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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约的饭店里休息一天,养足精神后,岳晴空穿上一身轻便的t恤牛仔裤出门,她把长发扎成马尾,戴起鸭舌帽和太阳眼镜,背上手工编织包,标准的观光客造型。
这趟飞到纽约,同组组员可以休息两天再原机飞回台湾,所以她打算在这里好好逛逛。
案亲在她国中时飞机意外失事,柔弱的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好几次闹着要自杀,虽然最后都被抢救回来,但是身体变得更差,几乎只能躺在床上养病,当时十四岁的她必须收起丧父的悲伤,负起照顾母亲的重担,直到大二母亲过世。
在当机师之前,她最远只到阳明山玩过,所以当她现在有机会出门游玩时,她都会努力当个观光客,睁大眼睛用力看。
她先搭乘渡轮拜访纽约的地标自由女神像,再搭上著名的双层观光巴士,坐在没有车顶的上层,浏览一栋栋摩天大楼。最后,她选择在全世界最大的公园--中央公园下车。
无视于躺在草皮上做日光浴的人们,她慢慢走到树叶已经转成金黄色的林道,找了棵大树靠着树干坐下,闭起眼休息。倒不是她不想好好逛逛中央公园,而是很不巧地,她的胃又痛了。
就在这时,她想起孙旭日教的方法,赶紧开始按压手掌心,果然几分钟后,胃部的闷痛感便渐渐地消退了。
他的方法真的很有效!
奇怪,他明明看起来就像个不学无术的登徒子,却有丰富的中医知识,连该如何痹篇严重的乱流都非常清楚,对于一个座舱长而言,他的“基本常识”未免太过渊博!
她还清楚记得昨天早上飞机安全抵达纽约时,孙旭日赶在李振成下飞机前在驾驶舱拦截他,痛斥他的严重失职,气得向来不可一世的李振成浑身发抖,却不敢发作。
连一旁的她都不敢吭一声,完全震慑于他骇人的气魄。
他拥有不怒而威的绝对气势,绝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只是这种人中龙,竟然甘愿做空服员,让她非常纳闷。
她不是瞧不起空服员,只是不认为那份工作有任何挑战性,孙旭日来做未免大材小用了吧。
“奇怪!我干么管他那么多?”她突然发现自己在他身上放太多心思,懊恼地嘟囔。“他又不是我的谁!”嘴上虽然极力撇清,却无法否认自己会不由自主想起他的事实。
可恶,她才不会在意那个花花公子!
她忿忿地从袋子拿出苹果开始啃咬,吃完迟来的午餐后,她悠闲地打开书本读了起来。
凉凉的秋风徐徐吹来,佣懒的午后阳光洒在身上,头顶上不时传来的鸟叫声,阵阵催人入眠,她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终于,她靠着树干毫无防备地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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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第五大道正对着中央公园,属于曼哈顿上城东区,也是全纽约最昂贵的地段,这里的居民非富即贵,不仅是房价最贵,就连消费额也是最高,是纽约最高级的住宅区。
在航空公司安排的饭店休息一个晚上后,孙旭日搭计程车来到第五大道,走进其中一栋大楼,熟稔地跟警卫打声招呼,搭乘电梯来到位于顶楼的住家,才刚到家门口,训练有素的管家已经拉开铜花大门,因为楼下的警卫已经来电通报。
事实上,孙旭日不仅仅是aia的座舱长,他还是aia的下任主事者,因为他父亲孙德信正是aia的现任总裁。
三年前,为了摆脱接任的重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好玩,他隐瞒身分回到台湾,从基层空服员做起。除了可以到处飞到处玩外,还可以发觉上位者看不到的问题,给了父亲不少参考意见。而除了父母之外,他的实际身分只有几个在美国较为亲近的人知道而已。
“旭日少爷,欢迎回家。”穿着制服的老管家虽然满头花白,但腰杆挺直,相当硬朗。
“李爷爷,好久不见,你还是一样健朗呢!”他笑嘻嘻地给了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一个温暖的大拥抱。
“少爷,您别这样这不合规矩”李管家有些窘地推开旭日,口中喃喃叨念着,但是心头却很暖。
他打年轻时就在上一代的孙家工作,终身未娶,将旭日当成自己的孙子一样疼爱,而这小子也的确贴心,嘘寒问暖样样不少。
“去他的规矩,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他大步走进大厅,里头豪华的装潢在亮丽水晶灯饰照耀下,更显得尊贵非凡。
