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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一直痴缠了很久，待肖卓然意犹未尽地停下动作时，我几乎快要窒息，可能是呼吸太深，也可能是距离太近，掩藏在酒精下那股香水味被无限放大，直冲脑门。
心里疙疙瘩瘩的不舒服，努力屏住呼吸，不去闻他身上别的女人的味道，柔声道：“你先洗澡，我去做早餐。”
昨天的事情就留在昨天吧，想来他也只是去喝酒，不会有更过分的举动，只是这味道，我真的不愿意闻到。
“不着急。”肖卓然紧紧抱着我不肯松开。
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我稍微用力推了一下，语气也忍不住有些急切“你昨天没好好吃东西，我先去做饭。”
在他身上残存着别的女人香水味的情况下有最亲密的行为，我真的做不到。
“白渺，你在闹什么情绪？”肖卓然刚刚舒展一些的眉头再次紧紧皱在一起，一双黑眸似要看穿到我心底。
不想再起无谓的争执，我尽力平缓了语气，摇头道：“没有，真的该做饭了。”
随着这句话说出口，周围的空气肖卓然勾起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对视，一字一顿道：“白渺，如果连这样拙劣的谎言都看不出来，我肖卓然这双眼睛就是瞎的。”
他说的没错，我并不擅长伪装。
“说。”冰冰凉凉的一个字，不带任何温度。
我知道，这是肖卓然最后的底线。
“昨天晚上是颜菲把你送回来的，除了她，你还跟其他女人接触过，对不对？”
肖卓然是何等机智的人，听到这话，抬起胳膊闻了闻，嗤笑一声“怎么，觉得我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没有。”迎着他讽刺的目光，我认真地摇了摇头“我相信你，只是只是不想闻到那种气味。”
“为什么？”没想到的是，肖卓然竟然平静地追问了一句。
“心里难受。”
“难受？你还好意思跟我说难受！”肖卓然拦腰一抱，把我扔进温热的浴缸里，晃晃悠悠刚站起来，又被他拽到跟前，低低的吼声直直传入耳中“不计后果逃窗去找王天煜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会难受？那男人随随便便编个故事，你都肯相信，却一门心思认定是我在故意诬陷他，你有没有想过我会难受，你没有！”
说这话时，肖卓然一向自信高傲的眼眸中满满的全是悲伤，这样的眼神，像一把无形的大锤，准确无误地把我疼到快要麻木的心，敲碎的七零八落。
不知不觉，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水，只要一眨眼，就会从眼眶中滴落出来，我不想落泪，用力仰头把泪水逼回去后，哽咽道：“肖卓然，在那种情况下，我真的不能眼睁睁地不帮他，我错了，以后都不会了，好不好？”
原本是在讲和，不成想肖卓然听到这话后，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不能不帮他，可以随意撇下我，白渺，到底谁才是你男人！”
“你，呜呜”肖卓然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用他的方式宣示着自己的主权，不想在这样的状态下迷失，更不愿这些杂七杂八的情绪让我们的感情变味，我用力推开他，脚下太滑，一个不稳，再次跌进浴缸里。
“白渺，你行！”肖卓然怒极反笑“不耐烦是吗？大把的女人上赶着黏我！”
肖卓然气冲冲地摔门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蜷缩在水温渐凉的浴缸里发呆，他说大把的女人黏着他，是啊，他身边怎么会缺女人。我这个不会讨好，不回迎合，还时不时惹他生气的笨蛋又算的了什么。
不记得呆坐了多久，直到感觉浑身冻得发抖，才像个落汤鸡一样出了浴室，肖卓然早已不知道去向，胃里空空如也，偏偏半点儿食欲都没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一晚上不睡，又连着几顿没好好吃饭，这会儿躺下，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然而睡眠也是需要空间的，脑袋里装的事情太多，硬生生将原本属于它的空间压缩到了极限，只支离破碎迷瞪了一小会儿，就又清醒过来，根本没有办法分清楚哪些是正在思考的，哪些是梦境虚幻的。
这样反复了两三次，身心已是备受煎熬，没办法只好强打着精神坐起来，想着做点什么事情才能分散注意力。
翻抽屉找书，无意中却发现手机依旧静静待在那里，转念一想，旋即明白过来，试着开机，果然一切正常，什么毛病都没有。
几天没开机，未接来电的短信提示音足足响了几分钟，微信上各种各样的留言更是有几百条，简单扫了几眼，其中很多人都是几个月甚至一两年没有联系过的，留言内容几乎都跟王天煜有关。
当红明星的影响力不容小觑，哪怕只是沾上那么一点儿关系，也足够那些充满好奇心的人窥探一番了，连看也懒得看，直接按下删除键，无奈信息实在太多，删到最后自己也烦了，索性把手机扔到一旁，不去理会。
满腔的坏情绪无处发泄，想给肖卓然打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盯着书看了半晌，愣是一个字也没能填到脑子里去。
“啊”把头埋进被子里，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打气打多了的轮胎，只进不出，随时都有爆裂的可能。
烦躁地恨不得在床上凿个洞把自己埋了，隐约听到一阵熟悉的音乐声，或许心痛能让大脑迟钝，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是手机响了。
将手伸出被子摸到手机，凭感觉滑下接听键，有气无力道：“谁呀？”
“白渺，你在哪儿呢？”吕心泽甜美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
通过之前的交往，特别是昨天的事，我对吕心泽的印象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一听是她，立刻掀了被子坐起来，认真回答道：“我在家里，昨天忘了问，你找到车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