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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他上班的第一天,夏秀玫就发现自己还真是无事可做!
他坐在他自己的办公桌前,忙着批阅公文、接听电话、一会儿又要忙着开会那十足的领导者风范,她竟觉得有些陌生。
她不得不承认,此刻认真于公事的他,其实看来还真迷人!
她看了看表,已经快下午五点了。她一整天就只坐在沙发上观察他的生活作息与办公态度,瞧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她是唯一有闲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看报纸的人,这一刻她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喔,不,她还是有贡献的,她整天唯一的贡献,就是替这花心大少挡了不少女人的电话。
“他在忙跟你讲他在忙,你是哪一句听不懂?”
卡嚓!“请你死心,他没有时间约你的。”
卡嚓!“他没空,到下辈子都不会有空!”
卡嚓!“你死了这条心吧!”
卡嚓!挂掉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通的电话,夏秀玫忍不住抱怨:“你的骚扰电话还真多!”
“你真的好酷。”纪路可从没看过一个女人讲话能这样“狠心”
“无聊!”她冷声哼道。
纪路可叹了口气。“已经说过很多次,请她们不要再打了,她们要打,我也没办法。”
“狡辩,我看是你自己太爱拈花惹草。”她迳自坐回沙发上喝她那杯已经冷掉的咖啡。
下班时间到了,大家陆陆续续离开,李彤也走了,现在这一层楼只剩下他与她两人。
她正想去洗手间,才踱出他的办公室门口,一名打扮时髦的女人便挡住了她的去路。
“对不起,我找路可。”
“有事?”今天已经不晓得替纪路可打发了几个女人了,一整天下来,夏秀玫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女人见她似乎不打算放行,说话也跟着不客气起来“你是谁?下次再用这种口气和我讲话,小心我让路可炒你鱿鱼!”
夏秀玫挑挑眉,双臂环胸,也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样。“是吗?那么请问你又是什么身分?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她学着对方的口气道。
“我是他女朋友!”女人理直气壮地道。
闻言,夏秀玫毫不给面子地嗤笑出声。
“以我和他目前的相处模式他恐怕没办法交其他的女朋友。”她故意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得暧昧,存心气死眼前这个态度嚣张的女人。
“你、你、你”女人直觉自己似乎遇上了对手,赶快讨救兵:“路可,路可,你出来,我是茜茜啊。”
纪路可闻声,踱出他的办公室“茜茜?”
“路可,她是谁?讲话好冲!”茜茜娇声地道。
“呃,她嗯这位是夏秀玫,是我的呃”“这你不用管,总之我们现在住在一起。”夏秀玫截去他的话。
“呃?”茜茜霎时愣住。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已经和别人同居了,难怪许久没再与她联络。
纪路可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她居然会利用他来气走他其他的女人。
夏秀玫冷冷地斜睨纪路可一眼,大有不悦的意味,没注意到自己现在正以正宫娘娘的口吻问道:“她说她是你的女朋友?”
“呃不算全是”只能算“之一”
“那好。”夏秀玫立即将他又推回办公室,并且关上门。回身,她瞪住这名叫茜茜的女人“现在还有话说?”
“路可、路可”茜茜仍不住地大喊。
“对不起,他现在在我的管辖之内。”夏秀玫傲然地道。
茜茜愣愣地瞪着那扇没有动静的门,没想到路可真的不见她。
当初交往之初,两人早就说好,如果感觉不对,随时有喊卡的权利,她也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这样英俊多金,温柔又尔雅的男人,绝不会专属于她,但她还是无法自拔地陷入了情网。
她转头望着夏秀玫,发现她虽然年轻,但却有着一股自己所没有的特殊气质,既冷冽又高傲,正如一朵玫瑰,外表虽美丽,但它的刺却又让人不敢靠近茜茜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只得黯然离开。
看着茜茜落寞的背影,夏秀玫开始后悔自己方才太过刚硬的态度,于是出声唤住她:“等等。”
茜茜缓缓地回身,已经泪流满面。
“他呃其实没那么好。”夏秀玫语气有些不自然地道,没发现自己竟然在试着安慰人。
“那是你不晓得他的好,他是一个很温柔且心思细密的男人,路可的好”茜茜深吸口气,又继续幽幽地道:“只要有心人,都不难体会得到。”
说罢,茜茜便离开了,而夏秀玫却因她这一番话而愣在原地。她感觉心口漾着一股莫名的感受,强烈地在她的胸臆问震荡。
这家伙真有那么好?瞧茜茜那副生死相许的表情,不曾实际谈过恋爱的她,真的很难体会。
想想自己的父母亲,母亲过世之后,父亲很快地又娶了继母,什么狗屁爱情,她一辈子都不会相信!