“臭小子,终于回来啦。”紫红色丝绒古董椅上坐着一名年约六十的中年男人,眉目之间跟孙旭日极为相似,只不过更有威严感。
“老爸,我才三个月没回来,你怎么又多了一幅莫内?”看到墙上那些贵死人的名画真迹,孙旭日也忍不住摇头。
“这算什么,我还有一幅梵谷正在谈哩。”孙德信得意的表情像是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只是他的“玩具”没有几个人玩得起。
在众人面前,他是全球知名的aia总裁,是个精明能干的企业家,将原本只有百人出头的小型航空公司发展到目前拥有五万名员工的大型航空企业,但私底下的个性却很孩子气,跟旭日就像兄弟,争吵不休。
“阿日,这次准备待几天?”戴瑞芝招呼唯一的宝贝儿子坐到身边。
“三天。”
“我看你也不要回去了,就留在美国准备接班吧。”
“不,我想要接手的是台湾区的业务。”母亲的话刚好替他开启话头,这正是他这趟回来的主要目的。
台湾区的总经理两个月前因为贪污临时被撤换,到目前空位仍悬着,总公司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取代。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孙德信纳闷地问道。“上次问你,你还说不想坐办公室哩。”想起去年拉下老脸求儿子,还很没面子地被拒绝。
“我想试试自己的能耐。”刚开始,四处飞飞玩玩的生活很适合他爱玩的个性。但是三年过去,该玩的、该看的,他都经历过,新鲜感不再。
这几年,他不只是玩乐,也在留意各地区的管理问题,给父亲不少改善的建议,看到公司和员工因他的意见而受惠,他发觉这种成就感越来越吸引他。
经过几个月的审慎评估,他认为时机到了,他希望能将理想化为实际行动,而不再只是个旁观者角色。
aia内部仍有许多问题,像李振成这种垃圾的存在,他不可能一一跟统筹全球业务的父亲提及,因为根本缓不济急。
“你说什么?”孙德信恼火地将身子探过茶几,赏了儿子一个爆栗。“臭小子,我的公司不是可以让你随便玩玩的!”虽然他相信儿子有绝对的能力,但就是看不惯他过于轻松的态度。
“老爸,很痛!”旭日吃痛地哀哀叫,马上向母亲告状:“妈,你看啦!”
“德信,你不要为老不尊了,干么欺负小孩子。”戴瑞芝心疼地摸摸儿子的额头。“乖,不痛了喔!”
“小孩子?!”孙德信气得哇哇大叫。“这个臭小子都三十岁了,还小孩子?”
“在我眼中,他永远是小孩子啊。”在母亲的眼中,孩子都是长不大的天使。
“妈,我总要单飞的。”旭日意有所指。
“我知道,只是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一年难得见上几次面”
“那你可以搬到台湾嘛。”
“不准!”一听这馊主意,孙德信赶紧飞身将老婆夺过来。“你给我乖乖留在这里,哪儿都不准去。”他们如果都回到台湾去,不就剩他一个孤单老人在这里独守空闺?
“老爸,你也帮帮忙,都老夫老妻了,还黏那么紧,也不怕别人笑话。”他这对宝贝父母一向同进同出,就连出差都一起出门,两人从没有分开超过一天。
“告诉你,等你哪天碰到真心喜爱的女人,你绝对比我还黏!”
“不可能。”他才不会被一个女人绑住呢!不过就在他否认的同时,脑中却不试曝制地闪过一双晶亮的眼和冷傲的表情。
他怎么会突然想起岳晴空?难道说
不会吧?他对自己过度的想象力感到好笑。
不可否认,她的特殊很吸引他,但他们根本还称不上认识,他怎么可能被绑住?都是老爸危言耸听,才会害他胡思乱想。
“话不要说太满。”孙德信老神在在地提醒,这可是他的经验谈,当初在遇到亲亲老婆之前,他的花心程度跟儿子不相上下,但是一碰到真命天女,哪还有心思花,缠着她都来不及了。
“不说这个了,刚刚我提的事怎么样?”
“你愿意接手,当然是最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上任?”
“下个月吧,再让我多玩个几天。”
苞父母达成共识后,孙旭日一脸轻松惬意地踏出住家,来到对街的中央公园。虽然拥有大片蓊郁树林的它是人工建造的,但却是纽约唯一接近“自然”的地方,也是他在纽约的最爱。
他身穿米白亚麻衬衫和淡紫色灯芯绒长裤,一身时尚优雅的穿著衬得他兼具力与美的运动家体格更加出色,宛如最顶尖的时尚模特儿,跟纽约的都会气息自然地融合。
一路上,他委婉但坚决地拒绝好几名前来搭讪的女子,快步走到他最喜欢的林间小道,这里人烟稀少,不会有人打搅。
他最喜欢秋天了。秋高气爽,树木也特别美丽,黄、橙、红交错,就像穿着艳丽的彩衣,落日余晖下,更像是要着火般的美艳。
漫步来到他最喜欢的树下,孙旭日竟然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咦岳晴空!”她怎么会在这里?!
