出上乘轻功,跃上一旁围墙,足尖沿着墙,迅速逃离。
敌众我寡,走为上策!
他那灵巧的身手,上乘的轻功,众人全看傻了眼。
洪达率先出声“你们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快去追!没将王后追回来,你们也甭回来了。”
所有人这才又提着大刀,往展彻扬逃逸的方向追去。
展彻扬见那些人不死心的追来,只得加快脚步,扛着景绛雪跃下围墙,迅速往前奔去。
“你忍着点,马上就到了。”展彻扬知道她被人这么扛着一定很难受,但现在正在逃命,她还是得忍耐。
景绛雪虽感到不适与难受,不过却是咬紧牙关,默默承受。
展彻扬来到事先准备好的一匹骏马旁边,跃上马背,抱着她策马狂奔,直奔向邻近的村庄。
那群人也立即骑马追赶,却怎么也没料到,在经过一处村庄时,竟有一群村民奔出,阻挡他们的去路。而他们各个身手矫健,拉弓放箭、骑马挥刀。
没一会儿,骑马追来的洪达一伙人全数被擒,双手反绑,压倒在地。
洪达抬头一见为首的男子竟是拓跋狩身旁的护卫葛朗,这才明白自己中了计。
由展彻扬独自一人潜入宅邸将景绛雪救出,引诱他们前来这座村庄,所有士兵扮成村民,等待他们一出现,立即上前围捕。
万万没想到他竟会一时乱了方寸,忽略这可能是个陷阱,这才让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不愿被捉回金麟宫听候发落,洪达当场咬舌自尽。
梆朗见洪达自尽,从他身上搜出一些密函。看过内容,确定这些信函足以将意图与昆仲一同谋反的那些人定罪处刑。
“传令下去,放火烧林,见有人逃出,立即擒住,一个也不许放过,尤其是何心与孟察两人。”
说完,葛朗往展彻扬与景绛雪的方向步去,一见景绛雪狼狈至极的模样,立即跪下。
“王后,属下无能,竟让你被贼人掳去。”
展彻扬扶着景绛雪下马,她看着一脸自责的葛朗,轻轻摇头。
“我安然无事,并无大碍,你不必如此自责。何心与孟察已被昆仲杀害,不必再费心寻找他们的下落。”
梆朗立即吩咐下去,取消放火烧林的行动。
“王如今人在何处?”景绛雪心里所挂念的,全是他。
为什么他没有亲自前来救她?反而是让展彻扬与葛朗前来?难不成已经为了她而让出王位给昆仲?
梆朗比了个手势,立即有辆马车驶来。
“王后放心,王不会有事,请你立即搭乘马车,由咱们护送你返回王宫。”
景绛雪看了眼展彻扬,眼底尽是不安。
“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坐上马车,我也会同你一起返回王宫。”展彻扬朝她眨了眨眼。
景绛雪这才坐上马车,由一行人护送返回位于臻城内的金麟宫。
展彻扬总算放心的松口气,顺利完成他与拓跋狩之间的约定,在今日酉时前,平安救出景绛雪。
呵,鹰眼石,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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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宫于升殿
拓跋狩身着绣着金龙图腾的黑袍,眯起深沉的黑眸,似笑非笑地冷睨着站于面前的昆仲。
“你的性子可真急,还不到酉时,就入宫来向本王要王位。”
昆仲贼笑着“这王位我觊暧卩年,怎能不急?”他得马上将王位弄到手,以免夜长梦多。
“她人在何处?”拓跋狩明知故问,敛紧眉峰。
若是计画顺利,算算时辰,他们此刻应该已经入宫。如今他只求她能平安无事回到他身边。
“放心,等你将王位交出,我自然会将她归还。”昆仲笑眯了眼。
拓跋狩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刻有神兽图腾的四方玉石,置于掌中把玩“你就这么想获得王位?”
“那是自然,谁不想成王!”昆仲睁大眼看着在拓跋狩手中的那颗代表帝王身分的玉玺。
此时,葛朗推门入殿,朝拓跋狩点头。
拓跋狩唇瓣勾勒出一抹笑,神情也变得炽热多情。
她总算回来了!
昆仲见状,心头一悸。“你在耍什么花样?”
拓跋狩的神情,从原本的温和多情,瞬间变得冷冽无情,布满杀意。
“成戟国向来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只要谁能杀了王,就能立即登基称王。”他站起身,抽出腰间所系的长剑。
“你不怕她没命?”昆仲也立即抽出随身佩刀。
“怕,怎么不怕,不过本王早已派人将她救出,所以此刻不必再担忧她的安危。”拓跋狩冷笑。
“你竟敢设下陷阱?”昆仲瞪大双眸,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被他将了一军。
他之所以会待在金麟宫内等他前来,并未前去救人,就是在等着他自投罗网,
“由你来问本王这句话,实在讽刺,你说是不?”拓跋狩缓缓步下玉阶,利剑指向他。“咱们明争暗斗许久,看彼此不顺眼,如今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
昆仲闻言,知道洪达可能已遭杀害,原本要一同谋反的同伙们也被拿下,自己已一无所有,立即提起大刀,冲向前,打算一鼓作气,砍下他的头颅,夺得王位。
他招招凌厉,毫不留情,然而拓跋狩只是轻松侧身痹篇,连气也不喘一下,见昆仲脚尖一时不稳,他一个旋身,挥出手中泛着银光的长剑。
下一瞬,昆仲还来不及反应,早已身首异处,断了气息。
拓跋狩手上所提的长剑,剑身未沾一滴鲜血,由此可见其剑术精湛。
啪啪啪大殿上传来一阵拍掌声。
拓跋狩半眯利眼,转头瞪向不知何时步入殿内的展彻扬。
“好剑术。”他笑着称赞。
拓跋狩二话不说,随即将怀中的鹰眼石朝他丢去。
展彻扬笑着接过那颗有着璀璨光芒、状似鹰眼的艳黄宝石,置于掌间把玩“王果然守信。”
鹰眼石既然已经到手了,他自然也不必多待,以免拓跋狩追究起他当初为何没马上救景绛雪离开一事,他就有苦头吃了。
“那我先走啦!有机会再见面。”展彻扬朝他眨眨眼,随即转身步离殿堂。
然而。他却被葛朗与丹斐挡下。
展彻扬挑眉看着他们宛若两尊门神伫立在门前,丝毫不肯退离,遂转身看着拓跋狩。
“王,这是怎么一回事?”
拓跋狩坐回龙椅,面无表情的睨着他“周游列国的情报分子展彻扬,这次前来我国,是打算要搜集什么情报?”
展彻扬闻言,暗自吃惊。没想到拓跋狩已派人在短时间内就查明他的身分,果真不容小觑。
“没什么,我只是想查出之前被人掳走的舜天国女子究竟是谁,又被掳往何方,是否安好?”
“喔,既然你已经知道那名女子的身分,又打算怎么做?”拓跋狩眼底蕴着冷冽杀意。
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将她带离身边,若有人想对她不利,他将会先下手为强,除去对方。
“嘿,先别露出那么吓人的神情,我可不会那么傻,做出什么掳人勒赎的事来。”展彻扬露出笑容,表示友好。
拓跋狩冷眼睨着他,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展彻扬随即收起笑容“你也该明白,景绛雪的身分特殊,若不想两国交恶,就得好好处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
拓跋狩沉着脸,比个手势。
梆朗与丹斐立即往一旁退开,不再阻挠。
“在下告辞。”展彻扬拱手作揖,转身离去。
拓跋狩眯眼看着展彻扬离开的背影,心里有数。迟早,对方都会找上门来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