“走了?”纪路可忽地出声道,拉回了她的冥思。
夏秀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真是作孽,下回不再替你挡女人的电话了!”
“呃?”纪路可一脸委屈“可是你方才不是说,我现在在你的管辖之内?还说我们同居了?”
“我”夏秀玫愣了愣,也不知道刚才是哪根筋不对,竟为了那名女人高傲的态度而与她一般见识,甚至还说出了“我们现在住在一起”的话真是的!
她实在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哼,一定是最近常跟这家伙在一起,无意间受了他不好的影响!
“哈罗?”纪路可伸手在她面前挥晃。
夏秀玫回过神,瞪了他一眼,声音一贯地冷淡。“我什么时候说‘同居’了?我只说住在一起而已。”
纪路可轻笑出声。“那是一样意思唉哟!”
想当然尔,他又中了她一记粉拳!
纪路可开始认真地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待倾向!
否则,一生中没被人打过,甚至亲生老妈都舍不得打的他,却连续中了她好几次拳头外加一个过肩摔,而且还对这个女人青睐有加!
到底是为什么?
纪路可开始为自己失常的举止与反应而纳闷。他盯着正坐在他办公室沙发上看报纸的她,想从她身上寻出一些端倪。
“你到底还要看多久?”夏秀玫放下手中的报纸,没好气地瞪着他。
从刚刚他的双眼便一直紧盯着她瞧,她本想不去搭理,但他实在瞧得太久了,让她忍无可忍,终于出声打断他。
纪路可佯装无事地收回自己过分专注的视线,低头埋首公文,这时夏秀玫由沙发上起身,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后,便往外走去。
“你上哪里去?”纪路可忙问道。
夏秀玫不悦地回道:“上、厕、所,老板!”
“喔,嗯。”夏秀玫看他没再有意见,便出了办公室,往女厕的方向而去。
长廊上转过一个弯,她差点与一堵迎面而来的肉墙相撞。
“对不起。”那人道。
对方是高过她一个头的男人,夏秀玫抬头望向那人,发现对方不仅五官清秀俊逸,眉宇中更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但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
“没关系。”她淡淡且礼貌地道。
“你是夏小姐吧?”严彦唇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痕。
“你是?”
“我叫严彦。”
“嗯,你好。”她打算离开,但对方似乎还没有结束谈话的打算。
“李秘书是我的母亲。”
“喔,原来如此。”难怪觉得他很面善,原来是李彤的儿子。
严彦似乎和她攀谈上瘾了,继续又道:“夏小姐真年轻,一个妙龄女子来担任保镖的工作,一定相当辛苦。”
“还好。”她一向不喜欢和人谈天,只淡淡地答了几句后,便打算走人。“对不起,我还有事。”
她迈步越过他,严彦忽朝她身后喊道:“小心,任何工作都不值得你送命!”
夏秀玫怔了一下,停住了脚步,微微回身望向严彦,不意竟在他那双深沉眸里,捕捉到一抹一飞而逝的精光。
“什么意思?”她的心里忽生某种预感,严彦似乎知道不少事情。
“没什么,只是希望夏小姐万般小心,毕竟私人保镖这个工作充满危险,而夏小姐还年轻,所以特意提醒一声。”
夏秀玫未再多言,只是礼貌地朝他颔首后,便怀着一抹奇异的感觉离开了他的视线。
如厕完毕,她想起方才严彦眼神里的那抹精光,忽然感到十分慌张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要发生一般
不好,纪路可有危险了!
她下意识地由女厕飞奔至纪路可的办公室,见他仍完好地坐在办公桌前,她一颗纷乱的心才安定下来。
“呼”她大大地呼出一口气。
瞧她跑得急喘,纪路可性感的薄唇咧开了笑容。“怎么了?见鬼了?”