轻声缓步地走到她面前蹲下,他看着她沈静安详的睡脸。长而微鬈的睫毛密密地覆在眼上,形成弧度优美的阴影,苍白的睑颊因日照而呈现淡淡的红晕,增添几许娇色,这么一幅美好的画面,他看在眼里,火气却越飙越高--
“她到底有没有大脑啊!竟然敢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睡大觉!”她难道不知道纽约的治安是有名的糟吗?今天若是心怀不轨的人看到她,难保不会将她敲昏带走。
想到她被人绑走的情景,他的心脏突然一紧。
此刻,他突然发现她的眼睫毛微微眨动,随时会醒来,他赶紧找棵树躲起来,在一旁观看她的动静。
“唔”隐约听到人声,晴空慢慢睁开双眼,却惊讶地发现太阳已下山,公园内的街灯都亮了。“糟糕!我竟然睡着了!”她马上惊慌地起身,快步准备离开。
纽约的治安不好,太阳下山后,几乎没有单身女子敢独自在外游荡,别看这座公园白天时游客很多,一到黄昏就人烟罕至,反而聚集一堆流浪汉,变成危险的地区。
晴空右手臂紧挟着包包,小心地查探左右,朝着指标的出口疾行,心跳又急又快,就跟她脚下的步伐一样急促。
忽然,她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好像是跟着她来的。糟了,她不会真碰到坏人了吧?!
这么一想,她马上拔腿狂奔,可是不论她跑得多快,后面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她甚至听得到那人的呼吸声!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甚至觉得脚已经不听使唤,随时有罢工的危机,但她不敢停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糟糕!这座公园怎么那么大?简直像没有出口似的!她慌乱地抬头想找路标,脚下却不小心踢到石头,一个踉跄,人跟着往前扑跌--
“该死!”紧跟在她后头的孙旭日眼明手快,马上拦腰抱住她,免除她与地面接吻的机会。“你这笨蛋!找死啊!”他大骂,爆出生平最大的怒火。
“你孙旭日!”她惊魂未定地瞪着他,明亮的大眼写满惊慌,下一秒,她突然反手抱住他的腰,浑身抖个不停。“有有人追我太好了,总算遇见认识的人了。
“你”被她这么一抱,孙旭日的怒火马上大大消减。他轻轻地搂住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别怕、别伯”啧啧,抱着她的感觉真好耶。
“有人追我”她惊吓过度,依然害怕地偎在他怀里。“你有看到吗?”
“呃其实”他不好意思地承认。“那个人是我啦。”原想跟着她,暗中保护她,谁知她越走越快,甚至用跑的,害他也只好跟着跑了。
“你啊!”她才想抬头质问,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窝在他怀里,赶紧推开他退后一大步,脸红地斥道:“你干么跟踪我?”害她心惊胆跳,才会忘形地跳进他的怀里,寻求安全感。
“我哪有跟踪你!我是担心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危险,才会跟在你后面!”明明是好心却被她说成跟踪狂,听了真让人不舒服。
“你可以喊我一声啊。”拜托,他害她差点吓破胆耶!
“我”其实他刚刚故意不喊,就是想要借机警告她随处都有隐藏的危险,谁知会引发她这么大的怒气。
“你真可恶!”她气急败坏地转身就走,不只是气他吓到自己,更气自己主动投怀送抱,露出软弱的模样。
“对不起嘛”他跟在后头陪笑,他虽然没有恶意,但吓到她却是事实。
“你不要跟着我!”
“不可能!”他直接驳回她的要求。“这里是纽约不是台北,治安很乱,一个女人独自走夜路很危险。”
晴空无法反驳他的话,只好不发一语地走在前头,不想搭理他。
“呃”他走到她身旁,小心翼翼地开口。“为了表示歉意,我请你吃晚餐,好不好?”
“不用。”她头也不回,马上拒绝。
“可是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啊!”他完全没被她的冷漠吓跑,反而还是热络得像在跟朋友聊天。
“”这关她什么事?
