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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情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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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琪翻来覆去的掰着螃蟹壳,蟹壳硬如磐石,怎么也掰不开,看他们两个都吃得有滋有味的,安琪失去了耐心,一把扯下螃蟹的八条腿,歪着脑袋,咯嘣咯嘣的嚼碎蟹腿,什么好滋味也没尝出来,反倒嚼了一嘴的碎末,“呸——”安琪对着方便袋吐出嘴里的残渣。

    “安琪,螃蟹不是这么吃的——”宫慧娟笑着示范,轻轻一掀,不费吹灰之力打开了蟹壳。

    “不好吃,不好吃!”安琪连连摇头,撇着嘴,一脸嫌弃的推开面前的螃蟹残肢,拿筷子去夹辣炒年糕吃。

    凌牧澄打开被安琪嫌弃的蟹壳,用小勺子挖出里面的蟹肉,送到她面前的小碗里。

    “牧澄——”安琪深情凝望着他,满眼都是粉红的心,他可真讨厌,隔三岔五的给她来一个惊喜,勾得她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安琪晕晕乎乎的拿起小碗,刚要往嘴里扒拉,凌牧澄及时往她碗了洒了一点姜末、米醋调成的蘸汁。

    “你真坏!”安琪扭扭肩膀,发出娇声浪气的嗲声。

    宫慧娟忍不住抖了抖,这嗲声让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凌牧澄不为所动,异常镇定地挖出蟹肉往她碗里送。

    安琪被他伺候得犹如腾云驾雾,她一个筋斗翻到云朵上,耳边还响着“咚咚咚”的音乐,伴着这音乐,她摇头晃脑挥舞着手里的金箍棒。

    妈,我想搬去跟她一起住。

    好,好事啊,我吃饱了——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刺耳的声音将安琪从云层上拽回了地球。

    宫慧娟红着眼眶仓皇逃回房间。

    房门被关上,里面响起压抑的抽泣声,安琪一头雾水,视线在房门和凌牧澄脸上扫来扫去。

    安琪似乎有点明白“那个她”是指谁了。

    “牧澄,你要回你有钱的亲妈家了?”她压低声音问他。

    凌牧澄不搭理她,专注地剔出蟹腿里的肉,不管宫慧娟同不同意,他都会离开的,当然她也肯定会同意,她就是这么善良。

    她的善良和无私越发衬托出他的冷血。

    “这是好事啊,你带我一起去吧,只要有块屁大的地方就能够我睡。”安琪放大的脸凑到他眼皮底下,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的。

    说到冷血,大概没人能出其左右,凌牧澄将挖出的蟹肉送进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中。

    安琪张着嘴巴,呆住了,他居然亲手喂她吃东西!

    “我跟你一起走,宫阿姨你别担心,她不是还有一对儿女吗,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血缘的力量是无穷的。”安琪嘴巴凑到他耳边,跟他耳语,她自动将宫慧娟剔出他们的圈子,这个时候,她跟凌牧澄才是一家人。

    “安琪。”他叫道,他们的脸贴得很近,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脸上。

    “嗯。”安琪软软答应。

    “你留在这里,帮我照顾我妈。”他清冽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不好。”安琪晕晕乎乎的拒绝。

    “听话。”他的语气温柔又宠溺。

    安琪一下醉了,脑袋一歪软软地靠到他的肩膀上,“不听话。”她梦呓般的呢喃。

    “乖。”他说。

    安琪眼神迷离,咧着嘴傻笑,全身的血液涌到脸上,她的脸比桌上的螃蟹还要红,嘿嘿,她不停地傻笑。

    凌牧澄抽出一张湿纸巾,细致而又耐心地擦着他两只手,擦干净手,他将手放到她肩头,握住她的双肩,轻轻将她从怀里推开。

    “亲亲。”安琪傻笑着,两片桃红色的唇瓣撅得高高的,都可以挂油瓶。

    凌牧澄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他一点一点的靠近,唇快贴上时,安琪因为憋气太久,一下张开嘴巴,深深地呼出一口热气。

    这口热气喷在凌牧澄的脸上,他闻到了螃蟹的腥味。

    凌牧澄心中的那点旖旎念头,顿时被吹得荡然无存。

    安琪眼睁睁地望着他低下来的头,突然向后退去,哪里走!她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撅着嘴贴上他的双唇。

    四目相对,两人都近距离的盯着彼此,凑得太近了,安琪有点眼晕,她卖力地蹭着他的唇。

    她的唇又软又烫,摩擦生热,凌牧澄的唇也跟着热起来,异样的触感可以让他忽视螃蟹的腥味。

    他合上帘子一样的眼睫毛,凭着本能,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地吸,安琪正蹭得起劲的时候,冷不丁的被他吃住了嘴唇,她愣愣地张开嘴巴,他的舌头伸进她嘴里,温柔地****她的牙床,舔完牙床又****她的舌头。

    嘴里渗出很多口水,安琪咕咚咕咚吞咽着自己还有他的口水。

    凌牧澄在她嘴里尝到了甘甜的味道,除了甘甜还有铁锈的味道,快要窒息了,他结束这个吻,睁开眼睛。

    安琪冲着他傻笑,她的嘴唇被吸得红肿,嘴巴四周红红的一圈,猩红的鼻血一滴一滴地从她鼻子里流出来。

    安琪睁得大大的眼睛渐渐有了焦距,他的嘴巴周围红红的,“嘻嘻,你流血了。”她醉醺醺的指指他的嘴巴。

    她流出的鼻血蹭到了他的脸上,可能还吃进了他的肚子,凌牧澄扯出纸巾捂到她鼻子上,“自己擦。”

    他飞快冲进洗手间,里面很快传来一阵干呕声。

    安琪用纸巾堵住两个鼻孔,全身发软,脑子像是有点缺氧,她目光发直地望着餐桌,机械地端起醋碗,喝了一大口醋,这才稍稍清醒一些。

    凌牧澄刷了牙,洗了脸,半天才从里面出来。

    “还吃吗?”安琪盘着一条腿坐在椅子上,粗声的问他。

    凌牧澄目不斜视的回了他的房间,安琪望着他的背影,牙疼似的吸口气,她们家的牧澄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有点欠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两口子过日子,免不了磕磕绊绊。

    安琪卷起衣袖,大刀阔斧的收拾餐桌,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厨房,势如破竹的洗了碗,她跟牧澄的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洗完碗,安琪走进宫慧娟的房间,“行啦,儿大不由娘,你总不能让他一辈子守着你,好男儿志在八方,我们家牧澄是个孝顺的,他不可能不给你养老送终,这不,还有我这个儿媳妇陪着你呢,等我们生几个孩子,你就忙着照顾孙子去吧!”安琪打开衣柜,边收拾自己的行李,边大声地开导宫慧娟。

    她准备搬去隔壁房间,跟她们家牧澄一起睡觉。

    房门反锁了,安琪通通通地砸门,“牧澄,把门开开,两口子哪有分床睡的道理,亲都亲了,你就别害臊了。”她大声喊道。

    凌牧澄站在院子里仰头望天,他的脑袋一定是被门挤了,才去亲她。

    “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安琪双手叉腰,美滋滋的隔着房门教训他。

    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安琪也就嘴上过过瘾,她可舍不得打她们家牧澄,细皮嫩肉的打坏了怎么办!

    他死活不开门,安琪只能回去陪宫慧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