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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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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爸?”夏秀玫惊呼一声。“你没死?”

    “哈哈,是差点送了命!”躺在病床上的何爸,笑声依然爽朗,只不过手术过后的他,脸色仍然有些苍白。

    “是啊,吓死我了,我心脏不好,以后别再用这种事吓我了!”何妈在一旁以手帕拭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秀玫脑袋一团混乱。

    叶薰瞪了一眼宝贝儿子。“还不都是这死小子搞出来的花招,乱放新闻,大家全让他给骗了。”

    纪路可搔搔头,一脸无辜。“要演戏就得认真点啊,不骗骗你们,怎么会演得像真的唉哟”

    不管众人在场,被骗得很不爽的夏秀玫,重重的一拳槌向纪路可可怜的小肮,害他惨叫一声。

    “你真可恶!”夏秀玫气得大吼。害她伤心那么久,原来何爸还活着!

    “你、你真狠,这一拳打得真不轻!”纪路可惨白着脸。

    “打得好!”叶薰喊着。总算有人可以替她管管这个宝贝儿子了。

    “妈!”纪路可不敢相信一向最疼爱他的母亲,这回胳臂居然往外弯?他又转头望向父亲。“爸?”

    “呃这个打是情,骂是爱嘛!”纪守时选择站在老婆那一边。

    众人闻言,立刻笑成一团。

    夏秀玫被调侃得很不好意思,羞得跑出门去了。

    “儿子啊,赶快去追啊!”叶薰催促道。

    “是啊。”何妈也出声附和。

    “我先去追我未来老婆,回来再跟你们算帐!”纪路可不敢多作耽搁,赶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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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玫,等等哇呜痛!”

    纪路可追上了她,没想到手才搭上她的肩,立即就让她来个过肩摔。

    “哼!”她柳眉紧蹙。

    “啊,痛死我了”纪路可瘫倒在地,哇哇大叫。

    “没那么痛。”她才不要再相信他。

    “真的痛死我了,我的肩膀好像脱臼了。”

    “真的吗?”他似乎真的很疼她刚刚下手真有那么重吗?

    “快、快扶我起来,躺在医院的地板上真难看。”纪路可一脸痛楚地朝她伸出手。

    夏秀玫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他立即反手一扯,让她跌进他怀里。

    “快让我起来!”她又羞又怒。

    纪路可并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你、你又骗人!”

    “我没骗人,真的很痛。”纪路可状若无辜。

    “骗人,你哪里痛?”她挣扎着起身,压根不相信他。

    纪路可立刻握住她的手,将之压在自己的胸口上。“你不理我,我这里痛。”

    夏秀玫愣了一下,微微抬首,恰巧迎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光:心头不禁怔了一下。“你”“你不理我,所以我心痛。”

    夏秀玫顿时满脸通红。“你油腔滑调!”

    “我说的都是真的。”

    “哼,你之前还一直要赶我走,记得吗?”

    “那时候我没有骗你。”纪路可收回调笑面孔,一脸严肃“那个时候何爸真的受了很重的枪伤,我怕你若继续待在我的身边,会碰到像何爸一样的遭遇”

    夏秀玫胸口一紧,默默不语地听他说话。

    纪路可紧紧搂住她。“那时候我简直快疯了。”

    “路可”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在乎你。”他温柔的嗓音,缓缓地在她耳边倾诉。

    她的内心漾满了感动。天知道她也是这么地在乎他,当他冷声要她离开的刹那,她的心像是冻死了一般。

    “我爱你,秀玫。”他沉声且柔情地道。

    “呃?”她倏地抬首,迎上他那双温柔的眸子。

    “嫁给我吧。”

    “你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我说我爱你,希望你嫁给我。”

    “我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听闻他的真情告白,夏秀玫心情激动,身子甚至微微发颤。

    “傻瓜,只要说yes就可以了。”他轻笑道。

    夏秀玫羞红了小脸,故意给他出难题。“我、我不会说英文。”

    纪路可大笑出声,他才不相信她会连这种简单的英文都不会说。

    “那么就说‘纪路可,我也爱你’。”

    “不要!”她红着脸拒绝。这种话她才说不出口。

    “不行不要。”他一把抱起她,往医院外头走。

    “喂喂,你抱着我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纪路可一脸邪笑,暧昧地道:“我准备将你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直到你说你爱我为止!”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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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饭店大厅的音乐不断地流泄着,而房内的新娘却始终不安地来回踱步。

    “姐姐,麻烦你安静下来让造型师替你化妆嘛。”夏盈如看着一身白纱的姐姐来回踱步,头都要跟着转晕了。

    要不是被她未来的姐夫,派来这里监督姐姐,她早就跑去捉弄严彦了。

    “可是可是我、我静不下来。”一想到等会儿就要嫁作人妇,她就紧张得坐立不安。

    “拜托你,姐姐,静不下来就算了,也不需要人家造型师一碰到你,你就给人家来个过肩摔吧?”

    “呃?”夏秀玫愣了一下,眼角余光瞥见方才被她不小心摔过一次的造型师,正颤抖地躲在一角。

    夏盈如叹了一口气。她这未来的姐夫派给她的是什么苦差事啊?

    “好了没有?”张玉花探头进来。“外头在催了。”

    “哇!”夏秀玫紧张地大叫一声“怎么办、怎么办?”