“走吧,我带你去一家只有老饕才知道的私房餐厅!”他一边说,一边拉起她的手,完全不将她的反对当一回事。
生气归生气,肚子饿了,就得吃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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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吃完甜点,晴空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着孙旭日走,只能说,他本身有种让人不容抗拒的魅力。
“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吧?还可以看到夜景呢。”他们在一栋摩天大楼的顶楼用餐,从窗边望下去,便是著名的纽约夜景。
“嗯。”她同意地点头,这里的食物很好吃,夜景也很美。
“你好像不太会聊天喔?”席间,他虽然不断地诱她开口说话,但是她的回答都很简短,而且没留下话尾,害他得一直找话题,还好他的问题源源不绝,因为他很想多知道她一些。
“聊天?”她轻扯嘴角,露出微微苦笑。“我没有聊天的对象。”失去父亲的母亲精神状态时好时坏,有时连她都认不出来,更别说聊天了。
“怎么会?你的朋友呢?”他今天一时冲动,上了公司员工的机密资料网查看她的个人资料,所以知道她的父母双亡。
“我没有朋友。”她的眼神闪过一抹落寞,随即恢复惯有的冷淡。
案亲过世后,她将心力都放在功课和母亲上头,久而久之,她变成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不懂得如何跟人相处,别人在碰过几次钉子后,也纷纷跟她保持距离。
不论是她主动孤立于人,或是被人孤立,结论是一样的,她已经是座完全的孤岛。
算了,反正她也已经习惯了。
“那么,”他抓住她眼中一闪而逝的黯然。“我可以当你的朋友吗?”他的确想要跟她做朋友,甚至该说不只是朋友,他还想要发展出其他的可能。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直觉冲口而出,她宁可孤独也不要他的同情。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无法苟同地摇摇头。“想要跟你做朋友,为什么一定是同情呢?”
“那会是什么?”
“当然是因为--”
“sunny?”突如其来的男声打断他们的谈话。“你真的是sunny?!”一个年轻的金发帅哥来到他们的桌边,脸上有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victor!”这个人是她在und的同学,对她一直很友善,也是唯一没被她冷脸吓走的人。
“没错,就是我!”他兴奋地握着晴空的手。“你好吗?”
“你好。”晴空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孙旭日瞇着眼防备地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老外,猜测他们两人的关系。在看到他握着晴空的手时,心里好像有种东西被搅了一下,忍不住想伸出手拉回她的手,却在她脸上看到一朵淡雅迷人的笑容,顿时,他的胸口酸气四冒,连舌根都酸了。
“这位是?”孙旭日稍嫌粗鲁地拉回她被色狼紧握了八秒钟的手。
愣了半晌,他终于解读出刚刚的感觉,那是嫉妒。他嫉妒这个男人竟然让晴空露出笑容,她甚至还没对他笑过呢!
“我是victory,是sunny在und的同学。”victor敏感地察觉旭日的占有欲,主动代晴空回答。
他在und的时候就对晴空产生好感,只不过她对自己的追求视若无睹,两人之间一直没进展,他还以为没机会再碰面,没想到会在纽约再见到她。
“对不起,我们正要离开,不能跟你多聊了。”孙旭日拉着晴空的手站起来,语气虽然礼貌,但是态度很坚持地准备离开。
他不曾这么没风度,以前就算女友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试图让他吃醋,他却可以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谁知现在只是看到她被人握住手,甚至赏别的男人一个笑容,他就浑身不舒坦。
真是太过分了,她赏他的从来就只有白眼,为什么却对这男人那么友善?!
“对不起。”victor有礼地道歉,但眼睛仍黏着晴空不放。“sunny,你还要在纽约几天?明天有空吗?我带你去四处走走。”
“我”晴空还没说完,旭日快一步替她回答--
“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
“你们”晴空纳闷地来回看着两个相貌出色的男人对瞪,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们有深仇大恨哩。
victor拿出一张名片交给晴空。“这是我的名片,你有名片吗?”
晴空摇摇头。“没有。”她没有随身携带名片的习惯。
“你回去后寄个e-mail给我,保持联络。”
“掰掰。”旭日快速道别,不让晴空有回话的机会,拉住她就走向柜台结帐。
“喂!你干么这么急?victor好像还有话要跟我说啊”她只来得及跟victor挥手,就被带走了。
“他能有什么话要说?不就是希望你能跟他交往”他闷闷地道。同为男人,又怎会看不懂victor倾慕的眼神。
“你说什么?”话含在嘴里糊成一团,谁听得懂啊。
“你为什么对他笑?”他非常介意这件事。
“嗄?”这算什么问题?难道她笑还要得到他的批准吗?
“你没对我笑过!”他哀怨地控诉。
她的笑容好美,他希望她也能对他笑,而且只能对他笑。
不曾有过的独占欲,此时竟一股脑地袭上心头。就在这一秒,他心里有了决定。
“我决定了!”victor的出现,让他更加确定自己的心意。
他喜欢岳晴空。
虽然两人认识没几天,但早在第一眼见到她时,他就被她那双明亮的眼眸迷住了,否则他不会找各种理由在她身边晃。
“什么?”他今天晚上很奇怪耶,说话没头没尾的。
“我说我要跟你交往!”
“嗄?!”