“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走到他的桧木办公桌前,语气直断地道:“想对你不利的人,肯定就在公司里。”
“喔?”纪路可兴味地挑挑眉。“大侦探,怎么才从女厕回来,就有这样的论断?难道在女厕里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我跟你说真的,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夏秀玫皱着眉瞪他,真是的,刚刚她没事担心这个家伙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不,她才不会担心他,她之所以怕他出事,全是因为他是她所保护的对象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
“好、好,遵命,咳”纪路可清了清喉咙,努力挤出严肃的表情。“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认定想对我不利的人,就在公司里?”
“我刚刚遇上严彦,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种说不上来的威胁感”夏秀玫颦着眉道。
“严彦?”纪路可挑高一道剑眉。
“嗯。”夏秀玫点点头。
“李秘书的儿子,严彦?”
“没错,就是他。”
“哈哈”纪路可大笑“不可能的!”
瞧他笑得夸张,夏秀玫不禁恼怒,语音也沉了几分。“我跟你说真的,你笑什么?”
瞧他笑得夸张,夏秀玫不禁恼怒,语音也沉了几分。“我跟你说真的,你笑什么?”
纪路可知道她火了,稍稍敛去笑意。
“李秘书在公司里少说也有三十年了,她的儿子严彦也与我们纪家交情颇深,换句话说,他是和我一同长大的兄弟,你说说,他怎么可能会害我?”
夏秀玫急道:“你不知道,他刚才在外头,看我的眼神真的很奇怪,说的话也很奇怪。”
“他说了什么?”
“他说,小心,任何工作都不值得你送命”
“说不定人家是对你有意思,所以表示一下关心罢了。”纪路可凉凉地打断她的话。
“呃?怎么可能?”夏秀玫微微愣住。会有人对她有意思?
“像你这样的清秀佳人,会有男人为你动心,很正常啊。”
夏秀玫闻言,小脸微微发烫。“胡说八道!”
纪路可挑高一道眉,态度轻佻“怎么是胡说八道?像我不就是被你的美色所迷惑,才选了你当我的私人保镖?”
“闭、闭嘴,你、你真是无聊!”夏秀玫嘴上虽是责备:心里却因为他这一番话,而泛起一股淡淡的异样感受。
这家伙究竟在胡说些什么?她在和他谈正事,他怎么又说到乱七八糟的事上头去?什么被她的美色所迷惑真是的!
纪路可舒服地往椅背上靠去,一双长腿习惯性地跷到办公桌上。
夏秀玫想也末想,下意识地就将他那双放肆的长腿扫落地面“办公桌是用来办公,不是拿来放脚的!”
“呃?”纪路可兴味十足地望着她。
“看什么?”她语气中满含浓浓的火药味。
纪路可怪叫道:“你越来越像我的秘书了!罢才你讲的那句话,李秘书也曾经对我说过!”
“那是你自己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好吗?”她翻了翻白眼道。
“喔,是吗?”纪路可笑道:“这句她倒没说过。”
“那又怎么样?”她一脸挑衅。
“没怎么样。”纪路可耸耸肩,沉吟了片刻后,忽然道:“这口气比较像是当我老婆该说的。”
轰地一声,一股热气由夏秀玫的脚底窜至她的头顶,她红着脸,极端尴尬地嚷道:“你胡、胡说些什么?什么你老婆”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她看这家伙需要的不是一个保镖,而是一个治脑袋和精神疾病的医生!
纪路可一脸无辜地问道:“怎么了?我只是说‘比较’像是我老婆罢了,又没指名道姓,你紧张什么?”
“你、你、你”面对这个无赖,一向不善言辞的夏秀玫,明显地落了下风。
“怎么了?”纪路可看着她涨红的容颜,心情大好,逗弄她的念头也更趋强烈。“是你真想当我老婆?”
夏秀玫小脸乍红乍白“胡说八道,谁、谁说想当你老婆了?”
“昨天你都说我们住在一起了,那我帮你‘扶正’还不好?”