    “妈,你别帮倒忙!”夏盈如忍不住翻了白眼。

    过来人的张玉花展现出魄力,一把就抓住团团转的新娘,将她接到椅子上“紧张什么?不过是嫁人罢了!”

    张玉花取饼一把扁梳,顺着她的发流梳下。“一梳百年好合,二梳早生贵子照礼俗,当妈的要为女儿插上发饰。”

    见状,在场的母女三人,心中全漾满了莫名的感动,尤其是从小便失去母爱的夏秀玫,眼泪更是不自觉地滑出眼眶。

    “喂喂,不能哭。”张玉花赶紧取饼面纸,替她抵在眼窝下。“当新娘子的可不能哭。”

    “我”

    张玉花悠悠叹了口气,语气哽咽地道:“孩子,这几年来,苦了你了。”

    “妈,你叫姐姐别哭,自己怎么倒要哭了?”夏盈如忙出声打破这感人温馨的一幕,否则大伙等会哭成一团,怎么得了?

    “妈!”夏秀玫终于情绪如潮流般倾泄而出,忘情地唤了一声。

    “好、好孩子,是妈对不起你”“里面的,好了吗?”叶薰赶紧来探望。

    赶紧擦掉眼泪,张玉花笑道:“就快好了。”

    夏盈如赶紧催促造型师。“还不快点化妆?”

    “我、我不敢。”胆小的造型师懦弱地道,没看过新娘子会摔人的。

    “真是没用。”夏盈如撇撇唇,咕哝一声。“化个妆而已有什么难的?我自己来!”

    半晌,夏盈如拿着眉笔,仔细勾勒着夏秀玫的眉线。“姐姐,你要嫁人了耶。”

    “我我好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能够嫁给纪大哥,不晓得是多少女性同胞的愿望。”

    “可是”

    “嘘,别乱动,小心画歪了。”

    “喔,是。”

    “姐姐,现在你要嫁人了,我就老实告诉你,其实喔,我蛮高兴有一个姐姐的,只是小时候不懂事,常常欺负你嘿嘿。”夏盈如干笑两声。

    “没关系。”夏秀玫会心一笑。

    “其实我也没那么坏,上一次在佳佳酒店里我讲的都不是真心话,只是演戏罢了,都是严彦半哄半骗地要我凑一脚”

    夏秀玫注意到妹妹提到严彦时,眼神总是绽放光彩,不禁笑道:“你似乎很喜欢严彦。”

    “呃?”夏盈如顿时脸红。“哪、哪有?谁会喜欢他那家伙?”

    “真的吗?”妹妹的话,夏秀玫压根不信。不过看她似乎很不好意思,她也就不继续提了。

    而夏盈如见姐姐不再开口问,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认真地帮她画眉线。

    “画好了。”夏盈如放下眉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夏秀玫不敢相信镜中的自己真的好美!

    “哎呀,怎么搞的,耳环怎么少了一个?”夏盈加突然间气急败坏地嚷着。“我出去找找。”

    “嗯。”只剩下夏秀玫一个人的屋内,突然响起敲窗的声音。她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歹徒,小心地开了窗,一记手刀就要劈下——

    “娘子饶命!”纪路可可怜兮兮地求饶。

    “是你?”

    “新娘子不能动粗,否则会破坏形象。”

    “讨厌,你吓了我一跳!”她还以为方至岩的同党来找碴了!

    纪路可稳身站好,当他看见她一身的精致白纱之后,整副心神便全放在她的身上了。“你好美!”

    夏秀玫低下头,羞红着脸道:“你、你不应该来的,人家说婚礼前见面会不吉利。”

    “没办法,我想你。”

    “你真是的。”这男人好任性,可她偏偏就喜欢他这个样子。

    她羞涩地轻笑着,模样更加娇俏,纪路可几乎看得失神,两人就这样隔着一道窗谈了起来。

    “你怎么来的?”她问。

    “从隔壁的房间阳台爬过来的。”

    “不怕摔死?”

    “不怕,这里只是二楼。”

    “这很危险唔”一记缠绵的吻覆上她柔软的唇,他满心满足地品尝着她蜜口里的芳香,呵,他可爱的小妻子。

    “奇怪,怎么找不到?”遍寻不着另一只耳环的夏盈如,又如一阵风闪进了房内。

    纪路可耳尖地听到声响,先一步溜了,留下小脸布满红潮的未来老婆。

    “咦?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夏盈如疑道。

    “呃,没有、没有。”她心虚地低下头,假装寻找什么东西。

    夏盈如不放过她,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精心的杰作已经让人毁了!

    “你的口红花了!”她尖叫。

    “啊?”夏秀玫心虚地不敢看她。

    “可恶,一定是纪哥哥来过!”夏盈如大叫。

    “嘘,小声点。”

    “他人呢?”她气急败坏地嚷道。

    “他走了。”

    “不行,我得去找他算帐!”夏盈如又急惊风地扫了出去。

    夏秀玫吁了一口气,躲在阳台上的纪路可也跟着探出头来。“呼,真险!”

    “你还是快走吧。”

    “嗯,再让我吻一下”

    “别把盈如的杰作又毁了”

    “没关系,反正已经毁了。”他一面忘情地吮吻着她的唇瓣,一面咕哝地道:“谁叫你尝起来这么诱人,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