“无聊!”嘴上虽斥责着,但夏秀玫却发现自己的心口不知怎么地急速狂跳,对于这样陌生的自己,她真不知该作何反应。
“嘿,无聊这个词,还真是你的口头禅哩。”
“无”夏秀玫话才出口一半,立即又收回。
气闷地瞪着他好半晌,末了才道:“五点了,你到底下不下班?”她企图以恶劣的口气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遵命,老婆大人。”纪路可快乐地由他的办公椅上站起。
“你胡叫些什么?”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情绪,又让他那声“老婆大人”给唤得心跳加速。为掩饰自己慌乱的情绪,她下意识抡起粉拳,恼火地威胁:“再随便乱讲话,小心我再接你一拳!”
纪路可非常配合地搭配演出,他一脸小生怕怕的模样,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算我说错话了,我请你吃晚餐,向你赔罪好吗?”
“哼!无聊!”夏秀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她可以感觉胸口到现在还持续发热着,尤其是那阵阵强烈的心跳声,更令她心慌不已。她不了解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不过是口头上开了一个玩笑罢了,她何必如此紧张?
为什么在他的身边,她的情绪总是如此容易波动?
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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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己复杂的情绪,一路上夏秀玫迳自保持着沉默,不去理会他。
“你说说话,你不说话,我一个人开车很闷的。”
“无聊!”她终于嗤哼一声。
“这句话真是你的口头禅。”
“无”她正想说出口,立刻又咽了回去。“哼!”“嗯”纪路可突然间静了下来,频频注意着照后镜。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
纪路可故作轻松“没什么,只是有一辆车子跟在我们后头很久了。”
闻言,夏秀玫全身神经立即警戒起来。
“真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别紧张,没事的”语音未歇,后头的车便已撞了上来。纪路可脸色霎时变得冷峻,肃声道:“坐好!”他立即踩下油门,全速往前冲,而后头的车辆也立刻紧跟了上来。
两辆车子快速地驶着,从来没有遇过这样险境的夏秀玫,紧张得几乎要忘了呼吸。
她呆呆地望着纪路可那严肃异常的侧睑,他开的是手排车,看着他在换档间那熟练的动作,既成熟又极具魅力这样的他对她而言,是极端陌生的,她简直不认识他了。突然间,她稍稍安心了一些,现在的他给她十足的安全感,仿佛她可以全心全意地信赖他
真是羞愧,虽然她名为他的私人保镖,但现在却好像是他在保护她!
几个转弯之后,那辆紧跟其后的车辆,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没事了。”纪路可将车速缓了下来。
一场追逐之后,夏秀玫对于身边这个男人,有了另一层的认识与全新的感受。
她痴痴地望着他,心情还未能从方才的紧张气氛中平稳下来,看着他那副镇定自若的态度,她没发现自己竟不由自主地佩服起这个男人来。
“你没事吧?吓坏了?”看着她有些怔愣的表情,纪路可忍不住担心地问着。
他将车子停到路旁,转过身,伸手抚上她的小脸,眸中写满了对她的呵护。
迎上他那双深邃的长眸,夏秀玫胸口忽地缩紧,被他抚过的肌肤,这时异常地发热。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免视线交集。
此时,她的心头紊乱不已,心绪像团打结的毛线,理不出头绪。
“我、我没事。”话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紧张得喉咙干涩,以致声音沙哑。
“真的没事?”纪路可一脸关心地问道。
望着他那热切的双眸,夏秀玫心头忽地一紧,她忆起昨天那个叫茜茜的,离去前所说的话——
那是你不晓得他的好,他是一个很温柔且心思细密的男人,路可的好只要有心人,都不难体会得到。
她愣愣地望着他,心绪复杂万分,胸口甚至还微微发疼。
“秀玫、秀玫?”纪路可担忧地唤着她。“你不会是吓呆了吧?”
夏秀玫回过神,强通自己压下心头那抹纷乱的情绪。
低下头,避开他那双令她心跳失序的眸光,佯装自若地道:“你究竟知不知道那些人是谁?看来,他们想置我们于死地。”
“别担心,对方这次只是警告而已,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如果真要对我们不利,那些人不会笨到在大街上对我们下手,目击者太多。”
夏秀玫吁了一口长气。“不管如何,我们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外头似乎太危险了。”
看看表,现在才下午六点多,今天好像特别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